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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萱真挚的笑了笑,“从前成萱便是深受蚊虫折磨的,很是理解梁典籍的难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梁典籍也不必太见外了。”
“倘若梁典籍真的怕承了成萱的情分,不若等着成萱绣好了香囊和软枕的时候,梁典籍再请成萱喝一杯茶?”
“还有,这件事情还请梁典籍帮忙守口,毕竟这香囊绣起来也是需要耗费时间的,倘若被太多的人知道了的话,便都来央求成萱刺绣,只是成萱实在分身不暇,万一怠慢了谁就不好了。”
梁雅韶双眸眯成了一条缝隙,忙不迭的拉着陆成萱的手,“好!”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有空便去膳房找李姑姑买些薄荷叶去送到你那里。”
“等着你做好香囊软枕之后,莫说是要喝一次了,经常来我都欢迎!”
陆成萱抿唇,目光闪了闪,“好。”
——
梁雅韶又拉着陆成萱说了会儿话才放陆成萱离开。
说话的时候,陆成萱一边应承着,一边眼角的余光却是扫向司籍房的布置和地形。
司籍房位于司设房的隔壁,两处穿过抄手游廊便只相隔了一道拱门,行走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且司籍房平日不想其他尚局需要人事走动,司籍房的下到女史上到女官只需要每日规定的时间内看守在房间内就好。
而司籍房内的典籍也是分门别类,放在不同的书架上,年代越久,放置的位置便越在深处。
皇建二年长安侯和太子相争,太尉宁家也是那个时候获罪抄斩,而如今是太元五年……
倘若计算好时间,趁着梁雅韶不注意的时候,便能不着痕迹的找到当年卷宗,知晓一系列涉案人员究竟牵扯到了谁。
这样,陆成萱要向谁报仇也便有了目标,不会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失去了方向。
毕竟,宁家判罪的时候,宁绾只知道赵祗令和赵家是帮凶之一,具体情况流程如何却毫无所知。
赵祗令位高权重,想要翻案,若没有实打实的把握便不能贸然出手,否则让赵祗令警惕反手来对付自己,陆成萱的处境就会更艰难了。
况且,蚍蜉撼树,是不自量。
分而划之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查到当年卷宗,顺藤摸瓜,将曾经那些结党陷害宁家的人一个个扳倒,等到赵祗令察觉出来陆成萱的意图之后,陆成萱已经有了自己及的势力,并且那些同党已经先后伏诛,就算是赵祗令再权势滔天,也不能只手遮天了,真相自然便会公之于众了。
陆成萱走的匆忙,不想穿过长廊拐角处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拦了下来。
陆成灏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止住了陆成萱心中的恐惧,长出了一口气。
幸好陆成萱熟悉陆成灏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否则他这么突然出现还将自己拐到了暗处,怕是真的会被当成贼人来喊打了。
“做什么?”陆成萱理了理衣衫,保持了一段距离。
陆成灏身穿红棕色侍卫衫,腰间系着羊脂玉玉带,此时正站依靠在朱墙之上,邪魅的笑着看着陆成萱心中的惊慌,“来给你传消息的。”
“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你好清莲的消息。”
陆成萱倏地的抬头,凝着陆成灏的目光眸底一闪而过的欣喜,她入宫之后便消息闭塞起来,想要知道陆家中的情况着实困难,俞姨娘和成御倒没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到底陆成御也是陆家的血脉,陆周氏不会过分苛责的。
只是她的产业还在清莲和邢御的手中,落户的宅子也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还有合适的店铺门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中意的……
“想!”
看着陆成灏得意的眼神,偏陆成萱还无法拒绝,只得拱了拱手,面上恭敬的向着陆成灏,“还请大少爷相告。”
陆成灏未所有行动。
陆成萱认命的垂眸,“求求您了,大少爷。”
“请您发发善心,告诉我一下家中的情况如何,臣婢自当万分感激,永远铭记大少爷您的恩德。”
陆成灏很是满意陆成萱低眉顺眼的模样,“邢御已经将庄子的事情办妥,城郊一处,西山一处,另外你留给她的剩下的银子又在东街盘了一处商铺,那地段虽然不是在闹市之中但好在来往商客良多,马车住宿方便,你的手艺若能在那里做了绣品生意,想来不会少赚。”
“只是你现在身在后宫无暇抽身,我便做主让清莲将店铺薄租出去,好歹是一笔收入,每月银钱若你想要,我便带来送给你,若你说要留着,便帮你放入钱庄,等着他日你自己去取。”
随着陆成灏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这些话,陆成萱黑葡萄一般的双眸缓缓露出笑意,仿佛淬了星光在其中,深邃的要将陆成灏倒影在其中。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银钱便让清莲留一些送去姨娘的房中吧,成御入学,需要买的笔墨纸砚诸多,总是少不了孩子的学习用度的,姨娘没什么产业,陆家给的月例也不是很多,我这个做姐姐的便责无旁贷了。”
陆成萱眉飞色舞,言语间满是欢喜,“可惜不能亲自送他入学,也不能时常在一旁教导,不知他那贪嘴的毛病改了没有。”
“还有清莲这个小迷糊,有没有给姨娘添乱。”
说着说着陆成萱的眼神便有些落寞心酸,可能是因为经历过失去家人的痛,她便格外珍惜同自己亲近的人。
早先她便想好了,俞氏和陆成御若是接纳她,愿意和她好好相处,她又承了这身子,自当好好善待她的亲人,如今俞氏对她冷漠到没什么值得她挂心的,反倒是成御这个混世大魔王对她颇为依赖,昔日失去的姐弟情分也在一点点弥补回来。
“你放心吧,她们一切都好,并且再过五个月你们便能相见了。”陆成灏看着陆成萱这般高兴的模样也跟着心情极好。
陆成萱却是微愣,“五个月后?”
她入宫最短时间也要五年才能出宫。
像是知道陆成萱心中的疑惑,“宫里的宫女每五年见一次家人,而女史却是可以每两年一次,今年八月,刚好便是家人相聚的时间。”
“谢谢大少爷!”
陆成萱缓缓抬头,眼神如碧波般清澈,唇角勾起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分明六尚宫的女史穿的都是同一样的宫装,可是在陆成萱的身上却那样玲珑有致,美艳动人。
陆成灏眉毛上挑,“就这样一句谢谢就想要将我给打发了?”
陆成萱神秘了笑了笑,“不敢,承了大少爷如此大的人情,是万不敢就这一句话便将大少爷给打发了。”
“还请大少爷伸出手。”
陆成灏听话照做,只见摊开的掌心一枚绣工精巧的镶金线海棠图样的香囊赫然入目,凑近间清晰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盛夏将至,这些薄荷叶都是我亲手捣碎的,又配了其他几味香料,佩戴在身上的时候,会有很好的驱虫驱蚊效果,另外这香囊虽然是出自我手,我却用了特殊的手法,看着针脚不会被人发现是我所为的,大少爷也不用多顾虑。”
陆成灏瞥了一眼陆成萱腰间的香囊花样,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这还差不多,算你懂事!”
“是是是,大少爷教训的是,一切谨遵大少爷教诲!”
陆成萱躬身,凤眸微眯,“封妃大典还未结束,大人在皇上面前的脸,又身处要职,还是不要玩忽职守的要好。”
“臣婢也还有事情要去做,先告退了!”
话落,不再去看陆成灏的反应,陆成萱便快步离开了。
皇城之中人多眼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该做太深的牵扯纠结。
绣海棠花样的香囊紧紧的攥在手中,陆成灏却蓦地笑了出来,漆黑的眸子散发光亮,好似含了一条银河在其中,傻傻的望着陆成萱远去的消瘦身影,竟笑得好像初怀春的少年明朗。
“陆大人,陆大人……”
常怀远顺着陆成灏眸光的方向望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您在看什么呢?”
“封妃大典还未结束,皇上找你呢!”
陆成灏回过神儿来,袖子中藏着的荷包不动声色的收好,略有些不悦的看着常怀远,“是你在看什么才是!”
“不是说让你小子在皇上的跟前侍奉,你却四处乱走什么!”
常怀远耷拉着脸,满脸的冤枉。
陆成灏却一本正经的背过身,抿着唇,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常怀远摸不到头脑,自己小声的犯着嘀咕,“怎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高兴的好像是二傻子一样。”
“人家可都是说,大姑娘才这么善变的呢!”
——
回到了寝殿,这一路来陆成萱的心几乎都是扑通扑通的在跳着,陆成灏的一言一笑回荡在脑海之中,更让陆成萱脸颊浮上了两抹绯红,将自己腰间的海棠香囊拿了出来。
海棠花是她最喜欢的花样。
一直以来,陆成萱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愿意再去相信其他人,害怕再受到伤害,可她同样不是个傻子,不是个木头。
陆成灏对她做的那些,即便她不愿意全盘接受,可感谢却总还是要有的。
她更愿意……努力的去接受。
如果陆成灏愿意向她靠近十步,她便愿意试探着的想他走近三步……
陆成萱小心翼翼的将绣海棠的香囊重新放在腰间佩戴好,便神色凝重的拿起了丝线和绣花针。
从和梁雅韶相遇开始,便一切都是在陆成萱的计划之中的,从膳房请她用膳,到讨要薄荷叶,再到做好了薄荷膏送去李姑姑的面前,陆成萱是一步步算好了时辰,打听好了梁雅韶的行踪。
如今万事俱备,就只差了再度去司籍房的由头了。
而她手中已经绣好了大半的香囊和软枕枕套便是这东风,帮着陆成萱进入司籍房的东风!
可惜,陆成萱就算快绣好了却还要忍着,不能这么迅速的送到梁雅韶的面前,不然就显得太过别有所图了,只能故意压着时间,过几日再送去了。
所幸,封妃大典之后,新的嫔妃们便会开始被皇上翻牌子侍寝,到时候司籍房可便有的事事情要忙碌的记录了,正好还是陆成萱的机会!
——
眼见着金乌西沉。
前殿的喧闹结束,六尚宫的女史们也纷纷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苗乐乐最先激动的看着陆成萱,“成萱,你身子不适没有出去围观真是可惜了,入宫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场面呢!”
新皇登基的时候,曾经选过一次秀,可惜那次朝堂不稳,不宜大操大办,比起这次的盛况,显得很是寒酸了。
“怪不得那么些人都想要挤破了脑袋的爬龙床,成为皇上的女人多威风啊!”苏高阳也跟着感叹,“你没看见,就是那个高昭华是何等的风光啊,整场大典都是高高的扬起脖子的,还真的是对得起她的姓氏呢!”
应嘉荣笑着抿唇,“如今人家是正待被宠的上三嫔,你可莫要瞎胡说,若是这话被人听到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咱们啊,没有那个命,就老实安分的在六尚宫混日子吧,若有机会,能混上个女官更好,即便没有,到了年纪出宫也是好的,希望能遇到良人,不然这后半生便是要在痛苦中度过了!”
苏高阳却是拍上了应嘉荣的嘴,“之前还那么义正言辞的说着我们不要妄议娘娘们,合着,你的心里却是在想着男人了啊!”
“这是在怀春!”
“哎呀呀,春天到了,嘉荣的心里也百花齐放了!”
应嘉荣燥的脸色通红,敲打着苗乐乐和苏高阳,“就你们两个人贫嘴,看我不打你们!”
“竟然取笑我。”
“哎……饶命……饶命……”
“成萱,你快帮帮我!”苗乐乐躲在陆成萱的背后,躲避着应嘉荣的纠缠,“某人被戳中了心事,就开始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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