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光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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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整夜，一夜不见丝毫颓势，伴随着电闪雷鸣，好似永远不会停歇。

但就算是再长的夜也会遇见属于他的黎明。

远处的天边已经隐隐出现了一道霞光，天要亮了。

随着霞光渐渐遍布大地，雨小了，阳光照射之地，暴雨与雷电更是直接消散。

直到黎明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大陆，那场举世罕见的暴雨彻底消失了，但大陆上却被这场雨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倒坍的房屋，人畜被洪水所吞噬，山林爆发的泥石流，大陆上起码一半的地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杨戬就站在洞口，这个洞口正好朝着东方，日出的过程被杨戬尽收眼底。

杨戬却是有些想不通，这是一场光与水的碰撞，但是为何是水在破坏，而光却好似是希望一般。

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停下了，就是不知道光与水到底是谁占据了上风，但万幸那俩家伙没有打出真火，或者就算打出了真火也忍住了。

白玉京醒了，在雨彻底停下之后便醒了，杨戬也留意到了，便转身来到了火堆旁，宁愿带回来的木材够多，火堆烧了一整夜也未用尽。

“感觉怎么样。”单看的话，杨戬也看不出来什么。

一旁快睡着的宁愿也来了精神，颇为好奇的看着白玉京。

白玉京看样子心情不错，微笑道，“我似乎感觉到了法则的存在，应该是水之法则，可我感觉自己最适合的似乎并不是水之法则，但是我也不知道我适合的是什么法则，所以……”

宁愿挑了挑眉，“所以什么，别卖关子。”

白玉京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反正那法则挺主动的，所以我还是跟水之法则产生了共鸣，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想要掌握还是没有那么简单，我还需要多了解一些。”

“你这家伙可真能装啊。”宁愿撇了撇嘴，有些恨恨的道，“我连法则到底是个啥都还不知道。”

杨戬露出一丝微笑，“很不错了，第一次就能跟法则产生共鸣，真的很不错了，而且法则并不是只能掌握一条，就算水之法则不是最适合你的，那也是比较适合你的那几条之一了。”

“更何况水之法则是纯粹的元素法则，在众多法则中，元素法则的下限虽然比较低，但是上限却是除了那几条法则之外，最高的一种法则，等你彻底掌握了水之法则后可以再尝试寻找到你认为最想寻找的那条法则。”

白玉京点了点头，“接触到法则之后，我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不过一个人最多可以掌握多少法则啊。”

杨戬点头道，“法则本就是打开更高层次世界的钥匙，但是并不是掌握的越多越好，想要彻底掌握一条完整的法则都没有那么简单，当然，理论上来说只要你能引起其他法则的共鸣，掌握法则的数量并没有上限，一个人掌握成百上千条也可以。”

不过杨戬没说的是，即使是在三界，出现过掌握两位数法则的存在都是个位数，而且都是活了不知道几十万年的老妖怪。

能在万年内彻底的掌握一条法则，即使在三界中也称得上顶级天才了，而且掌握一条法则之后，再想掌握其他法则难度会成倍增长。

越往后越是这样，难度不是依次递增，而是呈几何倍速上涨。

白玉京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千仞雪她还没醒吗？雨也停了我就说水之法则怎么变得没那么活跃了。”

杨戬看了一眼千仞雪，“现在正是光之法则活跃的时候，千仞雪应该亲近的就是光之法则，不要打扰到她。”

宁愿提议道，“那我们出去活动一下吧，这雨总算停了，说起来雨停了风雷兽为什么还没回来。”

“出去看看吧。”三尖两刃刀出现在杨戬手中，微微一挑，堵住洞口已经化为一个整体的碎石就被挑飞了出去，而且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杨戬率先走出山洞，洞外的山林已经一片狼藉，树木近乎九成都直接断裂，断掉的树干大部分都被冲走了，地面上的青草也都已消失，变成了类似沼泽，满是泥泞的大地。

泥泞的地面上还有着一个个小水洼，但大部分都雨水都应该已经流到了低处。

杨戬皱了皱眉，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类似这里的地方绝对不少，甚至可能还有很多地方比这里更严重。

“我的天，下个雨怎么还成这样了。”宁愿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白玉京微微眯眼，缓缓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雨。”

杨戬并没有彻底踏出山洞，洞外全是稀泥，杨戬还是转身回了山洞，“等等吧，看看千仞雪多久醒。”

宁愿刚想说什么，天空中就有一道身影向宁愿扑来，宁愿一把接住，正是风雷兽。

“你这小家伙，雨停了怎么还不回来。”宁愿揉了揉风雷兽的脑袋，风雷兽颇为惬意的喵喵叫了两声。

杨戬也把视线转移到了风雷兽身上，“怎么样，他能感受到法则吗？”

“别急让我问问。”随即宁愿就抱着风雷**流了一阵，虽然昨夜的雨这么大，但是风雷兽的毛发依然干净柔顺。

白玉京凑了过来，“这就是宁愿武魂的能力吗。”白玉京虽然没见过宁愿使用武魂，但是也听说过一些传闻。

杨戬点点头，“见过类似的武魂吗？”

白玉京仔细观察了一下宁愿怀中的风雷兽，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召唤类的武魂虽然比较稀少，但是我也见过几个，但是宁愿这个似乎跟普通的召唤类武魂很不一样，他的召唤兽好像有着智慧。”

杨戬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宁愿便与风雷**流结束，也未把风雷兽收回，就这么抱着风雷兽走到杨戬身旁。

宁愿一边抚摸着风雷兽的毛发一边说道，“这小家伙好像已经掌握了雷的法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掌握，反正意思是他好像得到了新的力量，而且很强。”

“哦？他能听懂我说话吗？”杨戬现在掌握的法则也只有一条法则，说起来倒是跟这小家伙挺有缘的。

一条法则自然不可能只能一个人掌握，说是掌握，其实更像是得到了那条法则的亲近与承认，可以借用那条法则的力量。

多人掌握同一条法则很正常，除非炼化某一条法则，自此他人再也不可能掌握这条法则。

但是炼化法则就又涉及到另一个层次的问题了，炼化一条法则之后，这个世界就会缺少这么一条法则。

简单来说，炼化法则就是炼化世界的开始，其难度比起同时掌握上百条法则还难上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