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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什么?我是不是疯了?我的纯真弟弟人设还保得住吗?

江白焰反思三连,在人设崩塌的边缘徘徊。

他想解释什么,可这?种事越描越黑,非说自己什么也不懂,反而矫揉造作,惹人反感?。

于是,他只是打了自己一嘴巴,可怜兮兮地哀求:“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好?不好??”

简静又?笑了。

“我没怪你?啊。”她递给他一块饼干,“快吃吧,咖啡要冷了。”

断了电,水壶里的水并不热,这?样的天气里很快会凉透。大冷天的喝凉水,胃容易不舒服。

江白焰接过,小口小口地啃。

简静问他:“你?知道薛哲说的什么养小鬼吗?”

他点头,吞掉饼干,低声说:“这?种事有传闻,但其实不常见。大部分人是拜佛信教,捐香油钱买符什么的。”

“为?了红?”

“静静老师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江白焰说,“真的就是这?样的,自己走了九十九,老天不给红的命,就永远红不了。但你?要是运气好?,六十分就行——谁能不求神拜佛呢?”

简静道:“陶桃和邵蒙,求的是哪家神,拜的是谁家佛?”

江白焰挠挠脸,无奈道:“静静老师,这?我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关系很好?,不然谁也不会透露这?个,不然不是自找麻烦么。”

说得是。她换了个问法:“昨天你?们泡温泉,邵蒙也在吧?”

江白焰点头。

“你?看到他身上?的纹身了吗?”她比了下,“在腰后面。”

江白焰:“……”

“嗯?”

“我们穿着裤子。”他干巴巴地说,“要保护自己。”

“呃,好?吧。”简静假装并不想笑,又?换了个问题,“你?能和我说说邵蒙和陶桃吗?”

江白焰十分乐意,整理思绪道:“邵哥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以?前是个歌手,后来声带动了手术,不能再?唱,才开始演戏。刚开始好?像不怎么顺利,歌坛和影视圈是两回事,但他后来想

办法认识了一个导演,进了《大宋疑案》的剧组。”

简静道:“我听说他演的是男二号。”

“对,不过说是男二,其实戏份很少,就是角色好?,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江白焰说,“谢哥演的男主是平民,为?了贴合角色,都是布衣。如果?老师看过剧,会发现导演故意给谢哥扮丑了——太好?看,观众会出戏。”

简静讶异道:“就因为?这?样,邵蒙火了,谢唯没有?”

“不然也想不出别的缘故了。”江白焰认真道,“剧那么火,黄金档,我小时?候也看过,配角都火了,比如陶姐,她就演了个舞女,出场不到十分钟,下一部就接到了皇帝微服私访的单元女主角。”

“等等。”简静发现盲区,“陶桃也在?他们都是《大宋疑案》的演员?”

江白焰点头。

简静想,很好?,按照套路,《大宋疑案》指不定出过人命,便问:“当?时?拍戏的时?候,出过事吗?”

江白焰:“……”

他的身影慢慢矮下去,矮下去,缩成一团。

简静:“?”

“我不知道。”他小声说,“刚才邵哥的事,也是我网上?查的。”

简静微微怔住。是啊,十年,在娱乐圈等于一个时?代,江白焰比她还小一岁,能知道多?少事?但正?因如此,他专门去查资料,只为?在她询问的时?候回答,这?份心意才更令人动容。

他是一个直白讨好?人,却不让人讨厌的人。

“谢谢你?。”她说。

江白焰抿起嘴角,有点小得意,又?有些小郁闷:“唉,可惜后来断网了。”

“没关系,我可以?去问当?事人啊。”简静起身,揉揉他的头发,“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

江白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懊恼地撑住头。

*

深更半夜敲一个男人的房门,说起来有些暧昧。尤其是娱乐圈,半夜敲谁的门聊剧本,四?舍五入等于脖子以?下不可描述。

但谢唯只是迟疑了一刹,便决定开门。

门外的人手捧着香薰蜡烛,微弱温暖的光线照亮了

她白皙的脸庞。于是,她背后狰狞的黑影和妖魔都退避三舍,潜伏回了阴影之?中。

“可以?和你?聊聊吗?”她问。

谢唯眨了眨眼睛,侧身请她进来。

简静走进谢唯的房间,第一印象就是太黑了。他没有蜡烛,也不用手电,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连外头的闪电都一并遮住,浓得仿佛刚化开的墨。

她飞快巡视着整个房间的布置,格局与邵蒙的房间大同小异,但行李比邵蒙少了很多?,东西极少,几眼便全都收入眼底。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物,好?些瓶瓶罐罐。

“你?生着病,我本来不想打扰的。”简静笑了笑,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但有些疑问,想请你?帮我解答一下。”

谢唯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笑了笑:“好?啊。”

兴许是因为?夜色,又?许是吃了药的缘故,他有些提不起精神,言语不复先前的疏离,多?了些散漫和随意,听在人的耳朵里痒痒的。

“你?想问什么?”他问。

简静道:“听说,邵蒙和陶桃都参演过《大宋疑案》。”

说起这?部剧,谢唯的声调有些奇异:“是有这?么回事。”

“当?年在拍这?部剧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简静追问。

他笑了,无处不在的黑暗给他的面孔打上?了天然的阴影,愈发衬托出这?张面孔的魅力,看得久了,神思也为?之?迷惑。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事。”谢唯说,“那年发生的事太多?了。”

简静顿了片刻,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死过人吗?”

“没有。”

“有人因此受到伤害吗?比如,前途尽毁之?类的。”

这?次,谢唯终于笑出声来,说:“我。”

简静立即看向他:“这?是运气,还是人为??”

谢唯靠在椅子里,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好?一会儿?才说:“是命。”

命不在简静的考虑范围内。她有些失望,只好?问下一个话题:“邵蒙和陶桃的关系好?吗?”

谢唯却没有立即回答,轻笑道:“简

小姐,我已经回答过你?很多?问题了。”

“所以??”她扬起眉梢。

他仔细端详着她,视野里光影都被无限放大,夜色看起来仿佛一头潜伏在丛林里的猛兽,而她与烛光又?是如此明亮圣洁,逼得黑暗节节败退。

“到我问了。简小姐算过命吗?”

简静:“我不信这?个。”

“我以?前也不信。”谢唯仰头,目光落在虚无的某处,“但很奇怪,从小就有人说我命很好?,日后一定会出名。十年前是这?样,八年前也是这?样,哪怕我跌倒谷底,他们也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我命很好?。”

简静抿了抿唇角,不大信这?些玄学。

他问:“你?说,这?奇不奇怪?”

简静道:“我觉得你?比较奇怪。”

谢唯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气场,好?像整个人坐在舞台上?,头顶上?是光芒万丈的聚光灯,底下却是一个可怕的黑洞,正?在慢慢吞噬他。

而她好?像误入舞台的观众,为?其风姿所惊艳,更为?台下汹涌的暗流所吸引,忍不住想探究个中奥秘。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她问。

谢唯合拢眼皮,面庞一霎隐入黑暗,片刻后,笑叹道:“好?像是的。”他突然起身,从保温壶里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简静迟疑一下,接过来。

谢唯往前送了送杯子。

简静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团冰凉,冷得彻骨。她问:“你?的手很冷,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关系,让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谢唯恢复如常,说道,“邵蒙和陶桃在拍《大宋疑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交流,邵蒙是歌星,有知名度,陶桃却是个新人。不过拍完这?部片子后,他们短暂地交往过。”

简静马上?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之?脑后:“然后呢?”

“据说,他们的交往来源于一场事故。”谢唯的语调倏而上?扬,颇含深意,“而当?时?的剧组,不止发生过一次意外,大家说,片场闹鬼。”

简静:“……”

有完没完,又?搞封建迷信?

*

告别谢唯回房睡觉,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简静草草洗漱,一头栽倒在床上?,闭眼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有鬼。

第二天醒来,满头冷汗。

确实怪吓人的。

但运气很好?,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温暖的阳光照进窗户,驱散了昨夜的魑魅魍魉。

简静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楼吃早餐。

电力已经恢复供应,老板娘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早点,包子、炒饭、热粥,做得都十分地道。

简静埋头吃饭,忽而看见面前多?了一杯咖啡。

卡布奇诺,拉花略丑。

“静静老师。”她看到一张灿烂漂亮的面孔,“早上?好?。”

简静笑了:“早上?好?。”

“咖啡。”江白焰又?往前推了推杯子,关切地问,“老师昨天是不是没睡好??我也是,总觉得阴森森的,好?可怕啊。”

“谢谢。”简静灌了口热咖啡,舒服地叹了口气,“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头疼死了。”

江白焰立即露出紧张之?色:“是不是吹了冷风,要不要吃药?”

她摇摇头,反而问:“警察来了吗?”

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动静,有人问:“警察,请问是谁报的案?”

简静立即放下手里的筷子,囫囵将包子吞下,起身就走。

江白焰瞄了眼咖啡,嘴角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可简静却好?似想到了,返身回来,对他笑了笑,将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江白焰咬咬嘴唇,特别开心地笑起来。

简静没看见,急急忙忙迎到门口:“我。”

“又?见面了。”这?次来的警察是熟人,一起破获常画家案子的梁宜。她剪了头短发,英姿飒爽,身边总算有了搭档。

简静松口气,单刀直入:“梁警官,这?次的案子有点不同寻常。”

梁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作者智商有限,最多四则运算

读者:是积分,还是微分??

#每天都怕智商太低辜负读者的期待#

#我

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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