25、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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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一已生效，购买“布鲁西的时间”x3自然日】

迪克尝试了一下如何发动这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这不太难，趁着阿福不在，他还和布鲁西喝了几杯红酒，老实讲他有点喜欢这个便宜养父了，他温和而迷人，运动神经优秀，实际上擅长很多事情，真不明白那些媒体为什么将他描述地一无是处。

——也许是刚刚带迪克回家时他也是初为人父，因此显得情感内敛，有些不好接近，仿佛藏着什么幽深的秘密。

但酒是不错的东西，喝酒之后他们谈了很多，可惜迪克在夜风下将那些谈话甩出脑海了，他只是还记得对布鲁西的亲近，对方像个兄长多过父亲。

也许在迪克回来时他们能继续聊一聊钢琴、极限运动和马戏。

现在他要离开了，开着宝蓝色的莱斯劳斯，像奥丁驾着他那八匹骏马，虽然迪克还不知道他的冈格尼尔在哪里，但他觉得他必须离开了。

——他要去找蝙蝠侠。

车灯亮起，两道灯柱不仅照破了面前的黑暗与细细雨幕，还有细雨下的白金长袍。

虽然迪克一直觉得小精灵的长袍就像块手帕。

但迪克一直没说。

谁也不明白长袍下面披雨衣，雨衣兜帽遮眼睛是什么样的流行穿着，小精灵自然而然地飘进来，用湿透了的手套摸了摸他的脸。

“你要一起吗，芙罗拉？”

小精灵茫然抬头。

“对……”迪克放慢语速，“你无法离开庄园。”

像是个封印，亦或者诅咒。

*

猫猫开车很可爱没错，但猫猫上车后把小精灵丢出窗外还锁上车窗开车冲出庄园就不怎么可爱了。

朵勒在看到这一幕时不免陷入迷惑：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其实，她在拿到王国金币时，是想过要不要购买经验的。

这个游戏的自由度非常之高，朵勒早就发现了，如果她选择购买经验，升级到1级，解锁新的任务、剧情，并不是不可行。

再然后呢？

从0升到1，从1升到2……然后将游戏升到满级？

为什么万事万物都要有结局呢？朵

勒讨厌看到故事的结局。

她宁愿时间永不变化，每天都可以见到大猫小猫，每天的互动都不一样，“任务”往往是变化的代名词，就像是将猫崽带入了副本，或者是布鲁西在外受伤。

——我曾以为长大就能够保护你，然而我愈长大，愈发现你遮挡了多少的风雨。

年轻的玩家以为只要自己不去升级，时间就可以停滞不前，故事就不会向前发展，走向必定又未知的结局。

从cg的信息就能看得出来哥谭并不是个温柔的城市，故事背景也并不发生在温柔的世界，就像是朵勒知道迪克是布鲁西领养的猫崽一样。

显而易见，从个人信息就可以看出他的生父生母已死亡。

于是她选择了购买布鲁西陪伴迪克的时光，甚至没有加上小精灵。

布鲁西才是要陪迪克长大的那个，引导小猫成为成熟大猫的那个，她一直记得小精灵是个“客人”。

游戏安排的身份，非常合理，非常正常。

一只有故事的大猫和一只有故事的猫崽决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然而他们还在磨合期，于是朵勒推测自己应该推一把——不是为了任务，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他们的渴望。

她让小精灵回到室内推了推睡倒的大猫，略有些犯愁。

阿福居然会不在！

【呼唤我的真名“阿福”“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显示在韦恩公司。

朵勒眼前一亮。

【呼唤我的真名“迪克”“理查德·格雷森”】

【呼唤失败】

朵勒：？？？

分明迪克还没离开多久！

朵勒尝试过，即使地图没解锁，只要猫猫还存在于世界上，她就能在一片空白的地图上看到坐标。

那么……也许是因为迪克在心里如同的是另一个名字？但布鲁西和阿福从没喊过那个名字，因此朵勒也不知道？

她不知想到什么——

【呼唤我的真名“布鲁西”“布鲁斯·韦恩”】

显示就在一旁。

大概是想多了吧，朵勒心想，哪有那么多猫猫拥有好几个名字，披马甲生活似的，难道不累吗？

她将视角切换到了韦恩公司，顶层，雨幕之下，透明的玻璃吊顶变得模糊不清。

她想了想，调整视角一路向下，寻找阿尔弗雷德。

她果然在上次的副本最终地图找到了阿福。

——游戏内副本应该本就是互有联系的。

然而小精灵没办法召唤到这里来，朵勒盯着阿福的背影，还好，她还有人偶。

阿福爷爷，你家不听话的猫猫偷偷喝酒了！

她同时打开耳麦和系统背包。

*

蝙蝠侠低沉着声线对超人说：“哥谭不需要神。”

“我只是想帮助你，”这个外星人皱眉，疑惑道，“我只是想要拯救无辜的人。”

他们站在火海中，超人依旧飘在上方，红色的披风仿佛泼洒的鲜血。

——谁让哥谭变成了现在这样？

小丑像小丑一样大笑着在地上蠕动爬行，到处都是烈火，人群默不作声地聚集在远处，像是乌压压的飞鸟，空气随着灼烧变得扭曲，他们的面容也模糊不清。

但超人依旧感到无数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这就是哥谭？

真巧，超人想，兜兜转转，他们最终的战场居然就在韦恩公司的顶楼。

希望那位布鲁斯先生不会感到害怕，不过，对方是哥谭本地人，也许早就习惯这种情况了。

此时，阿尔弗雷德也在大厦中的监控室内。

自家老爷分裂成了两个，其中一个明显没有蝙蝠侠的记忆，另一个则坚决不愿意脱下身上的装备，没人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但既然“布鲁西”不认为自己是蝙蝠侠，暂时不将他牵扯进来也是件好事。

“但你们都是老爷，”阿福是这么对蝙蝠侠说的，“我并不会隐瞒他，只是有迪克少爷在，暂且不是时候将这种情况明说。”

他早晚会告诉布鲁西的，他永远是布鲁斯·韦恩的管家，无论哪一位。

——然而目前，这才第一天，小丑又出现了。

【规则三已生效，抹除“布鲁斯·韦恩”的相关记忆】

监控视频在时间倒退，所有影像自我抹除，一天前，布鲁斯自然而然地将王国金币握

至掌心，然后，另一个布鲁斯在蝙蝠洞出现，整个城市被无形的规则影响……

一个无法描述、无法形容的声音同时跃至布鲁西和蝙蝠侠心头：

“谁想要这枚金币？”

“谁想要掌握规则的权柄？”

“谁做好了那个准备……你的愿望将会被实现，你的现实将会被修改，你要用你的全部，去交换一个虚无——”

声音卡住了。

因为“它”同时收到了同样的回答：

“no.”

没人知道，王国金币的最大币值就是100。

最昂贵的金币被无情地抛弃了，它在整个哥谭横冲直撞，这座城市的上空有欲望的烈火在燃烧——“谁想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那个虚无呢？”

它被一个孩子攥到掌心。

*

犯罪巷。

他的母亲凶狠地朝他吼叫：“给我！把那个给我，快给我——”

杰森知道，妈妈病了。

自他失去父亲起就病了。

在每次吸过那东西后，母亲就会悲伤地抚摸杰森的脸颊：“我很抱歉，我很抱歉亲爱的……如果你爸爸还在……”

“如果我有一位父亲……”他借着月光盯着眼前的红色硬币，他已经擦拭过很多次了，依旧是红色而不是金色，六岁大的男孩遗憾地发现，这枚硬币并不能用于交易，它甚至不能用来买一块面包。

“如果我有一位父亲就好了。”杰森轻声说。

硬币突然从他指尖滚落，迅速地消失在眼前，杰森茫然地攥紧手中的空气，用力四顾，眼神慢慢变得茫然而迷惑，他仿佛忘却了什么，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最终只能无力地塌下肩膀。

【规则二已生效，王国金币已移交至莱克斯·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