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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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那边发生异常的第一时间, 超人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心跳的骤变，来自红披风小飞人暴露在氪石之下痛苦而虚弱的喘息，隔着遥远的距离, 这一切如此清晰的传到了超人的耳朵里。

紧伴随着而来的, 还有几声足够清晰的爆炸, 和人们几乎是同步爆发的尖叫和混乱的脚步。

因为这几天布鲁斯的猜测, 疑心【蝙蝠侠】恐怕会对【克拉克】出手, 所以这一阵子超人几乎是同步跟随在【克拉克】的身边, 为的就是避免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出现意外。

前几天勉强还算是风平浪静，偶尔有需要【克拉克】出去的时候, 【布鲁斯】也都在斯塔克大厦内。

【杰森】那边也尚还算安静, 哥谭虽然暗中波涛汹涌，但白天的时候，也似乎与平时相差无几。

若非是布鲁斯的推断，肯定与【蝙蝠侠】会对【克拉克】出手,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任何异常。

但因为是布鲁斯说的，超人信了，这一阵子越发的紧绷，也因此，最近和【克拉克】聊天的时候, 他也会下意识的去注意近期对方和【蝙蝠侠】的互动以及交流。

时间越久, 紧绷的情绪也就越严重一些。

可偶尔有些时候看到【克拉克】一脸高兴的和他分享【布鲁斯】今天喝掉了他送过去的热可可，超人还是希望这些只是布鲁斯猜错了之类的。

毕竟他是真的很难去想象, 在【克拉克】一心一意对待他的【蝙蝠侠】的时候, 在他对【蝙蝠侠】交付了全部的信任之后，他的【蝙蝠侠】平时对他坏也就算了，关键时刻居然还会为了【克拉克】不打扰自己的计划就对其动手。

超人不希望看到这样。

因此当今天突然发现【布鲁斯】有提早回到哥谭的想法, 并真的成功让【托尼】同意他的要求，顺利离开斯塔克大厦的时候，他几乎是一听闻‘飞机失事’的消息，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思维在迅速流转，超人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地方——【蝙蝠侠】和往日略有些差别的作息和回归日期，好巧不巧的在他真的回去了之后就突如其来的‘飞机失事’。

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流动，可同样拥有超级听力，让他清楚的听见‘飞机失事’是真实的声音，又让他犹豫了片刻。

红披风小飞人换衣服的间隙看着他的蓝眼睛似乎就在眼前，他认真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啊，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接个飞机而已，那边情况听起来还不算太糟。你安心呆在这里就好了，我很快就回来。”

他甚至还记得提醒超人：“记得我还没看完的可可布丁配方，帮我保存一下，等明天布鲁斯回来，我还要做给他吃的。”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超人微微闭了闭眼，他握紧了拳头。

——【蝙蝠侠】。

耳边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遭乱的场面哪怕不直视现场，以超人的经验，也能想象得出现场到底有多糟糕。

回忆只是在脑海中一瞬间的事情，压抑下怒火，超人迅速的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超人：“抱歉，我去个卫生间。”

哪怕或许会打草惊蛇，哪怕或许会造成其他恶劣影响，但超人绝对不能对【克拉克】此时此刻的情况视而不见——他得去帮他。

布鲁斯敏锐的抬头，视线落点在超人的身上。

搭档之间熟悉的雷达反应，让他注意到了超人此时清澈的蓝眼睛内压抑的愤怒。

——是【克拉克】那边出现问题了。

布鲁斯迅速反应过来，眉头微皱的同时，心里各种念头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浮现出来。

但他没有阻止超人的举动，哪怕他已经看出来超人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

把【克拉克】救下来并非是没有必要的，就光从【蝙蝠侠】那未知的计划的角度，他们也绝对不能让【克拉克】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出问题。

为了避免【蝙蝠侠】的过度警觉的反弹，他们并不能明目张胆的动手，但【蝙蝠侠】的行动和计划也绝对不能放任继续，那么这个时候，【克拉克】就是干涉其中的最好人选。

尤其是以【蝙蝠侠】的警惕程度，为了稳妥，当他想要让【克拉克】不能干涉到他的计划，是绝对不可能留手的。

所以支援是必须的，但只让超人前往，也并非很稳妥。

况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超人想要插手——【蝙蝠侠】真的能对他们主世界的这群人毫无戒备？毫无准备吗？

布鲁斯的视线略微偏转，他看见了在超人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神就从平板页面上面偷偷挪开，落点在了超人身上的【小彼得】。

小男孩儿的状态是最为无害的，尤其是【小彼得】这种长相可爱，还很乖巧，嘴甜也讨人喜欢的孩子。

如果他并非【蝙蝠侠】阵营安插在这里的人——

【小彼得】停下了和彼得一起叽叽咕咕的聊天。

他放下了自己的平板，就似乎好像只是被超人的站立打扰了聚精会神的状态，略微转头时看起来毫无异常，只那一双蓝眼睛迅速的落在了超人的身上。

“肯特先生是要去卫生间吗？”【小彼得】的声音无害的响了起来，他看起来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正好我也有点想去，要不然我们一起吧，这一层的卫生间有点小问题，还在维护呢，我们可以一起去楼上的那个。”

他露出了一个笑来，看起来有点腼腆：“我可以带路。”

带路？

超人的视线彻底的冷了下来。

他和布鲁斯交换了一个眼神，布鲁斯的手轻轻的点了点沙发垫，一点点常人所无法察觉到的特殊频率传入超人的耳中。

他顿了一下。

【小彼得】还在看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超人这次没有继续沉默：“走吧。”他平静的说：“你带路。”

……

没人会觉得【小彼得】所谓的带路就是纯粹的带路，自从他那天偷偷摸摸私下里和【布鲁斯】见面之后，这个小家伙的阵列和所属方就打了个问号，并且被画上了着重标记。

布鲁斯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年幼的孩子，和七八十拿拐杖的老人。

这是在哥谭生存生活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诚然，【托尼斯塔克】这边显而易见的问题也很大，但对比起【蝙蝠侠】，还是【蝙蝠侠】的危险程度更高。

毕竟有一个【布鲁斯】的身份作为牵制，很难说【托尼】最后是否会妥协站队【蝙蝠侠】这边。

【小彼得】只是个孩子，但也不单纯是个孩子。

只要他一天还对他的【布鲁西叔叔】充满好感，他就一天需要被重点警惕。

作为【小蜘蛛侠】，他也是【蝙蝠侠】计划中的一个环节，一个部分。

他和【克拉克】一样，是受制于【蝙蝠侠】的受害者，只不过一个受制于【蝙蝠侠】本身，一个受制于【布鲁西宝贝】的假象。

但这没有任何区别。

始作俑者永远是【蝙蝠侠】。

“其实你不带我一起过来也可以，我大概可以找到路。”趁着电梯上升的间隙，超人如此说道。

【小彼得】转了个头：“嗯？没事啊，我也正好去个卫生间而已。”

他似乎是有意，似乎是无意，一边专心的盯着电梯门，一边开口：“而且我答应了布鲁西叔叔的，要照顾好你们，你们是他带来的人不是吗？”

“我答应了布鲁西叔叔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的。”

“不然布鲁西叔叔不高兴了怎么办？反正就是在布鲁西叔叔不在的时候陪你们一起而已，一点也不麻烦。”【小彼得】转头，蓝眼睛好看极了：“你们肯定不会让布鲁西叔叔生我气的，对吧？”

超人：“………”

超人这次没有说话了。

而【小彼得】显而易见的也并非想要获得他的回答，没等到回答也不再继续说话，一路上偶尔开口个几句，就像是个真的小男孩陪同自己叔叔的朋友一样。

但真的会是吗？

耳边，属于【克拉克】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好在超人还记得之前离开的时候布鲁斯的暗示，所以现在只按捺着心里的焦急，等待着接下来的机会。

虽然【小彼得】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个邻家小男孩，但不管是超人还是布鲁斯都清楚，他绝对不会像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一旦己方这边有所异动，斯塔克大厦作为【小彼得】的主场，情况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们已然陷入了某种被监视的状态。

好在，并非毫无漏洞可以追究。

毕竟如果心知肚明【克拉克】会被动手脚，哪怕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布鲁斯也不至于毫无准备。

蝙蝠侠总是有计划的。

而斯塔克大厦，就是他们计划的交锋初点，也是交锋的起点。

超人闭了闭眼，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从中踏出。

一切似乎毫无异常。

似乎。

直到一道红色的身影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飞窜在路上，沿途路过几个城市，并最终落点在纽约偏远区域空无一人的某处。

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瘪瘪的肚皮，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耳麦，里面滴滴嘟嘟的传出来一系列小小的声音。

节奏很快，没有人声，但在第一时间却是再度催动了原本停下的男人。

三秒钟之后，这道红色的身影再度消失在了原地。

来去如风，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身影。

……

卡拉哪里知道自己真的就是关心主世界大家的举动造成了这么奇怪的隔空斗智斗勇，他这会儿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

【小彼得】的行动根本没什么所谓特殊的含义，就像是他自己说的，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听从【布鲁西叔叔】的要求照顾他们这些主世界的人而已。

只不过因为现在关键时期，加上大家都在公共区域，以防万一，所以才看的稍微紧了一点。

但出发点绝对是好的，表现出来的热情也绝对没有半点虚假。

甚至为了让这些人别想太多好好待着，卡拉还让【小彼得】暗搓搓的撒了个娇。

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就算是为了不让他被长辈责怪，一般来说，大人们的行为多少都会有点顾忌。

卡拉观摩过不少人类群体中类似的情况，因此才最终选择了【小彼得】这只可可爱爱的【小蜘蛛侠】作为混入人群当中监督这群主世界人好好休假，不要干涉剧情的成员。

卡拉坚信，这绝对是最有效的办法之一，毕竟主世界的这群人看起来最近平和又好说话，之前虽然有过因为阿卡姆爆炸，【克拉克】拦不住人导致两只世界最佳搭档跑出来差点打乱剧情的前例，但之后他们彼此双方都经历过了友好的交流，互相达成一致，想来这种情况不会出现第二次。

更别提又不是谁都有超级听力，只要想办法支开超人，避免超人出去参合一脚，其他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这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罢了，只要等【克拉克】戏演完回来，超人这边也不成问题。

卡拉如此自信的想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有的时候，互相达成一致未必是真的会互相达成一致，而也并非所有时候，甜甜的小幼崽都会在大人群体内产生特殊效果的。

尤其是在现在【蝙蝠侠】这个形象之下。

所有的一切能不能坚持到【克拉克】演戏结束还不一定。

所以他现在还在跟进剧本。

大概是之前【杰森】那边丝滑而流畅的剧情给了他异常美好的体验，所以卡拉在选择剧本的时候，略做思考，还是走的时候最激烈的一版。

这基本上没留什么后路，后备计划相对于前几项温和版要少上不少。

好也不好，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走的这一版剧情，演完之后，卡拉就会迎来相对长一些的轻松时光。

有点冒险，但值得，况且也并非没有后备计划，只是少一点而已。

卡拉默默的待在精神海内，等待着计划的开始。

直到【克拉克】被困住的消息传了过来，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蝙蝠洞内的【蝙蝠侠】作为主精神体，切断了和其他非哥谭参演剧本壳子之间的联系。

哥谭的某几处咖啡店。

玻璃门被从内向外的拉开。

如果此时有人能开个上帝视角看看这几处咖啡店的人员分布，他们大概会发现，几乎是同步的，在某个时间段，这些咖啡店内都有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从外面推门进去。

他们似乎只是来这里歇个脚，又或者是在这里等人，点了杯咖啡，就安静的坐在角落的某个位置，不声不响，没有任何动静。

招待的女服务员看起来和他们并不算是很熟悉，没有表现出熟稔的态度，倒是点单的时候，旁边的男性服务员朝这边的兜帽男看了一眼，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仿若陌生人一样错开视线。

外面的天似乎更加黑沉了，就好像比起前几天，今天的哥谭格外提前的进入了夜晚。

似乎有闪电宛若游鱼在浓密厚重的乌云中穿梭，时不时带起一点压抑的亮色，雷鸣在酝酿，偶尔透露出一声闷响，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冰冷而潮湿的风在城市间穿梭，卷起地上的落叶和纸屑。

这显而易见的是个坏天气。

行人们匆匆的走在路上，偶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最终止熄在冰冷的晚风里。

或许是某种哥谭人民所特有的感应，大家今天都觉得有些瘆得慌，能听得见偶尔有结伴而行的人嘴里小声的说着最近哥谭乱糟糟的晚上，言语间多少是对于阿卡姆爆炸之后的惊恐。

但他们不会知道，还会有更加惊恐的事情发生在此之后，并因为一系列原因波及到整个哥谭。

他们只是匆匆的赶回家，避免夜晚行走在道路之上，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咖啡馆内，兜帽男们还在安静的坐着，大概在这咖啡馆内，他们是唯一一个一动不动到现在的人。

从咖啡热，到咖啡温，再到杯底的余热都彻底的散去。

真正的人类陆续伴随黑夜降临离开咖啡馆，连带着和人类并无什么不同的壳子们进入咖啡馆内填充人数，直到所有被兜帽男们光顾的咖啡馆、包括其附近至少一百米的范围内再无任何一个普通人类。

原本安静的兜帽男的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等到确认完毕，他极其突然的站起了身来。

一口没动的咖啡被留在了桌子上，伴随着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瘪瘪的烟盒和似乎是被遗忘了的公文包。

他就那么站起身来，平静的走了出去，如同其他任何时候一个普通的客人，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在他的身后，打扫桌面的清洁员走到桌边，看了眼被丢下的财务。

清洁员直起身看了眼门的方向，确认了一下兜帽男的位置，当发现对方已经离开咖啡店之后，他略微扫了眼四周，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向了这个看起来鼓囊囊的公文包。

会是钱吗？

他想，眼底带着异常真实的贪婪。

而当他的手触碰到包体，并带动那没有拉上的拉锁的时候，细细微微的‘滴滴’声响了起来，包内的东西彻底显示在了他的眼下。

是一枚缠绕着几条红线的微型炸弹。

上面，是已经接近尾声的倒计时。

同一时间，【杰森】收拾好自己接下来的出场道具，认认真真的把一只他最近趁着杰森被他哄走擦了又擦的闪亮红头罩戴在了头上。

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和身上两支漂亮的改造枪枪，【杰森】推开门，骑上了自己心爱的小摩托，准备朝着“片场”而去，蹲点就位。

另一边的【稻草人】也一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装束，这会儿因为世界意识还没过来，还在反复确认一般的扒拉着自己的衣服检查细节和道具，准备等会儿要开始介绍自己‘新型恐惧毒气’和‘针对【蝙蝠侠】计划安排’的电视演讲。

一切都将准备就绪，从几家咖啡店的爆炸开始，就拉开了【红头罩】出场首秀的序幕。

这是一场异常重要的戏份，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不过没关系，资深影帝了，卡拉相信自己的实力水平，也相信自己的剧本。

有着数量后备计划，他相信自己肯定能把这场戏顺顺利利的演下去。

【你说对吧，系统。】他甚至还在精神海内如此询问他的好伙伴。

【当然。】系统没有反驳他，他看起来也很相信这场戏会成功演完，大获成功，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你那么多后备计划呢，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卡拉这次终于满意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很多时候，FIAG是不能随便立的，因为那真的很容易倒。

只是有人倒得快，有人倒得慢。

而很不巧的，他属于前者。

就在他这句话结束后不多久的时间内，在哥谭某处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一个脚步声就轻快的传了出来。

又细又诡异的调子在黑暗的小巷子内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就好像深夜中某种肮脏而怪诞的产物，连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先是一双尖尖的皮鞋，再是紫色的西装裤，最后是上半身的紫色西装外套和内搭的橙色条纹衬衫。

右胸口上，那宛若活物一般鲜艳的浅紫色大花被哥谭的灯光照亮，在夜风中摇摆着它的花瓣。

几步之后，森白的光直射下来，照亮这个男人惨白的下半边脸。

男人就那么一边朝前走，一边哼歌。

直到夜风把一张报纸卷起，落在了他的脚前。

那只是一张普通的报纸，大概是别人不要的，连新闻都是许多天前的旧款，只最前面有一张醒目的照片和一排大字，标识着他曾经的热点热门。

毫无疑问，那是【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照片也就是前一阵子那位好运气的记者拍摄到的韦恩庄园。

画面的主体是【布鲁斯韦恩】和【超人】。

只一点点模糊的细节能看的见庄园内其他人的身影，只不过糊的够呛，也就只是个很小很小的身影罢了。

但这个男人却极其突然的顿住了。

歌声截然而止。

他略微低下身子，把报纸捡了起来。

几秒之后，就见他那暴露在光线之下鲜红的唇角突然以一种极其不科学的角度扬起，笑容的弧度，几乎能直接把嘴角扯到耳朵。

森然的歌又响起来了，男人脚步轻快的朝着前方走去，直到灯光将他的绿色发丝彻底的折射出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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