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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二楼,只见小厮正忙着收拾餐几,还真是刚空出的席位。
郭嘉也不忙着坐下,而是粗粗扫了一圈四周,二楼的确比一楼清净了不少,多是文人商贾,穿得也是甚为体面,概因楼下皆是些贩夫走卒而楼上之人又自视甚高不屑与之为伍的缘故。
光气氛就是不一样。
临座有三人,皆是文人打扮,此刻酒到酣时,就免不了高谈阔论起来。
“德义兄方才所言甚是,吾观孙将军年少有为,尚不过两载便已打下如此基业,看来孙家形势当真一片大好,此来曲阿,真是来对了。”
“呵呵,自然来对了,孙郎不仅年少有为,其勇武亦不在老将军之下,江东小霸王绝非浪得虚名,想那严白虎,也算是难得的一世猛将,结果,还不是被孙郎三两下挑落下马,最后落荒而逃投了许昭,文治武功,可圈可点哪。”被称为德义兄的那人出言纠正道。
第三人一举酒杯,笑着插嘴道:“文余兄言之有理,德义兄言之有据,吾等三人汇聚曲阿,不就是想求个明主嘛,如今我等三人齐齐入了招贤榜,来日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呵呵,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来来来,再干一杯!”
“同喜,干!”
三人正喝地痛快,谁知边上一人轻哼了一声,惹地那三人纷纷侧目,一脸不快。
“敢问兄台,有何不满,不妨言明?”德义兄放下酒杯,盯着那人背影道。
“算了,算了,德义兄莫与此等粗鄙之辈计较。”其余两人赶忙出言劝慰道。
此时小厮已经收拾好了几面,郭嘉一面招呼众人落座,一面关注着那头的发展。
从郭嘉这里,刚好能见其人,只见那挑衅之人虽然衣着朴素,但眉宇间隐隐有股子傲气,不犹就多看了两眼。
“呵呵,为父报仇,本是人子义务,何足道哉,孙家有如今之势,也绝非孙郎一人之功,而是承老将军之荫庇方能如此顺利,且北望袁家二公,关中曹操,哪个不是老谋深算之辈,孙策年少气盛,可成一时基业,但若只顾开疆扩土,不懂适可而止之理,想来难以长久。”
“好你个狂生,竟在此大
放厥词,辱我主英明。”德义兄一拍餐几便站了起来,出言喝斥道。
“哈哈哈,人说江东多才俊,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皆是贪图富贵,目光短浅之徒,不留也罢。”那人缓缓起身,欲想离去。
哪知三人不肯,齐齐围了上来,挡住了其去路。
“几位,拦吾作甚?”
“此地乃是曲阿,汝言语挑衅,辱我等主公,可是想下牢不成?”
“呵呵,区区一个榜上有名便如此厚颜称孙郎为主公,三位可莫要高看了自身,一无官职,二无勋爵,即是白身,诸位与某也是平起平坐,何来如此底气?”
“呃,你这厮端是无礼!”不但是德义兄不饶,此刻身边两位也看不下去了。
“何止无礼,简直胆大妄为!”
“啪啪啪”,郭嘉鼓着掌走了过来,出言道:“精彩,精彩,听四位仁兄出言不凡,当是高士无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四海之内皆兄弟,何必非要争个面红耳赤,坏了此间的和气,不若由小弟做个和事老,与四位仁兄共谋一醉,不知几位肯否赏脸?”
四人皆是一愣,不过被郭嘉这一打岔,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合了下来。
再看郭嘉穿着打扮,同是书生自然有些好感,且其身后还跟着典韦这位魁梧汉子,心中颇多猜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对郭嘉微微点头。
“罢了,酒就免了,便当我等晦气,德义兄、文余兄,不如换下家再聚。”
“也好,哼!”
三人说着先走一步。
倒是那狂生却一言不发,打量着郭嘉,忽然才开口道:“既然兄台请酒,徐庶便不客气了。”
说着径自寻到了郭嘉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甚至招呼小厮道:“去,上两壶好酒。”
“呃。”小厮也是一愣,不知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方才一闹,二楼瞩目者破多,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了个究竟,明显是那狂生在占便宜,小厮自然不能做主。
“去吧。”郭嘉挥手示意,随后与徐庶坐了个面对面。
“听口音,仁兄并非江南人士。”
“呵呵,来自北方。”
“可是袁绍?”
“是曹公。”郭嘉坦言。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徐庶起身又要走。
郭嘉赶忙喊住:“徐福兄,请留步!”
徐庶脸色一变,忽然紧了紧腰间的宝剑,但见典韦双目时刻不离其手,便顿时作罢。
“兄台怎知我名福,可是受人之托特来取我性命?”
“呵呵,福兄勿疑,非是受人之托,亦非来取你性命,只是早年听闻兄台事迹,感福兄之义薄云天,在下久仰不已,今日得见,甚幸。”
当知道郭嘉乃是曹操的人之后徐庶就一脸的鄙夷,即便郭嘉将赞美之词挂在嘴边,也依然不为所动:“既然已经得见,那在下便告辞了。”
“哎,元直难道就不想知道在下又是何人?”
“那阁下又是何人。”
“不才,乃元直同乡,颍川郭奉孝。”
徐庶大惊,不禁脱口:“汝便是郭嘉。”
郭嘉微微点头。
徐庶立马来了精神,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来,急道:“我来问你,定陶一役,你是如何料定吕布定会带兵救援?”
“呵呵,因为他是吕布。”
“那你可知,倘若当时曹操十万大军一鼓作气,只要断了吕布后路,吕布当必死无疑,为何要徐徐图之,以致纵虎归山?”徐庶将一直想不通的问题问了出来。
郭嘉看着徐庶,眨巴眼睛道:“因为刘备在徐州,比起刘玄德占了徐州,我倒宁可让吕布占之,刘备实为枭雄也,缺的仅是一个契机,一旦有机会,便会乘势而起,若元直换我,相信亦不会视之不顾,任其坐大。”
“你!玄德公向来仁义,乃济世之英雄也,何来枭雄一说,兴仁义之师讨黄巾伐董卓,半生颠沛流离屡战屡败,然忠汉之心却不曾动摇半分,此世人可鉴,奉孝兄既是同乡亦是寒门出身,为何不去投效玄德公施展才学济世安民,反而心向国贼助纣为虐?你,你可知何为仁,何为义乎?”徐庶很是激动,说道奋愤之处,拍案连连。
典韦神色不善地迈了一步,郭嘉连忙摆手示意。
待徐庶一通质问之后,郭嘉淡淡一笑:“呵
呵,原来在元直心中,尽是些假仁假义,那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走好,不送。”
徐庶一愣:“此话何解?”
郭嘉开始装了:“呵呵,如在元直心中,讨黄巾便是仁,伐董卓就是义,那郭某无话可说,何其肤浅,何其可笑,何其荒谬。”
“难道不是?”
“难道元直就未曾想过为何会有黄巾之乱?不妨直言,之所以有黄巾,内因朝堂腐朽上下行奢靡之风敛财无度虚耗民脂,外有宦官外戚争权、地方豪族兼并土地,加之百姓愚钝,受张角等妖人蛊惑,这才有了黄巾。”
“再者,黄巾贼皆是何出身?归根究底乃是百姓,乃我大汉子民!屠黄巾与屠百姓何异?此谓仁乎?试问一人食不果腹朝不保夕命悬一线,何人不反?当年高祖尚且斩白蛇起义,为何就不能有黄巾揭竿?”
“呃,这……”
“董卓,为一己私欲改立汉帝,实为大逆不道,理当除之,此乃汉臣本份,何来大义之言?”
“我主,破黄巾,收降卒,定中原,替天子教化四方,此才是大仁也,即天子蒙难,遍发勤王之诏于四方诸侯,四海震惊却无人敢应,唯有我主亲提大军,迎天子定许都重建朝廷力挽狂澜,此,才真大义也。”
“相较之下,刘玄德之仁义,如萤火比之皓月,不足挂齿!呵呵,元直兄以为然否?”
“……”徐庶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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