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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给她答案,连她自己也不能。
袁清浅处于深深的纠结中,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许子深已经回到了浮梦园,近了内室,正坐在她床边。
许子深静静的坐了半响,才从怀中摸出了秦淮顷送给她的手串,将她的手抬起,极其缓慢的将珠串套在她手上,不情愿似的。
嘴里念叨着“毕竟是你六师兄的心意,不好辜负了人家,若你醒着,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带着别的男子送的东西,师兄也不行,可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睡着,我也不好太过独断了,毕竟这东西与你有益。”
袁清浅坐在一旁,听着许子深的话不由得笑了,心想着这还真是个醋缸。
醋缸看了看带在袁清浅手腕上的手串,啧了一声,袁清浅本身肤色就白,这一年多多半时间都是在这躺着的,很少见阳关,更是比以往白上几分,鲜红的珠子带在她手上,更是衬的说不出的妖艳,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许子深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不自在的虚咳了一声,一只手抵在唇边,半响说道“浅浅,这两天师兄都没带你出门,闷坏了吧,我们出去转转?”询问的语气,可惜没人能给他回答。
他也不在意似的,自顾自的伸手抱起了袁清浅将人放在椅子上,又给人穿带好了狐裘,才推着人出去,许子深自己不是穿的这样厚的,青宗山上不下雪,温度也没零下好几十度,以往他们都是穿着厚棉衣就能度过,可自袁清浅这么昏着以后,这两个冬日许子深都是有多厚就要给她穿多厚,就怕她有一点着凉或是不舒服,总要人摸着是暖暖的,他才能安心。
许子深也没带着她去什么地方,在浮梦园转了转,想了想又带着她去了弟子山看陈芝,陈芝正在院内奋发努力的修行,听见推门的声音抬头看见是自家师傅和小师叔。
她的小师叔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双眼却依然紧闭,就像睡着了那般,陈芝不禁有些怔愣,突然产生看下一秒她的小师叔就能睁开眼起来与她打闹的错觉。
陈芝收回了自己胡乱纷飞的思绪,开口道“师傅怎么过来了?”
许子深推着袁清浅进了院子,看着陈芝笑道“今日天气不错,带着清浅四处转转,想着许久没到你这来,便过来看看。”
许子深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陈芝心中有数,许子深是想与她说边琬忻,毕竟自己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这么将人叫来,实在是不合礼法。
陈芝点点头,索性自己开口承认错误,说道“师傅,是陈芝自己考虑不周私自约了琬忻姐姐,于理不合,请师傅责罚。”说着整个人就往下,要跪下去。
许子深赶忙伸手扶住陈芝,拉着陈芝站了起来,两人沉默了半响,还是许子深先开了口。
许子深将手放在袁清浅的肩膀上,回忆似的,开口说道“那年我下山,在下山捡着孤身一人的你,没有亲人,我就这么将你带回了青宗七脉让你做我的弟子,也没问过你的内心,到底愿意不愿意。”
陈芝一愣,赶紧开口“师傅将我带回第三脉,给我吃穿,授我功法,又教我诗书,陈芝感激不尽,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听到此言,许子深好像笑了笑,又开口道“我啊原本就想着,你们三个都是苦命的孩子,身世与我差不了许多,我看着小时候的你们,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般,看着你们一点点的长大,看着你们一点点的进步,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欢喜的。”
许子深顿了顿,又说道“你知道我自幼也没了双亲,全村就只剩我与琬忻两个人,琬忻就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她自小与我感情深厚,你找她来其实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该瞒着我私自做决定,毕竟这青宗七脉,我还依然是这脉主,也是你的师傅,你可明白?”
许子深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陈芝有些紧张的开口“师傅,我......”
许子深看了陈芝一眼,陈芝便闭了嘴不再言语,这事确实是她的过错,往小了说,是她无心之失,是她为着许子深好,可往大了说,她这事越俎代庖,完全没将她自己的师傅与三脉脉主放在眼中,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定是番什么样的说辞,想到这,陈芝的眼眶不由得有血红了,低着头,整个
人都蔫蔫的。
“芝儿,我知道你是不想继续看着我如现在这般,想找与我亲近之人来陪陪我,为师知道你一番苦心,正因为这样,为师这次不怪你,也不罚你,可你要记得,下不为例。”
陈芝用力的点点头,回道“芝儿记住了。”
许子深这才放松了神色,看着陈芝说道“芝儿,为师想要告诉你一句话,有时候,你以为的对别人好的方式,对别人来讲却未必如此,用自己的方式对一个人好,那未必就是他想要的,你可明白?”
陈芝想了半响,才明白许子深话中的意思,许子深知道自己找边琬忻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不想,也不需要这方式,可能她这次自作主张的将边琬忻叫来第三脉,对许子深来说反而是种负担。
陈芝又尴尬的点了头,心想以后这样的错误不能再犯,说道“芝儿明白了。”
许子深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也没留在这的必要了,就推着袁清浅想要离开,陈芝却拽了下他的袖子,许子深侧头,就看着陈芝有些微红的眼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有些意外的看像陈芝,问道“怎么了?”
陈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问道“小师叔她........真的还会醒过来吗?”
许子深挑了挑眉,说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陈芝一脸纠结,轻声说道“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小师叔还.......”陈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睁睁的看着许子深的神色越来越暗,眼中蕴含着巨大的风暴,收住了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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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深深呼吸了一下,堪堪压下去自身的情绪,才平静的看着陈芝的脸,语气还是有些严厉的说道“浅浅自五岁来了这青宗七脉,在这第三脉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身边最亲近的人,有一个是我的话,另一个就该是你了吧?”
陈芝没明白许子深问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愣愣的点点头,自袁清浅五岁的时候就一直在她身旁长大,喜欢粘着她,说她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
许子深冷笑一声,说道“连她最亲近的人都对她没了信心,也不
怕她听着了这话伤了心,真的就再不肯回来了。”说罢,许子深在没犹豫,推着袁清浅回去了。
陈芝还在院中呆呆地站着,听着许子深的话发愣了好久,是呀,她是袁清浅最亲近的人了,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呢?她做的事,不都是因为对袁清浅能醒来这件事不抱有希望了?若是浅浅真的能感受到,那她该多伤心,多难过?
袁清浅一直站在陈芝的院中没走,看着陈芝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自己的人,她也觉得许子深刚刚的话说的重了些,她这一年多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也不怪陈芝会想到这些,她不怪陈芝,甚至觉得是非常正常的,看着陈芝的模样想上前去安慰一番,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看,最后也只好自己离开了弟子室,回了浮梦园。
许子深还是没将她带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回了主室,将她身上的狐裘解下来放到一旁,又将她抱回床上,摸着她的手跟脸有些凉,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之间捂着,感受着自己手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升起来,心里越发的觉得安心,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搓热以后,放在她的两颊旁,手下的触感软软的,让他忍不住稍稍用了点力捏了捏,心情才一点一点的变好,甚至露出了笑容。
他喜欢他的小姑娘,只要小姑娘还在身边,他就能觉得安心,若是小姑娘还能与他说说话聊聊天跟他撒个娇,他就觉得此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小姑娘的手跟脸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许子深才起了身,坐到自己的书案前,拿起笔安安静静的开始练起了字。
袁清浅坐在自己的肉身旁,看着依然毫无知觉的自己,止不住的叹气,这许子深将边琬忻给拒绝了,连着给他牵线搭桥的陈芝也没躲过挨了一顿批评,最后就因为问了一句自己能不能醒还发了脾气,她真是对自己在许子深心中的地位又有了新的了解。
可许子深这样做,等于是将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就为了一个躺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这份深情自己要怎么担得起?要怎么才能回报的了?
这厢袁清浅还在纠结着明
日这荆州自己到底要不要走着一遭,没到半个时辰,清河长老就急急忙忙的敲了许子深的房门。
许子深抬眸看着清河长老,示意他自己坐,手下却没停,又低下头专注与书案的字,过了没一会许子深收了笔,看着清河长老问道“长老何事如此惊慌?”
清河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许子深的面前,并不说话。
许子深有些好奇的望着清河长老,信件已经被拆开了,许子深取出信件,细细阅读,眉头也越周皱越深,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送来的信,这就赶忙给你送来了,这次是直接求到咱们三脉的头上了,我看着段仓和郭烨能力都不足以解决,想来怕是要你自己亲自去一趟了。”清河长老说道。
许子深有些犹豫“可......”
“我知道你担心清浅。”许子深一开口清河长老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可这毕竟不是小事,清浅就在这三脉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子深皱着眉,有些不放心,说道“我是想着,能不能让别人走这一遭?”
清河长老有些无语,无奈道“递到我们三脉的帖子却让别的脉主去,这青宗山没有这样的规矩,子深,就算你下了山清浅也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我倒不是以为浅浅”许子深解释道“我若离开,自然是会带着浅浅一起下山的,我考虑的是梦魇这一次现身,周围的村庄起了疫病,我就算下了山能收了这梦魇,却还是对疫病束手无策,我觉得这一趟,二师兄去要比我恰当的多。”
清河老长有些语塞,喃喃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过了一会好像才回过了神,有些惊讶道“你要带着清浅去荆州?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事情紧急你带着清浅在路上?”
“是呀,怎么了?”许子深有些不解的看像清河长老,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大惊小怪“我带着浅浅也不耽误我的行程,有何不可啊?”
“不是,你.......”清河长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下山去收梦魇,你带着清浅去?到那了清浅谁照顾?这一
路上你怎么照顾她?那地方又有了疫病,你敢保证清浅不会染上难道不是清浅在这第三脉上更安全?”
“御剑也好,骑马也罢,浅浅自然是和我在一处的,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安顿好浅浅,除非我不在了,不然也没人能进得了他的身,再说这一趟,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二师兄同行,至于其他人去与不去,我说了不算,但总不至于只有我们两个,浅浅安全的很。”许子深说道,又十分郑重的看像清河长老说道“不是浅浅在第三脉上我不放心,也不是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好,只是浅浅若不在我身边,我不安心,是我自己的问题。”
许子深有多患得患失,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若是将袁清浅自己留在第三脉,他怕是所有心思都在三脉上,根本无心山下事务,只有将袁清浅带着身边,时时刻刻能看着,他才能安下心来,去做他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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