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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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更正一下，也不是很多人，总共给过小冉忠告的就两个人啦。

答应爱丽丝是件冲动的事，小冉是有犹豫过要不要找奥托，她已经麻烦奥托很多事了。这本来就不是小冉能力能达到的事不是吗？但是她答应了啊。小冉也不是每次都不出去的。这几天学校里的活动大多和爱丽丝有关。小冉总是很容易和爱丽丝打照面的。爱丽丝虽然不说话，还是常哭，但是情绪是稍微好了一点。大家都很高兴，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爱丽丝只是觉得孤独，不适应而已啊。”晴子老师温柔地说。只有小冉知道，爱丽丝的目光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追随着她。

小冉觉得说好的事最好不要反悔。这次是她口无遮挡，下次要记住这个教训。可是想到能帮到人，哪怕还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她也会觉得很开心。那这次就还是万分愧疚和感激地拜托一下奥托吧。

不过她还没有说奥托就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拜托我啊？】他的整个文字里都洋溢着“快来拜托我，快来跟我说你的烦恼吧”的殷切。小冉说：【恩，我们学校里……】

她打字只能说是稍微熟练了一点，而且这种事也是要避着人的。伊莱从那晚之后，稍微会有一些下楼的次数。晚上时埃尔加休眠呀，要水要什么的就没家政应声了，所以伊莱要自己下楼找水喝。伊莱每次都当她不存在一样目不斜视地路过，可能就只是想等小冉请求，然后恶狠狠地拒绝她。

小冉也没想好是先拜托伊莱还是先拜托奥托。她就只是先跟奥托说说这件事，就当做她只是诉说学校里的事。奥托是很高兴的，打字都是一排往下刷屏。但是小冉说完了以后，他反倒停顿了一会儿。

小冉问：【怎么了？】

【这个人我不认得。】奥托说：【但是这两个月并没有前往星外的任务啊。】

小冉很迷惑：【没有吗？】

奥托说：【恩，记得吗，未来号刚执行任务回来，我哥哥，你应该知道，弗兰茨·卡恩，卸任了船长。所以这件事我很清楚，这两个月舰队在维护，除了一些还在执行，没有回航的长期任务之外

，没有再向外派出去的船。何况如果还要带着omega的话，动静也会大很多，没有理由听不到风声的，但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不过他也安慰小冉：【可能只是我没听说而已。我帮你打听。】他很积极主动。小冉很抱歉：【谢谢你啊，奥托，麻烦你好多。】她觉得自己特别像欺骗纯真alpha的坏蛋，但是如果这种事说出来的话就更像坏蛋了。奥托给她发了好多个笑脸。他给小冉发过n套表情包，测试她喜欢哪个，最后就一直固定这几个跟小冉聊天，他不说小冉都不知道。奥托很坦然地说他亲自制定了一套追求小冉的作战计划。

【那么今晚跟我说晚安吧？给我报酬好吗？】

【没有办法发语音啊。】

【没关系，对着智脑说就好了。】奥托又发了好多个笑脸。【只要你说了，我就听到了。】

小冉是有点脸红的，奥托真的好难招架啊。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会喜欢他吧？小冉一直是很被动的性格，但是她只是想不出来和奥托结婚，或者和任何人结婚会什么样。她说：“晚安，奥托。”奥托已经连续发来问：【说了吗？】她写：【说了。】奥托兴奋地给她发了一个心心。

【可爱的小冉！我要睡不着了。】

小冉：……那就不要叫她说晚安啊。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伊莱一向是不穿鞋子的，声音很特别。其实房子里到处铺着地毯，穿鞋子反而走起来不舒服。小冉想了想，把头从帐篷里探出去。伊莱斜了她一眼，径自进厨房去倒水。过了一会儿，他喝完了，又出来。小冉细声细气地说：“伊莱。”

伊莱又斜了她一眼，眉目阴鸷，像是在说你怎么敢叫我的名字。其实小冉是想起爱丽丝叫他“特纳先生”，她只是觉得伊莱被叫名字也不会生气的。伊莱果然没有生气，只是脸很臭，站在那里，听她要说什么。小冉说：“晚上不可以喝冷水，会生病的。”如果埃尔加在，就可以调节一下水的温度，但是因为它晚上休眠了，就只有把水调得固定高温，好让他们可以喝热的。但是休眠后留下的暖气也很高温，很热，容易口渴，喝热水

更燥。不然伊莱就不会跑下楼来厨房喝储备水。

“要你管。”他的绿眼睛横过来，真是绮丽万分，并不觉得很可怕。小冉是明白的，伊莱虽然脾气坏，嘴也很坏，但不是随便打人的家伙。小冉说：“可以用埃尔加给的热水再兑一点冷水。”

时代太先进了，除了有闲心烹饪的人们，都是机器人做饭，或者营养剂，合成餐。小楼里也是一样的，没人上烹饪课，火都不开，只有一套锅碗瓢盆装样子。小冉才请埃尔加买了一个水壶，东西刚到。埃尔加不给水调低温，说实话晚上睡到起来喝一杯热水也很舒服，只是睡觉前觉得燥而已。

她把水壶展示给伊莱看。伊莱听了一会，听明白了：“我不会兑冷水。”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像是诚实，而是对仆人说话。小冉倒没有在意，爬出来给伊莱兑水。

伊莱居然也喝了。小冉搬进来一个多月后，才跟她的室友一起坐在沙发的两端，伊莱拿着水杯，她抱着水壶。伊莱把杯子一举，她就给他倒。

“晚上也不可以喝太多。”小冉说：“要不明天早上起来脸会肿。”

伊莱就把杯子放回去不喝了。

“你要是以为这样可以讨好我帮忙就错了。”

他这样说着，倒是没有走。其他课小冉没有跟伊莱撞过，只有音乐课。虽然现在不怎么上课了，伊莱还是会定时去花园那里，对着窗外拉几首曲子。他一直在学校里独来独往，不跟任何人说话，大家也不敢跟他说话。其实小冉觉得伊莱应该是个很好的朋友的。“不是的。”小冉说：“我是想问，伊莱是一开始就知道，最近没有船去星外吗？”

伊莱的绿眼珠子转过来，看着她。有点害怕，小冉缩了一下。伊莱说：“我不知道。”他问：“谁告诉你的，你有对外联系的渠道？”

小冉忙说：“没有。”

“你家里有人是黑客？”他说：“不可能。omega也可以和家人联系。爱丽丝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可以直接写信问。你有必须秘密联系的朋友是黑客？alpha？”

小冉背后的汗毛开始竖起来了。伊莱说：“你是beta突变

的omega，没有alpha朋友。我知道了，是奥托·卡恩吧，那个据说救了你的卡恩崽。英雄救美桥段，alpha最喜欢了。”他一脸厌烦：“他们就是这样，死缠烂打。”

小冉战战兢兢地说：“那个，我自己查的。”她抱紧了水壶，不敢妄动。“呵。”伊莱冷笑了一声。白肤绿眸，棕发柔软，真是绝艳万分。就是神情傲慢，看着不像个温柔的omega，像个渣o。小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奥托说他的事迹先入为主了。

“alpha一般都会说，去打听一下，显得他们很有努力完成你嘱咐的事。”他说：“然后，再跟你要奖励，显得自己真的很有努力完成。”

小冉：“呃……”

他说：“可能还跟你说过我，是有多么□□他的亲戚朋友。”

小冉：“……呃。”

伊莱说：“至少那群蠢材alpha还是有句话是真的，我对他们干的不是传闻，都是真的，离我远一点。”他看着杯子：“就当付给你的水钱。”他站起来，回楼上去了。小冉在后面迷茫地抱着水壶看着他。

小冉始终有件事想不通，就是她觉得自己想通了伊莱为什么那晚会骂爱丽丝。伊莱应该是知道没有船去星外，或者是娜娜没有离开。所以她更想不通了。那这样的话娜娜为什么不回爱丽丝的信呢？因为alpha缠着她吗？新婚两个月，小夫妻很甜蜜是正常的。这不是件值得大家高兴的事吗？可是如果这样，要怎么告诉爱丽丝呢？爱丽丝哭得那么厉害，怪不得伊莱骂她。

小冉更愿意这样觉得，不然伊莱喝她的水就不会这么说了。伊莱是个别扭又脾气坏的omega，他宁可显得自己很残忍，让爱丽丝怪他。本来他和爱丽丝没有交情，就算明白地告诉她让她难过，他也没做错什么的。小冉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爱丽丝这件事，她倒是更觉得伊莱人很好。

第二天伊莱来喝冷水她还是爬出来给他抱水壶，还说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在心里偷偷骂你。”她睁着眼睛，很认真。伊莱哼了一声，喝了水走了。第三天小冉很苦恼，爱丽丝来找她了，但

是询问奥托没有回音，奥托会这样只会因为出任务。那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应该也很突然，不然奥托不会不和她说。打听的事其实也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这样子了。小冉只好问伊莱，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爱丽丝。

伊莱说：“你是蠢材吗？”

小冉很苦恼：“我是真的不知道……”

伊莱看了她一眼，可能是因为小冉那种苦恼的样子真的是很蠢。

“你在这里都呆了一个月了，”他说：“不知道omega们是什么关系吗？你以为娜娜和爱丽丝是单纯的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