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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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惊叫道:“小心!”
寒陌鸳很快作出反应,软剑翻转,一把打掉女孩掌心的匕首,又迅速退到陆卿身边,轻盈落地,“陆姑娘,我没事。”
“咣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女孩垂下脑袋,眼里,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滴滴答答落在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她的头发因鲜血黏结成块状,半张脸和眼睛被红布紧紧缠住,模样煞是瘆人。
陆卿再往下看去,伤痕累累的膝盖没有一处好肉,令人不忍直视。
陆卿收回目光,缓慢朝她走近,这才听清楚女孩低低呢喃的话语。
“别打我……”
应该是被卖进青楼的孩童,怎么被打的这么狠。
女孩全身颤抖着,陆卿透过她像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弱小无助,受尽欺辱,心里蓦地对她产生一丝同情。
“没事吧?”陆卿脱下衣袍披在她身上,声音极轻。
女孩抬起眼,警惕地瞪着陆卿,干涸的嘴唇张了几张,还未说话,先前高声呼救的女子又从外头钻了进来。
寒陌鸳拦住女人,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徐花娘连忙回答:“仙人莫杀我,我,我就是来拿回自己家当而已!”
楼内桌椅摆设东倒西歪,瓷器玉器的碎片落了一地,地上还散落着花花绿绿的图本,寒陌鸳扫视一圈,冷声问:“刚刚究竟发生了何事?”
“仙人也明白,咱们这种花柳之地,男人们争夺女子的事时有发生。刚刚楼上死的叫小翠姑娘。活该这女人左右逢源,勾得两位公子死心塌地的,两人得知事实气不过,就带着几名修士来这讨她事儿了。哎呦,那血飙在窗户纸上像几朵梅花似的,可真是好看极了。”
女人眉眼弯弯,谈起人命来面上一派满不在乎,“不过也没什么事,明日访花楼照样开张做生意。”
陆卿闻后,垂下眸喃喃自语:“修士还给人做这种事。”
徐花娘笑道:“有钱就应,这个世道本是如此,姑娘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转身看向女孩,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忌惮:“小丑子,怎么还站在那儿偷懒,小心我将此事上告楼主,让他
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挖了!”
眼睛?陆卿震惊之余,听闻这两字,后脊一阵寒凉,她问:“系统,访花楼楼主战斗力等级是?”
【千莫行:lv.50】
……
要死啊!她一个小菜鸡怎么打得过五十级大佬?这不就是鸡蛋硬碰石头吗?!
“打败几率几成?”
【回宿主,是0成哦】
系统一定是在坑她!
陆卿头疼死了,腰腹突然传来温热的触觉,女孩紧紧贴住陆卿的身体,她努力踮起脚尖仰着头,脸蛋埋在陆卿腰间,嗓子哑得像含了块炭:“求你,求你了,救救我。”
陆卿衣袍染满了血,她想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发现头皮下也藏着深浅不一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便止住了手,僵着身子由着她抱。
徐花娘唇角勾起,眸子却冷如寒冰:“银珠,敢不听我的话?楼主可是要回来了啊。”转而冲陆卿笑笑:“两位姑娘莫管闲事才好,她早就卖进了访花楼,一辈子都只是楼主的奴隶。唉,这孩子最近格外不听话,所以我才听从命令给她点小小的惩罚。”
银珠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球血丝纵横,发白的手指死死拽住陆卿衣袖,“不,是她……”
“你给我过来!”徐花娘声音陡然尖锐,长长的指甲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银珠悬在半空,嘴里吐着血沫,仅剩的一只眼睛往外淌着血,空气中尽是绝望气息。
陆卿敛下眸。
她对她只是怜悯,若是做出什么实际行动,恕无能为力。从前这么狼狈的时候,总想着会不会有人解救,事实却告诉她,从来没有。陆卿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自嘲一笑,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既是访花楼份内之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不过你说的那位小翠姑娘,尸身如今在何处?”陆卿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缓缓上前走了两步,绣鞋刚好踢到什么东西。
她低头,是本红壳子的书。
陆卿弯腰捡起来,觉得书壳莫名的有些熟悉……
徐花娘眸色阴晴变幻,最终化为一潭深渊,许久,应道:“好,就在二楼,请两位姑娘
随我来。”
寒陌鸳同陆卿对视一眼,并行上了二楼。
浓郁的脂粉香气掩盖住原有的血腥味,陆卿正奇怪怎么回事,眩晕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四肢像灌了铅,眼皮子也愈来愈重,直至完全沉入黑暗。
——
“陆卿!陆卿!”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谁……
“陆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一巴掌结实地甩在陆卿脸上,火辣辣地灼烧着她的皮肤。
陆卿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倏然睁眼。
头部一阵钝痛,温热的液体从脑门流下,她麻木地用袖子抹了抹伤口,一看,全是血。
难听至极的话源源不断地冲击着陆卿的耳朵:“呵,我说你除了这张脸有什么用?让你陪客人你倒好,不过是摸了你一下大腿就跟神经病一样,做不来这档子事儿你就给我滚!就这还想要工资?”
陆卿恍然失神,鲜艳的红裙沾满了酒渍,寒冷天,陆卿抱着手臂身体轻微颤抖着,她这是……在哪儿,现实还是梦境?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陆卿回过头,勾起唇角笑笑应道:“万哥,刚刚我脑子抽了,都是我的错。”
“知道错就行,给!”男人甩来一瓶劣质酒,喝道:“你去客人那儿,把这瓶酒全干了,说不定他高兴了多给点儿钱呢,愣着干嘛,快去!”
是回忆。
陆卿眼底刻着恨。
恨抛弃她不管的母亲,恨整日赌博欠债的父亲,更恨无能为力,笑脸相迎的自己。
陆卿静默地仰头全部灌了进去,嗓子像是吞了个火团,女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鲜血顺着那张惨白的脸缓缓流进嘴角,模样无比狼狈。
“呵呵”客户肥胖的脸上满是褶皱,堆叠起得意的笑容:“早这样我还跟你生气干嘛?哈哈哈,你们快瞧她!”
“我跟你们讲,像这种女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不过这种公|交车小贱人我玩得多的去,就她,连伺候我提鞋都不配!”
“是是是,贵客您就大人大量,别跟小贱|人计较。”
“哎,那边坐着的小姐,也是这里的服务人员?”
…
…
陆卿的脸咳得通红,嘴角仍是挂着笑。酒吧里音响歌声震耳欲聋,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陆卿怅然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却摸到一片凉意。
冬天,果然好冷。
纤细的身影背朝灯光,陆卿抬头望,却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女人慢慢朝她伸出手,清冷的女音带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心疼,“还好吗。”
可能是哪个经常来喝酒的失意职场女性,同情心泛滥,竟同情起她这样的人来了。
陆卿轻声道了句谢谢,自己爬了起来。
女人沉默的在角落坐了一夜,不点酒,不唱歌,不跳舞,只是淡淡地看着来回忙碌的陆卿。直至凌晨,才缓缓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噔噔的响声。
临近门,女人回头深深忘了陆卿一眼。
陆卿没有看她,兀自从包里掏出一大团卫生纸胡乱在伤口上抹着,意识尽量保持着清醒。她手指紧握成拳,忍着痛。血珠很快渗透了纸巾,陆卿呵笑一声,身旁突然有人递来干净的毛巾。
“用这个吧。”
她确定无误,十九岁的确有过这么个人。只是,记忆模糊一团,根本记不起她的脸。
“谢谢了。”
到底是谁。
“呵呵呵”耳边传来摇铃般魅惑的笑声,陆卿周身仿佛被吸入黑洞,身体逐渐剥离现实世界,再一睁眼,一张面若桃花的脸近在咫尺。
长相雌雄难辨,化着浓浓的妆容,香腮涂满了胭脂,口含朱樱,稍稍凸起的喉结才能看出他的性别。男子穿得极少,只套了件薄薄的细纱,紧实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一颦一笑,皆是妖娆风情。
千莫行摆了个悠闲的姿势,温和笑着,见她醒过来,细腻的手指轻轻滑过陆卿侧脸,惊得女子起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醒了。”
徐花娘媚着嗓道:“楼主,您总算回来了。银珠这臭丫头今日又发了疯,把小翠姑娘给咬死了,哎呦,那场面可吓死我了~”
陆卿紧皱起眉,试图捋清事实。眼前不男不女的,就是访花楼楼主——千莫行。
可是,谁来告诉她,千莫行身后的大床上,为什么有数十个轻
纱曼舞的女人?!?就算再怎么忽视那片景色,声音仍是钻入耳中,陆卿想不听都不行。
真艹了。
还有这癖好?
直播间自动进入小黑屋。
【537直播系统的灵魂所在啊!】
【千莫行外号就叫千巨头吧!】
【太难听了,以后就叫千巨巨吧!】
陆卿懵了,什么灵魂所在?
537开口提醒:【宿主,九键打出试试?】
……
“呵,花娘,不是早跟你说,要你好好看住她。不过,既然死就死了吧”千莫行笑眯眯地注视着陆卿,“再补上不就好了。”
补上,拿谁补?
陆卿看看昏厥过去的寒陌鸳,又看看搔首弄姿的徐花娘,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子又换了个姿势,微眯起眼:“做什么,你看我身后都在做什么。”
陆卿脸一僵,徐花娘突然扔了本书进她怀里,她低头一瞄——《皖江女》,而后面带疑惑地翻开来……
哦,刺激。
陆卿脑内一万头野马跑过。不对……陆卿感受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身体这么热……
“刚刚我探过你的回忆,你着实与旁人不同。”千莫行撩起陆卿耳边发丝,眼底尽是探究之色:“我很好奇那是什么地方。不过以后我会慢慢问清楚,现在,呵呵……徐花娘,让她醒过来。”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寒陌鸳。
好奇个屁!
“呵呵,楼主若是想知道什么”陆卿额上浸满细汗,心口好像有团火熊熊燃烧,火势逐渐蔓延至全身,陆卿呵着热气,看周围什么事物都带着痴醉神色,“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怎么样?”
“还敢跟楼主讲条件?”徐花娘呲笑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是楼主精挑细选的美女,堪称活色生香闺房图。咱们访花楼最兴这个,今儿倒是幸运得很,死了个小翠,来了俩天仙美人儿,姑娘你还是好好为楼主演这一出《皖江女》罢!”
徐花娘摆摆手,床上的女子们咿呀咿呀,扭着屁股退到屏风后,手帕掩住樱唇,往陆卿这里瞥了两眼,又羞涩地拉
拉身上快要掉落的衣袍,媚眼如丝,面露微红。
等等等等……陆卿头皮发麻,该不会让她和寒陌鸳?
【完了完了,绝对be了】
没be,别走!
【陆爷要变心了,心疼小棠棠!爽度-10-10-10……】
不是,她也不愿啊,心心还是在虞棠那儿的!爽度快给我加回来!系统快救我!
537:【要不打一架,要不顺从,宿主自求多福】
艹!
——
虞棠睁开眼,空荡荡的对床不见女子踪影,她垂下眸,调息着体内灵力,感知陆卿的去向。
“陆卿。”虞棠微微皱眉,眼底尽是担忧之色。再看桌上的索魔印隐隐有变,虞棠拿起噬月,低头念了句。再出门,杜若和苏叶已候在门外了。
“魔物有反应。陆卿可能有危险。”
杜若面色凝重道:“仙尊,寒姑娘也不在。”
苏叶抱着手臂:“陆卿怎么天天闯祸,还有那什么寒陌鸳,是她自个儿要来的,是死是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上次我们被弘毅派刺杀这事儿还没跟她算账呢!”
“此事应和寒姑娘无关。仙尊,用不用喊上梅小月她们?”话刚说罢,隔壁房间探出脑袋,叫道:“杜姐姐,月月和小风都要去!”
梅小月眨着眼道:“仙尊既然允许我们同行,荒裕派的人就任由仙尊差遣,请让我和师弟也派上用场吧!”
苏叶骂了句:“也不见得有用,到时候别拖我们后腿。”
梅小月微微一笑,眸底淌着自信:“苏姐姐,肯定有用的。”
几人准备好,趁着月色跳下房檐,渐渐没了踪影。
永巷街因刚经历惨事,人渐渐变得稀少起来,花灯稀稀疏疏地散落在湖内,访花楼里的红烛却燃得极亮。
二楼镶金的软榻上,卧着一位美人,他手执书卷,长眉如柳,凤眸半阖,玩味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陆卿只觉得身子被困在笼子里,寒陌鸳欺身压过,她竟没有一丝反抗能力。
“陆姑娘,我……”寒陌鸳双颊通红,像熟透的樱桃,耳根子也泛着不正常的樱红,她锢住陆卿的手腕,红唇轻
轻凑近陆卿的脸,“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清醒点。”陆卿吼了几声。
好热,全身都热死了。
陆卿满身淌着汗,手指紧紧抓住衣襟,额头青筋暴起,血管内似乎有万千虫蚁噬咬,麻麻痒痒,痛苦非常。
窗户被人踹掉了半边,陆卿看过去,瞳孔迅速张缩着:“苏叶!”
这么说……
虞棠红衣翩跹,手握玉箫,面如冰霜,她没有看陆卿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虞棠仙尊嘛。”千莫行讶异一瞬,起身随意拱手行了个礼,笑笑:“仙尊带着这么多人光顾小楼,莫非也是想来看戏?”凤眸淡淡扫了角落里低着头的银珠,千莫行语气带着些许急迫,“既然是你们青仑峰的人,我就做个人情,把人带走吧。”
虞棠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朝陆卿走来。
陆卿喘着粗气:“虞棠你先别过来,这脂粉香有毒。”
虞棠轻挥吞云扇,香气瞬间化为乌有,寒陌鸳渐渐恢复意识,反倒是身下的陆卿,眼眸愈来愈迷离,指甲痛苦地抓住自己胸口:“好热,好痛苦……仙尊。”
“我来看看。”梅小月仔细把脉,突然手一抖,表情万分奇怪:“陆姐姐,你身上,怎么会有毒魔血?”
苏叶:“那不是天下第一毒吗?”
“师父说过,万毒之宗,魔血为甚,无人敢称第一。”
梅小月顿了顿,“普通人沾染了此物,肝肠寸断,焚心而死。幼年我和师父去云山游玩,见一具死人骸骨,血液骨头乌黑,师父说,是染了毒魔血的人。只不过,陆姐姐体质似乎和寻常人不一样……恕月月无能,这种毒,实在解不了。”
苏叶急着问:“好好的怎么可能中了毒魔血?要不然”她抬头瞪着千莫行,道:“就是这个人妖搞的鬼!既然这里有反应,说不定就是他私藏魔物!”
千莫行无辜地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杜若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眼扫了角落里的女孩一眼,她探上去,果然,壁雪缠绕住银珠的手腕,仿佛感知到了女孩的害怕,壁雪
有生命力般轻柔的绕了银珠两圈。
“她是魔族之人。”杜若淡淡开口。
千莫行敛去眸中阴狠,仍是笑吟吟地道:“我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包庇魔族,既然她是魔种,就交给你们青仑峰处置好了。”
“带走。现在最要紧的,是陆卿。”
……
黑夜,虞棠面露担忧,源源不断地朝陆卿输送着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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