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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李迈激动地腹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从面前经过的文瀛。
起初文瀛是准备直接离开食堂的,但某个人实在是太过耀眼,让她无法忽略。
蔚大的食堂里,简予溱坐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位子,可偏偏他长了副招摇的面容,她打远就瞧见他周边的女生在骚动,只不过被他刻意忽视罢了。她很想忽视他的存在,可从发现他起心中就萌生出了一种奇怪又大胆的念头,他是来找她的。
几万人的大学校园,文瀛却认为简予溱是来找自己的,她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或许他真是来找她的,或许他也真是来看她笑话的。
文瀛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往简予溱身上瞄,她经过了他所在的餐桌,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但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止这些。
“她刚在看我,她刚在看我。”李迈憋了的那口气总算吐出来了,忍不住狂喜地拍打简予溱的臂膀。
曲鑫不给面子的泼冷水,“确定她是在看你,不是在看溱神?”
李迈回头瞄了瞄低笑不语的简予溱,见他一副慵懒样儿,给自己打打气,“搞不好仙女眼光独到,就喜欢剑走偏锋呢。”
曲鑫无奈地摇摇头,“得嘞,你就自我陶醉自行脑补吧。”
简予溱拿着筷子拨了几下餐盘里的米饭,没有食欲又放下筷子,脑中都是刚刚文瀛经过的画面,她分明就看到他了。
***
老城区。
一幢三层小洋楼的大门被人推开,屋内一片漆黑寂静,这样的环境下墙面上的时钟走动声尤为清晰,伴随咿咿呀呀关上的大门声,黑暗中进门的人伸手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灯亮起时恰好楼道里的壁灯也紧接着亮了。
“是莺莺吗?”
邝蔚从二楼走下来,裹了裹身上的真丝睡袍,见没回应又试探地唤了一声,“是莺莺回来了吗?”
依旧没得到回应,循着灯光邝露加快了脚步,从楼梯拐角的盲区走出来,她便看见客厅的沙发边缩着的小小一团。
她疾步走近一看真是文瀛,急了,三两步就到了沙发旁,蹲下身什么也不问直接抱住
文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些,“莺莺,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妈妈说好吗?”
“宝贝,妈妈在呢,抬头看看妈妈行吗?”邝蔚轻抚文瀛的后背,见怀里的女孩依旧一动不动声音开始变得颤抖。
“莺莺……”
邝蔚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怀中的人猛地挣脱开她的怀抱,站起身直冲进厨房。她被冲撞的一时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见人进了厨房,恍然回神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冲进厨房。
“莺莺——”
进到厨房的一幕,让邝蔚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公——”
“快下来,老公……”
邝蔚冲进厨房时惊呼,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前的一幕无论多久都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文瀛拿着水果刀对准自己的左手手腕,刀尖抵着脆弱的皮肤仿佛下一秒鲜血就从手腕流出来。
邝蔚顾不得自身安危急忙上前阻拦,压着颤抖的嗓音劝导,“莺莺不可以,听妈妈的话把刀放下,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看看妈妈…看看妈妈…”
听见动静和叫声而来的文岷赶到厨房时险些没站稳,他努力克制着慌张的情绪,慢慢走近妻女。
“莺莺乖,爸爸在这里,你把刀给爸爸,别做傻事。”
文瀛握着水果刀的右手抖得厉害,不止是手,她浑身都在颤抖,豆大的泪珠不停地往外涌,她缓慢地看向文岷,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努力的想看清文岷的模样,抽噎不清地叫了一声,“爸爸…”
文岷眼眶一红,见女儿这般举动他多少已经猜到了原因,压抑着五脏六腑的难受缓步靠近,“莺莺,爸爸在这里,不用害怕了。”
一旁,邝蔚拼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深怕哭泣的声音惊扰了文瀛。
文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文瀛的情绪变化,朝她伸出手,用极其有耐心又温柔的语气说:“把刀给爸爸,莺莺乖。”
文瀛握刀的手不停地颤抖,泪水浸湿了她苍白的脸庞,她看着父亲伸向她的那只手,宽厚温暖富有安全感,然后她顺着手的视线慢慢挪到与文岷对视,眼泪似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夺眶而出。
她看到母亲泣不成声地僵在原地,看到父亲的神情又慌又急,父母的担忧尽数在眼里,她好不想让父母担心,可那些流言总在脑中挥之不去,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只想结束这一切。
文岷伸出去的手依旧没收回,他把焦急和担忧硬生生压到心底,此刻他不能慌乱,因为他的家人需要她。
“莺莺不要——”
邝蔚夹着急切地嘶吼,她撑不住发虚的身子滑倒在地上。
“莺莺不可以!莺莺…听爸爸的话,看着爸爸…莺莺…”
文岷怎么也不会想到上一秒还盯着自己的女儿,下一秒就将刀尖刺进皮肤,手腕处瞬间淌出血液,就着客厅里的灯光和窗外的月光,文岷才看清那些不知消停的鲜血有多么刺眼。
“哐当——”
水果刀应声掉在地上,文岷夺走了水果刀丢在地上。
几乎同一时间邝蔚支撑起身子,扑过去接住文瀛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紧紧将女儿抱在怀里,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捋着文瀛的长发,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莺莺真乖,莺莺真听话…”
文岷第一时间捡起地上的水果刀,与厨房里所有的刀具一并丢到窗户外。
他又快速找到干净的毛巾蹲身到妻女身旁,一言不发的替文瀛检查伤口,好在没伤到动脉只是皮肉伤,用毛巾包裹住伤口后才轻轻将她们揽入怀里。
邝蔚感受到了温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轻轻靠在丈夫的怀中,但她抱文瀛的双手不敢松动半分。
文瀛最后的一道防线终于崩塌,可她除了流泪和啜泣没有多说任何一个字,除了刚刚那句“爸爸”。她瑟缩在母亲怀里发着抖,紧紧攥着父亲的一根手指,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般越抓越紧,不敢有一丝松懈。
文岷静静抚慰受惊的妻子,等到邝蔚平静下来,他才开口道:“先替莺莺包扎伤口。”
邝蔚一下像被惊醒了,低头看着怀里闭眼流泪的女儿,把手挪到她的手腕处,隔着毛巾摁住,“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怀里的文瀛身体猛然一僵,“不要去医院。”
文岷急忙安抚,“莺莺乖,我们
不去医院,但你让爸爸先替你包扎伤口行吗?”
听到不用去医院了文瀛才放松下来,也不再抗拒。
***
经过昨夜的意外,文岷和邝蔚一直陪在女儿身边,两人轮流照顾文瀛。
或许是身体忍耐到了极限,文瀛从昨夜镇定下来之后就开始高烧不退,反反复复退了又烧。
临近傍晚时林嘉怡来了,打了两天的电话不通后,她放心不下还是拨通了文瀛家里的电话。邝蔚接电话的声音疲惫且带着哭腔,林嘉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按耐不住了。在电话里邝蔚简单说明了情况,她便二话不说就直奔文家了。
林嘉怡坐在文瀛的床边,看着苍白到毫无血色躺在床上的女孩,忍不住鼻子一酸。她们从高一认识到现在,她从未见过文瀛失控,如果不是邝蔚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样极度疯狂的人会是文瀛。
在她的印象中文瀛一向是美得不可方物,气质脱俗,性格和脾气都很好,是一个完美到令人羡慕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女孩她勇敢,有追求,从不利用外貌去做逾越道德底线的事,也不会因为外貌出众而打击或者瞧不起任何一个人,正是这样正直坚强的女孩给过她重新一次的生命。
曾经的她丑陋不堪,几乎每天生活在众人寻欢作乐的笑柄里。
她自卑懦弱,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久而久之心中的郁结就愈积愈多。只要是她所到的每一处,总会有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稍微礼貌点的也会在背后说她几句,猖狂的更是当面就会取笑或讽刺她。
在遇到文瀛之前的人生她几乎卑微到尘埃里,周遭除了肮脏的辱骂就是背地里的暗讽,她从小到大都是全校学生们取笑的对象,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样的她某一天终于承受不住了,她偷偷趁着上课时间逃了课。
是的,她连做傻事都不敢引起别人的注意。
因为她害怕再次成为他人的话柄,她害怕连最后这点勇气都会被一声声嘲笑弄得没有底气。
于是那天,她来到了教学楼的顶层天台,这里除了囤积的杂物不会有人来,她站
到了没有护栏的天台边,准备就此结束短短的一生。
就在她展开双臂闭眼纵身一跃时,一只手臂被人紧紧拽住。
她猛地睁开眼睛,由下至上地盯着那张清纯可人的脸,一个近看也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女孩,这张脸是她梦寐以求的,却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那个救人的女孩就是文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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