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该死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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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迅速看了眼所有人；他明白了。肉眼可见，杰森不知为何也听说了布鲁斯的梦。或者这是杰森的直觉？瞧吧，布鲁斯甚至干脆把达米安派给杰森，而杰森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不祥的预感在提姆心中疯狂滋长；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尽可能让事情往反方向去，他更怀疑布鲁斯的梦境会成真。就当他也有点什么该死的直觉吧。

“所以，谁去对付小托马斯．韦恩？”提姆问，往茱莉亚的方向看过去，“那个二傻在街上发疯。相信我们没有准备对这个人视而不见。茱莉亚？”

“说起来，我也有个不好的消息。”杰森突然说，“我的网民告诉我，有人正在大量搜集制作笑气的原料。芭芭拉跟卡西正在阻止交易。”

“我们需要预备血清。”迪克皱起眉，“大量的。”

“以及有谁得去研究摧毁匕首的方法。”达米安狐疑地看了眼其他人，“为什么没人关心这个？我会去找渡鸦过来。”

“茱莉亚，留在蝙蝠洞。状况不对，需要你调配大量血清，气体状，要能迅速散播在空中。”布鲁斯开始交代分配，“我去处理小托马斯．韦恩，杰森你跟达米安去找尸体，处理掉匕首。迪克，你带其他人阻止笑气。提姆，你跟茱莉亚暂时留守。”

茱莉亚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点头答应。

“我们的背后就交给你啦茱莉。”迪克搂了下茱莉亚，语气神态亲昵欢快一如既往。

事情进展并不顺利。卡西负伤归来、中了超毒的新型笑气。

这款笑气会让人产生妄想、驱使中毒的人爬上高楼跳楼自杀。芭芭拉差点没能把卡西带回来。

“法庭取得原料了。”芭芭拉告诉提姆，“提米，借你设备一用。我要追查他们可能会在哪边释放笑气。这群人不是小丑、也不是贝恩，他们不会在放毒气出去之前、给我们派对邀请函。”

茱莉亚在给卡西调配解毒血清。卡西被捆在手术台上，茱莉亚从来没看过、也没想到自已有天会看见卡西神智不清至此的模样。

“我需要有人帮我按住卡西，让他的头别乱动。”茱莉亚高声喊

这边茱莉亚跟提姆、好不容易让卡西恢复神智，那边芭芭拉接着大喊：“四个地点！市中心的我让迪克带史蒂芬妮先去，还有一个是饮用水管道、一个是华纳影业大楼顶层，跟……”

芭芭拉骂了声脏话。

“阿卡姆？”茱莉亚几乎是直觉。

芭芭拉发出恼怒的声音。

“好。”茱莉亚深呼吸，迅速接受了这个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的消息。

尽管就茱莉亚的看法；趁这个机会、让阿卡姆的神经病们，全部通通自主跳楼、一次解决斩草除根，这简直不能更棒。为什么要救他们？不，不需要。

“那里也有普通人，莉亚。”提姆却说，“不是现在。”

茱莉亚抬头盯着提姆。

很确定，芭芭拉没有听到提姆的这句话，卡西也没有。

“提姆，你能负责饮用水的那端吗？”芭芭拉扬声，“等卡西恢复后你们一起过去。茱莉亚，我们需要你动作更快。”

“我去配解毒血清。”茱莉亚赶紧高声回答。为了加速，干脆用上影分身，一时间蝙蝠洞里有至少六个茱莉亚在忙活，赶着做水溶版、雾气版和注射药剂版。

茱莉亚忙得甚至不知道提姆跟卡西是什么时候离开。等他回过神，蝙蝠洞里只剩他，呼叫器疯狂作响，而他手里还拿着调配血清的试管。

“草。”茱莉亚只有脏话，让影分身去按掉呼叫器。达米安的脸跳上蝙蝠洞中、最大的屏幕。

“有屁快放我忙不过来，化学反应就需要这么多时间我也没办法！”茱莉亚对着另一端的达米安大喊。

“不是跟你催血清，是要你飞雷神救命！”达米安语速飞快，“水潭要塌了我跟渡鸦出不去，茱莉亚！”

茱莉亚这才看见、达米安身后的背景，是即将分崩离析的一的洞穴。渡鸦手里抓着匕首，貌似这个被诅咒的恶魔匕首、到了渡鸦手上，就乖得像两个月大的小奶猫，没有任何问题。

当下茱莉亚没有犹豫，就给阿弗留了言、把血清调配交给影分身、开飞雷神闪到达米安身边、一把捞起达米安跟渡鸦，转眼他们就到哥谭大路上。

“你们有没有血清。”茱莉亚问。转头看两孩了。忽然惊觉不对，“杰森

当下茱莉亚吓坏了，以为杰森还在刚才崩的那处水潭，转身要冲回去。渡鸦用魔法抓住他。

“托德不在地下。”渡鸦匆匆告诉茱莉亚，“华纳那栋楼去处理的人手不足，杰森离开我们过去帮忙。达米安把所有血清都给了杰森，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血清。”

茱莉亚飞快瞥了眼达米安；令人震惊，达米安居然也会做出如此义举。不过现在不是惊叹达米安长大了、蝙蝠侠后继有人、布鲁斯不用再担心没人担他衣钵的时候。哦，可能布鲁斯也从来没担心过。

“我身上有这些，应该够你们用。”

茱莉亚把他离开蝙蝠洞时、带出来的血清全数交给达米安跟渡鸦。“我得回蝙蝠洞。”他说。

运送解毒血清，这得茱莉亚本人来，不能交给影分身。影分身受到攻击就会消失，查克拉不够了也会消失。他得立刻把血清发送到各个地点去。

茱莉亚话才刚说完，不远处就有一整排房屋、骨牌效应似的连环倒塌，一路往他们这边倒过来。

“我刚才在水潭那，就想告诉你这件事。”达米安叹气，左手抓起渡鸦、右手抓起茱莉亚，掉头往反方向跑，“处理我那妖怪曾曾曾祖父的过程中，我们弄断了几根水潭附近的石柱。本来我想要你木遁撑住那块地……”

茱莉亚深深深呼吸，一串跟杰森学来的粗口、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这不是他碰过、最麻烦或最惨烈的战役，但绝对是最讨人厌的一个，至少截至目前是。瞧，他甚至骂了五个字的脏话来纾压。

──这太夸张了。茱莉亚甚至不想讨论哥谭的地基问题。哥谭简直像乐高盖出来的城市。地表下的洞比地表上的神经病还要多。

“这个街区的人都疏散了没？”茱莉亚问。

渡鸦停下来，不确定地来回看着茱莉亚跟达米安。

“拜托？毒气更要紧吧？”达米安大翻白眼。

“可是迪克应该会希望我们先疏散人群……”渡鸦给了反向意见。

茱莉亚高高扬眉。达米安在渡鸦跟茱莉亚、外加人不在场一样能精神施压的迪克给的压力下，不满地屈服了。

“我让影分身过去帮你们。”茱莉亚说，一边当着达米安跟渡鸦的

“……提姆会抱怨的。你增加他的工作量。你该先砸坏这附近所有的道路监控。”渡鸦一脸认真。

“行吧我随便他。”茱莉亚答，心想：想抱怨也得有命抱怨。这件事结束后大家要都还活着，他很乐意，洗耳恭听。

后面连续好几个钟头，茱莉亚都在等解毒血清做好、送上战场，再回去等解毒血清完成反应、再送上战场。他能停下来的时候，天际都出现了鱼肚白。

“要是这是高中化学实验课的一门项目，”茱莉亚扶着自已的通讯器，对频道上的所有人，说：“我保证会拿最高分。”

笑声三三两两出现在频道上。大家听起来都疲惫无比，又无比庆幸。

“我这边追捕阿卡姆逃脱犯的进度还差一些。”迪克说，“名单上剩下小丑女、新小丑、企鹅人跟谜语人，茱莉？有没有兴趣帮个小忙？”

帮个小忙？这当然成。那么茱莉亚就过去了。他选了谜语人。

从来谜语人就超级讨厌忍者女孩，忍者女孩永远无视他的规矩、用着不知道什么方式（其实就是忍者的方式）找到他，胖揍一顿，逮起来等戈登来，关押进去阿卡姆，途中要是他挣扎了，忍者女孩就再把他胖揍一顿。

最开始，忍者女孩会边揍边怒吼：“又是你们！破坏我的约会！”

到中间，忍者女孩不怒吼，他冷笑。“行啊，总是很会算时间？让我把你揍到再也看不懂时钟。”

又后来，忍者女孩不怒吼也不冷笑，他就冲上来杀气腾腾，下手比红头罩还要红头罩，每个活下来的人都会说一句：“谢天谢地，蝙蝠侠在这里。”

…………

可最近，忍者女孩不怎么出现了。

谜语人觉得这是大好机会。

趁着这回哥谭大乱，他成功逃出阿卡姆，躲过夜翼的追捕、罗宾的追捕，在街上找寻忍者女孩的踪影。他看见街道前方、忍者女孩被新小丑跟小丑女夹击，脚边有个疑似被毒藤毒倒、穿着打扮像三宫魔女儿的斗篷少女，不远处有一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