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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那位“湘西尸王”鲁三通早已被家族里的人施以车裂之刑,当场便命丧于那湖神祭坛之上,谢贻香终究只是听青竹老人和小男孩的转述罢了,毕竟没亲眼看到,倒也并不如何震惊。
可是眼下这个假冒鲁三通的人,分明竟是自己亲眼看见死那大芮曾祖父“道法佛光”神通之下的言思道,这却如何可能?
眼见这言思道居然死而复生,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谢贻香只是不停地摇头,嘴里反复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到底是人是鬼?”就连旁边的青竹老人也终于认出了此人,皱着眉头说道:“……是老僵尸带来的那个人,也便是那个自称活了四百年的后汉时期之人?”
原来当时在那祭坛之上,这言思道和闻天听一同现身时,青竹老人早已在闻天听的偷袭之下当场“身亡”,神识混乱不堪,所以对此人并没有太多印象。事后还是听家族里的人说起,才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知道鲁三通此番带来的那个“活了四百年的后汉时期之人”,其实竟是个骗子,乃是和那闻天听一起串通,故意要将一行人诓骗来此。
而当时在那祭坛之上,重生后的青竹老人分明和谢贻香一样,亲眼看见这个人命丧于那大芮曾祖父的“道法佛光”之下,就连整个身躯都化作了尘埃。可是如今这人又怎会完好无损出现在这里,还扮作了鲁三通的模样?
青竹老人惊讶之下,忍不住又问道:“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怎么还活着?”
只见那言思道好整以暇地吞吐着旱烟,淡淡地说道:“什么是生?什么又是死?不错,或许在们看来,我应该是个死人才对;然而在我看来,们又何尝不是死人?”说着,他径直凝视着那青竹老人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似现在的这般模样,到底又是生还是死?”
那青竹老人听到这一问,眼神似乎有些闪缩,连忙避开言思道的目光,兀自说道:“是生是死,我心里当然清楚……无论如何,这到底是我自己的决定,不劳阁下费心。”
言思道当即喝问道:“可曾想清楚了,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青竹老人这次却并未回答,脸上神情愈发变得难看。
两人这一番对话听得谢贻香莫名其妙,然而不管怎样,都及不上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言思道令她惊恐。只听那小男孩再一次向言思道厉声喝问:“还没回答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言思道还是不理会那小男孩,反而转头望向谢贻香,笑道:“谢三小姐,我却是老相好了,倒也不必如此惊讶。要知道我此番扮成鲁三通的形貌,倒不是要来诓骗于,而是真心实意想要带离开这里。因为若是不肯离开,那我也便走不了。”
谢贻香心中暗自戒备,再不敢轻易相信眼前这个言思道,当即小心翼翼地问道:“言思道,究竟是人是鬼?要是不将此事解释清楚,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
那言思道夸张地叹了口气,笑道:“此事若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我又何必装神弄鬼,多此一举来和绕弯子?谢三小姐,要知道眼下的局面,只有等自己醒悟过来,从而看清这里的这一切,才能明白我究竟是人是鬼。”
谢贻香一时没能领会他意思,正思索间,只见那个小男孩仿佛已怒到极点,放声大喝道:“胡说八道!”话音落处,他忽然就地跃起,伸出双手往言思道的脖子上猛抓过去。谁知言思道似乎早有准备,不等这小男孩的双手伸到自己面前,手中的旱烟杆顺势击落,正好敲打在那小男孩的头顶上。
伴随着言思道手中旱烟杆的这一记敲打,骇人的一幕再次出现在谢贻香眼前。只见那小男孩头上受了这一击,顷刻间就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一溜烟萎缩下去,只在地上留下一团软哒哒的人皮。
要知道之前在那“黄泉之地”的石洞里,谢贻香也曾亲眼看到这个小男孩在水流的冲刷下化作了一张人皮。事后想起,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做了一场噩梦。方才她看见这小男孩突然现身,本是有些惊讶,却因为一颗心在那死而复生的言思道身上,所以也没怎么理会。
谁知此刻在言思道旱烟杆的一记敲打之下,这小男孩居然再次变成这般模样——这个形貌诡异的小男孩,分明就不是一个活人!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听言思道已高声说道:“若想和我说话,大可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又何必要装成一个小男孩的模样?似这般藏头露尾,莫不是怕了我这个孤魂野鬼?”
说罢,他径直盯紧谢贻香的双眼,郑重地说道:“废话少说!谢贻香,若是还想离开这里,眼下必须完相信于我,莫要再让我多费唇舌!”只见他忽然伸手指向身旁的一片旷野,大声问道:“且仔细想想,便在眼前这一片地方,是不是少了些什么?”顿了一顿,他怕谢贻香听不明白,又补充说道:“就像方才找寻通往汉墓蛇穴的那个石洞,却发现那石洞忽然不见了;而此刻在眼前这一片地方,原本应当有些什么?”
谢贻香一时竟被言思道的话语感染,倒把心中的惊恐放到一旁,不由自主地说道:“这里缺少了什么……缺少了什么?”
渐渐地,她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仔细回想起之前的一切经历,又想起自己在那山壁凸岩上鸟瞰这整个“阴间”山谷的形貌,忽然听懂了言思道的意思,当即脱口说道:“是了!这里原本有应当有座大屋,一座极大的屋子!”
要知道这些日子里,谢贻香早已踏遍了这整个山谷;好几次经过这里,却再没看到过那座大屋,所以她也便习以为常,差点忘记了这里本该有座大屋。
言思道见她终于想了起来,连忙说道:“不错!再仔细看看,这座大屋子其实并没消失,一直都在这里……对,便是这里,仔细看看,要用的心看!”
然而在谢贻香眼前,仍旧是空荡荡的一片旷野。当此初夏时节,地上皆是一片茂盛的长草,上面还零零星星点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哪里却有什么大屋?她甚至用上了自己“穷千里”的神通,却始终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言思道见状,也只能兀自焦急,正待再次开口提点,猛听身旁的青竹老人大声喝道:“丫头!千万别上了这人的当,他是要用幻术迷惑于……赶紧清醒了过来!”
听到青竹老人这话,谢贻香不禁心中生疑,急忙让自己定下神来。那言思道顿时大怒,向青竹老人开口喝骂道:“少在这里贼喊捉贼,给我闭上了的狗嘴!”说罢,他再次望向谢贻香,大声吼道:“不要用的眼睛看,而要用的心!谢贻香,用的心看!”
话说谢贻香自从认识这言思道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似这般急红了眼,可想而知,这当中必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态,只是自己一时无法参悟罢了。
究竟是该相信身旁这位天下第一高手青竹老人,还是该相信那个十恶不赦的言思道?谢贻香在刹那之间便已做出决断,当即闭上双眼;任凭言思道和青竹老人的话语声传进自己耳朵里,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丝毫不为之所动。
待到自己的一颗心彻底凉透,便如同那沉寂千年的古井,再也泛不起丝毫涟漪之际,谢贻香再一次睁开双眼。
一时间,整个天地都仿佛莫名地颤动了一下,自己身在的“阴间”山谷也随之微微摇晃。果然,顺着言思道所指的方向、便在自己身前的丈许开外,分明矗立着一座大屋,和之前自己从那山壁凸岩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其屋顶乃是以细细的树枝捆绑拼接起来,再盖上一层薄薄的茅草,从而使用整座屋子显得异常简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座大屋周围设有什么幻术机关,所以自己之前一直看不见它的存在?就在谢贻香惊骇之际,那言思道已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妙极!妙极!到底还是看见了!谢三小姐,要想离开这里,其实关键便在这座大屋当中。”
说罢,言思道忽然将手里的旱烟杆一挥,眼前这座大屋的整片茅草屋顶,便随着他旱烟杆的这一挥,被彻底掀了开来,漫天都是四处乱飞的茅草,从而将屋子里的一切尽数暴露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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