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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越捷飞受了重伤,容止便让花错代替越捷飞来保护扶瑶。扶瑶本想婉拒,终究被容止三言两语地说服了。毕竟除了鹤绝的转剑堂,兴许还有其他刺客,比如天机阁。
而因新蔡公主与何家一事,扶瑶暂时还不想进宫去面对刘子业,又不想终日待在公主府,只得去王意之那儿。
“你若不是为了排忧解闷,又何必来我这里?”王意之见扶瑶的神情不似往常那般温和轻松,便出声调侃。
闻言,扶瑶抬眸望向他,浅浅一笑,“让你见笑了。”
她不说因何事烦扰,但王意之多少猜得到一些。
“你既已准备从此间脱身,为何不趁早离开?”他倒是直言不讳起来了。
扶瑶静默良久,才道:“我在等一个时机。”
花错就在亭外的林中,扶瑶也不管他是否听得见,会否告诉容止,倘若容止想要知道的话,自然有无数种办法得知。
王意之看着她,知她有些秘密隐而不谈,他无意寻根究底,他虽与她只谈风月,但自是希望她能早日脱离政治的漩涡,不被卷入其中。
“总归在我这里,就别想其他烦心事,不然下次可不给你进来。”王意之轻巧地转了话题,含笑道。
扶瑶一听,忍不住笑了笑,“好。”
不一会儿,侍从上前来向王意之禀告千金公子来了。
王意之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望向扶瑶,“你与那萧道成如何了?”
“他大抵是不会再针对我了。”扶瑶想了想,这么回他。
不料,萧道成的确是不再与她针锋相对,却转而时常寻她论琴或听琴。
就如此时,萧道成其实是因扶瑶而来,自上次与她一别,他已甚少再参加聚会,终日在家中研究琴谱与勤练琴艺。
在王意之面前,萧道成没有直接透露出扶瑶的真实身份,只是朝她与王意之都作了一揖。
扶瑶自是起身回了他一礼。
“你们两别拘于礼数了。”王意之为人洒脱自若,最见不得循规蹈矩,“萧郎君,我也知道阿楚的身份,你不必如此谨慎。”
闻言,萧道成反倒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扶瑶,见她没有否认,而是浅笑颔首,他稍稍松懈了些,可瞧着她与王意之那种无拘无束的亲近,心中产生了些许莫名之感。
他知道她在此,才匆匆赶来,准备将琴谱归还。
萧道成将琴谱交还给扶瑶时,她还有些诧异,但终是收下了,顺便让他唤她阿楚就好,不必称公主。
冷淡寡言,是萧道成平日里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但实际上,他若是想,亦可以与人谈天说地。
当然,他最喜欢的是谈论与琴相关的话题,扶瑶需得回想起很久以前的记忆以及刘楚玉的音律才能,方够接得上萧道成的话。
幸好,她不必说得太多,时不时点上几句话就足够了。
对于萧道成,她无意与之交恶,虽说他是继南朝宋之后的新朝代帝王,但和扶瑶的任务并无正面冲突。
她尚且可以将他当作与王意之一样的新知,不论权柄,只谈风月。
扶瑶已经好几天未曾进宫,刘子业忍了许久,见她依旧没有进宫,这才按捺不住地出了宫,去公主府亲自见扶瑶。
在扶瑶从王意之的居所回来后,便看见桓远在门口等着她,他不必说,她也瞧得见公主府外的阵仗。
她朝桓远微微一笑,让他先去做其他事,自己倒走进厅堂内。
“阿姊——”刘子业一看见扶瑶的身影,立即向她走去,直接就抱住了她,生怕她躲他似的。
“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委屈与祈求。
扶瑶不过是轻声道:“我哪里敢生陛下的气。”
“你眼下就是在生气。”刘子业忽地松开她,与她对视着。
他是皇帝,拥有全天下,而他最喜欢的阿姊,就不能哄一下他吗。
“我没有生气。”扶瑶对他的脾性有些无可奈何。
“真的没有因为何家的事而生我的气吗?”刘子业紧盯着扶瑶的神情,“那阿姊为什么一直不进宫来看我。”
扶瑶只道:“我不过是几日未进宫,你便胡思乱想了。”
何家的事,她谈不上是生气还是其他,但对于自己的情绪,更甚于对刘子业的。
“只要阿姊别不理我就好。”刘子业终于放缓了脸色,牵起扶瑶的手,拉着她一起坐下。
扶瑶望着他的侧脸,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同刘子业的关系好似又恢复如常,扶瑶仍然会时常进宫,在去见刘子业之前,会去探探太后。
而太后已经卧病缠身,她虽不愿看到扶瑶,但扶瑶曾经趁她休息之时,悄然进去探望过,也为她把过脉,太后的身体的确已是无力回天,不过是用宫里的珍贵药材吊着。
刘子业在太后病后,没有去看过她一次,在扶瑶的多次劝告之下,他终究去探过太后一次,却只是匆匆一眼,便急不可耐地离开了。
扶瑶亦拿他无法,太后似乎也对刘子业死心了。太后在临终之前,却对扶瑶提起刘楚琇的事,像是在忏悔,又仿佛在梦呓般。
在太后逝世后不久,扶瑶与王意之及萧道成相处的惬意时光,也并未长久。
纵使王意之不是像原剧情那样,因察觉容止的秘密而被其设计离开王家,现任王家的当家一上任,也没有让王意之这个对家族毫无贡献的人留在王家,而是收回王家所有的东西,包括王意之居住的住宅。
不知是什么原因,王意之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后路,就连住宅,他都未曾转在自己名下,任由王家收回。
扶瑶到时,他已经被赶出王家,身上空无一物,除了一身衣裳与木屐,他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阿逸。”她行至他面前,轻声道。
“阿楚倒是来得及时。”王意之笑得如往常一般洒脱,毫无半点怨愤与失落。
扶瑶知道他必有其他打算,直接问道:“你待如何?”
“可要随我去新居瞧瞧?”王意之微微笑道。
扶瑶自然不会拒绝,花错在一旁不做声,反正他的任务只是监视兼保护她而已。
王意之的新居处在贫民聚集居住之地,扶瑶对他的选择有些不解,但并未多问,很快,她就知道了他的打算。
他不过是用自己的书法赚取了足够外出游历的钱财,便无所顾忌地走了。
扶瑶甚至来不及在他临走前见他一面,只有他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天地之间,任我逍遥,阿楚见字,不必相送。
“真是拿他没办法。”扶瑶看着这张字条,忍不住轻笑道。
花错就在她的身旁,他清楚地瞧见她的眼神很是温柔,温柔得像海,却容易将人沉溺其中。他赶紧移开目光,不再望她一眼。
这些日子,跟在她身边,他发现她越来越不像他曾经印象中的长公主,仅仅是因为他从前与她并无多少交集吗?
王意之走后,倒只剩下萧道成与扶瑶一起相聚谈笑。
不过,扶瑶渐渐发觉萧道成的变化,他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拥有纯粹的琴心,他的琴声与眼神都掺杂了其他更复杂的东西。
“王郎君走了。”萧道成当然知晓王意之被赶出王家又离开的事,望着扶瑶依旧温柔含笑的模样,他倒有些看不懂她了。
她与王意之的交情,他亦看在眼里。
“他算是得偿所愿了。”扶瑶浅笑道,话语中含着欣愉之意,仿佛在为王意之的得偿所愿而开心。
“得偿所愿吗……”萧道成低声喃道,他的神情藏着些许沉思之色,虽不似以往的冷若冰霜,但他终究不再是那个心中只有琴的萧道成了。
扶瑶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或许他会如原剧情那样,走上那条路,与不染世俗的琴完全相反的,充满欲望的权势之路。
萧道成与王意之一样,本就是被家主看重的下一任当家,一开始,他们都是一样的不问世俗功利之事,一个只顾琴技,一个只谈风月。而如今,他们所选择的道路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已经染上世俗的欲望,一个却在天地间任逍遥。
“这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扶瑶忽而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道成难免面露诧异,“为何……”
“既然你已做出选择,就无需再迟疑。”扶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来,可萧道成清楚她在说什么。
她都知道,即使她不管朝政之事,也多少察觉到了风向。
萧道成静默下来,只凝视着她,目光有些晦涩不明。
他没想到的是,她明白了这些,还恍若毫无所察地与他往来,所幸他对她并无利用之心,唯有她,他不想再让她沾染太多俗世的权柄,纵使她早就身处权柄之中。
他放弃了一直以来热衷追求的琴,失却了最初的纯粹的心,仅仅剩下与她谈笑时的无拘无束和无所顾忌。
或许到了最后,他无法再找回当初纯粹的琴心,不能再弹奏出尘的琴声,唯独想要继续保住的,就是她这位知音了。
他虽然出身高贵,但从前向来不涉权力斗争,只是沉迷于琴,一旦新家主上任,他的下场比王意之好不到哪里去,他可以像王意之那样不在乎身外之物,即便身处陋室,他也依旧可以触碰他的琴。
然而知音难觅,他若失去萧家的支持,只不过是一介琴师罢了,与她相知相交本已满足,可他看得清如今的朝堂局势,刘家皇权已经摇摇欲坠。
若想在日后保全她,他必须得到权势,想要得到什么,先得失去其他的什么才行。
离开萧道成的居所,扶瑶没有急着回公主府,而是让花错陪她到处走走。
她很静,一路缓缓而行,花错在她身后跟着,盯着她的背影,神情困惑,但没有出声扰她。
直至回府,扶瑶都未曾与花错有过交流。
自从王意之离开,又不再和萧道成来往后,花错便发现她变得很安静,一个人外出时,不再参加聚会,也不结交新知,仿佛还在惦念着已分道扬镳的旧雨。在府内,她很少与容止见面,多是和桓远谈论府中事务。
终于,在越捷飞归来之后,花错不用继续守在扶瑶的身边。
但在越捷飞回来的第二天,花错还是习惯性地去了明玉阁,殊不知越捷飞瞧见他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有多么惊讶,在越捷飞追问之前,花错直接转身迅速离开。
越捷飞在扶瑶面前不经意间提起过这件事,她稍稍一怔,随即,只是神情温柔地笑了笑。
这些日子以来,容止甚少出现,多待在沐雪园中,他不出现,扶瑶亦未曾去见他,总归他要做的事,她阻止不了,而她要做的事,他若是要阻止,早该有了动作。
她与刘子业的生死,于容止的大业并无多大阻碍。纵使扶瑶打算令刘子业假死脱身,容止也没有要破坏她计划的念头。
只要世上再无刘子业这个帝王,那么,就算多一个叫刘子业的普通百姓,又有何碍。
王意之的离开,萧道成的改变,让扶瑶再也避无可避,需要直面即将到来的所谓命运。
天机阁一直未曾出现,自粉黛离府之后,想必他们找不到其他机会将她与刘楚琇互换,即便没有刘楚琇,也完全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而桓远除了在明面上为扶瑶处理公主府的事宜外,暗地里,他照扶瑶的吩咐准备好后路,他已经知晓她的打算,也多亏了王意之先前的相助,桓远在置办房屋与安排新身份时,轻松许多,他们日后的新身份亦是多了一重保障。
日子似水长流,无论愿意与否,或悲或喜,时间的流逝都不会因人的意志而改变。
离刘子业身死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在此之前,扶瑶去见了容止一面。
这些时日,她没去看他,他倒好似完全不介意,一如既往地在沐雪园中过得悠闲惬意,私底下谋划着什么,面上却全然瞧不出来。
“公主终于来了。”容止对扶瑶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像是早已预料到。
扶瑶也不客气,在几前坐下,“你知道我会来。”
“我知道公主此次来的目的,是让我和花错离开。”容止微微笑道,手上动作不停,从容地为她煮了茶,再斟给她。
扶瑶倏地一笑,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茶,才又缓缓开口,“本来就不该操心你们,容止又怎会轻易让自己陷入险境,至于花错……你一走,他也不会留下。”
“公主何不把花错留在身边?比起越捷飞,花错大抵更可靠些。”容止悠然含笑,漆黑不见底的眼瞳深处,隐着莫测的情绪。
“你是当真的?”扶瑶凝视着他,稍显诧异地反问。
“自然。”容止微一颔首,他停顿片刻,又继续说:“想必花错不会拒绝。”
扶瑶却是摇了摇头,容止反倒颇为不解,许是因为怕他让花错监视她吗?
“花错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我选择的路。”扶瑶笑了笑,语气倒是这般坚定,“总之,你们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便好,我就不再烦心你们的事了。”
语罢,她起身离去,不再多言。
容止没有制止她,而是望着她纤弱的背影,面上一笑,笑得很随意。
“原来公主把我和你当作烦心事了,阿错。”
内室中忽地出现一道红影,花错缓步走了出来,他的眉头微蹙,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阿止,公主她……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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