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优伶皇子(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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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皇子殿下,您怎么?”
从小看着季遥辞长大的宫人看着他这疲惫的样子,不禁问。但很快,她对上了季遥辞一双充满哀戚的眼,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了……太子殿下去世了。
太子殿下那样温柔的人,倒最后却是不明不白死在天牢。他至今还未下葬,可听闻几位娘娘那边传出的传言,便是太子死去,陛下那边竟还想要将他贬为庶人,葬于孤坟。
“……节哀。”宫人蠕动着嘴唇,低声道。
季遥辞几日没有合过眼了,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知晓太子死讯后,就直接甩下了身边所有跟随的人,一路自己快马加鞭疾驰几日返回。
季遥辞双眼干涩,溢满血丝,便连身形都瘦了几分。他自己却像是丝毫未察,他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脱口而出:“发生了什么?大哥呢?!”
他这一声,带着仿佛受伤野狼的哀鸣,和他往日平易近人、甚至有点憨厚的样子半点不一样。
听着终于给人种,他确实是皇子的实感。
宫人支吾着不敢说话。
能说什么?您的父亲和您的大哥闹翻,结果第二天太子便“意外”染病丧身?
每个人都是这样猜测的,太子不是正常死去,也不是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病,但没有人敢跨过皇帝那道坎去检查!
其它宫人会被季遥辞显少露出的皇子威势震撼,一股脑说出,他面前的宫人却是……开不了口。
父子相残,这事实血腥又残酷!
“你先回去吧。”宫人在被季遥辞逼问时,有一人从她身后走来,对她说,“让我来跟他说。”
谢烟客的身影出现在季遥辞眼前,他说:“二哥……”
可宫人突然睁大了眼,她看见谢烟客这位二皇子带着温和的笑,却是毫不留情地近身一手刀劈在了三皇子的脖子上。
季遥辞的身体立刻软倒下去,被谢烟客接住。
谢烟客严肃看向宫人,他眼中的凝色让宫人下意识止住了叫喊声。
“现在,出宫。”谢烟客盯着宫人,“你也跟着一起出宫,如果你还想活着。”
什么意思?
这位年长的宫人大脑空白,却见谢烟客露出一抹轻嘲讽笑:“那当然是因为……有人想要他的命。”
他目光朝着昏过去的季遥辞一扬:“你这现目前唯一见过主子的人,自也是必死无疑。”
……陛下!
宫人惊恐地发现,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的对象。
向太子下手还不够,还想要对他最小的孩子动手吗!
那二皇子不会也遭遇……?
她反射性看向谢烟客,他像有着读心能力一样,说:“皇帝认为,失去了大哥的我不足为惧,我就是被砍掉了最主要身体的左膀右臂。
更何况我己身带着流落青楼的污点,绝无可能再与他争夺那位置。”
谢烟客这比喻很寻常,宫人却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里仿佛泛着种浸入五脏六腑的寒意。
“好!”宫人下决心,她对谢烟客说,“殿下,请让我扶着三皇子殿下,这样不会太起眼。”
于是,三皇子刚一回宫,却又很快地离宫,对外便是称三皇子积郁于心,见不得皇宫这伤心地。
他更是叫旁的宫人代为传话,称以后欲要当个闲散王爷,以山水景象来化解心中的悲痛。
“三皇子进宫又出宫了?”
季霄身边跪着东厂的人,自从用过几次东厂的人后,季霄就觉得这些人更加顺手。
他听着这个消息,表情不定:“哼……八成是有人通风报信。”
他确实是有点顾忌季遥辞的,这三兄弟关系亲睦,指不定季遥辞就会因为这样的原因生出登位的心思。
斩草还是要除根的好!
太子都死在他手上,多个素来不太起眼的三皇子来和他陪葬又怎么样?
但可惜他跑得太快了,这里头多半有季朝月的影子。不过季霄早没把谢烟客放在眼里,认为他独木难支。
史书里太子和季朝月君臣和睦、互相扶持的固有印象太过根深蒂固,季霄至今都没转过这个弯儿来,觉得没了太子他这个二儿子就会一蹶不振。
“呵……离宫就离宫吧,我也不介意宫内多一个得病需要静养的皇子。”
季遥辞那边反应太快,季霄伸手不过去,只能够悻悻然停下自己的念头。
很快,季霄又想到了个好主意:“诸臣不是推崇极了太子,想保留他的位置,好叫他入土为安吗?”
“那就在太子葬礼当日,向他们征收建造戏楼的钱吧。就换个名头,说是太子的棺葬费。”季霄冷冷地笑着,眸中闪过阴色的光。
东厂的人不敢违逆皇帝的命令,只是就算是一介宦官,也能感受得到季霄这简直不亚于踩在大臣头上跳。
更也踩在了这么多爱戴太子的天下人头上跳!
这光是想想,就便觉得正赤.足踏在刀山火海上啊……怎么想都是血雨腥风之势!
*
季遥辞在宫外一个房间里醒过来了,他目光晦涩,半分不见先前在宫外玩乐的喜悦。
太子逝世,更也包括某些隐晦的、黑暗的猜测,天下人皆知,他又如何能不知道?
他向一直伴着自己长大的宫人询问,也不过是想要一个确定的事实!
可宫人闪避的眼神,断续的话语都叫季遥辞明白,父皇对大哥下手的事情做不得伪。
而二哥……季遥辞不知道二哥为什么要打晕自己,难不成也是想要来一出手足相残的戏码吗?季遥辞苦笑着想。
他是不觉得二哥会对自己下手的,可是就连平日对待大哥这样好、早将他当成继承人的父皇一夕之间却做出这样狠辣的事情,季遥辞心底灰暗,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房间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月白长袍,脸惨白得像是从根子里就患了病的男子。
“……谁?”
季遥辞刚一问出来,就听见男子口中吐露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是我,三弟。”季淮云的表情也有些无奈,更多是兄长对弟弟的心疼。
他和谢烟客都没想到过,季遥辞会这么快回来,他去游玩的地方如乘马车,起码需要七日以上的时间。
若非二弟在宫中留有的眼线及时通知,三弟就没这么容易出来了。
他能这么快赶回来,怕是一路疾行,连休息都未休息什么吧。
“大哥……大哥?!”季遥辞脱口而出,怀疑、惊喜之色从面上闪现,他枯涸的眼里一瞬重新泛起了光,“你没——”
“此事说来话长,情况危机,我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直接将你带出宫中。”
季淮云朝着季遥辞笑了笑:“朝月假充我的身份去上朝,替我被押入天牢,用一具死囚的身体替换了他自己——然后,太子染病而亡。”
季遥辞:“?”
“??二哥这么厉害?”他瞪圆了眼。
在发现季淮云还活着后,季遥辞立刻变回了原来没心没肺的样子,重点也有点歪。
“唔……”季淮云笑笑,摸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他一直将季朝月的秘密藏得很好,这种个人的喜好虽不影响旁人,无伤大雅,在宫内要是出现却是致命的。
“咳……”季淮云想了想,对弟弟说,“你……随缘知道吧。”
“随缘?大哥你信了佛?”
季遥辞挤眉弄眼,脸颊圆乎乎的,颇有几分逗乐样儿。
季淮云也被季遥辞的不着调逗得眉梢带笑,不过他还是很正经的:“要不,你自己去找他问?”
季遥辞莫名感觉到季淮云的视线不太对,似乎在往他身边看……?
他一个偏头,就见到谢烟客浅笑着站在他的床边,不知道听了有多久。
“啊——!”季遥辞魂儿差点没给吓飞。他说悄悄话被二哥逮了个正着!这不吓死人了吗?
他和季朝月兄弟感情一直还是挺好的,旁人说的什么流落青楼的污点他是浑然不在意的。
不过季遥辞不知道怎么有点怕季朝月,明明他也是常笑着、笑得挺好看的,却老跟大哥季淮云给人的温柔感觉有点不一样——
季遥辞总觉得,要是真惹恼了二哥,会死得很惨。
谢烟客在他跟前问:“你要知道什么?”
季遥辞立刻把头摆成拨浪鼓,活像个加载了自动摇头程序的机器人,好像生怕谢烟客把他怎么样。
“那好。”谢烟客递给他一个眼神,现在不知道,你迟早也还是会知道的。
原身半点儿不在意别人知道他这个爱好,只是季淮云这个做兄长的太过爱护,现下才廖廖数人知晓。
“还有一件事,大哥还未来得及提起吧,”谢烟客瞥见了季淮云有些担忧、又是无声放任的神色,直直看向季遥辞,
“我们的父皇,应当已在摔倒的那一次逝去,现在的这个‘父皇’眼比天高,妒能害贤,容不下任何驳逆他意见的人。”
他又讲了更多。
……
良久沉默后,季遥辞说:“我早有了父皇性情大变,和先前判若两人的准备。”
他絮絮叨叨说:“父皇不算什么很好的皇帝,他自己也说过只是没法才继承的皇位,他说过往后和我一起出宫、去见那些好玩的东西。
他很爱我们,他绝不会对我们下手的。”
季遥辞敛了眼:“但现在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他不再是他了。”
“但也好在……不是父皇做的。”
季遥辞外露的悲伤真切,这丝若有若无的怅然让季淮云也同时流露出相同的情绪,也感染了谢烟客。
原身对原本的、真正的季霄感情不深,但总归有那么一缕异样的情绪在心间颤动。
“睡吧,”谢烟客对季遥辞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季遥辞揉了揉眼,还是想要坚持:“我没什么事的……”
谢烟客忽地勾起抹浅淡笑容,轻扫他一眼:“或许你是想要我像大哥小时候那样,让你枕在膝上睡觉?”
季遥辞闻言瞪大了眼:“这就不了吧,我多大了。”
谢烟客的目光和说出的话语实在很有威慑力,季遥辞立刻乖乖去睡了。
他只在很小的时候,枕在大哥膝上睡过,那时候二哥流落在外,无法参与进来兄弟的互动。
只是,在快速进入沉梦后,三皇子季遥辞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着幼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枕在二哥的膝上呼呼大睡,栀子花的清甜香气犹在鼻间。
一个好梦。
*
而季凌那一边,侍女甘草在夜间轻易溜回了袁家,将所见的一切如实禀报。
“他陈凌是个什么意思,以为自改姓成了‘季’,就真有皇子那般的好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早上就发的,结果想要字数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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