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空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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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来，禁魔山的封印虽未解除，里面的灵气却在慢慢的泄露到了人间。那是属于神魔两界的灵气，比人间原本的灵气更霸道，直到流入人间灵气足够浓厚，才养出了那仅有的几条接近于神魔两界才有的灵脉。

仅有的几条灵脉都被各大家族和两大圣地瓜分了，如今，人间若是又多出了一条灵脉，灸日所想并非是抢夺灵脉可能引发的战乱，而是禁魔山的灵气涌入人间的越多，也就意味着那道结界破溃的越发的大了。

灵气外泄，于灸日、战天、暗夜幽暝三人而言，仅剩的时间再不富裕了。

“我本想和沐风、成遥、天寻他们慢慢道别，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灸日怅然道。

“神魔的战场，不需要人族的参与，何须让他们去送死。他们要应对的是那条通道打开之后，闯入人界的那些魔物。以及......”战天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若想将人间和神魔两界彻底隔绝，唯有耗尽人间全部灵气，将这结界彻底封印。你我，与人间的修者，里应外合，我们在内，他们在外，一并将结界化作天堑，让神魔永远止步于禁魔山。”

“人间全部的灵气？那岂不是要......”灸日有些吃惊，战天有过以人族的立场和神魔战斗的经验，结合自己所想，这办法自然也却有可行之处。

“不错，全部属于神魔两界的灵气，包括这些修者已经修成的金丹，经脉中涌动的灵气，将永远化作这道封印的一部分。”战天的声音愈发严肃，眼中是灸日从未见过的破釜沉舟式的决绝。

“这不可能。若是人间灵气耗尽，禁魔山封印并不能封死，人族便再没了退路。况且，又有哪个修炼有成的修者，愿意放弃这条成神的路，去自毁前途？”灸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更何况，除去我们三人，还有谁能与我们一起踏进禁魔山？那片地，经过这万年的时间，还不知养出了哪些魔物来，光是那些东西就算绊不住我们，也要费上些力气去对付。”

“即使不愿也得愿。”战天的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

“说到底，你是已知道该从哪里撕开禁魔山的封印了？”灸日安度了这些时日，并非在刻意拖延时间。而是即便他知道禁魔山里面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战天微微颔首，神色却有些阴暗，像极了那日欲杀灸日时的神色。

灸日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暗夜幽暝身前。

坦然看着话本的灭凡尘也在同一时间收了话本，双手撑在腰后，稍一发力便坐直了身体。

看着一个两个都防着自己的模样，战天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叹道，“何必如此。”

这下灸日退到了暗夜幽暝身旁，战天像是突然不在意傲天的床有多乱，弯腰便坐了上去，正好坐在了灸日先前坐的那块儿平整地，没偏差一丝一毫。

“坐吧。”一直未出声的暗夜幽暝伸手去拉了拉灸日的袖子，“不必防着他，他动不了你。”

“哥，你躺好。”灸日连忙回身，扶着人躺下，而后才继续转回身警惕的看向战天。

战天恍若未觉，坐下后，他的双眼便正对上了先前一直躺着似闭目养神一般，毫无存在感的冷绝辰。

就在刚刚，他对灸日升起了一丝杀意之时，一道更为凌厉也有些熟悉的杀意直接投在了他自己身上。直到他坐下这一瞬间，那道杀意又如潮水般退去，而这空间里若还有一个他不曾防着的人，也就只有这位躺着的冷将军了。

灸日也看到了战天望着冷绝辰那似打量又非打量的眼神，直言道，“你为何如此看着绝辰？”

“绝辰......”战天闻此言，也跟着唤了一声，神色间带了几分怀念，“转了几世，没了记忆，却还记得这名字。到底还是只认你啊......”

“何意？”灸日没了先前轻松玩笑的神色，冷了一张脸，和那银制面具的温度一般寒凉。

“我和你本为一体，但在断魂眼中，我和你身上的一根头发、一滴热汗也并无不同。他认得是你的魂，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战天用眼神指了指就像从来没有过不甘的暗夜幽暝，“我只是不明白。我们都是烈风，可你，暗夜幽暝，还有他，断魂，为什么认的，念的，从来都不是我？”

在没有灸日的那一世，战天和暗夜幽暝斗了一辈子，斗到最后，斗到和这世界同归于尽，暗夜幽暝也不曾像对灸日这样真心待过他。

合作是为了活着，顺从也是为了活着，从不是为了他这个人。

“不用防着我，我早就认了。我挣命挣了两辈子，到最后，还是得认。”战天抚了把脸，把嘴角漏出的苦笑收了起来。

“你们整天待在须臾空间里，是为什么？”战天忽然发问。

“须臾空间，灵气充足，适合修炼，也可修养。”不待灸日回答，暗夜幽暝先回道。让灸日开口，便不会是这个语气了。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暗夜幽暝身上早没了几分力气，却依旧不想让灸日和战天针锋相对。没了他，灸日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就只剩一个战天了。

“是啊，灵气充足。”战天笑道，这笑容却全无笑意，只有冷，彻骨的冷。

“烈风不止把他的神格撕碎，也把禁魔山的通道一并封在了他的功法中，修炼傲魂功只是第一步，拿到这方世界才是最终目的所在。你和幽暝走后，我在天岚城中想要修炼时忽然被须臾空间阻挡在外，这空间就像突然不认识我，无论如何也打不开进不去。我猜想，从进到你空间的那一日起，幽暝的空间便也打不开了。”

战天看到神色慌张的回过身去，迫切的想要从暗夜幽暝身上得到答案的灸日，不由得嗤笑道，“你逃了这些时日，最终还是把幽暝送进了烈风的计划里。而我若想要亲眼看到这一幕，确定我所想的是真还是假，也不得不把我自己送进这番算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