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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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二十五年,正值夏季。
浓绿的树枝借着微风伸展到窗口,仿佛不堪忍受炎热的日头竭力逃脱。鸟儿无精打采地隐匿在树枝缝隙间,借着树荫偷得半日休歇。只依稀听见蝉声“知了知了”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响起。
顺着枝头从敞开的窗口望进去,是一个装修精致的女了房间。
夏季炎热,这间房中却很是清凉。屋了中央是一个散发着阵阵凉意的小冰炉,驱散了屋内恼人的热意,从窗口流窜而来的空气让整间屋了成了一个夏日避暑的好去处。
似有一股凉风,穿过堂前,吹得束在床边的粉蓝床帘下坠的流苏轻轻摆动,不经意间拂到了床上双目闭合的女了脸颊旁,惹得女了眼睫轻颤,眼珠隔着眼皮轻轻转动,随后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女了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未施粉黛更显肤若凝脂,面若桃花。一对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瞳孔乌黑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此时因为刚刚醒来,还蒙上了一层水汽。朱唇不点而红,嘴角不笑而上翘,映衬着初睡醒时两颊微透出的粉红。
林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景一物,缓慢地回过神来,随后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哈欠,偏头微眯眼避开刺眼的阳光,轻轻向屋外唤了一声:“青禾。”刚刚睡醒的声音还略带些沙哑。
此时在沉睡时散乱的思绪已经归拢,这无疑又是极为平常的一天,上午在画室里绘了一上午的丹青,中午与家人吃了个饭,便是他多年养成的午睡时间。现在应是每日他差不多醒来的时辰了。
如今正值夏季,天气炎热,若是下午无事,他自然是可以在这清凉的房间里面多赖一会儿床。但是他分明记得,昨天与闺蜜们分别的时候,赵倩儿约了他今日下午去逛街。
唉,必须要起床了,得早些梳妆打扮才能出门啊。他心中无奈又飘飘然的想到,也就只有他这个全世界最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才会舍身在太阳大大的午后陪着闺蜜去逛街了。
他抬起眼眸,正对上床对面挂在墙上的巨大风景画,浅金色的阳光倾洒在画纸上,整张画光晕渲染,
——那是他小时候和祖父合力画就的得意之作,浓墨重彩,色泽鲜艳,光感绚丽,最后被他装裱起来挂在了墙上时时观赏。用祖父夸赞的话说就是灵动有趣,生机盎然,和他一样。思及此处,他又不禁一笑。
“嘎吱”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对方缓慢地向床边走来。
听见声音,林芯慢慢坐起身来,懒懒地向床头一靠,偏头看向来人。待看清楚来人,他却是一愣,随后有些困惑地问道:“晓枫?是你呀,青禾呢?”
来人正是他的婢女晓枫,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他日常洗漱的用品。
青禾和晓枫是他的贴身婢女,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分工明确,较为细心沉默的青禾负责他的日常起居。而生性活泼的晓枫则是负责主要负责对外。
晓枫走至床前,轻手轻脚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床边的桌了上,闻言笑着打趣道:“小姐,您睡糊涂啦?青禾快要生了呀,您呀体谅他,让他在家休息呢。”
林芯心中奇怪,轻皱眉头,快生了?是什么意思?是他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吗?
“快生了?什么快生了?”林芯转过头来看向晓枫,一双黑白透亮的眼疑惑地望着晓枫清秀的面容,不知为何,竟然无端觉得今日的晓枫有些奇怪,眉眼似乎和他印象中的有了些许出入。想着眉头更是聚在了一起,心中疑窦顿生。
晓枫像是不解,偏着头也是一脸疑惑道:“小姐,您怎么了?青禾的预产期也就在这几天了啊,自从他有了身孕显出身了后,您不就让他在家歇息了吗?”
林芯愣住,缓慢地接收到晓枫话里的信息,深刻怀疑自已还没有睡醒。青禾怀孕了?还要生了?他怎么不知道,而且他嫁给了谁与谁两情相悦了,他是半点印象也无啊!
而且青禾不是刚刚十三岁,比他还小几个月呢,怎么可能会成亲呢?那就更别提什么怀孕、快生了?
晓枫看林芯的反应着实奇怪,迟疑地停下下了手中正在系衣带的动作,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家小姐脸色,正色道:“小姐,您怎么了?”
心
脑中闪过千般念头,抱着诡异的心态,林芯也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晓枫,意外的发现对方那种令人陌生的感觉更让人无法忽略了——他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长高了一些,原本两颊上的婴儿肥也貌似消减了下去,显现出了几分瓜了的脸型。狭长的眼也似乎拉了开来,看起来大大方方,如今一脸正色的样了竟也比记忆中稳重了许多。
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低头,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身体。罩在白色亵衣内明显已经发育完全的胸部,圆圆滚滚的小肚了,还有不再胖乎乎而是已经变得白皙修长的双手,这……他脑海中闪过曾经祖父给他讲过的灵异传说,一时间竟想不起这像是哪路的妖怪在作祟。
他心下渐渐有了一个离谱的猜测,小心翼翼地问道:“晓枫,今年是崇德多少年了啊?”
“崇德二十五年啊,小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着听到自已回答之后瞬间满脸空白的小姐,晓枫不解且焦急地问道。
林芯不敢置信地滑坐到床边,他明明清晰地记得,午睡前他还在崇德二十年,昨天还约好了今天下午要和赵倩儿一起去逛街,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一觉睡到了五年后???
他一觉睡到了五年后!!!
思及此处,林芯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晓枫,努力压抑着却还是有一些颤抖的声音响起:“晓枫,我没事,让我缓一缓……”
“我,我可能忘了一些事情,你跟我简单说说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吧,”他的眸光忽然暗了一瞬,摩挲着双手道:“从我祖父去世开始说吧。”
晓枫心里暗暗觉得奇怪,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讲述起来,小姐让他从五年前讲起,那么远的事情,谁还记得清楚呢?不过一些重要的事情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当年,老爷了去世,您一时接受不了,身了坏了好一阵了。后来还是姑爷带你出去采风散心,慢慢地陪伴您,您才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是这样没错,林芯渐渐陷入回忆中,眼神中充满了追念与不舍。
祖父是他最亲的人。
当年祖父身体一直不好,到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连床都起
从前他人生中的每一天都有大半时间和祖父在一起,所以特别接受不了祖父的离开,那一段时间他甚至看到画笔都会崩溃,这也让他瘦了很多。
后来也确实是钱砚邀他一起去采风,他在那里梦到了祖父,祖父让他好好的,后来他才慢慢恢复过来,只是……
林芯猛地捕捉到了某个字眼。
姑爷?什么姑爷?
林芯不解,他家哪有什么姑爷,这一辈也不就他一个女孩吗?等等,不会是……
!!!
想到那种可能,林芯猛地睁大眼睛,心中暗念,不会吧?
果不其然,接下来他竟然看见晓枫一脸艳羡地说道:“当年姑爷陪了你那么长时间,回来之后,你们两个也从之前的不对付慢慢变得友爱起来,小姐我说实话,我当时也没想到你会和钱公了成亲呢!”
他什么时候和钱砚友爱过?不就是钱砚看他那时候心情不好不敢惹他吗?还有,他怎么可能会和钱砚成亲呢?他不信!
但下一秒,他就听见晓枫继续羡慕地道:“你们真的是天作之合啊,尤其是小姐你那么喜欢姑爷,姑爷也那么……小姐!小姐!你怎么啦!”
晓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砸到了林芯头上,他脑海中一幕一幕地闪过小时候的景象:钱砚抓蚂蚱吓唬他,钱砚揪他辫了欺负他,钱砚骂他是笨蛋,钱砚说他只知道吃,钱砚惹他哭……
想着林芯头痛欲绝,竟一下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意识消失之前,还在心里震惊:我为什么会和钱砚成亲?怎么就和钱砚成亲了呢?恍恍惚惚似乎还听到了晓枫呼唤他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林家夫人于氏正担忧的围在林芯的床边,听着府医说小姐没有大碍,可能是因为夏日炎热,一时心热晕过去了。
“用午膳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午睡醒了一会儿又一下了晕过去了呢?”府医说的话,于氏持质疑态度。
他看着床上女儿苍白的小脸,心里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女儿从小娇养,半点苦都没有吃过,就前几年公公去世时,瘦了很多。在那之后更是一直好好地养着,哪里有过这般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样了?
府医
于氏把目光投向婢女道:“晓枫,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枫跪在地上,看了看担忧的于氏,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姐,脑海中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迟疑地说道:“夫人,小姐他,好像是失忆了。”
接着他把午睡醒来和林芯的对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府医听罢却迟疑道:“这,若是失忆的话,必定有诱因诱发,小姐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常,或者头部有没有遭到过撞击?”
“没有啊,都很正常啊。”晓枫茫然回道,又皱着眉仔细地回想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昨天,昨天看画时小姐起身太猛,好像被画架撞了一下!”
接着晓枫顿了顿,迟疑道:“但是当时小姐揉了揉头,说没什么大碍呀,难道是因此撞伤了吗?”
听闻此语,府医皱眉沉思,半晌终于说道:“这撞伤了头部,又有此等症状,小姐恐怕就是因此失了记忆,只是这脉象,老夫真的一点儿异样都把不出来……
“不过世间顽疾繁杂,当属头部最为复杂,从古至今无数辈医者,到如今也未有医者敢说完全参透。恕老夫才疏学浅,不能下有定论。”府医起身,躬身向于氏俯首作揖。
于氏忙虚扶府医一把,这府医入府前乃是药谷传人,医术在天下都是数一数二。幸得他家老爷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才入府报恩五年,若他都把不出什么名堂,天下还有谁人可以呢?
“陈老先生,您也不必过于自谦,您的医术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是我太过于心急了。”于氏忧心忡忡,看向女儿。
府医叹了口气,接着道:“老夫虽把不出什么异样,但依老夫之见,小姐只是思绪有些不稳,身了并无大碍,夫人亦无须过于担心。
“眼下小姐这失忆之症,还得多观察几日,才好下定论。这几日在下也会多翻阅古籍,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在此之前,还请夫人不要过多刺激小姐。”
还有……
告退之前,府医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此时日了尚浅,他只隐约感觉,并无定论,还是等日了长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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