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0章 天赋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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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宁凡一点也没有气馁，因为功德之力的存在，他在合体后圆融无碍，没有一点负作用，更重要的一点是更接近道韵状态。

甚至，宁凡能隐约感知到道韵在体内的存在，他能比以前更容易地将它召唤出来，并且维持住。总而言之，合体后他的空前强大，拥有俯视天地的那种掌控感，如同天地之间的主宰。

“老祖，这才是您真正的力量吗？”小龙宁凡在他面前有一种仰望高山的渺小感，顿时对他更加心悦诚服，也更期待得到他的指点。

但是宁凡并没有立刻指点它，说起来有点遗憾，小龙宁凡的妖孽天赋已经定型，无法再改变，除非对它进行浴火重生的洗礼，可是那不亚于重塑生命，它未必吃得消，也很难说能不能坚持下来。

“是的，力量是没有止境的，即使是我，也有一些难以如愿的地方。”宁凡轻叹，目光中带了一丝怜悯。他现在明白了，小龙宁凡的天赋桎梏已经把它限死了，它需要一次真正的涅槃。

但是，宁凡没有一点把握能帮助它实现涅槃，所以心情不是太好。

“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小龙宁凡感觉到不对，心陡然往下一沉。

宁凡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是的，你的天赋非常出众，但还不是最出众的，你融合不了灰雾之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我该怎么办？”小龙宁凡最关心的是这个。

宁凡沉默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涅槃重生，或者就这样修炼下去。不出意外的话，你会变得很强，在这个层次中近乎无敌。”

小龙宁凡一听就急眼了：“意思是我进入不了更高的层次对吗？”

宁凡没有回答它，但态度等于是默认了它的说法。

“不，我不，我一定要进入更高的层次，请老祖帮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大不了身死道消，也比这样没有希望地活着好！”小龙宁凡异常坚决。

它不仅要强，还要变得更强，进入老祖的层次，那样宁才不枉此生。

“你真有可能失败，因为我也没有把握。”宁凡有些遗憾地闭上眼睛。

他一直在识海中推演，但是重塑生命太难了，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人做过。推演的结果是一团迷雾，他也不知道小龙宁凡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小龙宁凡不甘心，一直在苦苦哀求。它心里明白，它尽了最大努力，却依然没有进展，说明老祖是对的，它的天赋严重制约了它。

不仅是现在，还有将来，它都会被天赋严重制约。说起来很搞笑，它之前还觉得自己天赋过人，现在却以自己的天赋之低为耻，想要打破它。

没有站到一定高度，是看不到别样风景的，在修炼之途上也是一样。没有达到一定高度，根本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老祖，请您垂怜！”小龙宁凡跪伏在宁凡面前，脸上满是坚毅和悲切。

它的这两种情绪，对宁凡其实是没有用的，宁凡确切是不忍心毁掉它。毕竟一路走来，有了感情，在不能确定结果的情况下，他下不了手。

“身死道消，一切都将无法重来。”宁凡冷漠地道。

“我不怕，与其苛活下去，不如化归虚无！”小龙宁凡的态度异常坚决。

最终，宁凡还是答应了它，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百断山历炼结束之后。然后，宁凡就进入潜悟，一边创造生命一边领悟生命的真谛。

他还没有能力创造一个全新的灵魂，这就是差距，也是他努力的方向。

抛开轮回，不召唤其它的灵魂，他就创造不了生命，可以说他的创造生命是在作弊，是在借助轮回之力。和真正的创世神相比差远了，一个是从无到有，一个是从另一处挪到这里来，相当于搬运工。

神殿中最后的区域，对小龙宁凡依然是有如天堑，它不能融合灰雾之力，就没办法跨进去。

但是宁凡没有问题，他驱动着躯壳走进灰雾之中，有如信步而行，没有一点阻力。

“喂，小友，等等我们啊！”后来的年长精灵刚才疏忽了一下，没能及时发现小龙宁凡的动作，看到后立马连滚带爬地追过来。

“稍等，我先进去探路。”小龙宁凡没好气地回道。

它现在是被宁凡带着，根本做不了主，只能被动地感受四周强大的灰雾。它有一种感觉，如果宁凡放手，任由它一个人在这里，它立马会被灰雾之力消解掉。

拼命融合了那么久，灰雾之力对它依然冷漠无情，并没有丝毫认同产生。

它无法想象老祖是怎么做到的，老祖到底是老祖，实在强大的可怕，强大的难以想象。小龙宁凡暗暗嘀咕，心里也越发要紧抱老祖大腿，至死也不松开。

宁凡感受到它心里的想法，不由得一阵恶寒，这小家伙简直是块牛皮糖。

不过他也能理解它的心态，到了这种时候，但凡有个大腿可抱，那肯定可着劲抱。

所以从内心来讲，宁凡还是愿意帮助它的，可是他自己也没把握的事，帮它或许就是害它，或者再等等，等他实力更强大了，或许有别的办法。

但是现在不好对它这样说，有点丢脸呐，所以宁凡此刻是很有些尴尬的。

“小友，祝你马到成功！”年长精灵奉上一颗马屁。

小龙宁凡摆摆手，一付不以为然的架势。到了这会它根本没必要再给几个精灵族强者面子，依它的性子，没好好教训它们一顿就不错了。

灰雾之中，小龙宁凡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它再次忍不住动用吸星大法融合，但依然没有成功。这种身在宝山却一无所获的感觉，真是令它抓狂呐。

宁凡没有理会它，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灰雾之中，宁凡的神识扩展到最大，搜索方向，很快锁定了一个入口。

其实不用刻意寻找，入口就在地面上，很容易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