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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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海内, 【小丑】的笑声还在蔓延，似有若无的伴随着系统尽职尽责的播放，然后被传导到外面, 被【布鲁斯】所接受。

讲真, 就很难听。

老实说卡拉都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需要有【小丑】这种神奇的东西, 模样辣眼睛不说, 笑声更辣耳朵。

每次预备出场之前, 【小丑】这个壳子是最费时费事的, 化妆，口红, 染头, 还有每次必备的满满一桶水。

不这么搞，一场戏下来，这个壳子整个人都能被笑到干瘪，那真的是用生命在大笑。

以至于回到阿卡姆之后, 【小丑】总是最沉默的，一句话都不想讲，简直和外面那个神经病判若两人。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消耗，非必须的情况下，卡拉一般喜欢让【小丑】先干笑的十来分钟, 然后系统录音, 最终在必要且需要的时候放出来。

要笑的有感情，要笑的充沛, 要笑的让人一耳朵就能听得出来这玩意儿绝对是【小丑】在笑。

这是卡拉对自己一个不算得上严格, 但绝对算得上敬业的要求。

然后就在现在放上了用场。

【布鲁斯】闭着眼睛，憋着口气忍受这个辣耳朵的声音，因为设定必要, 为了配合【杰森】那边的剧情，他最近几天那基本上断断续续的都要接受这玩意儿的骚扰。

就有点烦。

【布鲁西】宝贝表示自己真的不想听【小丑】的笑声。

【忍忍吧。】系统道：【忍完这个大剧情点，你就可以不听了。不过说起来这不是你自己的笑声吗？你自己笑出来的你还嫌弃。】

卡拉：【…………那我自己还嫌弃我丑呢，你怎么不说？小丑的笑声和脸那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吗？】

系统顿了下，认输：【好吧，你说得对。】

他又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然我顺便再给你放个音乐？】

【DJ小丑笑声？】卡拉有气无力：【可别了。】

被窝里的【布鲁斯】动了动，把自己埋得更深了一点。

现在是下午，他等会儿晚上还有剧本要走，阿卡姆爆炸作为【红头罩之下】开启了序幕，这几天他都得窝在【蝙蝠侠】的壳子里面，等待着剧情走完。

主世界的人可以休息，但他不行。

对于卡拉来说，他就希望哪一天，等什么时候世界意识能承受住了，能靠点谱了，这个世界能让英雄们退休了，他那个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休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点到晚的赶场赶串的。

屋里的暗栓响了一下，床上的人没动。

系统：【世界意识走了。】

他如此说道，但卡拉没有任何的回应。

然后几乎是话落的瞬间，门内的暗栓再度响了一下，原本巨大而且干净的墙壁突然奇怪的从中间裂了一条缝，然后向两边缓缓裂开。

床上的【布鲁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见裂开的墙壁内，还没有被光照射到的地方，突然地窜出来了一只黑影。

他几乎是跳跃着的，那极强的弹跳速度，几乎是一瞬间就直奔洁白的大床，看起来像只欢快的兔子。

【布鲁斯】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起来就像是昏迷了，只留下一小撮黑色的头发，被来人飞快的动作带起的风弄得飘了一下，然后柔软的落在床上。

然后那位不速之客像是一只打洞的小地鼠，掀开被窝的一角钻了进去。

【布鲁斯】翻了个身，于是洁白的被窝里就露出两只毛茸茸的脑袋来。

一大一小，一只是属于【小彼得】，还有一只是属于【布鲁西】。

【托尼】紧随其后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两只毛茸茸的脑袋。

截然不同的蓝眼睛几乎是同时的看向自己，【小彼得】眼睛里的都是兴奋，倒是【布鲁斯】看起来懒洋洋的一只，双目里面没了刻意伪装的状态，这会儿看起来像是慵懒晒太阳的黑色大猫猫。

【托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有些乱糟糟的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只剩下一身相当随意的衬衫。

他坐在床边：“【克拉克】呢？”

语气有点好奇。

老实说大概是主体的吸引，对于卡拉这种非人生物来说，哪怕是分精神体，只要是被分出去的部分，都会本能的对本体产生亲近的意思，这种亲近是无差别的，只要是壳子本身，都会存留。

和绝境病毒那种精神微粒不太一样，作为有意识的分精神体，他们会近乎本能的对主精神体产生亲近的想法。

平时有人要演戏还好，私下里的时候，哪怕都是自己，大家也会本能的更加亲近主精神体附身的那一个壳子。

就像是现在，年纪尚小，受到壳子影响活跃程度的【小彼得】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钻被窝和他的【布鲁西叔叔】挨挨蹭蹭了。

【托尼】是个大人了，所以他稍微慢一点点，但仍旧不堪示弱的紧随其后，确保身上的干净，准备占据【布鲁斯】另一边的好位置。

可惜没成功。

当那一只手掀开被子一角的一瞬间，原本还迟迟没有关上的墙壁上面的暗道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破风，被子被鼓动了一下，【布鲁斯】的柔软黑发在这一瞬间跟随着风被吹起来了一点点。

就这眨个眼的功夫，原本只有两个人的被窝里多出来了一只新的生物。

【托尼】掀被子的手甚至还没能来得及放下——“克拉克！”他怒了。

床上快乐的和【布鲁斯】挨挨挤挤的氪星人假装没听见，原本好端端的带在脸上的眼镜都被挤得歪了一点，然后在【克拉克】一个转身挤进【布鲁斯】怀里的的时候彻底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属于【超人】的脸来。

被窝里，【布鲁斯】左边一只【小蜘蛛】，右边一只【小记者】，三双不同程度的蓝眼睛看向【托尼】。

【布鲁斯】勾唇，眼里都是笑：“手感很好的，不一起吗？”

【托尼】：“…………”

【托尼】屈服了，他瞪了眼【克拉克】，不情不愿的占据了【小彼得】另一边的位置。

一张大床四个人，四只壳子排排躺。

舒服的被窝，让他们几乎是同时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布鲁斯】所说的手感好还真不是瞎说，【小彼得】年纪尚小，被养的很好，毛茸茸的一只，就像是【蜘蛛侠】的小抱枕，另一边的【克拉克】更是，身上肌肉放软的情况下，他的手感捏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那真的是相当的解压。

的确是【布鲁斯】现在需要的解压神器。

系统是真没想到卡拉居然能想出这个来，他本来以为这会儿世界意识离开，没人的情况下，卡拉最多也就是关上【小丑】的录音睡会儿，可谁能想得到他还把自己的壳子们弄过来解压呢？

有点过头了，按理来说卡拉应该再稳妥一点。

【这样没问题吗？】系统道：【克拉克过来还行，彼得帕克也还可以，但是托尼——】

“没事，他们都去休息了。”外面的【托尼】隔空如此回答，他看起来也很是疲惫：“我等会儿就走。”

毕竟哪一个壳子都不轻松，基本上除却没有主世界的人到达的地方，大家都有事要忙。

卡拉信任主世界的人归信任，但看他自己写剧本的时候后续一系列的备用，也能知道他偶尔还是担心的，毕竟能用得着大剧本的都是大场面，他实在不能确定这些主世界的超级英雄们是否会在看似危险的时候出手。

不是针对，就纯粹是后备计划而已。

最重点的是，一般和主世界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世界意识动不动就会过来扫一眼，他们都必须得表现出合适的状态，行动也得有合适的借口和前提条件。

哪怕是【小彼得】也是如此。

讲真，他这几天天天和彼得帕克一起写作业，整个人都要被写炸毛了。

彼得帕克没来之前，他的作业可全都是系统代写的！

人工智能【星期五】可好用了，他需要做的就是躺在沙发上面吃水果玩平板，然后连书本的翻页都不需要，最多也就是上课考试的时候自己写几个字，还都是系统算好答案，只需要写就行的，省时省力，完美配合。

但现在——哪怕依旧不需要他思考，但那手写的量也上来了。

演戏，写剧本，改剧本，找人，写作业等等等等。

太难了。

哪怕分这么多壳子，累也是真的累。

床上的大家们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各有各的心累啊。

不过还好偶尔还可以有自己解个压。

【布鲁斯】一边快乐的捏捏【克拉克】，一边懒懒的打哈欠。

老实说，之前他答应并赞同系统的话，把布鲁斯和超人他们带来斯塔克大厦这边，一来的确是有这些人最近活动范围比较小，压力比较大的缘故，二来主要也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时间把【蝙蝠侠】支出去，让【杰森】最大限度的行动。

当然了，最关键的也还是，马上剧本开始，他得找个时间忙里偷闲一下，好歹能给自己一点点休息时间。

毕竟原本剧本就复杂，演戏调动范围也大，这会儿主世界的人都来了，想也知道后续的情况会变得极其糟糕。

哥谭即将发生大事件，他也得给【托尼】一个合理的，不干涉的理由，否则到时候以【托尼】的人设，说不参合那绝对是假的。

【布鲁斯】想着，伸手薅了一把【托尼】的黑色短发，然后很快就被毫不示弱的壳子们联手一起塞到被窝里去了。

……

卡拉的壳子们这边快乐的在疯，而另一边，主世界的众人的气氛却不像是他们这边这般轻松了。

和卡拉那边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心知肚明大家都在干嘛，都想干嘛，接下来需要干嘛不一样，对比起卡拉的壳子们那累是累了一点的状态，主世界这边简直就像是在打游击战一样。

斯塔克大厦里面到处都是监控，有着【星期五】的存在，意味着几乎所有人在斯塔克大厦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

只不过唯一区别一点的，那大概就是壳子们的房间是有监控的，而临时的客房没有。

毕竟卡拉又不是变态，自己的壳子就跟自己的身体一样，别说是装监控了，面对面看看都没啥，根本不存在什么隐私的问题，但这种情况针对别人就不行。

更别提主世界的人了，大家都是超级英雄，外面的监控属于必要，不能拆，但房间里肯定什么都不会有。

也因此对于主世界的众人来说，私人的房间，是他们当前可以算得上最安全的地方。

有点可笑。

但毫无办法。

超人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就迅速的扫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不出所料的，没有任何的监听监控设备，但同样不出所料的，他看不见任何有关于【布鲁斯】和【托尼】房间内的情况，甚至于斯塔克大厦的大部分重要地区，他也一个都看不见。

——是铅层。

和蝙蝠洞同样的布置。

为了防备谁不言而喻。

但好就好在他们这些主世界的人所在的房间一个含铅的都没有，透视可以轻易穿过，看清里面的任何动向。

布鲁斯此时也已经检查完自己的房间，隔着墙壁，他坐在椅子前手指微动。

托尼和史蒂夫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步骤，安静的好像他们彼此互相之间根本不认识。

只是彼得显而易见的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此时正在托尼斯塔克的房间里，离开了【小彼得】的视线范围，这只小蜘蛛的表情看起来显而易见的也严肃了一些。

虽然大家暂时都还没接头，但摆在明面上的，互相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现在情况恐怕不会太好。

托尼他们先来，对于斯塔克大厦内的情况也多少有所了解，互通身份的情况下，心知肚明以超人的情况和蝙蝠侠的控制欲，他们第一件事做的，就是会检查房间内的安全。

但他们什么都不会检查出来。

这只是一个过程，需要等，而托尼并不急，至少此时此刻并不，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的坐在窗户口看着纽约的远景。

直到测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向，然后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嘴唇微动。

超人的视线暂停了一下。

许久，直到托尼不再继续，才转开，落在了布鲁斯的卧室里。

然后他听见了布鲁斯敲击桌子的声音。

只哒哒的几下。

之后，超人站起身来，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他似乎就好像没有发现监控摄像头在这一刻对准了自己，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旁边，敲开了布鲁斯的卧室大门。

洁白的床上，被镇压的主意识【布鲁斯】从被窝里冒了个头。

系统：【啊，超人刚才跑到蝙蝠侠的卧室里面去了。】

卡拉一顿，撇了撇嘴：【没事，不用管，反正在韦恩庄园也天天跑。而且带他们过来就是散心的，随便吧，不出斯塔克大厦，随便他们怎么瞎胡搞都可以。】

系统：【好。】

说着收回了关注，让监控器回归原本的位置。

这大概算得上紧迫剧情前唯一一段休息的时光了，不管对于系统还是卡拉都是如此，他们这会儿其实都不是很想再做什么，趁着世界意识当前不关注，抓紧时间休息才是正经。

但这并不能太久，就像是系统说的，把这一堆壳子凑在一起贴贴已经是卡拉略有些冒进的结果，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现在这样，纯粹是他是真的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老实说虽然更喜欢蝙蝠侠，但其实卡拉在某种程度上和超人有着一定的相似。

从种族上面来说，他们都是孤独的，而卡拉的孤独更深，他甚至一整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同伴，长久以来的一个人，疲惫的时候也就只能抱着自己的壳子们解压。

但效果是真的好也就是了。

毕竟相似不代表相同，卡拉只是类人生物，比超人更加特殊一些的是，他的感情是后天模仿人类学习到的，因此正儿八经的心累了一会儿，这些微不足道的感情很快就褪去。

大床上，【托尼】率先坐起身——他还得去继续自己的研究，毕竟休息归休息，不能罢工，等过一阵子哥谭暴·乱，他这边也有的忙。

“我先走了。”他平静的如此说道。

回应他的，是床上三只一动不动的身影。

……

另一边，布鲁斯和克拉克也顺利会和。

同样的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位置，但糟糕的情绪到是一直蔓延。

在彻底来斯塔克大厦之前，布鲁斯其实是多少清楚一点这边恐怕有点异动，毕竟前一阵子【托尼】带着一只大金属球回到纽约的事情简直人尽皆知，只是因为金属球不透光，所以才没人知道那里面是谁。

再加上蝙蝠系统里面被他偶然发现的追踪外来人人数的系统，布鲁斯心知肚明这个世界恐怕又来了几个主世界的人，而且在被【蝙蝠侠】监控的范围内。

只是因为斯塔克大厦同样戒备严密，无法探知具体情况罢了。

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钢铁侠，蜘蛛侠，美国队长。

布鲁斯眉头微皱——现在也轮到复仇者联盟那边了吗？

这并非是一个好消息。

【蝙蝠侠】面对【托尼斯塔克】的时候，那熟稔的态度可以说是异常鲜明，而【托尼斯塔克】对于【布鲁斯】的重视和关注也是肯定的，甚至以布鲁斯自己的角度来看，已经到达一种病态的地步。

【托尼】对于他和克拉克的身份大概率都是不知道的，以当前的情况来看，【布鲁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没有告诉他，因此，他们两个人平行世界来客的身份还是在隐瞒当中。

但就这样，在视线交错的瞬间，布鲁斯都能感觉得到【托尼】对于他们的打量和审视。

并非是针对于他们的身份，仅仅只因为他们在韦恩庄园里，在【布鲁斯韦恩】的身边。

只看这一点，就能感觉得出【布鲁斯韦恩】对于【托尼斯塔克】极其重要。

更重要的是，【布鲁斯】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托尼】把他们掳过来有任何的异样表现，可能是伪装，但布鲁斯更加倾向于这是在【蝙蝠侠】的计划当中。

可是为什么？

布鲁斯敲了敲桌面，克拉克走了过来，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大部分房间含铅，我看不清动向。”克拉克嘴唇微动：“只有我们的房间和公共区域是不含铅层的。”

“超人呢？”

“我看不到，但他的房间也是有铅层的。”

那这就很奇怪了。

同样作为不熟悉的人，需要被注意警惕的分子，布鲁斯并非没有注意到【托尼】对于【克拉克】甚至比对他们更加严重的戒备——但偏生只有他们的房间是不含铅的。

不含铅，从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对人身体很安全，也同样意味着如果【超人】想，他可以从任何方向透视到己方人员的动向。

如果在韦恩庄园，这当然合理。

但这里是斯塔克大厦，【托尼斯塔克】可没有超人的能力。

布鲁斯若有所思起来。

“除此以外——我刚才透视了钢铁侠的房间，他那边给出了一个消息。”克拉克顿了顿，开口道：“他让我们注意【彼得帕克】。”

那就是那个话痨，看起来和【布鲁斯】关系很好的小孩子。

布鲁斯点了点头，也没对这个问题多表达什么，毕竟他们现在才刚来，有很多东西和位置情报值得细究，这一时半会儿暂时急不得。

相对比起托尼传递的消息，其实现在的布鲁斯对另外一件事情更加关注。

“你之前发现了什么？”布鲁斯可没忽略掉之前克拉克在众人谈话期间那些微的不对劲。

虽然只是一个眼神的偏移，但对于布鲁斯来说，已经足够他明了超人可能发现了些什么。

而这个发现对象——“是【蝙蝠侠】。”克拉克顿了顿，没有隐瞒。

“他的心跳在那个时候，大概有几秒的时间，跳的有些快——”

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任何的情绪波动都会影响心跳，这属于生理性本能。

但问题就是这个人是【蝙蝠侠】，在蝙蝠战甲着身的时候，因为铅层，克拉克听不到心跳，而作为【布鲁斯】的时候，他的心跳简直就像是被丈量过的标尺，在克拉克能听得见的时候，都是处于一种异常稳定的状态。

克拉克其实最初注意到这点的时候虽然有所关注，但也没细究太多。

让他正儿八经注意的，是那个瞬间，他所观察到的。

“心跳加快的那几秒，他的瞳孔颜色有点变化。”克拉克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但很快给出答案：“似乎有点偏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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