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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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朵勒是真的不养后,伏尔甘立刻冷酷无情地表示要将这只猫崽寄走。

但至少此时，奶猫在小机器人的底座上缩成团呼呼大睡，鉴于今天第一天就遇到了窃听事件,伏尔甘忙忙碌碌半天，终于确定宅院的安保毫无死角,行动间似乎还有些生气。

朵勒简单编写了个推演程序，却在运算这里卡住了，这种大型的运算，她手上的笔记本和支撑不了。

她在尝试建立一个历史模型——以哥谭等等游戏中的城市真实存在,而巫师等神秘界也真实存在的模型。

游戏里过于完备的历史引起了她的兴趣，但当时时间不够,仅仅是在脑海中粗略估算，让朵勒认定那个世界中的历史有魔法参与过的痕迹。

再考虑到她的程序可能会在游戏中被改写，于是她想尝试在现实中复盘。

——然而这其实这个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在真实世界中背诵另一个虚拟世界的历史,通过公式演算这段历史是否真实，拥有什么样的变量。

不过反正朵勒平时的生活也挺没有意义的。

她犹豫了会儿，想到了在哪里应该能搞到支持这种大型运算率的机器。

——神盾局。

这种大型计算机有市无价,但从刚刚匆匆一撇获得的内容来看,神盾局正巧有，还不止一台,朵勒捏了捏略显酸痛的手指，轻轻按下最后一个键。

光影映照在她的脸上，她说：“伏尔甘，接管纽约。”

小机器人一动不动,光屏中的光芒熄灭。

这一时刻，整个纽约的网络世界震颤了一瞬，一只并不存在的,冰冷而虚无的眼睛在虚拟世界张开了。

监控镜头缓慢转动，太空中的卫星一如既往地旋转，无人机掠过整个城市，冰冷的镜头上是整个城市喧哗又静默的倒影。

神盾局，珍妮特打印出新发送到她电脑上的任务清单，转身去取打印文件，在她转过身的那个瞬间，屏幕突然一闪，一行并不属于她任务的文字出现了，在她重新回到屏幕前时，一切回归正常。

她简单翻了翻，将报告发送到另一个隐藏邮箱

中。

半小时后，弗兰格公司的某位经纪人正在呼呼大睡，他的手机却像是拥有自主意识一样，开始调取他手机上的数据，编写发送任务。

驻守在纽约的某个内几亚佣兵小队从睡梦中睁开眼，队长卡着队员们的脖子把他们一个个叫醒，所有人都看到了发到手机上的任务地点。

人类是城市中的鱼，做无规律的运动，如今一条新的巡游线路出现了，所有人按部就班地出现在任务地点，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任务是什么。

有人需要迟半刻钟关闭电闸——

有人需要使用渔船在通过金门大桥下方时打出旗语——

有人要运送打包好的巨型机械，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后车厢里是什么——

但他们不会去打听，他们不想要知道真相，因为这么一句话出现在一切能联系到他们的地方，出现在路边的广告牌上，出现在老旧的收音机里，出现在突然自启的打印机上：

“我在看着你。”

朵勒闭目沉思，她站在空旷的房间中，似乎是练舞室，镜子在她侧方，而落地窗就在她身后。

镜子映出她的身影，发丝微动，那是发丝捕捉到了风。

是窗户向两边打开了，然后，灯亮了起来。

朵勒睁开眼睛，巨型机械铺满了房间，充满科技感的屏幕上反射着浅蓝色的光，整个房间开始向下平稳沉降，朵勒一动不动，然后，风消失了，光芒却愈盛，他们到达了地底。

新的练舞室地板出现在那间房间内，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取出手机，这个地下庞大地像个基地，不过本来就是基地，这儿和整个大宅一样大，却被打穿了，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纯白色空间，仿佛看不到尽头。

机器人们举着部件从她身边走过，接下来会将机器拼装完好。

朵勒按下手机中的键，随手将手机揣回口袋——她对拼装挺好奇的，如果想完成她的目标，对机械方面的知识也得了解一点才行。

尼克·弗瑞是在一阵心悸中惊醒的。

然后他就从电话中得知了今天的大惊吓。

“我们为了‘天眼’计划

建造的机器丢失了，官方账户上却多了一笔巨款——”对面声音发颤，“仅依靠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进入神盾局的网络轻而易举！”

弗瑞深吸了一口气：“转移资料，现在就开始转移资料，同时调查机器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丢失的，那是和房子一样高的机器，难道能直接飞走吗！？”

这个信息不仅报给了神盾局局长，还传递给了九头蛇。

“神盾局方面初步认定事情是我们九头蛇做的……”九头蛇的这位低级人员也很茫然，“组织不是说不急着现在动手吗？”

罗林斯：“……”

他并没有正面回应下属的问题，而是说：“查，一起查！”

他倒是要看一看，是谁手比九头蛇还要快！

*

托尼·斯塔克，就在昨天，突然多了一位长辈。

他无语半晌，终究还是接受了弗瑞的要求，毕竟他也不可能将詹姆斯·巴恩斯留在神盾局，他起先以为这个七八十年前的士兵怕不是连电脑都不会用，谁知道对方却使用得非常流畅。

他甚至会打手柄游戏，还会用聊天软件发表情包。

“我是不是该感谢神盾局的幼教老师？”托尼习惯性地讽刺了一句，但詹姆斯用那种看“熊孩子”的眼神看着他，把他看得满天问号。

“没关系，”詹姆斯在心里是这么想的，“至少这个大龄熊孩子他不会魔法。”

当然了，他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所以……”詹姆斯问，“我什么时候能去看霍华德和玛利亚？”

托尼的动作一顿，就听到士兵又发问了：“弗瑞说你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他们了，托尼？”

说实话，大龄傲娇托尼·斯塔克并不想看见詹姆斯仿佛长辈一样的目光，讲道理，士兵的心理年龄要比他低吧，这家伙被冰封了七十年，才刚刚从海底游出来（？）吧？

他们正在斯塔克大厦，托尼一开口，话语却依然不客气：“连神盾局都背叛过玛利亚，我怎么可能就这么信任你？”

他声音一滞：“但……好吧，但我们可以看看监控。”

霍华德和玛利亚在多年前的袭击中没

有死，却陷入了深度睡眠，简单来说，像植物人一样，病理上的表现却不一样，医生说他们总有一天会醒来，可一直到托尼成为了钢铁侠，他的父母依旧像睡美人一样。

他们沉睡的身体曾经被秘密保管在神盾局，保密程度极高，一开始连托尼都不知道，在他成为钢铁侠后，才从弗瑞那里得知了真相。

那以后，局长来斯塔克大厦没有一次获得过好脸色。

托尼一直想将父母带走，和弗瑞扯皮了很久，谁知道神盾局内部有叛徒，差一点他的父母就真正悄无声息地死去了，然后他终究是带走了沉睡不醒的玛利亚和霍华德。

他的睡美人母亲和他总是不讨人喜欢的父亲，如今如出一辙地陷入沉眠，用那微弱的希望给予他凌迟。

——出了神盾局的事情，托尼也绝不放心那里，即使人员已经洗牌过一次，但他也不放心他自己。

也许哪一天钢铁侠也会死亡。

如果不是詹姆斯，如果不是因为他很可能是那两人最后的朋友，托尼甚至不会给出监控。

画面显然是夜间，床头亮着橘色的小灯。

托尼没有说地点，詹姆斯自然没有问。

背景音中有医疗器械的滴滴声，镜头下的两个人都面色苍白，多年沉睡，即使是再怎么高超的技术，他们总归是在一天天走向虚弱。

詹姆斯和托尼都没说话。

曾经以为死亡的人复活，却发现旧友要么埋葬冰川下，要么陷入永夜般的沉眠，詹姆斯叔叔和托尼侄子共处一室，情况真是有够古怪的。

直到弗瑞驾临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画面瞬间消失。

托尼万分不爽：“老贾，为什么把他放进来了？”

弗瑞步伐急促：“斯塔克，先放下我们的个人恩怨，神盾局出事了。”

正当托尼准备反驳一句“神盾局和我有什么关系”时，弗瑞转向身旁的老冰棍：“詹姆斯，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

托尼：“他已经过时了。”

弗瑞皱眉：“但美国队长还没有——”

他点了点头，身后的助手拿出了熟悉的圆盾。

……

詹姆斯哑然。

然后他说：“我拒绝。”

弗瑞看了他一眼，居然并没有继续，而是迅速地谈起了这次紧急事件。

他身旁红发的美女特工收起圆盾，看了詹姆斯一眼，朝他眨眨眼。

詹姆斯回以一个微笑。

身旁的人差一点要吵起来了。

“神盾局内网被入侵，机器丢失，”托尼动作夸张地耸耸肩，“如果你是想要聘请我加固你们的网络，当你们的网络安全顾问，似乎有点晚？”

“说起来，谁会闲着没事去入侵你们？”

弗瑞敲了敲桌子：“对方应该是有预谋的，不可能是临时起意，而且大约不仅一个组织。”

入侵神盾局网络的人手段温和，甚至查不出那只虫子在他们的网络中蹲了多久，如果不是对方在转账中选择主动暴露并销毁痕迹，神盾局根本没法发现对方的存在，而取走机器的人技巧高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们更像是在合作。想到这儿，弗瑞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他那脸色，其他人也看不出来。

托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弗瑞不得已……还是说出了“天眼”计划：“我知道你不想帮忙，但机器丢失，在我们手中，总比在其他人手中好。”

“……那可不见得。”托尼面色沉沉。

天眼计划——

一个监控整个世界的计划，用大数据抓取所有人的信息，分析并分类，比如说，有人即使没有进行过犯罪，但数据分析中他拥有犯罪倾向，“天眼”就会实时监控他，将犯罪计划杀死在摇篮中。

这是个表面看非常美好的计划，托尼反讽道：“看样子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实施，我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但更大的可能是，不愿意交出钢铁战甲的钢铁侠才是第一个要被计划监控和杀死的人。

要去“救”将来会杀死自己的东西，这让人感官非常不好，但斯塔克也知道，这种东西绝对不能流落在其他人手中。

“现在神盾局能做的只有地毯式搜索……”弗瑞说，“但有你加入，情况会不一样。”

*

朵勒并不怎么清楚斯塔克大厦发生了什

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口中变成了“两个组织”。

她被胆大妄为的ai赶出了地下，就因为她还没吃晚饭。

空气已经清净多了，朵勒干脆选择在室外解决自己的晚饭。

她小腿晃来晃去地喝着可乐，头顶是纽约也不太明朗的星空，但比之前，比伦敦都好得多。

你在伦敦，也许汤喝到一半，天上就开始下雨。

既然位于市区，朵勒干脆让机器人去买了汉堡和可乐，欧洛斯建议地没错，换了环境，她心情的确好了挺多。

《美国战争史》在她面前摊开，身旁是不太刺眼却也并不昏沉的灯光，朵勒低下头，不一会儿沉浸在书中。说实话，她不仅仅是在看书，还是在下意识的寻找历史中的违和处，这就像是个游戏。

——虽然朵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真正的历史中寻找“精灵”“女巫”和“龙”的存在，但，也许呢？

这个夜晚本来一切正常。

直到光与警报同时亮起。

黑影、粘液伴随着猩红的瞳孔从天而降——

反追踪交给神盾局的专业人士，而机器即使拆开，也非常庞大，不论他们用什么方法将机器从神盾局基地拉走，总是要汇合与拼装的。

在检索过一切可能出现的异常后，他们勉强缩小了范围。

“也许他们将东西运出纽约了呢？”

虽然每个人心头都有这样的疑惑，但并没有人明说，那个机械的作用实在是太危险了，难道会有人只是拿去玩吗，必定是知晓神盾局的作用。

“要我说，这个反人类的‘计划’只要暴露出去，神盾局可以立马解散了，”装甲中的钢铁侠调侃道，“如果退休后没事干，你可以来斯塔克应聘保镖，弗瑞。”

弗瑞懒得理他。

而托尼已经到达了目标地点，但说实话，他认为自己能踏入这儿不是因为他是钢铁侠，而是因为他姓斯塔克——

希望亚历山大不会把他打出去吧。

看在斯塔克曾经为了他的计划帮忙的份上？

托尼选择了直接在花园降临，他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也并不认为哈代家会做出这种事情，伦

敦才是哈代的地盘，不是吗？

然后，非常巧合的，他直接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大概？

在空中他就注意到了，那是一个红发的漂亮女孩，她似乎没有注意到钢铁侠，而是沉浸在面前的书中。

然后，就在托尼降落的那一刻，她抬起了头。

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仿佛受惊的鹿，在战甲的监控下，他发现对方的表情变得痛苦，体温也正在升高，然后她颤抖着手，推开身前的书，却直接将打落到了地上。

——她不对劲。

“sir，检测到你面前这位是洛蕾塔·哈代小姐，她有着非常强的社交恐惧症，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预计她会在五分钟内陷入休克，请立刻上升——”

不用他的人工智能多说，托尼已经发现了女孩表现的不对劲，他至少往高空中上升了百米，正想确认朵勒的安危，这才发现与一枚导弹擦身而过。

导弹显然来自哈代大宅的防御系统。

托尼：“……”

女孩目前的影像显示在他眼中。

朵勒面色发白，微微喘息着，她按住自己的喉咙，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托尼离开后，终于得以喘气，然后她跪趴下来，开始掐着自己的喉咙干呕，仿佛要把托尼来过的气息都呕出去，她的小机器人绕着她转圈，用手帕轻轻擦拭她眼角边的生理泪水。

——显然，老贾说对方即将休克，完全没有夸张的程度。

钢铁侠将整个哈代大宅的景象收入眼中。

这里灯火通明，却没有半点人烟。

一整片区域空旷而洁净，甚至洁净到让人不适的程度，这是个非常高机械化的地方，整理草坪，打扫卫生，几乎一切需要人力的地方都用机械代替了，托尼微微皱眉——

他并不确定哈代小姐是否愿意和陌生人对话，看上去并不太可能，对方应该是有私人医生的——或者说医疗机器人。

但这栋房子显然有完备的监控，于是钢铁侠决定入侵对方的系统。

一切结束后向她道歉吧。

作者有话要说：弗瑞：一定是两个组织，有完备计划的活动，对方暗中蕴藏着什么阴谋…

…

朵勒：报复一下你们监控我！机器我不白拿，我买了用来打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