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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到家时,只看见门口挂的白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家门才看见岳父岳母一脸的悲伤,棺木中躺着他的妻子,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李远整个人呆若木鸡,甚至岳母到他身边捶打他,咒骂他他都没有反应,他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中,以为推开门就是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妻子,能笑着望着他跟他说一句“夫君,你回来了。”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妻子的尸身。
还有那个,再过几个月就能出世的孩子,甚至都没能到这个世上看一眼,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李远缓过劲来开始调查柳飞絮的死因,可没人知道柳飞絮是怎么没的,离他家最近的杨家已经了人,隔着条小路的人家没听到声响,这人就不知不觉的没了,柳飞絮的父母亲早就到衙门去告了状,可衙门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李远那会是真的想随着柳飞絮跟他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了的,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了亲人,也没了牵挂,什么修为,什么功法,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唯一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念头,就是找到凶手,报仇雪恨,然后随着柳飞絮一起去了。
他有时候也恨,恨老天爷待他不公,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夺走了他的父母,现在这生活刚有了起色,刚觉得幸福,他就只想守着他的家好好生活,却这么残忍的夺走了这一切,难道这就是他修行的代价吗?那他宁愿不要这满身修为,连家人都护不住,这修为又有何用?就算成了仙,又能如何?
乌兰泽尔就是这个时候找上的李远。
乌兰泽尔承诺李远可以让他看见事情真相,并帮助他报了这杀妻之仇,甚至想到了李远报仇以后在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还承诺能帮助他让柳飞絮重生,生下腹中的胎儿。
李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及时乌兰泽尔要他以自己的灵魂作为交换代价,甚至都没用乌兰泽尔多费多少口舌,李远就同意了。
李远看到柳飞絮去世的情况,他恨王捷,更恨自己,恨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恨自己没考虑过自己得罪过王捷的情况就将柳飞絮一个人留在家中,
若是他平日多顾虑些,若是他当初没有走,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李远想直接去找王捷,要了他的命,可乌兰泽尔不许,你要报仇,就要听我的,否则,你的妻子就不会重生,李远没了办法,只得同意。
等他知道了乌兰泽尔要做什么的时候,知道乌兰泽尔布下了这四方合擎阵,知道乌兰泽尔要整个弥陀镇的百姓的性命,他后悔了,原以为只是以自己的灵魂为交换,没想到却要赔上那么多人的性命,他想阻止。
李远的第一反应就是毁了阵眼,可乌兰泽尔像是想到了李远会这么做,直接将阵眼设在了柳飞絮的尸身上,要毁了阵眼,就必然要毁了柳飞絮的尸身,尸身被毁,就再无复生的可能,更别说腹中的胎儿,这就是逼着李远做选择。
要他心中所谓的道义,就要再一次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在他找到阵眼之前,已经能用肉眼可见的柳飞絮身上的尸斑在一点点的消退,看到了希望便不忍心亲手毁去,李远下不了手。
虽说附魔附身彻底成功之前,被附身的人是还有自身意识的,并且附魔需要与宿主彻底融合便需要休眠,就像是一个人有两个灵魂在身体内,两个灵魂不同时间控制这具身体,彻底融合的那一刻,就是附魔的灵魂彻底吞并原主灵魂的那一刻。
可这个时候的李远,已经被乌兰泽尔附身有一段日子了,能掌握自主意识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只有白日里的几个时辰,他不忍心再次伤害自己的妻儿,也不忍心看着弥陀镇这些邻里乡亲,被无缘无故夺了性命,只能想办法像外界求助。
乌兰泽尔作为附魔王族,自然不是个泛泛之辈,魔息强大,法力也深不可测,两人相互融合,法力相加,在李远清醒的时候,也是能掌控操纵这具身体内的法力,而乌兰泽尔的魔息在这具身体里,那么魔物自然也要听这身体的话,毕竟他们无法分辨操纵这具身体的到底是乌兰泽尔还是李远。
乌兰泽尔在魔界时就有一坐骑,名为魔腾,是上一任附魔王上也就是他的父亲乌兰毕宇留给他的,乌兰毕宇已经是能自主化成肉身的附魔,
在上一次仙魔大战中身死,附魔族被灭族,那时乌兰泽尔尚且年幼,被他父亲放在人界附身在一孩童身上才躲过这一劫。
魔腾是上古鲲鹏的后代,堕了魔,被乌兰毕宇收为坐骑,一并留给了乌兰泽尔。
李远时在有一日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时,在自己身边看见了魔腾,便借着魔腾的速度,一连几日在自己能清醒的时候往返于各打派,动了他们的护山结界,以引起各大门派的注意。
李远做这一切的时候,都是在自己意识十分清醒时,以确保乌兰泽尔不会醒来被他发现,但最后在破坏弥陀镇外的结界时,被乌兰泽尔发觉,乌兰泽尔在柳飞絮身上轻轻划了几道,以此来给李远一个教训,警告李远不要再做这些对他不利的事。
可弥陀镇外的结界本来就是乌兰泽尔给自己的下属附身布下的,这会他们皆已成功附身,有没有都不那么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四方合擎阵,也就没在修补结界,想着没几日,结界自然自己就散了。
可没想到,皓月峰那个几年不曾来管事的,居然这次真的下了山看了这结界,乌兰泽尔当初选择弥陀镇就是因为没人注意,李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丁庆明注意到了这弥陀镇。
才有了后来,许子深他们下山走了这一遭,许子深他们到的时候,李远自己能清醒的时候就更少了,就算是清醒的时候,见着了人也什么都不能说,他不能用柳飞絮和腹中的孩子去冒险,他自觉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后来的事,袁清浅就都已经知道了,自己去了皓月峰,开启了血祭,自己成了祭品,救了这弥陀镇,自己成了世人眼中的女中英杰,也成了魂魄离体,昏迷不醒的自己。
李远不知道的是,乌兰泽尔一开始就是骗他的,已经去世的人,又怎么可能重生,李远眼看着的柳飞絮的尸斑一点一点的消退,都是因为四方合擎阵,将阵眼设在柳飞絮的尸身中,这阵法本就会吸收人的精气,阵眼处便是精气汇集处,柳飞絮得了这精气,尸身自然会发生变化,甚至到最后会尸斑尽退,面色红润,却不会有呼吸,也不会复活,
母体如此,腹中的胎儿自然也不会有机会复生。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周元培只用了一根银针插在柳飞絮的心口处,这阵法就破了。
乌兰泽尔就是利用了李远对待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情谊,布下了这个局,他笃定李远一定会跳下他设的这个圈套,绝望中的人,但凡看到一点光亮,就会愿意付出全部,更何况,李远子深的愧疚之情太深了。
许子深从头看到尾,表情依旧没什么起伏,袁清浅看得却唏嘘不已,要说,差点导致天下大乱的这场事故,这里面,谁人是大奸大恶之徒?王捷吗?可他根本没动过杀人的心思,他是可恶,可这世上比他可恶千倍万倍的大有人在。
可假如这一切还能重来,柳飞絮不要劝着自己的丈夫去外出修行,李远不纠结于金丹期,安安分分的留在弥陀镇,或者不那么正义炳然不去得罪王捷,再或者王捷没有跟着他堂兄来这皓月峰,也就不会到这弥陀镇,再或者皓月峰肯管一管王捷,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没有假如,时光也不会倒流,说到底,应有作为的却为了一己私利不去作为,任由小恶横行世间,总想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没想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微不足道的恶,也会酿成的大祸。
按理说,这件事被无辜牵扯进来的,是袁清浅,可她最后落得一个好名声,王捷与他的那些个小兄弟一早就赔了命,李远最后也搭进去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一直都是弥陀镇有为青年,别人口中称赞的对象,现在却变成了弥陀镇的罪人。
袁清浅觉得自己并不可怜,无论是一心为爱的柳飞絮,还是李远,都要比她可怜的多。
周元培进来的时候,袁清浅还沉浸在李远的故事中出不来,许子深也还捏着信纸,若有所思,周元培没有景知那么拘束,自己推了门就进来了,景知走后,许子深并未再次开启禁制,他自己就在她身边,禁制开不开,都不重要。
周元培轻手轻脚的走到许子深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许子深也还没缓过神,直到周元培轻轻咳了一声,许子深才看像身旁,微微皱了眉“
二师兄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周元培一点身为客人的意识都没有,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一口的啜着。
许子深看了看他,没说话。
周元培放下了茶杯,看着许子深依然拿着信笺,“弥陀镇的原委看完了?”
“嗯”许子深淡淡点头,将信件随手放在桌上。
“就不想说点什么?”周元培看着许子深问道。
“说什么”许子深依然是淡淡的模样。
周元培轻笑了一声,“与之一并送来的李远的手书什么的,你没看吧?”
“我看那些做什么。”许子深不甚在意的模样“其实这东西都可不必送来给我,知不知道原委又能如何,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你还真是......”周元培有些无奈的摇头“越发越无欲无求了。”
许子深轻微勾了勾唇角,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活的那么洒脱,还是有欲求的,只不过,知道强求不来,也就没那么在意了。”许子深看向依然睡着的袁清浅,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加掩饰。
“哎”周元培叹了口气,有些犹豫的开口“若是......我是说若是啊,”许子深看了眼说话吞吞吐吐的周元培,开口道“师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若是清浅一直不醒,你打算如何?”周元培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问了出来,这一年许子深越发沉默,总是呆在浮梦园,周元培也越加担心,怕许子深做出什么事来。
许子深垂下眼眸,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那就一直这么陪着她,直到她愿意醒过来。”
“就这么一直呆在浮梦园?”
“不,浅浅希望看到这万千变化的世界,过了年,我打算带着她四处转一转,带着她四处看一看。”许子深面容带着点笑意的看像袁清浅“我答应她每年与她讲一处她没到过的地方,替她看她没看过的风景,既然浅浅还活着,自然要自己亲眼看一看。”
“你就这么带着她走?”周元培有些诧异。
“嗯,她看不到,但我相信她能感受到,说不定到了哪一处她喜欢的
地方,她就愿意睁开眼睛看一看这风景了。”许子深回答的很是自然,想必已经想了很久了。
“那三脉你打算怎么办?”周元培知道自己劝不动,索性也就不劝了。
“三脉如今好好的,并不需要我在这,若是有事,修书一封,我自然就会回来。”许子深回着“三脉是我的责任,我不会不管不顾,可浅浅,是我的命。”许子深声音很轻。
周元培轻轻拍了拍许子深的肩膀,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半响目光略过了袁清浅,开口“清浅过了年,十三了吧。”
“是啊,十三岁了”许子深点头“她五岁来到我身边,时间可过的真快。”
“那会还是个小豆丁,来你这就发了烧,你连夜就跑去了第二脉找我,一晃这么大了。”周元培也想到了初见袁清浅那时的情形“小时候长得像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现在也能见着美人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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