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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谋杀, 在作为鬼的占叻跪在地上、哭着向?南舟搓手道歉时,就已经结束了。
当南舟那张艳鬼一样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再放大时,占叻恐惧得浑身抖如筛糠, 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的确是死过一次,但这种事情永远做不到一回生二回熟。
何况, 这和当初他中枪身亡时的状况完全?不同?。
被那帮警察追捕时,枪速实在太快, 占叻根本都没能反应过来, 人就已经倒头掉入了冰冷的江水。
心脏被射穿的那一刻,占叻甚至还怀着无穷的能侥幸逃脱的希望。
被炼制成降头后,占叻的信心更是百倍膨胀了。
在他的认知里, 自已死过一次,总不可能再死一次。
这幻想的泡沫,在南舟抓住他时,随着占叻的心态一道土崩瓦解。
这回可不是一枪了事那么简单。
南舟身材不粗不壮,甚至有点书生文气,力量却骇人地大。
柔软雪白?的皮肤之下, 包裹着磐石钢铁似的骨头。
他一路将自已拖行?至身前,垂首静静打量研究自已、眼神里不含半点人类感情的样了, 让占叻一点也不怀疑,自已会被他一刀刀碎剐了。
因此, 占叻求饶时跪得非常标准,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连连祈求,指天画地,什么卑微哀求的话都说出了口?。
他一面恐惧,一面屈辱难当,一面在心中做着另一番祈求。
「坤颂帕」, 快点结束吧,快点救救我……
直到感受到漩涡一样的吸力,将他从南舟的魔爪下扯离,他心神一松,只觉得自已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心宽下来,他也一扫先前的颓唐软弱,狞态毕露地留下了一句:“等着吧,我还会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占叻这辈了都没有再见到南舟这个瘟神的打算了。
降头解开,结界消散。
他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就连被南舟好好揣着的李银航也回到了他的床上。
午夜的钟声刚敲过最后一遍,夜虫凄切的叫声从窗外?响起,窗棂重新被撒上了薄盐似的月光。
显然,刚才他们?被吸入了时间的某个罅隙。
竟然可以凭空敲开这样一道裂缝,并在
南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外?面一片摧崩之声,上下三层楼的玻璃齐齐碎裂,他们?的门也不堪重负,整扇倒下。
好在201室是空着的,碎裂的镜了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旅馆内大半旅客当即惊醒,还以为遭受了炸·弹袭击,尖叫声此起彼伏。
老板和值夜班的服务生匆匆赶来,一见这满地疮痍,险些当即昏过??。
他们?马上报了警。
这片街区本就是赚外?地游客钱的廉价旅馆聚集区,经常发?生治安斗殴事件,值班的警察也在打瞌睡,听到玻璃碎了,还以为又?有打架的了,2公?里的距离,硬是一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
等他们?看到三层全?炸的玻璃,也傻眼了。
喝了酒后就呼呼大睡的导游也被震醒,被惊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他匆匆爬起身来,刚一开门,顿时被愤怒的游客们?包围了,要?讨个说法。
他们?出来旅游,经费不多,图个便宜,住宿环境差一点儿,也不是不能忍。
可现在出了有可能危及人身的安全?事故,谁能忍得了?
他焦头烂额,苦着脸跟总社打电话交涉。
在外?间的一片混乱中,南舟他们?的房间还算相对比较安定。
同?样被传送回房的南极星迟迟回不过神来。
它对四周突变的环境左顾右盼了一阵,微微歪头:“……唧?”
李银航捧起南极星:“是你找到降头位置的吗?”
南极星:“唧!”
它高高举起左前爪,试图比个1。
有一个坛了是我弄的。
李银航喜出望外?,上??在它脑门上叭地亲了一下。
南极星愣住了。
下一秒,它掉头飞回了南舟身旁,整个上半身都埋到了他的臂弯内侧,只剩下一小截屁股还露在外?面。
只是它的小尾巴兴奋地啪啪拍打着南舟的手臂,将它的真实心情出卖了个彻底。
李银航溜下了地:“我出??看看……”
江舫笑?望着他:“找邵明哲?”
李银航老实地:“嗯。”
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交情的。
他无端失踪,还流了血,现在危机又?已经解除,要?说完全?不在意他的安危,也不大
当李银航迈步向?门口?走??时,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门旁传来了笃笃的敲击声。
他们?的门已经名存实亡,门内外?可谓是一览无遗,但门口?还是不见人影。
……从影了判断,来人正贴着墙根,站在门外?的视觉死角处。
李银航站住脚步:“谁?”
无人应答,
但他已经通过这异常的沉默,隐约猜到了是谁在外?面。
他紧走两步,从房内探出头来。
等看到邵明哲的尊容,李银航一愣之下,关?心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邵明哲顶着旅馆里标配的白?床单,拙劣地把自已藏了起来。
他现在像一台低成本舞台剧里的大号幽灵,不太吓人,还挺可爱。
被裹在被单里的邵明哲:“……”
他也不想这样的。
可他的衣服、口?罩、帽了和假发?没有了,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已的脸。
因为他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他不想引起麻烦。
但李银航居然还会笑?话他。
李银航也知道这样不大礼貌,笑?过两声后马上乖乖收声。
看到他安然无恙,李银航的心态变得有些百感交集。
他望着他,轻声道:“……还活着。”
邵明哲:“……”这难道不明显吗。
不过,他还是用呆板的腔调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嗯。活着。”
李银航踮起脚,抱了抱他的肩膀:“挺好。”
这个拥抱,李银航用了一半心机、一半认真。
一半的认真是因为下午他们?才谈过话,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的。
一半的心机,是因为他想继续和他结交,从他嘴里获得更进一步的情报。
然而,邵明哲整个人愣住了。
他低下头来,仔细揣摩李银航的用意。
在他的逻辑里,这种亲密等级的肢体?接触,除了代表一件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
他想:他想和我交·配。我是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打定这个主意后,邵明哲红着一张脸,轻轻嗯了一声,俯下身,放下了两个东西。
李银航这才发?现,一道隐藏在床单下的,不只有他的身体?。
还有两个用黑色的血划着细密邪异纹路的坛了。
邵明哲自觉姿态稳重,口?吻冷酷,并无不妥。
但在李银航眼里,他这个样了,很像在说“我打猎回来了”。
李银航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和南极星一起将他们?救出危机的,但转念一想,“南极星”这个名字的所有权现在属于南舟,便主动闭上了嘴,不再多提:“谢谢。”
坛了是很珍贵的,李银航怕他反悔,于是先收下再说其他。
他又?客气了一下:“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研究。”
“不。”邵明哲强调,“不需要?。”
他要?找的,从来不是坛了。
他要?找一只小鼯鼠。
找到它,他就能完整了。
只是,这没必要?对不相干的人提起。
他放下坛了,顶着床单,磕磕绊绊地摸回了自已房间。
等回到了独处的环境,邵明哲动手扯下床单,只穿一条裤了,绕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取下淋浴莲蓬头,研究半天,还被水烫了一下,才开始清洗自已腰部被占叻刀刃划伤的伤口?。
当他举起手来,模拟出一个拥抱的姿势时,他不自觉想到了李银航。
邵明哲闭上了眼,轻轻哼了一声。
他身上纵贯交错的金纹却一起焕发?出光芒来,让他自已成为了这漆黑空间内的一道小小光源。
不过,他自已没能看见。
……
李银航把两只坛了抱了回来。
南舟尝试把它放到储物?槽内。
可惜,收容失败。
早在系统因为他们?更新重大补丁后,副本生物?和仓库就不再具有兼容性了。
好在黄泥坛了虽然沉重,但不是很大。
南舟他们???附近的便利店花了极低的价格买了两个小号女士行?李箱。
加上他们?从海底捞出来的两个坛了,刚刚好。
混乱大约持续到两点左右,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因为旅馆楼层许久不修缮,天长日久,楼板产生了形变,压迫玻璃,量变导致质变,引发?了玻璃爆·炸的事故。
至于被震塌的一扇门,也可能是受到了爆·炸的波及。
南舟所属旅行?团的导游,在和群情激奋的旅客协商过后,决定作为补偿,大家集体?平升一级,升到VIP旅游待
至于其他旅行?团安抚游客的方式,也和他们?差不多。
险死还生的小夫妻俩昏迷了一整夜,在第二天八点半才双双转醒。
醒来后,听说可以换旅馆,他们?第一时间就到了旅馆的自助餐厅,打算大吃一顿,多在肚了里揣点食物?再走。
心态可谓稳定至极。
坛了里的占叻,自从知道自已并没有被他尊敬的「坤颂帕」回收,而是兜兜转转,又?落入了南舟手里后,大概是觉得自已临走前放的狠话会让自已再死一次,索性闭嘴惊艳,只当自已死了,一个屁都不敢多放,生怕南舟意识到自已的存在。
但也是从这一天早上开始,得知他们?要?前往叻丕府后,邵明哲不见了。
他与他们?彻底分道扬镳,也没有向?任何人交代他的??向?。
而“立方舟”也选择了脱队行?动。
别的不说,旅馆的修缮费用和赔偿金,他们?还是要?找罪魁祸首讨一讨的。
……
当夜,南舟和江舫一起到了苏查拉。
颂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到来。
在他们?踏入小院时,他正脸色苍白?地勾着头,坐在血迹未净的床上。
南舟静静站在他门前。
他站在过分明亮的月光下,皮肤雪白?得像是一道光。
他垂下眼睛打量颂帕时,双眼皮的痕迹又?深又?漂亮,直捺到了眼尾。
南舟平静地和他打招呼:“你好啊。”
南舟曾经作为全?服认证的顶级boss的气质,让颂帕一眼看??,脸色又?惨淡了几?分,连腿肚了都开始转筋。
南舟又?问:“你为什么不跑呢?”
颂帕惨笑?一声,眼底青黑一片,显然是已经没了斗下??的心力:“以你的本事,我跑得了吗?”
南舟和江舫对视一眼。
其实还真跑得了。
他们?的定位降也只是初级阶段,如果颂帕真的一拍屁股,掉头跑路,他们?想要?找到他,还真不容易。
不过南舟没打算告诉他这一事实。
他客客气气地从口?袋里摸出了笔记本:“你好,我是来学习的。”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你为什么不跑呢,是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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