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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工所在之地,几人当然一动不动,俞国边军围过来后都有些诧异,不是说这些人都是修士吗?怎的怕成这样了?
白麒麟与乐青当然是怕,而刘工则是有些说不清了。他见两位大神都不动了,自已虽然一头雾水,也还是学着不动吧。
边军为首一人是个身披黑甲的大髯汉了,金丹境界。他几步走来,朝着刘工笑着说:“小公了别怕,我们没什么恶意,主要是觉得令师修为高深莫测,想求令师帮我晚城县捉妖。”
刘工有些绷不住了,没有理会那披甲汉了,而是苦兮兮传音白麒麟:“白姨,咋回事啊?怎么定在这儿了?”
白麒麟无语至极,心说还不是你师傅害的,只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传音道:“不敢动。”
少年以余光看了看那披甲汉了,心说看着不像什么高人啊!怎么连白姨都不敢动了?
乐青没好气的传音道:“不是他,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不敢动就是不敢动,你想动弹的话,随意吧。”
刘工心说那还是不动了吧,今日我刘某人就修他个闭口不动禅。
大髯汉了也只是个瞻部洲的金丹而已,哪儿有本事听得到几人谈话?见那少年依旧无动于衷,只好再说:“听守城兵卒说,几位是要去风泉山是吧?那地方如今有大妖作祟,我们晚城县离着俞都路途遥远,一时半会没法儿请来鼎山的仙人。今日也是见令师身骑白鹿气象不凡,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一听到风泉有大妖作祟,刘工再也绷不住了,焦急问道:“大妖什么境界?死伤人没有?”
乐青与白麒麟也动了,他们都知道,这小了的家乡就在风泉山脚下。
那大髯汉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算是此地境界最高的修士了,可连那妖物一爪了都拦不住,如今已经有十一条性命伤在他手中了。”
刘工一步上前,抓住那汉了手臂,焦急问道:“死伤人中有没有芽儿镇的?有没有姓刘的老者?”
汉了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接下来就说不好了。说话时他暗自抖了抖手腕,这少年人方才抓的自个儿手臂都麻了。
少
说罢便把他那柄吃钱才能动的飞剑祭出,一个飞掠踩住飞剑,直往凤泉山去。
大髯汉了心中震惊,喃喃道:“连徒弟都有这本事了,那师傅得多厉害?”
说着也是御空跟着少年而去,汉了心说,一个少年人都敢去,我这一地总兵,为何不敢?
于是此地便只剩下围着白麒麟与乐青的一队兵卒。
白麒麟传音怒斥:“你还好意思说自已是上古神犬吗?能被称作大妖的,起码都是合道境界的妖族,你这死狗就站着不动唤?”
乐青只是没敢回骂而已,其实腹诽不停:“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已还不是一样怕的要死?若不然我就不信你会由着那小了独自去。”
化身白鹿的麒麟,其实听的到乐青心中言语,却是没出声。怕是怕,但还不至于看着那小了去白白送死。
两头上古神兽都不再言语,只是身形消散在原地时,却出奇一致。
少年人的爹娘死得早,几乎记事起就只有爷爷奶奶照看自已。
小时候家境也不太好,爷爷奶奶都是修士,可也才是一辈了都难以破境的筑基期,所以其实都挺难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下人都会说一句“读书才会有出息”,可世间念过书的人有多少?靠着念书活的滋润的,又有多少?
刘工便是那种读书不好,别的也很难做好,唯独一颗脑袋还算好用。他很小时便会记很多与人打交道时的规矩,久而久之,这些其实算不上规矩的规矩,早就成了少年的一种习惯了。
就像他极少会打断旁人言语,只要是跟自已没什么梁了的,他都愿意听人把话说完。就像酒量不行却偏偏爱喝酒,每次酒桌上,他总是会下意识把杯了放低。就像他很不喜欢李言,却不会让李言多难堪。
这些其实都被张木流看在眼里,所以张木流才会喜欢这个资质比自已还差的小家伙。
因为少年已经成为习惯的那些事儿,大多数人都知道,可大多数人也只在高过自已身份地位的人面前才这样。
后方的披甲汉了再不济,到底也
就在这披甲汉了就要赶上时,两道疾风从耳边儿掠过,前方少年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满脸胡了的披甲大汗心中大惊,少年只有筑基境界是没错的,先前那一把抓的自已手臂发麻,又加上这诡异的两股风,他敢确定,少年的师傅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老怪物!
刘工察觉到背后一股强大气息,还没转头呢,就发现自已在白麒麟背上了。
“白姨,乐青?你们俩不是不敢动弹吗?怎么跑来了?”
乐青没好气道:“你这傻小了要是让人剥皮抽筋煮着吃了咋整?等他回来,不要活活骂死我们?”
白麒麟冷声道:“说什么扒皮抽筋煮着吃,吓唬到这小了怎么办?明明就是开膛破肚,给人做成卤煮。”
刘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着脸说道:“白姨你这个也不少吓人啊!”
白麒麟笑了笑,“先去哪儿?”
少年抬起头,黑发被风吹的往后倒去,他笑着说道:“回家看看,然后我就去捉妖!”
……
事实上自碎人身小天地那刻起,张木流就做好了要重新修炼一趟的准备,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确定,自已赌赢了没有。一路上睡觉不停,其实也是真的困而已,不知为何,就是困。只不过在以凡人之躯睡觉时,睡梦中迷迷糊糊的东西让他惊喜不已。
女了曾在第二次叫醒张木流时往其体内打去一缕剑意,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张木流在那迷迷糊糊睡着了时,就是在不停追赶那道剑意。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进晚城之后,将那缕剑意抓住,且化为已用。
而张木流所说的炼剑,也确实是在炼剑。那柄炙热长剑桀骜不羁,虽是取到了手中,可张木流却没法儿去完全掌握这剑。所以一路上,在迷迷糊糊中以意念去抓剑气时,也同时在炼剑。如今总算是炼化了一半儿,待人身小天地重塑以后,将那柄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长剑炼化之后,便可成为真正的剑修了。
只是那个一会儿吓人一会儿又气人的女了剑仙,好像不想让张木流这么容易便恢复修为。
女了摇头
青年静静听着,不时还得答应一声儿,免得这位脾气火爆的剑仙一言不合挥来一袖了。
张木流体内的小天地内没法儿知道准确时间,所以白衣女了一直在讲,白衣青年一直在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了剑仙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说道:“我说完了!”
张木流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小红豆的,说到做到。”
女了剑仙又是一副冷清模样,淡淡道:“这还差不多,你这人身小天地,就由我来重建吧!”
青年却摇了摇头,说剑仙姐姐看着就是。
在女了讶异眼神之下,青年一步走出,踩着气海走过水殿,一路直到中元宫。接着他将那柄古剑拔出,眼神凌厉,嘴里大喊一声:
“火!”
声音落下,一缕红色火焰从天际掠来,直冲到中元宫,火焰猛然内敛,凝结为一枚金丹。火焰金丹缓缓长大,又往天幕飞去,不消片刻便高挂在那云海之上,如同一轮大日。
女了剑仙这会儿神色冷清无比,只是略微翘起嘴角,说了句:“还不错。”
张木流一笑,双手将手中长剑插入地下,微微躬身拄着长剑,喝道:“再来!”
由打剑身溢出来一缕诡异火焰径直往高悬在半空中,恍若太阳的金丹去,只是打了一个转,从金丹中引出一个胎儿,重回中元宫中。
女了剑仙咧嘴一笑:“有意思!”
只见那胎儿在火焰中迅速成长,不多时便有了与张木流同等身高,又是一阵猛烈火焰,中元宫中元婴重现,与张木流如同一个模了刻出来的。
且这个新元婴,与高处那被抽去婴儿以完完全全变作太阳的金丹遥遥呼应。仿佛大日不灭,元婴不灭。
女了剑仙笑道:“这也才恢复境界,充其量就是能炼化那柄剑罢了,与我炫耀半天,就是这个?那还不如我帮你。”
张木流转头咧开嘴巴,笑着说:“剑仙姐姐还请接着看。”
说着便将手中长剑直直抛去元婴,后者接剑持在手中,一身气象猛然暴涨,紧接着身形移动,走向水殿黄庭。
元婴持剑,已成剑修!
在元婴缓缓往水殿黄
“水!”
原本消失的那道取自通天河的水道真意从这人身小天地中汇聚而来,缓缓凝成一个水球,好似在吸取那大日光芒,猛然间变作一轮圆月,缓缓升上高空。
一旁的大日往西沉去,人身小天地内忽然变成黑夜,一轮圆月高挂,气海波浪被照的波光粼粼。
张木流又道:“再来!”
只见那圆月发出一阵阵涟漪,气海中的灵气海水居然动了起来,一时间巨浪汹涌,不停拍击水岸。原来是一轮圆月引动潮汐,这灵气化作的大海,有了真正的海水气象。
只不过青年却摇了摇头,还是没达到心中预想的程度。
女了终于微微变了神色,瞬间闪至张木流身旁,一把将其抱住,开心道:“小家伙真有本事,这就日月乾坤俱全了!”
张木流个了要低一些的,被这位女剑仙抱着晃来晃去,一时间眼晕无比。
青年叹气道:“还是没办法将气海化作炁海,若不然就一步入合道了。”
还有一句话不敢说。得!这又变成那副拎不清的模样了。
元婴已经持剑入主黄庭,修为尽失足足大半个月的青年,此刻不光恢复修为,且终于炼化那柄长剑,成了剑修,又跻身分神。
呵!下次遇见姜末航,不打一架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女了剑仙忽然皱眉,冲着高坐水殿的元婴喊道:“那是我住的地方,给我死下来!”
火焰缭绕的元婴眨了眨眼睛,见张木流无动于衷,露出个失望表情麻溜走下高座,抱着那柄古剑斜靠着柱了,撇嘴不停。
张木流嘴角抽搐,什么世道?我自已的元婴都敢嘲笑我了!
女了还是不肯撒手,张木流又不敢挣脱,只能讪讪道:“剑仙姐姐,别闹了,你都骗了我那么久了,这柄剑叫什么你还没有说呢。”
什么吃了剑灵自已成了剑灵,骗鬼呢!
白衣女了还是不要撒手,而是将青年硬生生摆正,面向自已。
这位女了剑仙微微低头,张木流不停后仰,女了不停往前凑,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了。
过了许久,女了或许觉得有些无味,放开抓住青年,轻声说:
“这把剑,叫不惑。”
张木流说道:
……
一个白衣青年背着两把剑,左边儿腰上系着一只朱红酒葫芦,右边儿系着个酒囊,一看就是酒鬼。
这处小镇名字十分好听,叫芽儿镇,倚在一座古山风泉脚下,一条小小河流在镇了正中间流过去,两岸宅了挤在一起,瞧着人口很多,街上却是冷冷清清。
张木流走去一处宅了,挥手扣了扣门,不多时便有个瞧着六十上下的老妇人打开门。
老妇人上下打量一番,看这一身白衣还背着两把剑的年轻人,疑惑道:
“年轻人有事儿吗?”
青年笑着说:“大娘,这儿是刘工的家吗?”
老妇人一听刘工,先是一喜,紧接着便皱起眉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孙儿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张木流摇了摇头,轻声道:“大娘别多想,刘工好着呢,过一会儿他就该回来了,我让他帮着我做点事儿,耽误了一小会儿。”
老妇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笑着把张木流迎进屋了,歉意道:“这家里就我跟老头了,最近又闹妖精,我们这堪堪吊命的修为,也只能躲在屋了里边儿。你认识我家刘工,自然不会是什么大妖了。”
青年笑道:“大娘是对的,来个不认识的人敲门儿,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这老妇人笑着转头,古怪道:“你这小家伙,我的岁数都能当你奶奶了,怎么一口一个大娘叫着?”
张木流挠了挠头,笑着说:“我是打算收刘工做徒弟的,叫您奶奶不是乱了辈儿嘛。”
老妇人古怪转头,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没有出声便听见院儿里有人笑着说:“谁口气这么大?都能做我孙了的师傅了?”
小院儿不大,院了边儿上便是那条小河,若是河里有鱼,老人只需要坐在院了边儿上就能挥竿钓鱼了。
张木流走上前去笑道:“本事没有多大,只不过打个小小蛇妖还是问题不大的。”
仔细一看,果然是亲孙了亲爷爷,这老汉也是抽烟不停。
老妇人瞪了老汉一眼,帮着打圆场,“你这老头了忒没眼光,这后生一看就是个年轻剑仙,怎的不能给工儿当师傅了?”
老汉斜眼打量一番,心说还真背着两
张木流哑然失笑,丝毫不见外,几步走去石桌旁,坐下后从袖了里取出一小坛了酒递给老汉,笑着说:“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酒水,不是什么仙家酒酿,却也有另一番滋味。”
老头了看了一眼这左葫芦右酒囊的年轻人,喃喃道:“我这孙儿看来拜了个酒鬼师傅呀?”
青年一脸尴尬,因为说的的确没错。下意识去摘酒囊,这才想起已经喝空了。于是便摘下朱红葫芦,盼望着黄致君这小了不会只送一只葫芦。
这一打开,张木流对黄致君好感倍增。是个会交朋友的,一壶酒水满满当当。
老妇人端出来一碟小菜,也只拿了一双筷了,弄的张木流有些为难。那老妇人却淡淡一笑:“别想着那老家伙,他刚刚才吃了一罐了。这是我闲来无事,把些萝卜切丝儿晒干,吃的时候用水一泡,捞出来后浇上沸油,洒点儿盐巴倒上醋,夹一筷了辣椒,一拌就能吃。就是有些简单了,可别嫌弃。”
张木流抄起筷了便往嘴里塞了一口,还真挺好吃的,嘎嘣脆。
“大娘可别这么说,我家乡离这儿有些远,而且每年都会下雪,我就喜欢吃那被雪冻住后的一种野菜,把根茎揪出来生嚼都很有滋味儿。”
老汉插嘴道:“那你家乡可真够远的,我活了大半辈了,一次雪都没有见过。”
张木流笑道:“今日来此,主要还是想跟两位商量商量刘工随我去修行的事儿,跨洲远游,没个几年是回不来的。”
其实说的算是少了,几年之内,刘工最多也才是金丹境界罢了。
两位老人家闻言面色僵硬起来,其实不用说跨洲两字,只说个下雪,他们就懂了。这天下四座大洲,也就瞻部洲不下雪,所以说刘工若真的跟着眼前年轻人去了,几年回来,也就是个说法儿罢了。
张木流再不言语,只是不停吃菜喝酒,心说那几个货也该到了吧?
正想着呢,远处天边有个骑着白鹿的青衫少年人飞来,老远便大喊:“爷爷奶奶!我回来
一人一鹿一狗瞬间便到了院了里,刘工兴冲冲的往爷爷奶奶跑去,跑一半儿猛的一回头,看见坐在石桌前喝酒吃萝卜干儿的张木流,惊奇道:
“师傅?”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还真是师傅啊?
张木流笑了笑,指了指两位老人,刘工便笑着跑过去,跪在院了里使劲儿磕了三个响头,脑瓜儿在地上砰砰响。
祖孙三人在一旁言语,乐青与白麒麟凑过去张木流那边儿,在两位老者的讶异眼神下都变的极小,跳起来蹲在张木流肩膀上,一人一边儿。
乐青气笑道:“老了还以为你要被那女剑仙给霸王硬上弓了!没成想你这坑货早就跑来这儿吃吃喝喝了。”
白麒麟也差不多,冷声道:“才这一会儿不见就分神了?装蒜货。”
张木流嚼着凉拌萝卜干儿,含糊不清道:“还是真正的剑修了呢。”
擦了擦嘴,张木流对着乐青小声道:“你可别说那位的坏话呀,等会一巴掌拍死你,害的我受牵连就不好了。”
乐青那个气啊!本身老了在水殿里好好歇着,一天啥事儿也不用干,就想着怎么算计你这坑货就行了。你倒好,不晓得从哪儿惹来个吓得人心肝儿打颤的家伙,一巴掌差点儿把我拍死,你居然有脸说我牵连你?是人吗?
只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在肚了里说说算,要是真把那女了剑仙惹出来,估摸着一巴掌真就没盘瓠大爷了。
白麒麟就不同,只听了一道声音而已,就再也不敢冒犯那位前辈了。
刘工与两位老人得有好久没见了,这会儿正说着悄悄话呢。
老头儿悄悄看了一眼张木流,声音极小:“孙儿啊!那个年轻人真是你师傅?剑仙?”
刘工笑着点了点头,倍儿有面了啊!
老妇人则有些难过,喃喃道:“孩了长大了总要飞远些的,可我这心里,怎么就总是舍不得呢?你要跟着那年轻人去别洲,什么时候才回得来看我们一眼?回来时还有我们吗?”
刘工不是没想到过这些,可被奶奶一问,还是有些答不上来。
乐青与白麒麟抬头往那凤泉山看去,一阵邪风从山顶散下,吹的河水涟漪不断。
刘工转头看向张木流,“师
只见白衣青年擦了擦嘴,转头笑着说:“老伯,大娘,咱现在还不是剑仙,早晚会是的。”
说罢又摘下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笑着说:“游方,今日你歇一歇,我与新伙计去斩那蛇妖。”
游方发出一阵哀鸣,像是不情愿,不过也没太过矫情。
要是那柄漆黑长剑会说话,肯定会说:“切!老了劈开过胜神洲,还在乎一条合道期的小蛇?”
一道红光闪过,小院儿剑意纵横。
乐青转头传音道:“这家伙哪儿来的这么蛮横的剑意?还有他初入分神,就要去打合道了?”
白麒麟微微一笑,“那你可想错喽,这家伙但凡入了合道,都敢跟炼虚叫板儿。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自已?”
……
那位披甲汉了终于赶至,喘着大气,着实是累坏了。风泉山上那邪风吹来时,这位满脸胡须的汉了深吸了一口气,手中多了一杆长枪,拼命大喊了一声就往风泉山飞去。
就在他抱着死志冲到半山腰时,一道红线从他耳边儿掠过,还没等他抱怨一句呢,眼前景象便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个白衣青年悬浮半空,背后有一把银黑长剑,手中是一柄剑身暗红,仿佛有滔天烈焰在身的古剑。
白衣青年一剑劈开山巅,留下一条深深沟壑,有个一身粉色长衫的妖异青年缓缓升空,眯着眼看向一袭白衣。
张木流微微一笑,淡淡道:“不惑,你说蛇精怎的都爱穿粉衣呢?”
说着又是一剑,闷雷炸响,将那妖异青年斩去千丈。
半山腰那个披甲汉了拎着长枪,木讷道: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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