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风起灵渊 第121章： 第一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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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破了？”

高玹说出这句话时，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路上，高玹与苦言形影不离，高玹一直以为苦言是天衍境九级修为，而且，高玹察觉到苦言的修为也是天衍境九级，但现在，苦言身上的玄气波动表明，苦言的修为并不是天衍境九级，而是天心境一级，高玹可不相信苦言是在这庞海等人才突破的，但若非如此，高玹有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就在高玹惊魂未定时，苦言突然开口道：“谁让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苦言的话让高玹一惊，高玹没想到，苦言会如此在意庞海的死活，高玹稍稍掩饰内心的惊恐情绪，才开口解释道：“师姐，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没想到，这厮天心境三级的修为，实力竟如此之弱，我就只打了两拳，他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高玹说完，脸上还表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

苦言好像被高玹委屈的表情感染，松口道：“算了，本来想将他带回灵渊学府的，不过看他这模样，带着他反而是累赘，杀了吧！”

“杀……杀了？？”

苦言的话让高玹神情大变，又开口问道：“师姐，你刚刚不是让我留个活口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杀了他？”

听到高玹的话，苦言缓缓道：“之所以留着他，是想让他作为证人，不过现在，带着他的风险比杀了他更大，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杀了吧！”

苦言说完，就将她手中的月牙弯刀递给高玹，只是，高玹迟迟没有接过苦言的弯刀。

如果刚刚在战斗中高玹将庞海打死，高玹绝对没什么，因为战斗中不是你说就是我活，但要高玹就这样去杀死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高玹感觉自己做不到。

见高玹迟迟没有反应，苦言开口道：“怎么，没杀过人？”

听到苦言的话，高玹连连点头，呆呆的看着苦言，苦言说的没错，从小到大，高玹还从来没有杀过个人。

见高玹承认，苦言终于知道高玹为何迟迟没有动手，不过，苦言并没有因此生气，而是缓缓开口道：“修炼一途，实力为尊，优胜略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管这些人之前是善是恶，只要他们想杀你，那就是你的敌人，如果对敌人也仁慈，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敌人手中，即使你今天无法下手，也早晚要面对这样的情况，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拿着！”

苦言原本语气十分平和，但到了最后，苦言却突然加重语气，把高玹吓了一跳，也让高玹清醒许多。

虽然高玹内心还是十分忐忑，但高玹知道，苦言说的是事实，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自己一味的仁慈，总有一天会死在敌人说中。

明白这一点后，高玹缓缓抬起手，结果苦言手中的月牙弯刀，将月牙弯刀拿在手中后，高玹觉得月牙弯刀异常冰冷，不知是自己内心忐忑导致的，还是月牙弯刀本就是那么冰冷。

将月牙弯刀拿在手中后，高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仿佛在酝酿情绪，几息后，高玹闭上眼，突然发力，一刀刺入庞海的心脏中。

月牙弯刀刺入庞海的心脏后，庞海最后的一点生命特征也消失，这也意味着，庞海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具尸体。

当高玹将月牙弯刀从庞海的身体拔出来后，高玹的呼吸变成喘息，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高玹的额头上留下，十几息后，高玹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整个过程中，苦言都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举动，直到高玹完全平静下来，苦言才开口道：“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多了就习惯了！”

见苦言如此淡定，高玹将月牙弯刀还给苦言，开口问道：“师姐，你之前杀过很多人吗？”

听到高玹的话，苦言没有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高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好一会，苦言才开口道：“将你在吉源镇拿出的地图拿出来！”

高玹不知道苦言这时候要地图干嘛，将地图拿出来后，才开口问道：“师姐，你要地图干嘛？”

“毁了它！”苦言没有任何解释，就直接开口道。

听到苦言的话，高玹更加疑惑，再次开口问道：“师姐，这是为什么？”

这次，苦言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道：“从吉源镇出发到现在，我们除了吃的，就买过这个地图，你觉得，这些人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的？”

听到苦言的话，高玹瞬间明白苦言的用意，高玹之前还在纳闷，这些人是如何知道两人的行踪，而且还提前在横断山脉设伏，现在，高玹似乎明白了，只是高玹没想到，这些设伏的人如此不堪一击。

事实上，并非庞海等人太弱，而是高玹太过于变态，如果是其他天衍境九级修道者遇到这样的阵仗，尸体可能都凉了好一会了。

高玹之前在吉源镇买了两份地图，刚刚高玹不知道苦言是何意，只拿出一份地图，听到苦言的话，高玹将另一份地图也拿出，然后直接将其焚烧掉。

地图中的内容高玹基本熟记，即使烧毁，高玹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就算忘记，到了其他地方，高玹也可以再买一份。

做完这一切，高玹才开口道：“师姐，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闻言，苦言摇摇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因为地图，我也不知道，你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用得上的东西，若没有，就赶紧离开，这里如此浓厚的血腥味应该很快就能将灵兽引来！”

苦言的话让大惊，亲身感受‘碧鳞青花蟒’的恐怖后，高玹对灵兽可没有什么好感，万一突然出现一头修为比‘碧鳞青花蟒’更高的灵兽，高玹连跑都来不及。

很快，高玹就将这些人身上能用的东西全部收刮，带着白柔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高玹和苦言离开这个山谷很远后，高玹才开始清理他在庞海等人身上收刮来到战利品，高玹也没想到，庞海一众人实力不咋地，身上却富得流油。

高玹之前特意数了一下，这次伏击他和苦言的，一共有十九人，这十九人最后无一例外，全都毙命，这十九人中，每个人身上至少都有几十万颗白源晶，要说最富有的，自然是修为最高的庞海，因为高玹在庞海身上直接搜出三百多万颗白源晶，还有二十颗赤源晶，地阶灵药一大堆，还有一株天阶灵药，这样的财富，已经比得上韩家。

最后，高玹在这些人身上一共获得了一千多万白源晶，二十七颗赤源晶，六十株地阶灵药，一株天阶灵药，要是放在以前，高玹可谓是大赚了一笔，但有了雅风阁后，这点数目对高玹来说并不是很多。

不过，高玹可不敢私吞这笔战利品，虽然苦言一再拒绝，但高玹最后还是给了苦言六百万白源晶。

怀揣着喜悦的心情，高玹和苦言继续末央帝国所在的方向进发。

经历这一次风波后，高玹两人改变了原计划，不再死磕着一条路，而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条路，这样，就连高玹两人也不知接下来要走哪一步，如果再遇到伏击，也能判断两人身上是不是还存在问题。

横断山脉外的一座小镇中，一道黑影正急匆匆的前进，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事。

不一会，这道黑影就来到一间漆黑无比的房间内，开口道：“启禀大人，目标身上的“追踪定位符”彻底失效了！”

黑影说完后，漆黑的房间突然想起一道声音，道：“有没有其他消息传来？”

“启禀大人，我们派进横断山脉的七支队伍今日一早传来消息，他们都没有找到目标！”

“哼，若不是这张‘追踪定位符’效果太差，传出来的信息断断续续，我们何必要费那么大功夫！”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增派人手，一定要在帝国境内将目标击杀，一旦目标进入末央领土，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动手。”

“是！”

高玹并不知道，庞海只是截杀他和苦言七支队伍中的其中一只队伍，而且还是实力最弱的一支队伍，如果高玹遇到其他队伍，可能就没有遇到庞海那么轻松。

由于高玹和苦言改变原计划，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条路，而且警惕性也更高，所以，除了庞海一行人，高玹和苦言再也没有遇到任何袭杀，除了遇到一些实力较低的灵兽，高玹两人也没有在横断山脉中见到其他人。

两天后，高玹和苦言顺利的穿过横断山脉，进入祁连山脉。

由于苦言已经答应和高玹回青岩镇，所以，进入祁连山脉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向灵渊学府所在的方向进发，而是渐渐向青岩镇逼近。

对于祁连山脉，高玹要比横断山脉熟悉得多，因为小时候，高玹曾跟着高老头进入祁连山脉采摘灵药，进入祁连山脉后，这里的树木种类发生了变化，也没有像横断山脉有那么多的迷雾。

穿过横断山脉时，高玹两人同样也没有遇到任何袭杀，唯一的意外，就是在路途中遇到一头天心境三级的灵兽，最后，这头天心境三级的灵兽被高玹和苦言合力击杀，让高玹两人都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刚将这头灵兽的内丹取出，就被白柔一口吞掉了。

吞下灵兽内丹后，白柔就陷入了沉睡，这次，苦言没有再反对将白柔放到储物戒指中。

在祁连山脉中穿梭了两天后，高玹两人终于来到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青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