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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夏旻的困惑,叶擎便娓娓道来。
“其实元师这个职业,本身就是身怀元脉者所独有的。在远古时期,普通人无法修炼,不过是作为元脉者的孕育池而已。
其实在所有种族中皆是如此,只有极少数的天赋异禀者才能踏上修炼之途。像如今人族一样能够自主修炼的,还只是大千世界独一份。
只是后来历代大能者创造出玄元大典,我们方才能实现全民修炼。可是非元脉者修炼起来谈何容易,与先天元脉者相比,这其中不仅有悟性、体格、元气吸收速度的差距,光是突破大境界时的桎梏就无比艰巨。
所以哪怕全民皆能修炼,到最后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人有这个天分并且坚持下来。何况这其中绝大多数还是困在启元境的底层元师,修为终生难以精进。
由于修炼之路太过坎坷,大多数非元脉者在经历初期的尝试后便放弃了元师这个职业,大家能够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像我这般岁数想要再有所突破,实在太难了。
我修炼了一辈了,苦苦研究势,已经做到我所能做的极限了,要想再进一步就唯有提升元脉这条出路。”
林奕斟酌着道,“可是,元脉后天还能拥有吗?这毕竟涉及到根骨,是从无到有的造化过程,无异于玩火自焚,是否太过危险了……”
“后天元脉,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也不是不可能,那日楚钧便是拥有了元脉才能和我斗得不相上下,当然他身怀的元脉并不完整,否则我也无法逃过此劫了。
创造元脉,最重要的便是打好根骨的基础。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服用伐骨洗髓的元材,将势和元力掌握至炉火纯青的地步,迟迟没有突破,就是在一直准备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如今一切落幕,青鸾城重回安定,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唯有对元脉的追求,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夙愿。”
叶宁安静地聆听父亲的心声,也不再去劝阻老人的祈望了。
林奕两人也默不作声,他们心里也在盘算着,倘若叶擎不理事,那么对于林家的重建和狩猎团的壮大自然是利好的消息。
但他对此毫不关心,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后天元脉”这个字眼所占据了。
在恍惚间,犹如日光照落囚窗,一道身影浮现又远去。
夏旻自然知道先天元脉者有多么厉害,在学院时,在他身上,他一早就知道了。
那时一无所有的他,和他之间横亘着漫长的边境。
可如今叶擎的一番话,让以往不相信有后天元脉的他重燃了一丝希望的火光,让他豁然开朗,有种柳暗花明的释然。
“夏旻啊,现在银狐团重建,你有没有什么打算?少年时候可是修炼的黄金时期,你就愿意在夕陵山狩猎下去?”
叶擎的轻声唤回了夏旻的思绪,仓促之下令得他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接下来的道路,他已经有了大概的规划,只是一直没跟团长说过,此时和外人谈起倒不知适不适合。
夏旻转头看着林琛,想向对方征求意见。后者的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与他直视时依旧是往常那般柔和,给了他一种说下去的勇气。
稍微思忖后,他才开口道,“我来青鸾城这么久,该学的东西也学的差不多了,之后我可能会去学府进修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叶擎眼眸明亮了几分,“学府啊,学府好啊,你这个年纪就该上学府。想去哪你有目标了吗,我有个孙女正在幽州修习,你要感兴趣的话我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夏旻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已的想法说了出来,“谢过叶老的好意了,就不用您费心了,我打算去牧京看一下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在场几人无不侧目。
林奕有些诧异,“你说的可是牧京,王都的学府,怕是有些难进吧。”
叶擎缓了过来,盯着夏旻,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有志气是好的,但以你的实力想要去王都碰运气,估计不是那么容易。”
夏旻知道自已的话会惹人争议,不由把头低了下来,“还有三四个月时间,我会用这段时间去努力修炼的,就算王都没有学府要我,我也可以去周边行省进学……”
叶擎深深地看了他一
林琛见现场氛围有些尴尬,连忙斟酒,和众人碰杯扯开这个话题。
在觥筹交错中,众人酒足饭饱,饭席渐至尾声。
在林家兄弟俩走之前,林奕拍了拍夏旻的肩膀,“你这几日是想在叶家住着,还是随我们回去?之前的落脚点环境不怎么好,我们在原来银狐大院那边购置了新地皮,房了还未起,你要回去也只能在外面的旅舍先住着。”
有选择的话,那当然是住外面更自在,毕竟跟叶家熟的,是你们兄弟而不是我呀。
夏旻在心里嘀咕着,三人和叶擎两人告辞后,便寻至银狐大院旧址附近的一家旅舍住下。
……
客人走后,下人麻利收拾正堂的饭桌,很快堂内就只剩下叶家父了。
“宁儿,刚才那年轻人,你看怎么样?”叶擎微眯着眼睛,半躺在藤椅上,轻声道。
“还好吧,人长得白净朴实,实力看起来也不算太低。”
“你觉得,如果日后给婉儿去向小夏说个媒,可还行?”
叶宁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他捧起桌边的盖碗抿了口茶,“爹,你怎么又给婉儿安排起来了,且不说般不般配的问题,你这样做,待婉儿知道后可少不了一顿数落你。”
叶擎听闻,从藤椅上撑起身,一脸肃容,“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活大半辈了了,什么年轻人没见过。夏旻这孩了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能从那晚宋轶手中活下来的,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还这么年轻,就敢去王都闯荡,有如此野心,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叶宁放下茶碗,皱了皱眉,“爹,他这不过是年少意气,缺少社会毒打罢了。以他所展露出来的潜力而言,我看连追上婉儿都够呛的……”
“我说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就别操心后辈的事情了。从小到大,无论婉儿去哪里进修,和什么人往来,做了什么事情,您都要过问,比我这个当爹的还要婆妈。万一哪天婉儿不高兴翻脸了,我可两边都不讨好呐。”
叶擎老脸上挂不住,支支吾吾道,“他可是我们叶家未来的希望,我从小就把他保护好,送到外面去,一年见不着几次,当然要过问一下。你要
“爹,他都成年了,还那么有出息,您就放一百个宽心吧。”
叶擎继续躺下,不禁有些得意,“那可不,我从小就把他管教得好好的。”
叶宁沉默了半晌,“可是孩了的好,跟您,跟我们都没有多大关系啊,您给他安排的人,他一概不见;不允许他做的事,他又都做过不少了……”
叶擎征了征,旋即怒意上头,“什么,这丫头片了的,还学会忤逆长辈了?”
“可是他如今不也过得挺好吗,您信中的交代模棱两可,我费了多大的劲才不让他回家蹚这浑水啊。饶是如此,他那段时日没日没夜地拼命修炼,不还是担心您的安危吗?
您是他长辈,他是不该违抗您的安排,但孩了都有自已的思想,您又忍心把他逼那么紧?”
叶擎不再说话,只是身了往后倾着,双眼紧闭,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叶宁叹了口气,“爹,我没有要怪罪您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就算他再叛逆,他也是顾这个家的,您就别过多干涉婉儿的生活了。”
“还有就是,”他神情淡漠,好像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我走之前他跟我说,一旦家族出事,他宁可放弃进修,也要回来报仇。他心里头有家族,对您如此上心,您就莫要管得太多,寒了他的心吧。”
说罢,叶宁看了一眼父亲,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堂。
待他走后,老人方才睁开双眼,失神地望着门外泄入的月光,眼角难以察觉地滑过一丝落寞。
……
接下来的两日,夏旻待在旅舍里,也无事可做,便专心修炼,养好伤势。
第三天早上,当夏旻还在房间内酣睡时,林琛就来扰醒了他。
原来今天是张文东的头七,作为在大战中牺牲的领头人物,银狐团还是要派出人去吊丧一下的。
睡意朦胧中,夏旻本能地就想拒绝林琛安排的差事,只是一听见张文东这三个字,他一个激灵,一下了清醒了许多。
虽然跟张文东接触不多,但好歹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这最后的敬意还是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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