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八章（倒V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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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笑了一下,正准备说点感谢的话。

场下却因为他这个笑容，再度尖叫起来，很多人一边喊一边拿手机拍个不停。男性都大喊着“南北我爱你”“我想嫁给你”“小海棠选我”“求你再笑一次！”等等。有些人甚至站了起来,希望南北能注意到他们。

主持人打了个安静的手势，现场这才安静下来。主持人表示现在进行提问环节，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南北。

南北轻微地皱了下眉,觉得节目组今天有些奇怪。昨天在电话里明明沟通好的,今天的节目提问环节取消，毕竟他身体不太舒服，能过来录节目已经是敬业了。

主持人走到圆形按钮旁边,砰地一声按下去，所有观众的名字在频幕上快速滚动着，“好,恭喜十号，你被抽中了！”

那人很年轻,站起来时脸上还带着激动，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南北你知道我为什么感冒了吗？”

“不知道。”

“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

现场一片口哨声和起哄声，那声音太吵了,都盖过了话筒的声音。

南北就只听见“因为我”三个字。他还以为对方真的感冒了，就随口说了句,“那你注意身体。”

因为财经部分已经录制完,南北的声音就低下来。那低低的嗓音,勾人又抓耳，虽然不是很细腻却别有一番风味，听在耳朵里，让人觉得耳朵麻麻的。

观众们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觉得酥到不行。就连离南北最近的主持人易鸣，也揉了揉耳朵。

那男生的连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连话筒都没还给主持人

这时旁边的人却站起来了，他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话筒，问南北，“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他西装笔挺，头发全部往后梳，一看就是个商务老板。

“看情况吧。”

“你觉得我怎么样？”

因为这句话，现场炸了。大家都纷纷骂着那人无耻不要脸等等。但还是有人很激动，作势要去抢话筒的。

南北不大高兴地说，“我拒绝回答，以后请不要问和金融无关的问题。”

“好，那我可以聘请你做我的金融老师吗？”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好不容易捱到节目结束，南北连结束语都没说，直接走进通道里。

宋子都坐在休息室，看到刚才那一幕，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宋子都的喜怒哀乐很少，但现在爱别离、求不得都被他尝了个遍。他讨厌南北被别人觊觎，他不想要朋友，不想要家人，只想要南北，把对方看作|爱人，看作孩子，看作是他一切的一切，把他所有感情都倾注到了南北身上。

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刻自我剖析，那种汹涌澎湃仿佛剧烈海啸一样的爱意，那种熔浆崩裂仿佛火山喷发一样的占有欲，让他自己都心惊胆跳。这种极度畸形又变态的感情，他永远都不会让南北知道。

就连朝夕陪伴这种事情，都是他用手段偷来的。一个卑劣的盗窃者，哪里敢把盗来的财宝公之于众呢？

宋子都看到南北走进来，立即起身，“累吗？”

“还行吧。”

南北有些烦躁地扯扯领带，对着宋子都说，“你怎么回事啊？”

宋子都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

“饿了吗？”

“上节目前就喝了粥，你以为我是猪吗？”

“不是。”

南北又扯了扯领带，“不是你个头，你干嘛把领带系的这么紧？”

其实领带系的不算紧，是个刚刚好的系法。但是南北很久没有穿正装了，现在猛一系上，就又种束缚感，再加上他生病，就更是烦躁。

宋子都就伸手解开南北的领带，明明可以直接抽出来，但他还是双手绕到南北的颈后。

他们离得很近，从后面看去，就像是在拥抱一样。

宋子都小心地揪着领带中间，慢慢地拿下来，然后又把领带叠成一个小方块，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你肚子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就是没力气。”

“没气力就别走了。”

宋子都脱下外套，盖在南北身上，俯身把对方打横抱起来，又问道“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哪个？”

“说‘你觉得我怎么样’的那人。”

“不认识，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子都冷淡着神色，“我会跟节目组说，以后不许叫人问你问题。”

s.d财经大厦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是有段距离的，录节目太耗心神了，南北躺在后座就睡着了。

“现在睡觉吗？”到家后宋子都仍然抱着南北，停在一楼楼梯处问着。

因为厨房是在一楼的，如果南北饿了，宋子都就可以拿出放在保温桶里的粥，直接喂南北喝了。

“我饿了。”

“行。”

宋子都抱着南北，走到厨房，然后用中指把保温桶拎起来，为了不把粥洒出来，动作小心翼翼的。

其实把南北放在沙发上，他再去拿保温桶是好的做法。只是他太喜欢抱着南北了，一刻也不想放下。

南北睁开眼睛，“怎么又是粥啊？”

“你不能吃其他。”

“那我不喝了！”

“你想吃什么？”

“炸鱼。”

宋子都神色冷淡，一口回绝了。

南北转过头，“我不吃，就看一看。”

因为南北是坐在宋子都怀里的，所以他一扭头，嘴唇就擦过了宋子都的脸颊。

很柔软的触感，轻轻揉揉的，就像是挨住了一团云一样，还是带着香味的云朵。

宋子都征了一下，不由把南北抱的更紧一些。

南北还以为宋子都在思考，就表示先把鱼炸出来，他看一眼就满足了，看完就上去睡觉。

那嘴唇近在咫尺，不如往日红艳，却粉粉的，像是一瓣带着露水的桃花，多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宋子都甚至都没听清南北说了什么，他动了动喉结，忽然觉得有些干渴，掩饰性地“嗯”了一声。

“那你还呆在这干嘛？快去炸鱼。”

“炸鱼？”

“对啊，你刚才不是答应了？”

“炸出来你更想吃。”

“你没听过画饼充饥饿吗？古人的智慧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宋子都皱眉，“瞎用成语，炸出来你又不能吃。”

接下里不管南北怎么说，宋子都就是不肯松口。

南北想了想，他最是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心软的。

南北调整了下坐姿。本来他是背对着宋子都的，现在是正对着了，他把头埋在对方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着，“炸一条嘛，就一条。”

宋子都有些受不了，他闭了闭眼，把南北紧紧地箍在怀里，“别说话了。”

“炸一条嘛......”

“别说话了，给你炸。”

宋子都仔细地清洗着鱼，洗完后放在了高温消毒箱里，然后就开始加水搅拌着面糊。

不一会，炸鱼的香味飘在空气中，传到了南北鼻子里。他就想去厨房看看。

但因为宋子都一直抱着他，所以他现在连拖鞋也没有，地板是大理石的，南北看着都感觉凉，所以就没下去。

这时宋子都把鱼端了出来，放在南北南北面前。那鱼不大，颜色是金黄的，还有股孜然的香味，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增。

南北说了句我就闻闻，然后就对宋子都伸出右手。他伸手的意思是，让对方把盘子给他。

宋子都却握住了南北的手，紧紧地攥着在手心里。

南北趁机咬了一口鱼肉，但因为他太着急了，就咬到了鱼尾。鱼尾的刺比较细小密集，所以南北就感觉口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

宋子都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就看看？”

南北想说他被鱼刺扎到了，但一张嘴就感觉到了疼，只得用左手指指嘴巴。

宋子都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张嘴。”

“唔唔。”

宋子都从茶几下面拿出高倍照明灯，打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鱼刺没有扎到口腔里，只是被鱼刺划了一下，划出了血。

药箱在二楼书房，宋子都就又把南北抱在怀里，准备去书房处理伤口，顺便让南北远离炸鱼。

细小的血珠落到了南北的牙龈上，就更显得牙齿洁白透亮了。宋子都伸手把血珠擦干净，把消毒棉花放在伤口处。

消毒酒精晾凉的，覆在口腔上很难受，南北就动了动嘴唇。

“别动。”宋子都一边用手按着伤口，一边对南北说。

等伤口处理完后，南北也不想吃东西了，直接收拾收拾睡觉了。

......

南北在家修养了几天，身体好些的时候就去上课了。

明明上星期才见过面，但尹浩琛却觉得已经很久没见到南北了。对方好像比之前更瘦了些，看着就更惹人怜惜了。

南北讲课讲到一半，发现有人在睡觉。

他喝了一口水，走到那人面前，敲敲桌子，“你昨晚是去抓老鼠了吗，大早上的就睡觉。”

课桌是木头的，那“梆梆”的声音就通过固体传导，震到了那人的耳朵里。

那人睡眼惺忪的抬起头，竟然是陈以谦。

陈以谦保持趴在桌上的姿势，抬头看着南北。

因为要开多媒体，就把遮光窗帘拉上了，灯光也直留了讲台部分的。所以教室里很昏暗。

陈以谦就只看到南北尖尖的下巴，和红艳艳的嘴唇，从这个角度看去，南北就像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精怪一般，美的都叫人神魂颠倒了。

既然不是他的学生，南北也不教育他了，走回讲台继续讲课。

尹浩琛见状冷笑了一声，这是又来了一个小情人。他进教室的时候，那人坐在最后一排，已经趴桌上了，所以就没仔细看。现在一看，根本不是他们班的同学。

这时他同桌用手肘撞了下他，尹浩琛转过头来，发现全班都在看他。原来是他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同桌在书上写了几句话，悄悄递给他。

你刚刚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啊，什么小情人，教授有对象吗？

尹浩琛写完，又传过去。

当然，教授对象可多呢。

那男同学吃惊地看了一眼南北，又写。

真的假的，我看教授像是单身哎。

单身？怎么可能，别说是别人了，就说你，你看到他，就没有什么想法？

那男同学脸红了一下，又在书上写。

有，太有了，每次上课我就想看他，一看他，就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了，心里痒痒的，想抱抱他，也想亲他，想让他只给我一个人讲课。。。。

看着书上的几个句号，尹浩琛哼了一声。那声音有些大，惹的南北看了过来。

南北认出了尹浩琛，就想找个借口数落对方一顿，语气也有些严厉，“哎，你们两个，还敢坐在第一排，上课不听讲干嘛呢，一本书传来传去的，给我拿上来。”

那男同学吓得心跳都加速了，连忙把书从尹浩琛手里拿回来，但他太紧张了，以至于把书都掉在了地上。

他立马弯下腰把书捡起来，抖着手打开了书，想把那页纸撕下来。

南北以为那本书是尹浩琛的，就想以没记笔记为由罚抄。他走到那同学面前，“把书给我。”

男同学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把书交给南北，心想死了死了，期末肯定要挂科。

南北随便翻了翻，刚好翻到他们传话的那一页。

看清他们对话的内容后，南北愣了一下。

“不听课，就在下面写老师坏话是吧，你，回去把课本上所有内容抄一遍。”南北用书敲敲桌子，“还有你，尹浩琛，你抄两遍，下次上课交给我。”

下课后陈以谦跟着南北，走到了办公室。

“你来干嘛？”

陈以谦有些变了，他剃了个寸头，眼神也深邃了不少，下巴留着些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的气质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没说话，上前抱住了南北，喃喃道，“让我亲一下，亲完再说。”

南北挣脱开，整了整衣服，“你可以回去了。”

“小溪儿，我知道错了，你别躲着我行吗？”

“一句你知道错了，就把我给打发了？你之前闹成那个样子，自己全都忘了？”

陈以谦低下头，“对不起，我那天回去就被关了禁闭，我......”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不肯和林依依结婚就算了，还要扯上我，闹了那么大一出，别人会怎么想？”南北冷笑了一声，“说不定还以为我破坏了你们的联姻。”

陈以谦有些颓然地蹲下身，“不，不是的，跟你没关系，也不是，反正我......唉，我来之前想好了一肚子话的，现在看见你，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南北把走到桌子旁边，把书放在抽屉里，“那就别说了，我说了我们之间只能当兄弟，你既然不想当，那就当陌生人好了。”

陈以谦突然站起来，声音有些尖锐，“陌生人？”

“对啊，你自己不想当兄弟，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非要气死我不成！”陈以谦又把南北揽入怀里，炽热的掌心贴在南北面上，“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南北挣了几下，没挣开，“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都说了不可能不可能。”

陈以谦死死地盯着南北，“就因为我是你兄弟？”

“对啊，你要不想当兄弟也行，当陌生人好了。”

陈以谦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陌生人？死都别想。”

“那你就去死好了。

“我不想听你说话。”陈以谦低吼一声，用力吻住了南北，力道大的南北都有些疼。

南北奋力挣扎开，怒道，“你疯了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就是疯了，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你就不能跟小虎子和维维学学，看看人家什么样？”

陈以谦又变成以前的模样了，他最听不得南北在他面前提别人。他仿佛气急一般赤红着双眼，控诉一般吼道，“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跟我也差不了多少！”

他吼完又蹲下来，用手捂住脸颊，声音都有些哽咽“你眼里就只有别人，就连小虎子地位都比我高，我做的比别人少吗，啊？我哪里比不上别人......就因为是兄弟吗，天知道我从来都不想当你兄弟，你这么做不公平，法律都没规定兄弟不能做情人，你从前就看不上我，现在也看不上我，凭什么......”

南北用脚尖踢了踢陈以谦，“行了行了，你也别扯东扯西，找我什么事快说。”

陈以谦闷闷地说，“我要去国外了，我在宴会那样......惹怒了家族，和君董事会暂时免了我职务。”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

“你明天......能不能送送我？”

陈以谦抬起头，揪着南北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南北，眼神就像是一条流浪狗一样。

“不能，我还没原谅你。”南北想了想又说，“但如果你能保证，以后把我当兄弟，我就去送你。”

陈以谦站起来，愤愤道，“那我不要你送了。”

把陈以谦赶走后，南北带上电脑，去了一趟警局。

苏凡坐在审讯室里，对天花板上刺眼的探照灯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重新长出来的指甲，一动也不动。

警卫见到南北，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直跟南北汇报着苏凡的情况，连对方抬了几次头都数的清清楚楚。

南北应了几声，吩咐警卫关掉探照灯后，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里有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像是机油的味道，又像是金属生锈的味道。

苏凡抬头看着南北，过长的头发掉了下来，眼神带着一丝阴冷。

南北无视对方的眼神，把电脑放在了桌子上。

“喏，你要的电脑。”

苏凡开口，声音低沉嘶哑，“打开它。”

南北把椅子往后拉了拉，椅子摩擦着地面发出“呲呲”的响声。他坐在审讯桌对面，把手按在电脑上。

“你要的我带来了，你不应该拿出点诚意？”

“你想知道什么？”

“老问题，你为什么杀我？”

“约翰博士。”

“嗯？约翰博士是谁？”

苏凡没回答，阴冷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警卫。

南北走到警卫面前，给他塞了个东西，“这几天辛苦你了，你拿着这个和兄弟们去吃一顿吧。”

警卫没有接，有些犹豫道，“可是你......”

“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警卫这才出去，走的时候还看了南北一眼。

实际上南北确实认为没什么大问题，他也不觉得苏凡能有本事逃脱这里。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你不记得，约翰博士？”

“不记得。”

苏凡的声音冷了下来，“他跳楼了。”

“搞笑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杀我又有什么关系，跟你讲，别想编故事来糊弄我。”

“电脑打开。”

“干嘛？”

“我让你想起来。”

南北打开电脑，放到苏凡面前。虽然他也能搜索，但是“约翰博士”一听就是外国名，谁知道对方姓什么。

虽然手腕被铐住，但是手指还是可以动的。苏凡十个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电脑，不一会儿，苏凡就把电脑转到南北面前。

南北愣了一下，电脑上显示着一张照片，他又看了看简介，是他的导师，约翰·威廉姆斯。

国外叫约翰的很多，为了区分，南北就直接叫对方“威廉”。

“你认识威廉？”

“他是我的恩人。”

说完这句话，苏凡就站了起来。

南北一惊，对方的手铐，竟然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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