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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九的动作很快,不过数日,就从成运通运离职。
扶瑶在医院大厅的电视上得知了这个消息,却不晓得毛泰九是否应付好了毛基范。
而此时的毛基范正在公司办公室里发火,毛泰九跟他提出要离开成运通运时,他就表示反对,怎料他的儿子竟然先斩后奏,利用媒体公布这件事。
毛基范看到新闻报道后,气得将遥控砸向电视屏幕,才打电话给毛泰九。
毛泰九倒是自若地接听了父亲的来电,面对毛基范的怒意,他表现得轻描淡写,只道:“是父亲你不同意,我才这样做的。你不是说,我可以为所欲为吗。”
“泰九,你——”
“就这样吧,父亲,不要阻碍我。”
毛泰九以冷漠的语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已不再是曾经的小男孩,不会再仰望父亲的强大。他想走的路,绝不是踩着父亲的脚印前行。他并非独自一人,而有着她的陪伴。
毛泰九联系了一直跟随他的金秘书,对方还愿意同他离开成运通运,他也交代了一些事给对方处理。
结束与金秘书的通话,毛泰九盯着手机上的相片——是他和扶瑶的合照,他以指尖轻轻描绘着屏幕上她的轮廓,微垂的眉眼颇显温柔。
“我会做到的……”
扶瑶不曾想到的是,毛基范竟然会来找她。她与毛泰九相识多年,毛基范从未见过她。
其实毛基范很清楚扶瑶的存在,甚至他还隐约察觉到,扶瑶于毛泰九而言有着特别的意义。他知晓,扶瑶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毛泰九。
因此,毛基范才会在今天专门去寻扶瑶,他派人到医院请她,若不是他要碰面谈话的地点在附近的停车场里,扶瑶一时间还真不可能走开。
于一地下停车场的轿车后座中,只有扶瑶跟毛基范在车里,毛基范的人都站在车外。
“请问毛会长找我有什么事?”扶瑶先出声问道。
毛基范的目光带着些穿透性的探究,他听得扶瑶的话后,沉吟片刻,才说:“朴小姐,我要你劝泰九回公司。”
他既表明了略强硬的“要”,又用了稍温和的“劝”。
“抱歉,离开公司是泰九的决定。”扶瑶委婉地拒绝了。
毛基范敛起眸,眼神变得危险,“泰九离开公司真的和你没关系吗?我知道他很在意你,你让他去看医生,他去了。为了你,泰九的手段也软弱了很多。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可是,他如今要放弃公司……我绝对不会答应。”
扶瑶静默半晌,她还以为跟毛基范能井水不犯河水,现下看来,他倒是要和她杠上了。
“毛会长,我只希望泰九好好的,其余的,我不去置喙。”
扶瑶不想同毛基范谈论更多,再说下去,恐怕都要提及毛泰九的精神状况了,于是,她的话音一落,便开了车门下去。
毛基范依旧稳坐于车内,见扶瑶离开都没有开口制止,只不过,他的脸色已经阴沉,随即,他取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而扶瑶并未料想到,毛基范居然敢派人对她狠下杀手。
她与毛基范碰面数天后的一个晚上,她才从医院离开,准备回家,却被人围堵,对方好似还知道她的身手不错,趁着牵制住她的片刻,给她注射了令人无力昏迷的药物。
绑架了扶瑶的人正是南相泰及其手下,南相泰当初接到毛基范叫他处理掉扶瑶的命令时,第一反应是拒绝。
拖延了几天,南相泰还是承受不住毛基范的威逼利诱,咬牙应下了毛基范的要求,在抓住扶瑶的那一瞬,南相泰想到了毛泰九。
毛泰九对扶瑶的在意,南相泰心知肚明,他的确惧怕毛泰九,可毛基范也是个狠人,当年能轻易解决掉他的父亲,南相泰在毛基范跟毛泰九父子二人间左右为难,如今只希望完成除去扶瑶的任务后,毛基范付给他足够的金钱,让他离开这个国家,他不愿再与毛家父子有所牵连。
因此,南相泰才会克制对毛泰九的恐惧,试图杀掉扶瑶。
至于南相泰不直接当场让扶瑶毙命的原因,除了想制造她失踪的假象,许是他还有所犹疑,又或是他觉得晚一些也应该没关系。
南相泰带扶瑶去的是一处屠宰场,那是他的秘密产业,亦是平常为毛基范和他自己处理碍事之人的场所。
扶瑶在一阵磨刀声中缓缓清醒,她的双手被铁链捆住并悬吊着,而映入她眼帘的是血腥的情景,她一下就猜出这是屠宰场,而且,她还瞧见了站在磨刀人旁边的男子是谁。
虽然南相泰几乎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她依然记得原剧情中的南相泰是何种模样。
扶瑶已经明了,她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她先前拒绝了毛基范。
南相泰很快就觉察到扶瑶的视线,他对上她的目光,她竟然没有显露半点惊惧害怕,倒是如他往常暗中窥视的那样,仍旧保持着温柔平和的神情,也并不开口求饶或询问。
扶瑶却是由于想到了毛泰九才如此,毛泰九在她的手机以及一些物品上都装了定位器,她早就知晓,况且,她被绑时正准备回家,毛泰九亦清楚。
所以她此刻居然毫无紧张感,她意识到这点,都自觉诧异,原来她对毛泰九有这样的信任——他会找到她。
“朴小姐,抱歉了。”南相泰忽地出声,他盯着从容的扶瑶,试图从她的脸庞上探寻出一些畏惧惊恐之态,可惜的是,他并未发觉。
该说她果然是毛泰九看上的女人吗,面临这样的情况,还能不慌不乱。
“在泰九来之前,放了我吧。”扶瑶的语气轻缓,倒像是在谈一个寻常的话题。
“你……”南相泰瞬间生出疑惑,终究还是按捺住心底的忧惧感,“他不会找到你的。”
更不会寻到他,他不可能让毛泰九知道是他做的,他要逃离毛家父子的掌控。
“从你带我到这里来,多久了?”扶瑶只是这么问他。
南相泰没有回答她,转身就要离开,在他走出扶瑶的视线范围不到片刻,便被人打了回来,直接倒在地上。
本来在磨刀的南相泰手下见状,马上提起刀奔向南相泰的位置,可一看到来人的模样,南相泰的手下顿时一愣。
“泰九……”南相泰捂着嘴角,却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毛泰九反而不与南相泰多话,本想继续上前攻击他,就先瞥见了扶瑶的身影,毛泰九登时撇下南相泰,快步朝扶瑶的位置跑去,解开她手上的铁链。
这一过程,扶瑶都很安静,直至她的双手垂下,整个身子也因为无力而险些跌落,所幸毛泰九及时抱住了她。
“恩秀……恩秀……”毛泰九的气息有些不稳,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泰九,我没事。”扶瑶温柔地安抚着他,“你别怕。”
这就是她所说的害怕吗?
毛泰九的内心深处涌出一股陌生的情绪,他宁愿永远都不懂,如果这害怕是因她而起。
“我们先离开这里。”扶瑶在毛泰九怀里轻声道,她担心他会失控。
毛泰九依旧没有松开她,不过也听了她的话,抱着她提起步伐。
而他让金秘书带来的手下已经抵达,他睨了金秘书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看住他们。”
金秘书自然应下,扶瑶闻言,则又开了口,“报警吧。”
“……好。”毛泰九并未反对她的建议,而是示意金秘书拨了报警电话。
毛泰九将扶瑶安置在车后座,却不立即上车,反倒令司机先送她去医院。扶瑶以为他会陪着她一起去医院,没想到他关上车门,又往屠宰场走。
车子开始行驶,扶瑶连忙制止司机。
司机敬畏毛泰九,本不会那么轻易听从扶瑶的话,好在他亦知晓扶瑶对毛泰九的重要性,因着扶瑶坚持,他不得不把车子开回去。
扶瑶生怕毛泰九真的要对南相泰下手,使劲朝方才的屠宰场而去。
她刚刚就有些担心他,才说要报警,以为他可能因此有所顾忌,至少会先同她去医院,怎料到他竟这般急切,或许是失控。
果不其然,当扶瑶好不容易行至屠宰场时,南相泰的手下已经满脸鲜血,不省人事,生死未知,而毛泰九还在殴打着南相泰。
金秘书及手下本来就在四周,替毛泰九把风,看扶瑶出现,金秘书颇为讶异,又不敢阻止她,只好让她靠近。
“够了,泰九……毛泰九——”扶瑶出声喝止毛泰九,他此刻的神态俨然与剧情中的杀人魔无异,那么冷酷疯狂。
毛泰九仿佛终于从那野兽般的冲动脱离,恢复些许理智,他蓦地停住动作,向来以优雅完美面目示人的他,现下却沾了血腥,他紧握的双拳上所染的鲜血,分不清是他还是南相泰的血,他的脸皆是打人时溅起的血点。
而被血覆满面容的南相泰,在快失去意识之前,努力睁开眼,只瞧得见那个温柔从容的女人显出慌乱的神态。
她连自己身处险境,都毫不惊惶,偏偏看到失控得快杀人的毛泰九,她竟失措得颤抖,是害怕毛泰九杀人,还是恐惧对方的失控。
南相泰不清楚扶瑶的想法,他转瞬便昏迷过去,当然不知扶瑶见他和手下都如此,忙不迭检查急救了一番,同时唤金秘书叫救护车。
毛泰九则还处于怔愣的状态,望着她救南相泰及其手下的模样。待扶瑶确认好南相泰两人的情况后,她才松了口气,向毛泰九走去。
他的手亦受了伤,她一言不发,只专注地垂眸睇着他的伤口。
“恩秀……为什么要回来。”毛泰九的嗓音略低沉喑哑,他湛黑的眸子微敛,眼神似有些迷离。
“为了你。”扶瑶将目光从他的手上移至他的脸庞,她轻轻拧眉,“我担心你。”
“担心我杀了他们,对吗。”毛泰九说话的口吻莫名冷淡起来,却并非针对她,而是他此刻的状态使然。
闻言,扶瑶却是浅浅一笑,“担心你如果真的杀人,以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毛泰九颇感困惑,哪怕他杀了人,也有办法逃脱,所以他一时间还不理解她的意思,但是他忆起自己的承诺,以及她说的后半句话,本来如藤蔓般紧紧束缚着他的杀意忽地退散。
比起杀人的刺激快感,他似乎更愿意选择她所带来的温暖安宁。
“对不起。”毛泰九当即道了歉,他分明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绝不会成为她所害怕的那类人,绝对要跟她永远在一起。
扶瑶缓缓摇了摇头,还未及再次接话,救护车和警车都同时抵达了。她与毛泰九自是一齐去了医院,毕竟扶瑶被注射了不明药物,需要进行检查。
待扶瑶做完检查,就见到毛泰九跟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他的神情不善,那两个男人大概是来询问案情的便衣刑警,因为扶瑶还记得其中一个刑警叫武镇赫,正是原剧情中被毛泰九杀了妻子,最终揭露毛泰九和南相泰罪行的人。
武镇赫凝注毛泰九的目光含着审视,可惜毛泰九并不配合他的问话,只说律师很快就会来。
本来毛泰九就是嫌疑人,武镇赫能把他直接逮捕,然而,其他刑警倒是顾虑毛泰九的身份,逮捕令也还未签发。
毛泰九原是不屑亦不耐应付这些刑警,他欲要去看扶瑶,又被他们拦住,心情更是不佳,所幸他的视线一转,就瞟到扶瑶朝他走来,他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同样靠近她。
“恩秀。”
“既然朴小姐没事,不如和毛先生一起去警局录下口供?”武镇赫的眼里露出探究的意味,对于扶瑶,他也保留态度,哪怕已知她的身份是个医生。
扶瑶瞥了瞥毛泰九,正准备点头,身后却传来护士的急切脚步,她还听得护士提到了南相泰的情况危急,在进行脑部手术时,突发心脏问题,需要心胸外科医生主刀,偏偏此刻没有能马上进行手术的心胸外科医生,今晚值班的医生正在抢救因交通事故重伤的患者。
“让我来。”
扶瑶实在忍不住出声了,她的话音一落,旁人的视线都停驻在她的身上,包括毛泰九与武镇赫。
毛泰九根本不明白她眼下的行为,明明南相泰要杀了她,她还想救对方。
武镇赫颇为犹豫,终究还是让扶瑶去救人,而毛泰九必须先跟他回警局。
“恩秀。”毛泰九拉住扶瑶的手,似乎并不太愿意她去帮南相泰做手术。
扶瑶则冲他笑了笑,轻声道:“你跟警察先生走吧,等我做完手术就去找你。”
毛泰九静默不语,他无法干脆地拒绝她的请求,紧抿了抿唇,只好颔首,任她如此,他自己带着律师,随警方到警局录口供。
虽然毛泰九在案发现场,又有物证,但他的律师仍旧将他保释出来。
警局外,律师先行一步,毛泰九的车也停在外边,金秘书正在等着,他念及医院里的扶瑶,便匆匆上了车,让金秘书赶去医院。
毛泰九从金秘书的口中得知,扶瑶给南相泰做的手术还未结束,他离开医院前,就令人守在那里。
沉吟良久,毛泰九却叫金秘书转了方向,他回到了毛家。
毛基范当然知道了南相泰的计划败露,还被毛泰九打伤进了医院的事,不由得怒骂南相泰的无能。
“父亲。”
毛泰九甚至没有敲门,便直接闯进了书房。
毛基范本来立于书桌旁,刚挂掉警察局局长的电话,一瞧见毛泰九这样的行为,他的眉头皱起,神情严肃,“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泰九。”
毛泰九轻笑起来,缓步行至毛基范面前。
“父亲,我说过不要来阻碍我,而你竟然还想杀了恩秀。”
“都是那个女人让你变得这么软弱,我早知道她对你的影响,原本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为了她,连公司都不要了!”毛基范不再压抑自己的怒气,便道出他的真实想法。
毛泰九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唇畔凝着一抹诡异的笑,“如果你还想杀恩秀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即使你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没有谁能伤害她……”
“泰九,你——”毛基范撞上毛泰九的目光,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毛泰九那漆黑深沉的眸子里,正聚着可怕的旋涡,其中的恶念几乎要溢出,不复往常的伪装。
毛基范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书桌,他现在才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儿子一直未曾恢复正常,他自以为儿子渐渐变得完美,就刻意忽略了儿子的病情,从不愿去深究。
见状,毛泰九面上的笑容不减,反倒愈发显得奇异诡谲,隐着某种阴森可怖的气息。
毛基范竟被这样的毛泰九怔住,只得故作镇定地先离开了自己的书房。不过片刻,毛基范的心绪百转,他既害怕毛泰九的失控,又庆幸毛泰九的忍耐。
父亲的落荒而逃,令毛泰九觉得无趣,他的嘴角浮着讥诮的笑意。随即,他思及还在医院的扶瑶,便赶了回去,反正他只是来警告他那不安分的父亲。
毛泰九到达医院后,却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来往的人见了,约莫会以为他是正在进行手术的患者的亲友,哪里有人会猜得到,里面的伤者恰恰是被他所殴打。
“金秘书,去看着父亲,如果他还是不听话,就……”毛泰九忽地吩咐起在一旁的金秘书,他的话并未说得完整,而金秘书已经了解他的意思,便颔首应下,转头去派人做事。
毛泰九又沉默下来,如今的他完全不在意父亲了,若是对方还想伤害她,他恐怕要让父亲更加愤怒失望了,虽然他不会动他的父亲,但是毁掉父亲多年的心血,他倒不可能于心不忍的。
“泰九……”
手术室的灯暗下,第一个走出来的人便是扶瑶,她看见毛泰九坐在外边,颇惊讶地唤了他。
她的声音打断了毛泰九的思绪,他抬眸望向她,她已来到他的眼前,他站起身,凝睇着她的面庞。她眉眼间的倦态难掩,可目光依然明亮而温润,她的脸上含着柔和的笑容。
“录完口供了吗?”她这么问他。
毛泰九点了点头,不待她继续说下去,就先揽她入了怀中,良久静默不言。
扶瑶也随他这般,只道:“先回家吧。”
现下是凌晨四五点,她准备天亮以后再去警局做笔录。
“好,我们回……家。”毛泰九沉浸在她的温暖里,埋首于她耳畔低语。
在这之后,他们还有不少麻烦要处理,然而,毛泰九全然不放在心上,唯有她,才能令他有所牵绊。
她救过很多很多人,那么,他就不能杀任何一个人。
倘使有一天,他终将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开始杀戮,在那之前,他会先杀死自己。毕竟,他答应过她,绝不会变成杀人的怪物。
绝不会。
而他也一定要锁住心中的野兽,因为她答应过他,要一直在一起,绝不会同他分开。
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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