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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那方东凤狂笑喝骂,大反之前的一副冷漠神貌,江望才和言思道两人本就不是等闲之辈,霎时便收拾起了各自心中的激怒,齐齐转头向大堂正中的方东凤望去。
只见那方东凤用手中的木筷在几案上不停地敲击,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之色,江望才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嘴上却平静地问道:“凤兄,左右不过是场投壶之戏,何必为此小事而失态?哈哈……话说方才这位萧先生虽然将木筷掷到了江某的脸上,却也算是抢在的前面,投出了他的第三记。如今若是再不投掷,莫非是要打算认输了?”
话音落处,随即响起方东凤嘶哑的大笑之声。笑声中但见方东凤随手一挥,手中那支木筷便斜斜飘出,直取江望才席位前的那个茶壶。却听着“啪”的一声轻响,那根木筷竟然连茶壶四周的边角都没擦碰到,居然径直掷落在了青石地面上!
不料这位一直风雨不动、稳如泰山的“洞庭一凤”,竟会在这第三记投壶的关键时刻陡然失常,未能让第三支木筷的入壶。虽然这场投壶的赌约至此还未结束,但方东凤如今既已失去了这记入壶,也便等同于输了。
要知道三人投壶至今,言思道本就是个陪衬罢了,加上又连续三投未入,早已被排除在了胜负之外,所以眼下这场投壶,根本就是江望才和方东凤之间的较量。此刻江望才已凭借三记入壶遥遥领先,方东凤却投失第三支木筷,便只有两记入壶。如此一来,纵然是江望才之后的第四支木筷不能入壶,方东凤却能顺利投入,那么双方的茶壶中都算是三支木筷,最多只是个平局。再按照江望才事先声明的规矩,若是出现平局,便要判先满数量的投者为胜,那么仍然是江望才胜出了这局投壶。
一旁的言思道也忍不住暗叹一声,其实江望才订下的这个“平局便要判先投者为胜”的规矩,本就是极不合理,难为这方东凤居然肯答应下来,此刻又这般随随便便地将第三支木筷投丢。莫不是这方东凤打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把自己和江望才之间的这场投壶赌约放在心里?
然而那江望才此刻心中,比言思道还要惊恐万倍。他和这方东凤相交数年,深知方东凤的一切的习性,这位洞庭湖第一军师素来都是高深莫测,喜行皆不露于色,此刻又怎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不但无端失态狂笑,还出现了投壶未中这等低端的失误?
正当江望才念头转动间,正中席位上的方东凤又是一阵放肆地大笑,终于略带喘息地叫道:“六年,整整六个年头!这些年老朽一直留在左右,栖身于这间破烂的岳阳府衙当中,为的是什么?当真以为老朽是为了要将洞庭湖的这一干蠢物拉入我神火教门下,这才屈尊降贵、委身此间?我呸!就凭也配?”
江望才眉心一跳,失声问道:“此话怎讲?”方东凤眼见已然撕破了脸,当下也再不顾忌,冷冷喝道:“神火不灭,江山焚裂。不错,我神火教确然要重新席卷天下,再次囊括宇内,然而这却是我神火教自己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外人的助力。更何况江望才何德何能?充其量不过是个领着一帮虾兵蟹将的水匪头子,就连替我神火教提鞋都没有资格,居然还要异想天开,想与我神火教谈合作?我呸!”
说着,他声调一扬,再次露出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老朽之所以苦守在这个破地方六年,为的便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其间的百般算计、千般安排,为的便是要逼江望才走上绝路,从而应允与墨家之间的约定,解开这洞庭湖上的封印!哈哈,不然以为老朽为何要躲在此处,忍辱负重这许多年?”
这番话说得那江望才一脸茫然,一时竟无法回过神来。旁边的言思道虽然不能甚解方东凤话语中的玄机,却是落得个坐山观虎斗。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已到了决裂的边际,当下言思道连忙将两人推至顶峰,煽风点火地说道:“凤老先生,和这位……这位水匪头子的投壶之约,依我看来……嘿嘿,似乎是输了才是。那么依照约定,们两家人便要同心协力、共举大事。莫非堂堂神火教,竟要失信于洞庭湖的水匪?”
那方东凤连眼角也不瞥向言思道,兀自大笑道:“江望才,这洞庭湖的封印既已重新解开,老朽便是功德圆满,洞庭湖上上下下,对我教已再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哼,眼下就算是取了的性命,那又能怎样?”
江望才自方东凤翻脸开始,便一直翻来覆去地思索,却始终无法相信方东凤搞出这许多事来,竟然只是为了要自己解开那洞庭湖上的封印,更不知这封印和神火教又有什么关联。此刻听到方东凤要取自己的性命,江望才也顾不得细想,回神向身后大喝道:“云老何在!”
那云老自从给三人分发了投壶所用的木筷之后,便一直悄然站在江望才身后,不曾有过丝毫动弹,就连方才言思道将木筷扔到江望才脸上,他也依然如故静立,毫不阻拦。而今江望才情急之下出声大喝,这云老还是无动于衷,两只眼睛似闭非闭,仿佛是中邪了一般。
只听方东凤已出声笑道:“江望才,这位云老虽是对忠心耿耿,但在我神火教泽被苍生的无上教义之下,他早已幡然悔悟,弃暗投明了。”言思道反应极快,抢着说道:“凤老先生果然好手段,原来贵教的流金尊者已然身在此间。想来是方才江兄这位……这位什么老去后堂取来投壶所用的木筷之时,那位流金尊者便已在后堂相侯,给他念上了一段贵教那‘天露神恩心法’的无上教义。”
江望才也猛然省悟过来,连忙长长地吸入一口凉气,强自让自己定下神来。不料自己千算万算,竟没算到方东凤的目的居然不是自己洞庭湖一脉的势力,而是洞庭湖上墨家布下的那什么封印。若是当真如方东凤所言,眼下封印既开,无论是自己还是整个洞庭湖上下,便是一枚毫无用处的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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