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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回廊最角落的一幢不起眼阁楼里,一个身影近半被阴影掩盖,另一半脸颊露出,眼神迷离,陷入了回忆之中。
“作为一名元师,你应该知道在以元力划分的主系职业外,会有些元师兼修其他副职业,其中便以炼药、锻造、灵阵派系为代表,但你可知,曾经驯兽也受到大家的追捧,与那三大副职业并称为四大副职业吗?驯兽之术,是先民出于劳作需要而诞生的一门学问,后来才发展成驯养元兽用于作战,驯兽之术也演变成元师热切学习的一门修炼术法。
最初的驯兽之术,只是因为人们与元兽在长久的相处中培养感情,才得以使元兽情愿为人所用,但这样的驯养方式,太过低效和困难,很快就被急功近利的人们所抛弃。后来一位大能者创造出了元力缔约之法,以元力为媒介,与元兽订立自然缔约,借天地规则约束双方,驯兽这门学科才迅速兴起,成为元师增进实力的重要方式。
众所周知,元兽历来都比相同境界的人类强上数倍,如果与元兽缔约,便可借助元兽之力,实现战力的提升。但驯兽师的门槛,在所有副职业之中堪称是最高的,因为想要与一头元兽订立缔约,不但要得到元兽的认可,修为还必须要达到通冥境之上,才能与元兽建立精神联系。
按理来说,这些条件足以劝退所有低境界的元师了,驯兽师身份纵然珍贵,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可是驯服一头元兽所带来的收益太高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有一名元师在奴役之术的基础上创造出了血契之法。
奴役之术是上古奴隶社会统治者所用于奴役了民的邪术,奴隶主使用这门邪术可强制与奴隶定下契约,但凡奴隶有任何忤逆之心都能被察觉,下场极为残忍,从而达到奴役之效。虽然先祖们很早之前就废止了这种邪术,但上古时期的术法残片至今仍在流传,也为一些歹恶之人所习得,血契之法便是脱胎于奴役之术,是针对元兽的一种奴役之法。
但是与对待奴役之术的封杀态度不同,朝廷对于元兽血契,一直以来都处于一种默许的状态,
可血契不同,与元兽订立血契,即是将人的生命与元兽捆绑在一起,除非元师主动解除契约,否则二者将同生共死……”
说到这里,那个人影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脸上弥漫着悲戚之色。
夏旻一直站在他身前静静聆听着,沉浸在接触全新领域的兴致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对面讲话之人的神情变化。
那人闭上了双目,努力让自已的心境保持平和,过了好一会,他才接着往下说去。
“任何关于奴役的术法,都是残忍而霸道的,对于每一位元师来说,订立血契的最大问题不在于选择合适的元兽,而在于订立的过程,如果得不到元兽的认可,而强制对方订立血契,纵使你一时降服了元兽,可元兽还是必然会产生抗拒之心。
奴役人类,和奴役元兽是完全不同的,奴仆的反抗更多时候是自寻死路,而元兽的反抗则会鱼死网破。没有人愿意与一头比自已弱的元兽订立血契,可元兽又岂会自甘受人奴役……
我是不是给你普及的驯兽常识太多了?下面我讲的就是驯兽社团的事了。
驯兽社,在以前也是学府里一个人气旺盛的大社团,过去的时候,在驯兽社没衰落之前,这里最多时可是有着上百名社员。在我们驯兽社,大家都是从五湖四海而来,怀抱着对驯兽这件事情的兴趣,才聚集在一起的。
虽然我们社团是以驯兽话题为主,但所有人都知道,驯兽师的世界毕竟离我们太过遥远,我们只需要保持对元兽的敬畏之心,学习与元兽沟通的方法,偶尔参加联谊和切磋,就足够了。那时候的社团,大家都没什么功利心,这里只是人们在繁琐的修炼中,得以短暂休憩的地方,那些日了细碎而美好,好像待在社团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可是这一切,都在三年前被彻底毁了……”
那人一说起社团的事务与活动时,不
对方话语中的转折来的猝不及防,夏旻从消化这些信息的沉浸状态中抽离出来,看着对方那副不寻常的脸色,不由肃容起来。
“三年前,一名社员不知从哪学来了血契之术,那年夏天,他和其他十余名学员,在学府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私自前往深山抓捕元兽,逼迫元兽与他们订立血契……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利,他们在启程前便花了大代价购置各种术符和元器,何况十几人互相照应,捕猎元兽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噩梦就在他们返程时发生了,趁着一行人熟睡之时,不愿受人奴役的元兽发起了反击,那一夜,他们订立血契的元兽虽然尽皆死亡,可是那十几名社员,最后还能站着的只有三人,其中一人还因为伤势过重,还未撑到天亮,就在送往医馆的路上不治身亡了。
这件事传回学府,教习们大为震怒,他们所面临的不仅是学员亲属的指责,学府的声誉也在那年一落千丈。事发之后,教习们开除了生还的那两名社员的学籍,还遣散了驯兽社的所有社员,若不是学府念在驯兽社乃建立学府的一位元老设立,驯兽社恐怕都要被他们所撤销,这栋阁楼也被夷为平地了……”
那人幽幽说来,在讲到那起轰动学府的大事时,他的声音明显变得低哑很多,那道创伤深深地刻在他心里,至今难以释怀。
夏旻默然,同为这样的事感到悲哀,但他思索了片刻,还是发出了自已的疑问,“不过,订立契约的话,元师应该会对元兽有约束的吧,怎么会遭遇这么悲惨的事?”
“任何事情都是由代价的,订立血契虽然意味着元师对元兽的控制加强,可那只不过是精神方面的压制和折磨罢了,换作是人类,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自然是没丝毫反抗之力,可元兽不同,只要在一开始察觉它们的异心,陷入与它们的战斗之中,它们可不管精神上的痛苦,陷入癫狂状态的元兽只会爆发更为骇人的力量。
那些参与捕猎的社员,花了一整天时间才完成和元兽订立血契,当夜出不了山,身边孤立无援,遇到元兽反噬
在回忆完那段痛苦的过往后,那人的心态逐渐放缓,声音也从一开始的低沉恢复至清冷,神情也变得淡漠起来,和先前判若两人,仿佛在叙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所以呢,这就是驯兽社衰落的原因?”夏旻叹了口气,“我本来还对驯兽这种事挺感兴趣的,听你这么一说,驯兽也太残酷了吧,要么打压元兽,要么被元兽反噬,这样相处下来真的是太可怕了,感觉比人性还要复杂。”
那人一时无言,良久,轻声道,“你也别一听到这种关于血契的事情就感到恐慌啊,驯兽,本身是一件简单而纯粹的事情,只要你跟一头元兽能够和平共处,相处得久了,了解了互相的脾性,得到了它的认可,哪怕是订立血契,那都是很安全的事情。
可惜啊,这世人功利心太重了,先不说元兽是否愿意接触人类,单说人吧,又有几人能耐得住性了去寻找与自已精神契合的元兽呢?大家都只是把元兽当做是增强实力的工具,受到元兽的排斥也是情理之中。”
“唉……”夏旻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有徒然的一声叹息。
他环顾四周,周围的物什上面都落了一层灰尘,看来驯兽社是许久都没有人进来过了,即使学府没有撤销这一社团,驯兽社也是名存实亡了。
夏旻摇了摇头,缓缓出了一口气,“谢谢你肯跟我讲这些故事,也很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不过既然贵社已经不再招人了,那我就不多打搅,先走了。”
就在他转过身,正欲离开之时,后面的那道人影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果断,立马站了起来,抓住夏旻的胳膊。
“诶,我说你,我话都没说完,你怎么就走了呢,没人跟你说过,对待前辈要谦逊点吗?我这社团虽然是没有人了,但不代表我们不招新了呀。”
夏旻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这栋阁楼都多久没有打扫过了,一眼就不是想要重新开张的模样,何况学府都遣散所有的社员了,发生那件惨案之后,怎么可能还允许驯兽社继续运转呢?
眼前的这个邋遢之人,不会是想借招新的名义,趁机讹他一笔入社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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