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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fire等人本想留在深水埗,美名其曰:体验平民生活。不过,他们出去逛过一圈之后,还是打消了“体验”的念头。
送走了tintin几人之后,扶瑶才回到了租房。她径直走到关祖的旁边坐下,动作自然而亲昵地倚靠着他。她抵在他的胸膛上,抬眸望向他,轻声问:“不想让tintin他们看到现在的你吗?”
扶瑶的话说完良久,室内仍是一片寂静。
她并未在意,也料到以关祖的自尊心不会承认。
关祖的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无论他回答与否,他与她都对答案心知肚明。他只是抬起手紧紧地揽住扶瑶的肩,他用了很大的劲。
扶瑶的视线往旁一瞥,就能瞧见他手上的青筋隐现,她不再出声,而是将自己的手轻轻地覆在他揽着她肩头的那只手上。
这时候,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与她能够彼此依偎。
关祖是不愿让fire三人看见如此狼狈的他,可他竟然能够按捺住自己,他亦觉得颇为神奇。稍稍静下心之后,关祖如同变成了一个局外人,他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团体的主导者。现在的他,在局外清楚地见到他们从前究竟是如何过活的。
看着max、fire和tintin无所顾忌,又挥金如土的场景,他才恍惚想起,不久前,他还是其中的一员。
曾经的他心高气傲,自是不会把钱财当东西。
此时的他却是开始慢慢体会到了钱财意味着什么,原来,如果没有了他的父母,他其实什么都不是,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他就是个废物。
tintin三人不过在深水埗玩了几天,就待不下去了。
他们离开的那天,扶瑶发现关祖的情绪异常低落。他整个人倚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颓然。
望见这样的关祖,扶瑶隐约察觉到他的想法,这几天,她留意到他的言行有异,大概是他意识到现在的他与fire等人之间的强烈对比,从而对自身产生了怀疑。
她本不该心软安慰他,却仍是伸出手拥抱了他。
被扶瑶抱住的那一刻,关祖还未及反应。旋即,他迅速地回抱
住她,似乎是迫切地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紧接着,他听到她轻柔舒缓的声音,她说:“阿祖,只要你想,你完全可以不依靠父母,完全地摆脱他们。
“你不是废物,是一个独立的人,你只是你而已。”
闻言,关祖静默片刻,才倏尔轻笑出声,“只有你会这么说,苏。”
他与她近距离地对视,他湛黑深沉的眸中只装下了她一人,点点笑意浮上他的眉梢。关祖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温柔,缓缓地吻住扶瑶的唇,情意缱绻绵长,弥漫一室。
此后的日子里,扶瑶隐隐地意识到关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他开始早出晚归,她能清晰地瞥见他俊美脸庞上难掩的倦态,可同样能感觉到他精疲力竭之下,并非是任何一种负面情绪。
他的心悄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她对他的改变,自然乐见其成。
倘若没有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关祖会如她设想的那样慢慢地转变。
可意外就是意外,无人能预测得到。
他们卷入一场劫匪与警方之间的枪战,那天恰巧是扶瑶的生日,关祖特意开车去她所就职的小学接她,准备和tintin三人为她庆祝一番。
始料不及的是,车刚驶出几分钟,便听到了连续的几声枪响。关祖马上掉转车头,意欲离开这条车道,但匪徒们的弹头却不长眼睛,他们的车刚刚好在劫匪与警方对峙的中间线上,为双方都做了抵挡与掩饰。
事发突然,场面又无法掌控。关祖只得立刻伸手拉住扶瑶,让她弯下腰去,保护好自己。而他则眼神一厉,再次迅速倒退车子,以避开匪徒们的子弹。
没有了车子的阻挡,警方不再畏首畏尾,而匪徒更是肆无忌惮地扫射一通。
见警方和劫匪都无暇注意他们,关祖和扶瑶对视一眼,便趁机解开安全带,他示意扶瑶在他下车探查过后再出来。
他们车子的油箱已经被子弹打中,正流出汽油,滴落在地面上。
为了安全起见,扶瑶本想拉着关祖远离车子,可没有了车子的掩饰,他们又很容易成为靶子,只好暂时隐藏在车身旁。
关祖借着空挡,给
fire拨了电话,让他们赶紧来帮忙。扶瑶下意识地看向了他,他难道是想让fire几人直接持枪来接他们吗。
这种时候,本该由警方唤飞虎队来。显然,关祖并没有报警的意思,只好由扶瑶拨了报警电话。
在两人都挂掉电话后不久,三名匪徒被击毙两个,最后一个趁势躲避着意图逃走,与匪徒对峙的其中一个警员终于有余力顾及扶瑶与关祖二人。
没想到,那个匪徒瞄到了警员的动作,便故意朝关祖和扶瑶藏身的车子上打了一枪,偏偏这一枪经过车身的摩擦后,最终射中流在地面上的汽油。
扶瑶与关祖本就在观察着现场的情况,一瞧见匪徒的动作,他们都反应极快地牵起对方的手,迅速奔跑开。关祖更是以身护着扶瑶,轰隆巨响声过后,两人已经昏迷在地,关祖和扶瑶的手却是紧紧相握,而血色开始自他们的身躯处蔓延。
意识再次清楚之时,扶瑶已身处医院。
“苏——”
她缓缓地将视线转向旁边,是tintin在喊她。fire和max也在一旁,面带忧虑。
医生在她醒后,为她做过详细检查,她很幸运,没有伤到要害,身上大多只是擦伤和骨折。当扶瑶问及关祖的情况时,fire等人却是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最后,他们仍是说出关祖伤及脑部,引起脑震荡,暂未苏醒,如今还在深切治疗部。
她的父母在国外谈生意,暂时联络不到他们,而她的哥哥只是来签了个名后,便一走了之。
关祖的父母一接到消息,就都赶来了医院,但他们没多久便争执起来,随即不欢而散,只嘱咐了最好的脑科医生来治疗关祖。
而经过扶瑶的一番恳求后,医生终究同意让她下床去看望关祖。
她没有直接进入病房,只是透过一层玻璃注视着在病床上的关祖。此刻的他,全然不似从前那个恣意不羁的关祖,他的模样是前所未有的安静而温顺,却又了无生气。
扶瑶的心中百感交集,自责、后悔与心痛交杂在一起,可她只能压住各种情绪,静静地耐心等待。
幸好,关祖在几
天后终于苏醒。
他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是扶瑶。
没有人知道,他在失去意识前,唯一想到的是她,他不想和她分开,无论生离或死别。那一刻,他甚至后悔因为从前那些幼稚懦弱的想法而和她打赌,间接性地使他们都陷入险境。
可是,此时的他多么庆幸——他和她都还好好地活着,他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与她共享一切幸福快乐的事。
自关祖醒来之后,扶瑶发觉他好像变得有些黏人了,总希望她时刻在他眼前,甚至要求她和他一起住在双人病房,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同意了。
“你要去哪里?”扶瑶才一起身,关祖就立即出声询问,他的目光如熠熠星光般,直盯着她。
扶瑶稍感无奈,他似乎紧张过头了,但她不过是朝他笑了笑,柔声道:“我有些事去问问医生。”
“等他来就好了。”关祖扬起嘴角,顺势回道。
“很快就回来的,十分钟。”扶瑶给出了确切的时间,却仍是坚持己见。
关祖拿她无法,只得随她去了,看来她并不像让他知道她与医生的谈话内容。在扶瑶走出病房后,关祖便取出手机给fire打了电话,让他去查查扶瑶今天约的是哪位医生,而他们的交谈内容也要知道。
一放下手机,关祖就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扶瑶,立刻抬眸望去,而他的脸上亦是不自觉地露出了柔和的笑,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把笑意收敛得无影无踪。
来人是北区总警司,同时也是关祖一直以来最恨的人——他的父亲。
关父瞧着关祖已经恢复如常的面色,加之他在医生那里得知的信息后,便放下曾经的些许担忧,转而习惯性劈头盖脸地骂起关祖来。
“你怎么搞的?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好好的跑去深水埗干什么,没被劫匪的流弹打中你都算幸运的了!
“身为我的儿子,竟然这么没用!真不知道生你这个废柴有什么用……”
关祖一如既往地压住怒气,忍受着父亲的辱骂,起码这一次他的父亲还没有动手打他,他垂下头,嘴角蔓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
扶瑶同关祖说的是“十分钟”,但实际上她和医生谈了不到五分钟便离开了。当她行至病房门口时,隐约地听到从病房内传来的不像是关祖的声音,她抬手轻轻地推开门,入目即是一个身着警服的背影。
紧接着,她瞥见躺在病床上的关祖低着头,不发一言,然而,从她的角度能清楚地捕捉到他脸上的讥笑。
扶瑶还是忍不住推门而进,在关祖和关父同时望向她的那一瞬,她却只是盯着关父,语气平静而冷淡地说:“在医院保持安静是最基本的礼仪,关警司没理由不知道的。”
关父顿时怒视着扶瑶,可碍于身份,他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说,最后瞪了关祖一眼后,直接忽略扶瑶,扬长而去。
“苏。”关祖微微蹙眉,他并不愿让扶瑶看见他懦弱的模样。
扶瑶深知他的性子,也不提及方才的事情,她走到床边坐下,凝望着关祖,忽然问道:“阿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国外……”
听得她的话,关祖沉默片刻,才说:“我不去。”他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如同他每一次玩游戏时那胜券在握的表情。
“是你说过的,我不该逃避。我现在的确还不能直面他,但我不会再逃避了,苏。”
关祖抬起扶瑶的手,握住。他对她笑了,眼神溢满温柔,“相信我。”
扶瑶愣了愣,旋即,她盈盈笑道:“我相信你。”眸中则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关祖满心期待着出院之后的生活,不曾想,却在两天后收到了扶瑶给他发的离别信息,他因为回忆到她时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他只是说他不想因为逃避而躲去国外,又不是说不会陪她去德国治疗。然而,他亦知晓,她绝对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将错就错。
关祖感到有点生气,又无可奈何。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周围所有人都不会允许他出院,更遑论出国了。
尤其是fire、tintin和max三人竟然还轮流代替扶瑶来照看他,他的母亲和医生都不同意他出院。
两个星期后,德国。
扶瑶之前是由于骨折,而伤到了尺神经,虽
然在事故发生后已做手术接驳好,但医生知道她是小提琴手后,建议她来德国接受治疗。
她最近在做复健,左手已经逐渐恢复灵敏度。
这一日,扶瑶在做完复健后,一进到病房内,便被人一把从后抱住。她不受半点惊吓,反而浅浅一笑,只因她在他近身的一刻,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为什么不告诉我。”关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无比贴近她,他往日里略显低沉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扶瑶回答了他的问题,“医生说你要好好休养,不可以奔波。而且,我也想看看,我不在时,你会不会……乖乖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她微微察觉到他的变化有好有坏,担心他一时的独占欲会演变成长久的偏执,只好暂时离开,让他先冷静一下。
“乖?”关祖猛地咬住了她的耳垂,令她浑身一颤。他不为所动,继续一边挑逗她,一边说道:“不乖的是你,苏。竟然敢抛下我一个人……”
余下的话皆淹没在他的吻里,沉入深深的柔情中。
他点到即止,不再过分深入,很快就松开了扶瑶。
其实,他本可以更早地来寻她,他关祖又岂是随意地被人三言两语就放弃自己行动的人,但他在tintin的暗示之下,明白了她之所以暂时离开的原因。
关祖知道,他从小到大的心理都很有问题,而扶瑶一直希望他能够改变,且是往好的方面转变。他觉察到自己在事故之后,对她的占有欲达到了巅峰,恨不得她每时每刻都在他眼前,不能离开半步。
正因如此,他意识到她的苦心,亦真如她所希望的那样乖乖留在医院,直至康复才来寻她。
“苏。”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扶瑶应了他,并温柔地凝视着关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关祖,而不只是谁的儿子。”
他的神情坚决而认真,然后,她见他的目光立时又柔和下来,那隽黑的眸中隐着深沉的情感,他执起她的手,抬至眼前,垂眸轻吻。
“如果一定要在我的名字面前加上什么前缀,那只能是……su
echow的先生。”
闻言,扶瑶的眉梢眼角处都泛起温暖柔软的笑意,她的眼中尽是欣愉。随即,她笑吟吟道:“好啊,那关先生得加把劲了。”
她知道,直到他真正作为关祖而活时,他才会向她许下一生的承诺,那是他仅存的骄傲。
她亦会一直等着,等他能成为她的先生的那一天来临。
很快很快。
即使很慢,也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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