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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帐城王庭内,可汗宝位上的移地健正襟危坐,目光望着王宫里的一切渐渐出神,在他看来如今这个已经得到手的汗位似乎并不是能够轻易安稳的就可以坐住。
老可汗宾天后,看似祥和平静的回纥汗国底下实则暗流涌动。
周围那些被镇压附属的部落小国借着拜祭可汗的机会来王城打探消息互通有无,清晨移地健收到的边疆战乱大大小小的摩擦奏本数量就有两位数之多。
外患如此,移地健心中还有内忧之虑。
“启禀可汗!隆拨求见。”门前守护的侍卫将处于思虑中的移地健点醒。
“快!快让他进来!”
隆拨正是移地健先前派去城门处拦截宁国公主的传令官,隆拨刚刚进门没走两步,移地健便连忙站起身来问道:“怎么样?本汗让顿莫贺去处理此事,他是如何做得?有没有依本汗命令说要将宁国公主带回?或是说他直接就偏袒了那些人保他们周全?”
隆拨跪身低头直禀道:“顿莫贺宰相没有偏袒他们,到了城门处后就严告那伙人不得带上宁国公主出城!”
移地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沉嗯后又挥了挥手示意隆拨免礼,随即轻抚着可汗座榻的扶手坐了上去:“好!如此甚好!你去安排一下将宁国公主一同给葬了。”
望着隆拨依旧杵在那一动不动,移地健疑惑道:“傻愣在那干啥,赶紧去办事啊!”
隆拨一阵哆嗦,蝇语道:“宁国公主她出城了!”
“你不是方才刚说顿莫贺听本汗令严告宁国公主不得出城么?欺君之罪你可知死!”
“顿莫贺宰相是听出大汗您的命令严告宁国公主不得出城,不过后来……”
移地健脸色骤变怒拍扶手指着隆拨,吓得后者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逐字汇报。
听得事情原委,移地健惊诧宁国公主如此气节,沉声不语。
望见可汗面容稍见平稳之色,隆拨低声问道:“要不臣下这就带人马将宁国公主给抓回?”
“不用了!这事你处理的不错,他也做得不错,你先退下吧。”
不求无功但求无过,隆拨
听得移地健让自己离去,当即拜礼后撒腿就跑、
对于宁国公主是否出城其实移地健并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是这个与自己在老可汗面前冰释前嫌的顿莫贺宰相是否有二心,对自己的命令是否遵从,很明显从隆拨口中移地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并不担心隆拨有可能被顿莫贺收买苟且联合传出来的假消息欺骗隐瞒自己,毕竟城门之下众目睽睽,如此看来顿莫贺是真的听了自己的汗令行事。
逼得宁国公主痛手嫠面也不是移地健想看到的,虽说移地健并不如其父、其祖一般那么看重大唐与回纥之间的情谊,但自己才刚继汗位根基不稳,汗国外患本就汹涌,内乱能避免就得避免。况且宁国公主在汗国内并无子嗣,本就是一个末位可敦,留在汗国也无意义。这事由他处理要做到于情于理,也得放任宁国公主归唐。
北方秋天的夕阳,暮色黯淡。当天空中最后残余的那抹阳光如血一般映射在了牙帐城的塔楼之后,各家各户都开始点亮着灯。
牙帐城夜晚最繁华的地方当属北门大街,在这儿,暮色四合之时,便是华灯初上之刻。
北门大街的花柳场所在牙帐城中可谓是赫赫有名,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的灯笼更是为那些浓妆艳抹招客的女子们愈加增添了几分妖媚。
忽然,明艳的灯火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举着火把拎着钢刀钢枪的士兵,这群踢着整齐步伐的士兵在前开道,在他们背后紧跟着一辆去了顶的马车,马车上堆放着一具漆墨色的棺椁。
“就是这儿了!弟兄们将棺木抬进去!”
一队回纥精兵到达北门大街最繁华的一处青楼门外便停了下来,为首的将领指着那座青楼的牌匾“月艳馆”再三确认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队伍停下。
那些兵士在为首将领的招呼下,三三两两的杵着根大木杆子,从左右两端稳稳当当的将棺椁抬了下来往月艳馆的大门处走去。
“哎!几位军爷,这是弄什么啊?”
月艳馆的老鸨在这北门大街做了多少年的营生,还是头遭遇见此般场景,听到风声报信的她连忙从楼上火急火燎地跑了下来。
倒也怪不得老鸨多想,毕竟除了棺材铺,不然无论是作何营生的铺面要是被搬了具棺椁进门都会使人感到晦气,这可让老鸨慌了神,连忙从袖中掏了一个银袋塞给了为首的将领手中。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且老老实实待这等着。”
令她没料到的是那为首的将领却是将其递过去的银袋推了回去,依旧转身朝着背后的士兵下达搬运棺木的命令。
嫌银子少?行!老鸨见状当即又从左手边的袖内掏出一个银袋递了过去,狐媚笑道:“是谁下的命令呀?要不这么滴,你们呢先将棺材搬到一边去,我这就与你们长官联系请他们通融一下,你们现在若是将棺木搬了进来,可叫咱怎么做买卖啊?”
“快滚开,别给老子挡道!”
奈何那为首的将领充耳不闻,直接将拦路的老鸨推搡开来。
老鸨从地上爬了起来拦在了士兵们的前面双手插腰撒泼吼道:“得!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我月艳馆能在牙帐城这地界屹立十多年不倒,背后也是有靠山的主。我不管你们抬这棺材到此是什么意思,赶紧给我滚,不然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老鸨厉声叫骂完后,楼上厢房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左搂右抱两名姿色上乘的姑娘踱步走到了栏杆边,朝着楼下抬棺的军士领头朗声问道:“你是何处的领兵武官,为何带着手底下的士兵抬副棺木来这地方?”
“特阿勒将军,您可来了,这几位军爷可是嚣张得很,任凭奴家说什么都不愿给这个面子,您可得为咱月艳馆的姑娘们出这口气啊。”
老鸨摆弄着花手帕佯做哭声,又朝着那大汉身边两名姑娘使了个眼神,左边的姑娘给特阿勒喂着葡萄,右边那位姑娘给特阿勒送饮着酒水,都在添油加醋得为老鸨说理。
特阿勒,如今牙帐城北域的统兵长官,也就是这北域的兵防都归他管,这个身份的份量倒确实可以让这几位抬棺的军士止步不前。
“听见没,还不赶紧抬着这副破棺木离开?”
“恕难从命!”
虽说特阿勒的官位高于自己,可底下那抬棺的将领却是丝毫不惧,继
续招呼着兵士抬棺前行。
一个连副将都算不上的小军官居然都敢不给自己面子,特阿勒气得将手中酒樽狠狠地砸了下去怒骂道:“混账王八羔子,连本将军的话都不听了,瞅你们也面生得很,不是我北域的军士吧?今日里奉谁的命令来此?”
“奉得老子的命令!”
此声入耳,特阿勒瞬时之间便醒酒了。他连忙推开左右妩媚的姑娘,正了正衣襟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急步踩了下去,朝着来人跪拜行礼道:
“拜见相爷!”
来者正是前不久可汗钦点的宰相,顿莫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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