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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方未抵达之前,扶瑶还是带着毛泰九躲在隐蔽的草垛边。好在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许是有毛基范对警方施压的缘故。
警方分成两队,一队负责扶瑶和毛泰九,一队则去逮捕那两个绑匪,救护车自是也跟着去了。扶瑶与毛泰九的伤势倒不至于那么重,由救护人员简单检查过后,便让警方先行送他们去医院。
在警车上的时候,扶瑶联系了朴父,他的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只是对晚归的扶瑶很是担忧,着急得去寻学校的老师,辗转几回,刚得知她和同学一起被绑架的事,扶瑶就联络上他了。
同朴父说了医院的地点后,扶瑶跟毛泰九已经到了医院门口,而毛基范一直都没出现。
毛泰九的手臂被刀子戳伤了,不过伤势很轻,反而是扶瑶的手,因为用力握住了刀子,伤口较深,还需要缝上几针。
且他们二人都与绑匪缠斗过,不必说扶瑶白皙的额头上因撞伤而浮现红肿,也不必说毛泰九的脸颊还残余着巴掌印。
迨毛泰九处理好手伤,又检查过全身后,他就去找另一边的扶瑶,一拉开帘子,正好见到医生给扶瑶缝伤口的场景。他盯着她手心的伤痕与血迹,十分入神的模样。
扶瑶察觉到他的视线,便抬头望去,看他如此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手,她只得出声唤道:“毛泰九。”
她一叫他,他又迅即回过神来,目光上移,正对她的眸。
“痛吗?”他再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
还未及扶瑶回答,正帮她缝针的医生就插了一句嘴,“你这小姑娘真了不起,有些大男人缝个伤口都要叫唤得全世界知道。”
闻言,扶瑶轻轻笑了笑。
毛泰九并未执着于让她给出答案,他又注视了她良久,就忽而旋身迈向伫立在他后边的保镖。
他这一动静,扶瑶自然瞅着了,可她听不清他和保镖在谈些什么,只几句话的功夫,他便走回来了。
没过多久,朴父和朴母都来了,他们从送扶瑶来医院的警官那里大致知晓了一下情况,便匆匆来看刚缝好伤口的扶瑶。
毛泰九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朴父朴母对扶瑶关心的情景,竟也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
而扶瑶在这期间偶有一瞬与毛泰九的视线交集,却没能和他说上话,之后,便是医生拿着她的检查报告过来,建议她留院观察一夜。
扶瑶倒是对此颇感疑惑,她本想着自己没什么大碍,欲要回家,可朴父朴母坚持,加上毛泰九那边的人已经迅速地帮她安排好了床位,她就被送到病房里去了。
朴父朴母都有工作,还要早起,家里还有奶奶和妹妹在,扶瑶不愿他们太辛苦,他们询问过医生,嘱咐好扶瑶后,才回了家。
扶瑶躺在病床上,朴父朴母刚走不久,她一想起毛泰九,便瞥见他走了进来。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毛泰九行至扶瑶面前,突然对她这么道。
他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并非询问或请求。
“去哪里?”她没有干脆地推却,而是接着问他。
她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毛泰九故意叫医生让她留院观察。
“去看一些能让你开心的。”毛泰九打哑谜似的,偏偏不直说。
见她还在思量,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握的是她没有受伤的左手。
毛泰九凝睇着扶瑶,同时,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她。
扶瑶看他这般,终是妥协了。他倒连换身衣服的时间都不给她,就拉着她出了医院,坐上停在门口的车。
并非毛泰九着急,而是他本就没有关心人的概念,所以一时间注意不到这点。
扶瑶不知道毛泰九要带自己去哪里,她和他同坐在后座,上了车,车一开,他倒也不吭声了。
车子驶得不快不慢,扶瑶透过车窗望着外边的景色,半晌,她倚在车窗上合着眼,不自觉地有些昏昏欲睡。
大概是先前和绑匪纠缠太过费力,她又从头到尾不显露半点脆弱慌张,一直在暗自紧绷着,眼下却缓缓松懈了下来。
毛泰九忽地听到了一声轻敲,才瞥向旁边的扶瑶,看见她靠在车窗,好像还闭着眼。
他盯了一会儿,就挪动了自己,凑近到她的面前,发现她真的睡着了。他近距离地凝注着对方,还能清晰地瞧见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似蝴蝶扇着双翅,令他产生了一种想捕捉的冲动。
这么想着的毛泰九,不由得抬起手伸向她的眼,在即将触及她那长长的睫毛前,他猛地收回了手,仿佛在克制着某些快要迸发出的欲望。
他没有再动手,而是把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
绑架他们的人是南相泰的父亲,南父企图要取代毛基范的地位,想模仿毛基范当年的做法干掉上面的人。他先绑架毛泰九是认为这样能令毛基范自乱阵脚,可毛基范却狠厉果决,很快察觉到他的目的,便将他的势力控制住了。
毛基范的人不费多少时间就把南父抓到,为了震慑手下,毛基范便拿南父来杀鸡儆猴。
毛泰九从毛基范的心腹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就准备让扶瑶看看南父被解决的场景,他以为她见到幕后黑手付出应有的代价,便会开心。
不过,现下的她对他的打算不明所以,还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毛泰九凝视着她的睡颜良久,在车子到达目的地后,他居然还不唤醒她,反而制止司机发出动静。
他自己都觉着有点讶异,随即,他又认为没什么问题。
虽然他本来要她看到南父受到惩罚的样子,是想她会感到高兴,但此刻沉睡着的她,比平常更加柔软。
他忽然就不希望因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了这样的她,总归他清楚一切都得到应有的结果了。
毛泰九的心思反复无常,扶瑶哪里猜测得到。她甫一清醒,发觉车子正停在桥边,而车里只剩下她一人,她的视线一转,就瞥见毛泰九在外面。
于是,她也下了车。
“所以,你是带我来看夜景的吗?”
毛泰九早听到她开车门的声音,却等她出声,才有了反应。
“不是。”他否认道,“想让你看的,看不见了。”
那人已经沉在了河底,他也没办法让她重新看一遍。
扶瑶不清楚他的话中含义,只是说:“既然看不到就算了,我们欣赏一下这里的夜景也不错。”
她的话音一落,便已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的夜景上。
毛泰九反而凝眸注视着她的侧颜,现在的她一如往常,温柔平和。可前不久,他们才经历过一场绑架,才和绑匪缠斗逃生过。
她毫不迟疑地用刀子扎进绑匪身体时的姿态与模样,他还历历在目,记得很是清晰。
倘若是一般人的话,看到当时的场景,哪怕不能及时反应,在事后也只会觉着扶瑶异于常人。偏偏毛泰九并非普通人,他的思维显然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甚至,他会以为扶瑶与他都是特别的强者。
扶瑶一时亦未曾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会使得毛泰九对她产生认同感。正如这一刻的她,不知道毛泰九在想着什么般。
不消片刻,别提欣赏夜景了,扶瑶直接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被毛泰九急匆匆地拉了出来,连件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这时节已入了秋,一到晚上,哪怕无风,也让人忽地感觉到凉意的入侵。
毛泰九虽是在思忖着其他,但他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她身上的,见她如此,眉头微微一拧,神态倒是平淡得很,没带半点担心之意。
“冷吗。”
他这话等于白问,用的还是陈述口气。
扶瑶抬眼看着毛泰九,他自己反而换了身衣服,还有件外套,偏她只是穿着单薄的病服。
瞧他这般,一星关怀的念头都没有。
扶瑶颇感无奈,在面对绑匪时,他几乎都表现得很冷静,不像同龄的少年,兴许还比多数大人要镇定,却不是因为他经历得多,而是由于他天生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只有在他濒临死亡的那刻,她才真切地感觉到他不能免俗的一点,起码这时候的他对死还是有所胆怯的。
他的这些表现,她能理解,不过她依然希望他在平常能更像个普通人那样,可以感受到喜怒哀乐。
“毛泰九同学。”
毛泰九从她的神情里察觉到认真,他听着她接下来的话语,竟让他略感困惑,又生出好奇。
她吟吟浅笑,柔声道:“你刚刚知道我是冷了,那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
毛泰九将她口中的“关心”,联想到她父母来医院后和她相处的画面,他霎时间难以明晰她的意思。
随即,他却蓦地回忆起母亲曾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场景,纵使他的母亲时常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也并未完全忽略他,所以他还记得,甚至会暗自怀念那样的时光。
扶瑶发现毛泰九有些走神,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可她没有出声打扰他。
毛泰九很快就收回思绪,他那与夜色无异的黑眸,重新凝注着眼前的人。
这不是他第一次因她而回想起自己的母亲,他并不全然懂得她的言行,即便他以为他和她是同类。
“为什么要关心你?”他问道,同时也瞥见她原本白皙的面腮微微发红。
“因为我们是同学,又是同桌,而且我们才刚刚一起死里逃生。”扶瑶说得一本正经,“不管怎样,你关心我是正常的。”
正常的……如同他的母亲对他,以及她的父母对她那般的,才叫做正常吗。
毛泰九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也是旁人眼中所谓不正常的,就像他的父亲清楚他的问题,却选择纵容,宁愿他为所欲为地表露出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都不肯让他去医院进行治疗。
当然,他认为他的那些不正常之处是超乎普通人的,恰好显出他是特别存在。
如果是她所说的“正常”,那他尝试着表现一下,倒未必不可。因为她跟他是同类,他们两人的接触交流都该是属于他们的“正常”。
她冷了,他该给她暖。
所以,他一想通这点,就直截了当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不冷了。”他的动作很是干脆,隐约含了些自我的强势意味。
扶瑶没想到毛泰九会这样,她还没继续引导,他就先做了出乎意料的行为。
“……谢谢。”她迟疑一瞬,便道了谢。
无论是他的关心举动,还是她的道谢言语,他其实都未感觉到内心有何波澜。
因为是她所说,他才试着去做。
假使她要他真的产生感情的话,他反倒是绝不接受的。他以为的是,无用情感会使人软弱,阻碍人变得强大。
他思及她与父母之间的相处,便觉她还差了些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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