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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
细嫩的叫声越来越明显,衣篮蹬蹬蹬就往楼下跑,他的小鸡崽吖!
迫不及待推开仓库的大门,就看到一堆出壳的小鸡已经翻出了保温箱,嫩黄的绒毛看起来蓬松又柔软,它们在铺了干草的地上歪歪倒倒地蹦跶着,睁着黑豆般的小眼睛努力打量周围。
而更多的还在保温箱里,身上的绒毛没干,脚丫子软巍巍的试探着站起来。
听见了声响,小鸡们叫得更欢,地上的几只迈着小爪丫子朝衣篮扑过来,“叽叽叽……”
衣篮第一反应是关门,生怕它们跑出去了,但是小家伙们根本没看门口,跑过来一边蹭他的脚一边发出软软嫩嫩的叫声。
被毛茸茸包围的衣篮一动不敢动,呼吸都放轻了,总感觉自己被当鸡妈妈了呢。
控制不住地碰了碰它们背上的小绒毛,细软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了心里,简直欲罢不能!
然后,衣篮又摸了摸小脑袋,小翅膀,等把它们挨个撸完毛的衣篮猛地惊醒,是不是该喂食了?!
赶紧把手上的一只放回干草上,“乖乖待着,去给你们找吃的。”
一阵风似的跑出门找人,他的专业养鸡人可以上岗了,远远喊道,“长栗哥!小鸡出来了!”
喘了口气,“长栗哥,小鸡孵出来了,你快帮我看看,它们吃什么?”
“都出来了?”木长栗放下手里的活,“家里有苞米面么?”
衣篮摇头,“我看看谁家有去买一点。”
木长栗挠挠头,“我家的已经吃完了。”
这里的苞米和玉米很像,但颗粒小很多,产量同样不高,不过每家每年都会种好些,磨出的苞米面做馒头或者加到大米里煮饭,也算是主要粮食之一。
这东西除了像小鸡刚出壳那会喂两顿,平时都不够自己吃的。
所以以前村里喂猪喂鸡的少,实在是它们能吃的还填不饱人的肚子。
“没事,我们问问别家,”衣篮往回走的路上见着人就问一句,只是好多家都和木长栗家里差不多,路过木石家的时候才听到他媳妇说,“还有几斤,衣少爷要
这粗面作甚?”
衣篮笑着回道,“我的小鸡孵出来了,要喂点苞米。”
张小花也笑道:“原来如此,我这点也是留着过冬的,不过托衣少爷的福,现在天天吃的可是白米饭,苞米你要拿去就是。”
“四婶,我要得了多了,按市价卖我就行。”
“说甚客气话,叫你拿去就拿去。小鸡崽出壳多久了?喂水了没有?”张小花自己提出一个麻袋,约有六七斤,直接塞给衣篮。
衣篮也不知道:“我睡觉醒来看到的,什么都没喂。我正喊长栗哥去帮忙呢。”
“哦那行,不然我就去看看,刚开始要精细些。”张小花交代着。
“嗯,四婶你快称一下,我好拿着回去了。”
“快回吧,小心鸡崽子互相踩到了。”
衣篮拗不过她,“那我改天再给你。”
木长栗忍不住道,“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小鸡吃得少。”
“我觉得不够呢。”衣篮想了想,不如告诉大家他要收苞米,家里有存货的肯定来卖。
木长栗还想劝他说过两天就可以放出去觅食了,结果衣篮已经给了后面木小果一文钱,让他去发通知了。
他来不及阻止,小孩溜得飞快。
唉,可能有钱人养鸡不一样吧。
木长栗这样想着,只是,等他到了衣篮家的仓库,看到满地的鸡崽,他惊呆在原地道:“怎么有这么多?”
衣篮忍笑,“长栗哥,我当初开的工钱可不是随便定的,看到了吧,每天可得费些精力呢。”
就衣篮出门的这会儿,地上跑出来更多了,也走得稳当了,叽叽叽的好不热闹。
木长栗:“……”一般家里都只喂个三四只,七八只顶天了,他哪想到!
这,这得有多少啊!
倒不是担心费精力,毕竟家禽家畜养得多也是一种家底殷实的象征,就算他只是帮着养,也有些与有荣焉,他一点都不嫌多,就是从没见过这么巨额的“财产”,太过震惊。
果然,有钱人养鸡就是不一样。
衣篮偏还问道,“这点苞面不够吧?”
木长栗麻木摇头,然后蹲下身检查起了鸡
崽子,凭借经验就知道大概出壳了多久,是否要喂食了。
两人在里边忙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提了苞米来,卖得了几文钱后好奇地去看了一眼,结果也是稀奇得不行,头次见到这么多小鸡,扒在门口不愿走了。
有的人则回去逢人就念一声,说衣少爷养了整整一屋子的鸡呢。
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这件事,不怎么忙的都跑来看热闹了。
“衣少爷就是厉害呀。”“是啊,这得花不少银子吧。”“可小鸡养在哪儿啊?感觉村里地方都不够大。”“哎呀到时和村里的混到一起了怎么办?”“你急什么?人家衣少爷肯定有办法。”“这么多鸡崽,养大了还得了,鸡蛋和鸡肉天天吃都不吃完。”“吃不完可以卖嘛,到时衣少爷就更有钱更富有了。”
衣篮也觉得自己很富有,满地的毛茸茸看着就心情好,“大家随便坐,这会儿没空招待各位,以后这些鸡都养在长栗哥后面的山上,长大了卖到关外去。”
其他人也一脸憧憬,不由说道,“咱们种的菜也卖到关外了呢。”
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激动。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关外会是千年后濒临毁灭的世界。
此刻一张张朴实憨厚的面庞上,露出对外面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向往,“关外不知是怎么样的?”
一群汉字来了兴致,在那发挥想象呢,一个人跑来,“长坡的娘怕是不好了,我见他借了牛车去请郎中了。”
“曾大娘又不好了?这回也不知她能不能挺过去。家里有人照看吗?”
“七婶帮着在,两个小的估计还没吃饭,喊也不吃。”
“请郎中回来要多久?”衣篮插了句。
“这回怕是去了县里找人,快也得三个时辰,天黑了还不好赶路。”
衣篮又问,“曾大娘得的什么病?”
“郎中说是痨病,总是咳,前两年厉害时咳得直吐血,人也瘦得不行。”
“是呢我上次去探望她,身上只剩皮包骨头了。”
衣篮没说话,他觉得等六个小时的风险实在太大,或许他可以问问酒店里的医生,找点能缓解的药,只需
等到郎中来就行。
他刚转身准备去房里,外面就大喊着,“快来些人帮忙,曾大娘好像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入v啦
我这渣手速
不知道哪天才能日到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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