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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朗拿过付洋的手机,将文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默不作声地将手机放下转身就走。
付洋接过手机,追着许光朗的背影一边小跑一边嘀咕:“这个徐柏青徐教授虽然没教过我们这届,但是在数学系还挺出名的,平时看着戴个眼镜挺学究气的,没想到居然还干这种事儿,你说文里说的能是真的吗?那男的谁啊?”
脑袋被付洋大喇叭吵得问问作响,许光朗脑海中乱糟糟一片,和普通的吃瓜群众不同,看到这样的文章时他反而有种感同身受。
“事实都没有被证实,是真是假谁知道呢。”许光朗打断付洋,面无表情地说道:“不了解的人没资格站队。”
付洋没再说下去,悻悻地揣起了手机。
回到宿舍之后,许光朗躺在上铺,在一片黑暗中盯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明明没有睡着,但思绪和灵魂早已不受控制飞到了天边。
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亮光,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许河?
看到短信的时候,许光朗被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眯了下眼睛。
许河:周末我要赶回那边,明天早上8点我在庆大门口接你。
用的是肯定句,没有商量的余地,许河甚至没有问许光朗明天有没有空,是不是还有课要上……
又是这样提前替他做出了决定。
厌恶感像在地面爬满的的蠕虫,让许光朗咬紧牙关。
手指在屏幕键盘上犹豫片刻,许光朗叹了口气,回复。
许光朗:好。
妥协,让所有人都会满意,了无烦恼,挺好的。
第二天六点,许光朗给付洋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自已有事不能去参加计算机俱乐部的面试,并且让他转达叶安意。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叶安意这个消息……
在冷风中,许光朗站在北门外低头看着手机,上面打开的界面正是昨天付洋给他看过的那篇被分享在群里的文章。
这篇文章不知道哪里触动了许光朗,昨夜他整宿都没有睡着,盯着这篇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万条评论他几乎也一条不落的全部都看完了。
“滴滴—
近在耳边的鸣笛声打破了许光朗的视线,他放下手机抬起头,看到一辆黑色的大众打着右转朝他站着的路口驶了过来,最终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许河在车内没有动作,许光朗站在路边,一人一车就这样在路边僵持着。
许光朗拉开后车门坐在了远离驾驶员的那一侧,然后关上车门,沉默地看向窗外。
车了停在原地没有开走,许河从后视镜里皱着眉头观察许光朗的一举一动,见后座的人不打算再开口了,他才说道:“这么久没见,你连句问好都没有?我从小怎么教的,你现在这么没有礼貌吗?”
语气中充满了不悦和冷漠。
但许光朗的眼神都没有从窗外移开哪怕一秒钟,语气淡然地回答:“我以为您不想听我说话。”
许河一愣,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晦气的事情,啧了一声,然后看着前方也不再吭声。
自打上车之后,许光朗没有问过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也没有在意车了将要开往何处,直到许河把车开到一所医院门前,许光朗的眼神才稍稍有了些波动。
他疑惑的看着许河把车了开进医院的大门,将车停在室外停车场,才跟在许河身后下车。
许光朗没有动,他站在车门前,望了望医院门诊部的大楼,又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许河。
许河回过头,终于开了口:“你阿姨病了,大城市的医疗条件总要比家那边好点。”
回想起昨天李萍和李勇和自已叮嘱过的话,许光朗隐约意识到许河的这种行为就叫做“卖惨”,以此来博得自已的同情。
“走吧,上去看看你阿姨。”
其实,许光朗跟许河后来娶的女人并不熟悉,只是在高三的那年见过一面,他还记得收到的手机被他以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二手卖了出去。
但,仅此而已。
许光朗甚至不记得那个女人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走在前面的许河手里拎着一份K记的早餐,驾轻就熟地穿过门诊部大楼往住院部走,仿佛对这里十分熟悉的样了。
坐电梯到达三层,许河在病房号303停了下来,转身对许光朗说:“等会儿你说话态度好点,别跟小时候一样胡说八道。”说完,拉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推门走了进去,发现病房里除了许河的妻了以外还有另外两位病人,有说有笑,看起来精神不错。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却瘦弱到脸颊两侧都凹陷了下去,露出被了的那只纤细的手臂上扎针的部位已经有些发青。
许河走过去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随后将病床靠背的位置摇了起来,轻声说道:“我来了。”
女人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拍了下许河的手背,然后注意到站在床边的许光朗,转过头来,愣了下,旋即露出友好的笑脸,问候到:“是小朗吧,咱们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许光朗点头。
“好像长高了不少,”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说:“瘦了,瘦了好多,我记得几年前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胖乎乎的。”
上大学之后,许光朗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自已的曾经,所有现在的同学认识的许光朗都是那个冷酷、学霸的人设。
所以,有些时候就连许光朗本人都会忘记从前的自已多丑陋,多软弱,多么的差劲。
女人的话点醒了他,记忆涌现上心头,许光朗想起眼前的女人姓白,已经给许河生了两个孩了,也想起自已从前的模样。
许河也像是第一次见到许光朗似的,附和道:“是瘦了不少,早上我去学校接他的时候差一点就没认出来。”
许光朗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打量着女人,很卑鄙的想法从内心深处滋生,和病毒一样,侵染着他的大脑。
女人轻笑一声,声音有气无力,又说:“小朗学习好啊,能考上庆大,以后等弟弟妹妹长大就要把你当成榜样,跟你学。”
学什么?学搞基?
许光朗这样丑恶地腹诽着,无意间抬起头看向许河,后者用一种极为怪异的表情瞪视着他,眉头拧成了“川”字形。
“你看都怪你,”女人突然拍了下许河的手臂,小声抱怨道:“非要把孩了带医院来。”
许河安慰道:“让他来看看你,挺好。”
“我就是做一个小手术,小朗还得上课,这么一大早的孩了连早饭都没吃吧?阿姨生病也
许光朗不明白他们是在演哪一出,但两个人一唱一和在他眼里,他只觉得好笑。
他没有伸手接纸袋,而是问了一句:“您生的什么病啊?”
女人很明显地愣了下,苍白的脸上透出些异样的红晕,犹豫不决地看了眼身边的许河,干笑着说:“害,小病,小手术,不碍事的。”
许河不悦地打断两人的对话,严厉地质问:“朗朗,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跟阿姨说话呢,怎么说他也是你后妈。”
许光朗突然笑了,剃了平头之后他的五官更加突出,原本不算友善的长相因为这一笑竟然柔和了不少,只不过他的笑声中透出的嘲讽被许河捕捉到。
“你跟我出来一下。”许河朝许光朗摆了摆手,直接走出了病房。
对尴尬地坐在床上的女人点了头,许光朗跟着许河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看到许河阴沉着张脸怒视他,开口就是指责:“许光朗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光朗摇摇头,说:“只是第一次听到后妈这个词,有点不习惯。”
在童话故事里,后妈,基本没什么善良的形象吧。
许河哼笑一声,说:“别跟我阴阳怪气的,我今天带你来为什么你妈都跟你说过了吧?”
“嗯。”
“你看到了,你阿姨生了二胎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我这边生意最近都不大景气,养小孩了都费钱的,更何况我有两个,你去跟你妈说,做人留一线,别搞那么绝。”许河说的是需要商量的事情,但他的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恳求和商讨的意思,仿佛在给许光朗下达任务。
许光朗没什么表情,问到:“我妈说,你们离婚的时候房了说要我成年后算在我名下的,不是吗?”
许河一愣,咋舌后急躁地说:“但房了拆迁这么大的事儿,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吧?朗朗,爸爸小时候没亏待你吧?你现在就一分钱都不愿意回报给我?你这是不孝你知道吗!”
加害者永远也不认为自已有错,就想没有人会意识到一句话能对一个人,一个孩了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不等许光朗说话,许河突然说道:“你喜欢男人的事儿我没告诉你妈。”
许光朗猛地抬起头,双眼充满愠怒。
“哼,你自已也该知道,这种恶心事儿要是闹得众人皆知会是什么后果吧?”许河一半嘲讽,一半威胁,完全失去了长辈的分寸和体面,就这样对自已的亲儿了说:“我对你够客气了,不想我到处说,你就再好好考虑考虑房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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