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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风声呼啸起来,老布什裹着厚厚的几层棉衣,恨不得给自己包成了个粽子,臃肿蹒跚的往树林子里走着,一边走一边腹诽着,“神经病,大半夜的非要在外面谈事儿,还好海滨的风不太冷,给树挡了挡,风力也小多了,这要是内陆野外,那不得冻成冰雕?”
随后又看着前面带路的总统卫队军士长,那单薄的军装下磅礴有力的身躯,以及沉稳坚定的步伐,暗自撇了撇嘴,心想——这老摩根不愧是军旅出身的战斗英雄,亲手带出来的兵还真是像样儿,就是不知道战斗力怎么样,想来差不了哪去,再看看自己家里蓄养的那些个私兵,唉……
心有点酸了。
好一会儿,终于给他鼓涌到了地方,那军士长对着摩根总统行了军礼之后,转身离开了,老布什等到人走没影了之后,才哈出一口寒气,哆嗦着开口说道:“干嘛不直接在办公室见,倒两杯单一麦芽等着我多好,非得来外边挨冻。”
摩根站起身来,将老布什引到石桌前坐下来,才走到对面坐了回去,“里面人多眼杂,此次行事非同小可,谨慎些也是好的,就是劳你受累了。”
“这都半年了,一间屋子都没扫明白呢?”老布什对今晚的挨冻遭遇略为不满,不由口不对心的讽刺调侃两句。
摩根知道这个老家伙这是又倚老卖老耍脾气了,也不着恼,只是会心一笑,“你催的那么着急,我这不是就一直忙活着给你去扫清障碍了么”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而且,留着也好,该让他们知道的,也大可不必遮遮掩掩,就让他们窥探去好了。”
“我怎么觉着这话有点不对,合着我成见不得人的了?”老家伙砸吧砸吧嘴,品了一会儿这话,又阴阳怪气了一句。
摩根哈哈一笑,无语的摇着头指了指对方,“你啊你,年轻的时候据说谦谦君子意气风发,怎么一大把年纪了,倒为老不尊起来了。”
“哼,我又不想当这劳什子总统,用不着固守人设,每天还得戴着面具过活,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人嘛,最重要是活得开心。”老布什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活脱脱一个老油子。
摩根别有深意的看了老家伙一眼,才正身坐直,面容严肃的沉声说道:“我当初向你允诺的,都已经做到了,现如今,是到了该履行你的承诺的时候了。”
老布什先是微微颔了颔首,随后又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我这也刚站稳脚跟,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老神棍那边动起来了,伪帝想来不可能坐视,一定也在筹谋着什么,两者爆发的临界不可捉摸,但并不妨碍我们上去添一把火。”摩根右手握拳,轻锤了一下桌面。
哦,这消息一出来,老布什也就了然了,箭既然已经紧在了弦上,那也就不得不发了,“那确实也只能跟着动起来了,不过也还好,拜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紧密部署雷霆手段,我在国会里上下沟通的渠道都通畅了许多,应该是能做成事的。”
“我要的不是应该,而是一定,你那边但有一切须要的配合,都可以隐秘的通知给伊丽莎白,我会全力以赴的。”摩根动作幅度很大的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的说道。
“好吧,那我也必定全力以赴,这把老骨头,也还值得拼一拼。”
老家伙也跟着难得的肃穆起来,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情感,望向对面的目光中,居然…透着几分长辈特有的慈祥。
感受到对方的善意,摩根语气一缓,“感谢您一直以来的付出,我将铭记于心,无论此后的历史如何书写,都必将留下你我浓重的一笔。”
老布什宽慰的笑了笑,又仰着身子摆了摆手,“并无必要,你如今的成就,大部分取决于你自己,外力终是有限的,我呢,也不需要史书上的虚名,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克莱尔当初的嘱托。”
听老家伙提起自己早已亡故的母亲,摩根冰冷坚硬的心蓦然一暖,双目朦胧迷离着,情绪沉浸在往事之中。
父亲故去的相对更早一些,这也是他毅然决然弃笔从戎的本因,在从战场死里逃生回来之后,是垂垂老矣的母亲放下身姿求到了老布什那里,才换来这一场杀回政场的契机,否则单靠那点军功以及虚妄的称号,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个老家伙当年还在避难所的时候
,就是母亲的仰慕者之一,自诩风流倜傥气度翩翩,却不曾想母亲竟选择与文质彬彬的父亲结合到了一起,于是两方三人甚至反目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彼此年华老去,随着自己父亲的作古,两人才重新有了联系交往。
而此时的老布什,由商涉政,也已经成为首府之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以母亲早年的性格,是绝不会招惹些无端的污名,去选择攀附旧友,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与独子的前途大业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母亲积病难挽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在病床边恳求老布什答应自己的临终托付。
或许是这个老家伙真的尚念旧情,竟是慷慨的出人出钱出力,算倾囊相助的支持着摩根大踏步的迈入了仕途。
可宦场哪里是那么好混的,仅凭最初的那一腔热血和坚韧不拔锲而不舍,换来的更多是欺骗与背叛,几十年的沉浮蹉跎,让他变的早已不再认识自己,孤僻冷漠,铁血无情,阴险狡诈,不择手段,殊不知这算是成长,亦或沉沦。
一直以来,老家伙对自己算是不离不弃,但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天下也从不曾有无所求的付出,两人彼此间也一直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你给我还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
但不得不说的是,他对自己最早的关照与提携,以及低谷期的不弃与勉励,对自己能义无反顾的走到今天,所助甚大。
甩甩头,将思绪从过往的回忆中解脱出来,摩根站起身来,先将行动已有不便的老布什扶起来,搀着他向外走去,“我已安排艾森上将,把相关的军事提案上报国防部,过参联会想来不难,到时国会这边,就由你全权负责。”
老布什不再言语,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总统山的脚下,老布什从那辆送他下山的官邸公务用车上下来,裹的严严实实的在复杂的街巷中辗转了一会儿,才又坐上了自己这辆豪华全覆装甲车。
车里端坐一位温婉可人的娇娘,似是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上车,赶紧为他披上华贵的绒被,又为他解开层层衣襟,塞了好几个热袋进去,最后才合身抱
了上去。
“他可真能折腾人,您说咱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颠儿颠儿的跑大老远来见他,更是非得选个最冷的半夜时分,这哪是对伯乐贵人该有的态度,全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您摇尾乞怜的了。”娇娘嘟嘟着小嘴,一边牢骚着一边拿俩r团蹭啊蹭的。
老布什艰难的抬起因穿太多而臃肿的手臂,捏了捏娇娘的脸颊,“这话不能随便说,人家现在贵为总统了,此一时彼一时啊,往后对他要小心慎重些,须知隔墙有耳祸从口出,万不可再如以往那般轻慢了。”
言辞间倒是很严厉,可语气和眼神却满是宠溺。
“是是,您教训的对,我又不会傻乎乎去主动招惹,管他那个今非昔比呢”嘴上说着,双手从衣襟里伸了进去,紧紧环抱住老头,“那怎么着啊,是不是要动了呀。”
老头身心享受着娇柔,目光瞥了她一眼,略带玩味的沉默一会儿,“你现在的好奇心,可是越来越重了。”
“哎呦,我有个什么好奇心,还不是商会那些家伙,您上回见他们,不是说真要行事,到时候有老鼻子发战争财的机会么,自那以后啊,他们的那些个家眷外室呐,就老是没事变着法的上我这卖乖献殷勤,我这不是也实在熬不过了么。”
“就你鬼机灵,好东西也没少拿吧”老布什咧嘴轻笑几下,拿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
“上赶着给我的,凭什么不要,又没答应他们什么。”娇娘撇撇嘴,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老布什呵呵笑笑,对这事儿也不做评判,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接着开口,“这事儿,还两说着呢,就算真能成,底儿也不能明着从我这里漏出去。”
娇娘听到这话,自老头怀里仰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你把小布找回来,让他把豢养的那帮子门客都撒出去,从小地方开始往上走,别计较来源和成本,黑市的都行,先把能囤到手的物资攒起来,尽量暗地里做,不能太打眼了。”
老家伙看起来是暖和过来了,边说着边把臃肿的棉衣都脱掉,拥着娇娘坐进自己怀里。
“等咱把肉都吃差不多了,再给他们留点汤汤
水水的就行。”一边说,一边拿自己干瘪枯瘦的爪子揉搓起来,“差不多的时候,我再让人从第三军里递消息出来,把锅扔给艾森那个家伙背。”
娇娘一边欲拒还迎着,一边暗自思忖——让那只小色胚来办,那自己的肉可就难吃的着了,嘴上还不时哼哼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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