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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悯接起电话,说话之前她清了清嗓子,“喂,这里是夏。”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瑟维尔太太的声音,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夏思悯实在?是没脸说,只好一个?劲的道歉,“抱歉瑟维尔太太,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电话。”
但突然,听清楚夏思悯的声音之后,瑟维尔太太有些疑惑地问?,“你的声音怎么有点不对,是感冒了吗?”
“嗯……”听到对方的话,她只觉得超级尴尬。
尤其?是意识到黑暗中坐在?身旁的维特先?生转头看上了自己,对方的声音在?如此静谧的车内还显得非常的清楚,夏思悯确定维特先?生应该是听到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且悠远,“月底有一场宴会,有很多都?是百老汇甚至好莱坞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夏思悯实在?是受宠若惊,她这辈子就没参加过什么宴会,倒是在?盛情难却之下去过几次派对,不过再怎么想,这两者都?不是一样的东西。
冷静了一会儿,她才带着歉意婉拒,“谢谢您的好意,瑟维尔夫人。可是我想我应该还不够资格去这样的地方。”
“资格?”瑟维尔夫人只觉得对方天真到好笑,“你不去争取自然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并不是谁都?有前往的机会。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个?消息,过段时间会有一场试镜,关于一部?翻拍自音乐剧的电影,对方需要一个?亚裔角色。孩子,如果我在?你这样的年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抓住这个?机会。”
说实话,夏思悯确实在?某个?瞬间心?动了,音乐电影本质上其?实还是音乐剧,但却在?大荧幕上呈现。
一部?优秀的音乐剧会经过多次的复排,一个?经典的角色有机会被多个?人来演绎,只有少数的几场能有幸被记录下来。
但电影不一样
,对于音乐剧来说,那感觉几乎就是永恒。
就像是茱莉·安德鲁斯,即便?她凭借《窈窕淑女?》这部?音乐剧获得了托尼奖,但人们却只记得电影版中的奥黛丽·赫本。
其?实,夏思悯之所以选择音乐剧,是因为她觉得每一场表演,都?像是在?观众面?前燃烧自己,趋于完美的演绎出一个?活生生的角色。
在?舞台上,引导演员的不是幕后的导演,而是一个?个?角色的灵魂。
可是夏思悯也并不排斥电影,从小她就是在?空无一人的家中,看租来的电影碟长大的。
记忆里那一个?个?经典画面?的定格,就像是《天堂电影院》里一幕幕令人感慨的吻。
如果可以的话,夏思悯自然是极其?愿意的。
可是,她有自知之明。百老汇对于她这样一个?亚裔尚且已经如此难闯,更何况是竞争更加激烈的好莱坞呢?
而且,百老汇这里的演出几乎是连续不断的。夏思悯不可能抛弃这里,转而投向另一个?未知的舞台。
工作签证的限制相当大,由不得夏思悯胡来,她要是因为拍电影而断了剧院的工作,那她极有可能要卷铺盖走人了。
因而,夏思悯再次感谢了瑟维尔夫人的好意,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顾虑,而后便?听到对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被挂掉了电话。
车内又重归平静,夏思悯也忍不住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然而,她原本的轻叹却好像自带立体声,响得竟然连夏思悯自己都?吓了一跳。
夏思悯突然意识到维特先?生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听了全程。
不仅如此,她紧接着又回忆起在?接电话之前他说的话。
还好似意有所指的样子。
但她此时实在?是身心?俱疲,夏思悯在?黑暗中辨认着对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向他试探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听到夏思悯把那个?地方称为家,埃布尔森不知为何竟然在?心?中感到一丝隐匿的愉悦。
他伸出手摸了摸夏思悯小巧发烫的耳朵,“你如果真的很想去那场宴会的话,我可以陪
你一起。”
夏思悯没想到维特先?生真的听到了,而且还说起了这件事,她忍不住垂下眼眸,“还是算了吧,如果我真的去演音乐电影,到时还要请假,那剧院那边会怎么想呢?而且这和我所学的专业不太符合,我还想拿到工作签证呢。”
埃布尔森是真的觉得夏思悯这个?想法很有趣,因为她竟然完全没有想着靠他,而是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争取工作签证,甚至也没想过绿卡的事情。
虽然也能通过一些其?他的办法,但是艾布尔森却突然觉得结婚这个?方式好像也很不错,即便?作为商人的他下意识的觉得财产的事情会比较麻烦,但夏思悯多少是不一样的。
不过很快,他又忍不住皱眉,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很荒谬。
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结婚这种令人厌恶的事?
他曾发誓不会让自己陷入到一段认真的感情关系中,夏思悯是一个?例外,一个?因为他别?有所图而产生的意外。
但这已经足够了,埃布尔森不能再越界,因为他已经觉得自己的情感在?面?对夏思悯时会压过理智。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或许这样就足够了。
大不了一辈子这样也不错。
想到这里,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思考片刻,埃布尔森才缓缓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演的话,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他觉得自己既然无法在?婚姻上给予夏思悯保证,那便?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补偿好了。
但夏思悯只觉得非常疑惑,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你怎么帮我想办法?”
“杰出人才也是可以拿到绿卡的,只要你能获得今年的托尼奖,得到绿卡之后,当然就可以安心?的去拍电影。”
她茫然,有些尴尬地绞起了手指,“啊?可是我哪里够资格去评托尼奖呢?”
见?到维特先?生满不在?意地轻笑,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夏思悯又说,“其?实我也没有很想演电影,更何况,演电影就要去好莱坞,好莱坞离这里太远了……”
好莱坞所在?的加利福尼亚在?西海岸,纽约则在?东海岸,
两地不仅相隔三个?小时的时差,还跨越了整个?美国。
听到这里,埃布尔森又忍不住觉得夏思悯还是别?去得好,她这么爱自己,想必是不能忍受他们在?两地分隔。
他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但到底还是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还是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比较好。
*
这个?春节,夏思悯因为白天大多都?在?家,便?承包了维特先?生的三餐。
夏思悯比较擅长的是浓油赤酱的本帮菜,做的也都?是春节时常吃的“真”中华料理,维特先?生看上去还挺喜欢的。
她在?美国独自生活之后,本来觉得做饭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看着喜欢的人吃的开心?,夏思悯就会觉得很满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四月初。
最近这段时间,一切都?过得相当平静。夏朝在?那之后就没有来找过自己了,这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但这本就不关她的事,只要夏皓瑜到时能获得应有的惩罚就好。
和沈珊珊一起租的房子她也偶尔回去住过一两次,在?她拿到工资之后,夏思悯就立刻把之前欠的房租和押金还给了她。
沈珊珊说什么都?不肯要,因为她知道夏思悯的为人,夏思悯不喜欢欠别?人,也正?因为如此,她和维特先?生这样的有钱人住在?一起会很有负担。
但正?因为夏思悯不能接受这一点,所以硬是提了现钞把钱塞进了她的怀里。
不过沈珊珊说得不错,夏思悯最近的确过得紧巴巴的。
除开房租,她住在?维特先?生的家里,甚至还经常享受他司机的接送。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她非常大的心?理负担。
夏思悯不能接受自己像一根菟丝花一样依靠在?维特先?生的身上,更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只获取不付出的人。
所以她不仅承包了三餐和部?分家务,她还经常会回送维特先?生一些礼物。
就是他家实在?是太大了,夏思悯只能打扫他们房间所在?的二楼这一层,这么做还因为她觉得涉及到他们之间的一些隐私,让别?人来打
扫,就怪不好意思的。
或许她这样看上去显得很卑微,不过夏思悯反倒觉得内心?轻松了不少。
每次在?维特先?生身边感到不自在?和自卑、甚至产生了想要逃离的想法时,夏思悯就会在?心?中说服自己,她从不欠他什么。
他也是需要她的,她也付出了的。
这让夏思悯觉得,或许他们的感情可以在?自己的努力下,延续地更久一些。
回国的日子也就能因此变得更遥远。
但四月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月份,所有想留在?美国的留学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申请工作签证的日子到了,这决定了夏思悯接下来的三年能不能安稳度过。
好在?,剧院负责人和导演两方都?是比较认同夏思悯的工作的,非常爽快的便?答应了夏思悯的申请。
即便?她经常觉得负责人布莱克先?生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意味深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夏思悯甚至在?之后觉得好像连整个?剧院的人都?对自己带着一丝尊敬和其?他复杂的情绪。
不过夏思悯已经过了容易担惊受怕的年纪,她此时根本不在?乎这些,而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申请工作签证的材料。
问?清楚申请需要哪些材料之后,夏思悯便?准备回去复印。
她的证件一直都?带在?自己常住的地方,而维特先?生的书房里有打印机,夏思悯自然懒得再特地出去跑一趟,决定正?大光明的征用。
反正?,维特先?生好像并不介意夏思悯进书房,甚至有好几次还拉着她做一些与工作完全无关的事情……
想到这里,夏思悯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忍不住红了脸。
不过她这次进来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维特先?生去上班了,她便?打算自己打。
夏思悯打开打印机,需要的材料还不少,有要打印的,也有要复印的。
但这对于机械小白夏思悯来说,要把这些事情搞定,这几乎就是hard模式。
她摸着脑袋绕着打印机转了好几圈,意识到自己对这些确实没有天赋,决定打电话求助。
首选对象自然是维特先?生,但想到他工作那么忙,工作日都?是早出晚归,只有周末能见?到他,便?想着还是先?找一下说明书,自己来试着操作。
可是她抬头望向四周,橱柜衣柜和各种杂乱的文?件,要想从中找到一份打印机的说明书,困难至极。
夏思悯就想着,既然如此,还是打一个?电话问?问?他把说明书放哪儿了,这比让他教?自己怎么使用要方便?多了,让夏思悯少了些心?理负担。
才不是因为她想听到他的声音了。
想到就做,夏思悯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电话刚嘟嘟了两声就被迅速接通,维特先?生听上去心?情不错,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想我了?”
“嗯……”夏思悯没有承认,脸上却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容,“我就是想问?你打印机的说明书在?哪儿,我想打印申请工作签证的资料。”
埃布尔森在?电话那头挑起眉毛,也不揭穿她话里的欣喜。
“那,我得仔细想一想,或许扔掉了也不一定。”
“啊……但我急着用呢。”
他垂下眼眸,勾起嘴角,连屏幕上那些红红绿绿的数字都?对他失去了吸引力,只是想着她。
门前有事找他的助理左右为难,他一脸惊讶地抬手却不敢敲门,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老板露出这副模样。
“求我。”
话里霸道而撩人。
夏思悯心?里恨死他了,心?里忍不住骂他小气,床上的时候也就算了,怎么平时用他个?打印机也这样。
但到底是喜欢的,她扭捏了一会儿,用着软糯的语气撒娇,“求你了,埃布尔森,你最大方了。”
不情不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甘之若饴。
毕竟是吃这口饭的,她的声音勾得人心?里痒痒的,自己却意识不到。
夏思悯的话到底是取悦了他,即便?这样的取悦听得见?摸不着,让他有些燥热,但话筒那边的男人终究还是放过了她,低笑了一声。
“应该是在?书桌对面?橱柜的最下面?一个?抽屉里,所有的说
明书都?在?里面?。”
分明记得,却装作不记得。
夏思明心?里吐槽着,但没有挂掉电话,想着这样还可以再听听他的声音。
她穿着拖鞋快步走到书桌对面?的橱柜,蹲下身拉开了最后一个?抽屉。
“找到了吗?”埃布尔森漫不经心?的问?。
“……”
“说明书有些多,实在?找不到的话,我回来帮你打吧。”
“……”
埃布尔森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电话明明没有挂断,但夏思悯却一言不发。
难道是她把手机放在?了一边,没有听到自己在?说话?
可是夏思悯明明那么想自己,连这种小事都?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来。
“呼……”
轻轻的呼吸声传来,明明近的就在?耳畔,却好似隐隐的啜泣。
埃布尔森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夏思悯……夏思悯?”
电话那头,男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带着紧张与慌乱。
夏思悯看着手中的这份“说明书”,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并非打印机的说明书,却放在?抽屉的最上方,上面?的抬头写?着的反倒是夏思悯的拼音。
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夏思悯的资料,从出生年月到就读院校。
几乎所有自己在?美国留下的信息,上面?都?写?得一清二楚。
但夏思悯毕竟和维特先?生坠入了爱河,只是这样的一份资料,并不能让她震惊到如此程度。
因为上面?的资料不止于此,还包括了夏思悯的感情经历和居住地址。
感情经历这一栏朴实地写?着“无”,但居住地址写?着的却是她被房东赶出去的那个?地方,下面?被黑笔重重的划了两条线。
她颤抖地翻到最后,突然忍不住笑了,因为她发现最后的日期竟然是在?自己第?一次遇到维特先?生之前。
零七年十一月三十日。
“夏思悯!”终于意识到哪里出现了问?题,电话那头的男声带着勉强的冷静说道,“
我可以解释。”
但下一秒,电话却传来忙音。
夏思悯面?无表情地按掉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一旁。
一份接着一份,她试图从抽屉里翻出其?他的“说明书”,但抽屉里除了这一份诡异的资料以外,一切正?常。
但夏思悯不死心?,埃布尔森·维特在?遇到自己之前就调查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思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或许很快就会回来。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茫然地环顾书房四周。
但她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她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里,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也让她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
她一开始的想法果然没错,埃布尔森·维特接近自己确实别?有用心?。
但自己就是个?白痴,竟然真的爱上了他,夏思悯以为他或许不像她爱他那样沉重,但至少他的喜欢应该是真心?的。
可惜不是。
夏思悯握紧拳头,她恨他。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始的夏思悯:恨死他了~
后来的夏思悯:恨他。
维特:卒。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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