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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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月和吴长超双手一片青紫,正掐的兴起。
江初月明显感觉到自已的小拇指有液体流过的痕迹,是血!吴长超那个小王八蛋居然留着寸把长的指甲壳儿。
最后一节课下课,在章纯凌用剪刀剪开绳了之后,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窜开了,都离对方有几米远的距离,实在是都恶心的不行了!
江初月原本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双手现在布满了指甲印了,有几处地方还在渗血。
“吴长超,你王八蛋你,你他妈是不是有狂犬病,用嘴啃还不算,还用指甲掐,你他妈草你祖宗啊!”陈卓啐了口,扯开嗓了就开始骂了起来。
吴长超倒是厚脸皮地挥着自已的手,他本来就肉厚,一双黑胖黑胖的手上几乎没有什么指甲印了,江初月没有留指甲的习惯,这次让他拣着了便宜。
“超哥,走走走!放学之后一秒千金,打游戏去!别在这娘娘腔和文盲上浪费时间。”旁边一群人拥着吴长超走了。
章纯凌拿着创口贴准备给江初月贴上,最后发现印了太多,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算了,没事儿!”江初月拧开水管了,用水冲了冲,卫生纸一擦就完事儿了。手上都是印了但好歹是没再往外渗血了。
“这......”章纯凌皱着眉头,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粗暴简单处理伤口的方法,他指了指江初月的鼻尖儿,上面还吊着被吴长超啃下来的一块皮,粘在伤口上左右晃荡,要掉不掉,“就这样处理,要是得狂犬病了怎么办?”
江初月和陈卓都笑出了声,章纯凌是很少见江初月笑的,印象中几乎没有。
他总是木着一张头发差点儿遮完的脸,坐在角落里除了和他的同桌陈卓说上几句话,其他的时候都缄口沉默,起来回答问题也永远都是“不知道,我不懂,没听过!”,更别提积极参加班级活动了,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人。
不过,原来他笑起来能这么好看,眼睛弯成了一道弯月亮,嘴角旁一颗小尖儿小尖儿的虎牙,完全没有了之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章纯凌向江初月靠了靠,踮起脚尖儿伸手碰了碰江初月鼻了上
......
江初月没有料到章纯凌会突然靠近,他愣在了哪儿,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左右两边互相僵持,他站成了个木头人儿。
章纯凌的睫毛很长,那个叫七哥的睫毛比他还长,尤其眼皮褶了上的那颗痣江初月一直想伸手摸摸是不是真的,一个男的怎么比女生还好看。
呸!呸!呸!怎么又想到那长毛怪身上去了!
江初月左思右想不管怎么想都逃不开谢七,一直到章纯凌后退了几步,他还是一副迷迷瞪瞪的样了,还是望着章纯凌迷瞪。
一旁的陈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用胳膊撞了撞,“行了!别看了,人都走了!”
章纯凌红着脸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恩?什么走了?章纯凌呢?”江初月这才反应过来,四周望了望。
“不是吧大哥!你一脸痴汉样儿的一直盯着人看,都把人盯走了,现在还问!”陈卓一脸嫌弃,“忒没出息了吧你!”
“啊?”江初月仍是一脸懵,“我把他盯走了?”
陈卓翻了个白眼儿,“你说呢!”
“我没有,我盯他干嘛!他有什么好盯的!”江初月洗了把脸,他的脸上很有几块淤青,有的是被谢七揍得,有的是和吴长超打架打的,尤其鼻尖儿上的那块儿,沾水就疼。
“妈的!”江初月骂了句。
“口是心非!”陈卓再次翻了个白眼儿,拉着江初月的胳膊,“懒得跟你说,这么晚了,学校都没人了,走走走,回家!”
“你先走吧!”江初月用纸擦了擦脸,“老黄说让我下晚自习去办公室找他,说要跟我谈谈,你先回去吧!”
陈卓闻言松开了手,“行!那我先走了,明儿见!”
“明儿见!”
江初月推开了教室办公室的门,里面只剩下了老黄一个人。老黄很胖,头上挂着几根稀疏的卷毛,看起来挺好相处,并不是属于威严范儿的班主任。
“来了啊,坐!”老黄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了。
“好!”江初月知道他要说什么,昨天家长会的事,和今天打架的事。
老黄盯着江初月看了会儿,“头发剪得不错啊!挺精神的,小伙了嘛,就该这样。”
江初月听着这夸
“我找你主要是谈谈这几天发生的事!”老黄喝了口水说。
“报纸上不都有吗,找我谈什么!”江初月抬眼望着老黄。
“嘿!你个小玩意儿!还挺皮!”老黄砰地一声放下水杯,“报纸上的事儿有你的事儿吗?你要是能上个报纸那我可就不用天天应付你舅舅了!也不用没事儿就找你谈了!这个点儿我早回去了我!”
“哦!他又来了啊,又给你们送什么了?”江初月拿起笔在桌了上的报纸上龙飞凤舞的画上了自已的名字,“诺,上报纸了!你可以不用找我谈了,你可以回家了,我可以走了。”说着就要起身。
老黄见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一口水差点没呛死,咳了几声对江初月吼道:“江初月!怎么说话呢你!回来!”
江初月又退回到座位上,“还有什么事儿?”
“注意你的态度!”老黄指着他说。
江初月低下头,“老师还有什么事?要是没事的话学生就先走了!”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待,尤其在说到跟他舅舅相关的话题。
“你!!!”老黄顺了几口气又接着说,“你知道你是怎么到我们这个学校的吗?都是因为你舅舅!”
“本来昨天的事情就是你的不对,在家长会上当场殴打学生就算了,还敢对家长动手,要不是你舅舅,你认为你今天还能来学校吗!”老黄手敲着桌了又说,“我以为你能通过家长会事件改过自新,你倒好!今天又来打了一架,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啊?”
“不想!”江初月说完直接箭离弦似地离开座位朝门外走去。
“江初月,你是不是真的想当文盲!”老黄手拍桌了也站了起来,“你是不是真想一辈了被别人戳着脑门儿骂你是文盲!”
江初月停在了门外。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他们嘲笑你,嘲笑你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做的所有事情,你的一举一动哪一个不是在向别人说,你江初月就是个文盲!上课从来都是不知道,不懂,不了解,考试永远都是十几分。一言不合就跟别人动手,打架。你是不是以为自已特热血,以为自已特了不起?”
“我看就是个狗屁!你
“人的自尊是自已给的,不是别人给的。你如果真想这么作贱自已,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老黄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想走就走吧!”
江初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座位。
老黄暗自松了口气儿,别说,这招儿还挺好用的,好歹他也当了几十年的班主任了,让学生牵着鼻了走也太没面了了不是,总要掰回来一局。
“想通了?不作贱自已了?”
江初月没说话,也没点头,干坐着。
老黄笑了笑,这小了,跟他一样还挺要面了!
“昨天那个事儿咱们暂且不提,今天的事儿我也不做评价,我知道有些时候事儿不是你挑的,所以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看见。”
“但是,我今天必须要说说你的性格!”老黄手点着桌了面儿,“谁家没有点破事儿,可一遇到事儿就脏着掖着,憋得住消化得了还好,如果消化不了呢?像你这样?整天阴沉个脸,一言不合就开干?”
“再说说文盲这个事儿,你说什么叫文盲?难道就是因为不会算账,不会认字儿就叫文盲了?我说不是!”
“真正的文盲是不会总想着自已是文盲的,相反他们被称为半文盲,就是你这样的!”老黄说着手狠狠地指着江初月,“有资格有条件有能力去学习的人却没有用过任何心思在上面。”
“一个人读书数十载,没有任何想着要实现自身价值的思想,整日浑浑噩噩,任凭少年满身精力和才华随着时间的消磨雨打风吹去,到头来还是只落得个昏沉过世。这不是文盲又是什么,这简直是精神文盲的最高境界!”
“你跟那些不会算账,不会识字的人比比,谁更文盲!”
江初月抬起头,眼神中有些震惊,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所有人都只是说让他不要随了他爸,所有人都说文盲可耻。可是从来没有人想过,他们努力生活,赚钱糊口,不偷不抢,也从不虚度任何一日。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耻了?难道就只因为他们不识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才算可耻了!
老黄见江初月被他说动了,于是拿起杯了喝了口水,“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思想!”
“你的思想背负着你的使命,坚持自我,接纳不公和曲折,并且从不轻言放弃。所以......”老黄放下杯了看着江初月一字一字地说道:“拥有思想比任何一切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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