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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斓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怔,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哎哟”一声,笑道:“李女侠这话说的,叶某人可不敢当!”却见西面凉棚里依次走出三人,正是闻天听座下“十七君子”里幸存的二弟子“指点南天”何海山、八弟子“破笔生花”孙明勇和十弟子“正心剑”穆洵。
只听为首的何海山扬声说道:“我有一言,还请天下英雄静听。如今我华夏疆域,东有扶桑倭寇虎视眈眈,北有前朝余孽蠢蠢欲动,西有西域五国联军兵临嘉峪关,南有乱臣贼子的叛军雄踞福建,可谓危急存亡之际、生死攸关之时。逢此国难当头,我辈江湖儿女自当精诚团结,保家卫国,共御外敌,绝不能作散沙一盘,自乱阵脚。所以此番朝廷召开‘太湖讲武’,要推选出一位武林盟主掌管武林、号令群雄,实乃明智之策,更是刻不容缓之举!”
要知道这何海山身为闻天听座下二弟子,在江湖上素有“君子”之名,这番话又说得在情在理,在场便有不少人赞同,相继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何海山便继续说道:“先师生前曾有感慨,说他这个武林盟主不过是徒有虚名,从头到尾便没有统领过一帮一派,自然也谈不上号令群雄了。若是真要团结整个中原武林,调动各大帮派,那么这武林盟主一职,绝非一人之力可为,甚至绝非一帮一派所能为之。放眼天下,便只有朝廷有这实力,也便是今日的玄武飞花门。所以叶掌门若是不弃,我师兄妹四人今日便正式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也算秉承先师之志,促使朝廷与江湖携手,齐心协力保家卫国、共御外敌。”他身后的孙明勇也说道:“不错!从此刻起,若是还有人不肯承认玄武飞花门是武林中的一派,那便是同我们四人过不去,更是和先师闻盟主过不去!”
听到两人这话,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急忙摇头,正色说道:“我玄武飞花门虽是江湖门派,却也在朝廷编制之内,领的是朝廷俸禄,可不能胡乱招收弟子。”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笑道:“然则中原武林今日共享盛会,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叶某人便斗胆做一回主——从此刻起,四位便是我玄武飞花门的人了!。”
话音落处,场中的李亦斓、何海山、孙明勇和慕洵四人顿时大喜过望,正要上前叩拜,却听四下凉棚里一阵哄闹,接连涌出百余人来,都是江湖上无门无派的人士,纷纷说道:“我等也愿拜入玄武飞花门,还请叶掌门成!”叶定功微一愕然,随即笑道:“难得诸位英雄如此盛情,既是如此,只要各位朋友愿意,都来便是!”
在场各大帮派看到闻天听座下的四名弟子居然主动拜入玄武飞花门,已是惊骇不小,谁知转眼间又有百余人跳出来争相入门,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只听出场的人群里有人说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今日既能加入玄武飞花门,背靠朝廷这座大山,无疑是天赐良机,只有傻子才会白白错过!”又有人大声招呼道:“玄武飞花门出任武林盟主一职,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叶掌门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亲口答应,破例招收门下弟子,我等还不赶紧入门,更待何时?”
伴随着这些说辞一出,四下凉棚里又有不少人相继出来,都叫嚷着要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不过片刻工夫,会场里竟已聚集了六七百人之多,当中更有不少是武林中极富盛名的高手。只听东面凉棚里华山派的白涛白掌门突然厉声喝道:“周宗洋!这华山弃徒,竟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转投别派门下?”说罢,这位白掌门盛怒之下,随手操起一柄长剑,便要下场拿人。
却听一声佛号随之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说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即便是十恶不赦之人,只要能幡然悔悟、痛改前非,我佛慈悲,向来都会敞开门户,留他们一条生路。眼下这许多朋友自愿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从今往后便要受朝廷约束,非但不能为非作歹,更要戴罪立功、造福苍生,无疑是胜过皈依佛门百倍千倍。所以依贫僧愚见,今日拜入玄武飞花门的诸位朋友既已决定洗心革面,那么纵是以往有什么过失之处,也该不必追究了。”
在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却是洛阳白马寺的佛僧之首持香禅师,顿时一片惊呼、议论纷纷。要知道洛阳白马寺始建于东汉,近百年来虽不及五台山大孚灵鹫寺的声望,却是佛教自天竺传入中土的第一寺,亲自见证了佛教在中原境内扎根、兴盛的整个过程。传至今日,白马寺中的僧侣已渐渐化为两系,分别是“佛僧”与“武僧”,其武僧之首听缘禅师,乃是武林中享誉盛名的高手,而此刻说话的持香禅师,自然便是白马寺的佛僧之首,仅以佛学论之,犹在大孚灵鹫寺的善因住持之上。那华山派的白掌门见这老和尚居然亲自开口,不禁愕然半晌,心知白马寺也已心向朝廷,只得就此作罢,提着剑灰溜溜地返回凉棚。
只听北面高台上的叶定功恭声说道:“持香禅师慈悲为怀,叶某人深感敬佩。如此便依大师的意思,但凡今日入我玄武飞花门者,前尘往事就此一笔勾销。只要各位朋友踏踏实实地为百姓解忧、为武林效力,玄武飞花门乃至整个朝廷必定不会亏待各位。”
话音落处,场中的六七百人已是齐声欢呼,兴奋不已。周围凉棚里还有些犹豫不决之人,听持香禅师和叶定功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只要加入玄武飞花门,便可就此洗白,接受朝廷的庇护,随即又有两三百人冲出凉棚,争相拜入门下;加上之前众人,竟有千余人之数。就连地上的“勾魂鬼手”施一手也嚷嚷道:“若是玄武飞花门不计前嫌,我也要拜入门下!”
那李亦斓便放他起来,笑道:“玄武飞花门身为武林盟主,将来还要统率江湖群雄,又怎会和的几句戏言计较?不过依照入门先后裁定长幼,得叫我一声师姐才行。”施一手急忙向北面的高台叩拜,大声说道:“从此刻起,我‘勾魂鬼手’再不是什么无门无派的破落户,而是玄武飞花门的弟子了!”说罢,他果真向李亦斓恭恭敬敬地叫道:“师姐。”
高台上的先竞月看到这里,顿时醒悟过来,原来无论是这个“鬼手勾魂”施一手,还是闻天听座下的四名弟子,显然是早有预谋,合力上演了今日这出好戏,其目的自然便是替玄武飞花门扬威。至于场中这些想要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的江湖人士,少说也有一半是早已协商妥当,却故意选在今日当着整个中原武林的面拜入门下,无疑是要震慑各大帮派。
如此一来,北面高台上原本不足四十人的玄武飞花门,转眼间便已有了千人之众,单说今日到场的人数,即便是丐帮、盐帮和江海帮这些人多势众的帮会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其声势之大、呼声之高,倒也确实已有武林盟主的气派。
而这一切自然便是叶定功的安排,想不到自己这位顶头上司能够坐到亲军都尉府总指挥使一职,又被皇帝派来负责这次的“太湖讲武”,到底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竟能想出这等心计手段。想到这里,先竞月不禁转头去看身旁的得一子,却见这小道士将两条腿盘坐在椅子上,整张脸都被斗篷兜帽盖住,也不知是在入定打坐,还是兀自熟睡过去。再看峰顶上凉棚里的各大帮派,他不禁心道;“莫说是这得一子,想来各派也已心知肚明,知道此举是叶定功有意安排,却也只能看破不说破了。”
果然,只见在场“三显一隐一帮”的一众掌门帮主,一时间或惊讶、或震怒、或喜悦、或平静、或不屑,终究没人开口捅破此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场中这千余人拜入玄武飞花门门下,纷纷聚集到北面的高台后方,一个个眉飞色舞、趾高气扬。待到玄武飞花门弟子将这些新入门的师弟师妹安排妥当,东面凉棚里武当派的长老一云道长便扬声说道:“既然玄武飞花门已是众望所归,便由老道多嘴一句。众所周知,此番‘太湖讲武’之目的,本就是要选出一派作为武林盟主,统领江湖群雄救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在我武当真武观看来,这武林盟主之位非叶掌门的玄武飞花门不可,不知哪路朋友还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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