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师生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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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碾平了一片树林,降落在枪声所在的战场上。韦伯却看见了倒在地上依旧不省人事的索拉;和正靠着一棵大树不停地呕血抽搐,抓挠青筋凸起的脖颈的肯尼斯。
光是看着都觉得好痛。
“铮!”忽然,rider把剑向着空气一记横劈。
“使……使魔?”正准备跳下车奔向老师的韦伯,看着自己身边被rider斩成两段掉落在地还在蠕动的藤蔓魔物,只得再次自我反省。
rider:“小子,做你想做的吧。”
“老师,身体怎么了?战斗受伤了吗!”韦伯朝肯尼斯跑去。
“韦……伯,先生。”
韦伯难以置信,他的老师,竟然眼含泪水。
“救救……我……索拉。”说完,肯尼斯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
圣堂教会,医疗室——
“于是,为什么是我来治疗这个不久前还在设法杀死的人啊?”克劳恩皮丝正在给昏迷中的肯尼斯进行治疗。
当然,克劳恩皮丝明明是参战者,却靠绮礼和监督者的关系把教会当做自己后花园的事情是没有让任何外人知道的。
在场的人少不了绮礼,还有监督者言峰璃正。璃正正在给索拉进行治疗。
“很遗憾,契约御主本该也由我治疗的。既然申请了保护,那就是我们的义务。”言峰璃正略为惭愧道,“可肯尼斯先生的伤实在闻所未闻,相当一部分魔术回路都暴走烧毁了。”
也就是觉得拥有caster双重职阶的英灵或许有什么强力的神代魔术能治疗的意思么?
“啊,可这……确实是糟糕的伤害啊。”
克劳恩皮丝把手按在肯尼斯胸口上,魔法阵闪烁着绿色光芒,在上面缓缓旋转,散发出一阵绿色的朦胧之雾包裹舔着肯尼斯伤体。
已经使用到了第六位阶【大治愈[heal]】,按理来说肯尼斯这等级居然达到42的人类应该能很快治好,但就是治不好。
与其说是治疗无效,不如说是治疗起来给人的感觉是已经治好了一样,可实际上怎么看都是根本没有治好啊。
这是卫宫切嗣的杰作——
他的对魔术师杀手锏,起源弹。子弹中含有经过灵魂工程加工的切嗣的肋骨骨粉,打中目标的瞬间会把切嗣的起源——切断与结合,打入目标之内。切断之后又结合起来的线,结点的粗细会发生变化。就是说,切而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
魔术回路会切断后结合,结合并非重新进行精密的原样修复,而是犹如拧上疙瘩的随意,因为这已经是修复结果,所以就算治疗,也是以那个已经乱了的结果为蓝图。
但是,这有点电路一样的原理,只有通电电路才会可能短路,所以只对激活的魔术或回路有效,本来切嗣想用其他攻击尽可能骚扰激怒肯尼斯最大限度使用魔术,以便让自己给他致命一击。
但rider突然介入,让切嗣放弃这点求其次,匆匆对肯尼斯的月灵髓液射了一发起源弹就撤退了,这一样给肯尼斯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但并不致命,经过治疗后也还勉强能用点魔术。
“要不要使用恢复原理有所区别的多莱亚之草试试呢?算了,现在多帮敌人也没好处。治疗到他能下地行走就好,普通的内脏伤和肌肉神经血管伤还是很容易治疗的。”克劳恩皮丝想。
教会大厅中,送肯尼斯和索拉来到教会的韦伯,坐在椅子上忐忑地跺着脚。
他有些害怕,毕竟他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得以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如果做了多余的事,也许会令自己陷入困境。
但即使如此,他也想确认老师和他未婚妻的安全。可以的话,是确认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的老师就好了。至少这样不会挨骂。
过了一会儿,言峰璃正推着轮椅来到了大厅中,轮椅上坐着肯尼斯本人。当然他并不知道是谁给他治疗的。
“肯尼斯阁下要和你谈谈。”
“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韦伯感到浑身冰凉,咽了下口水。看着身上依旧多处纱布的肯尼斯,他知道现在肯尼斯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对。已经不再是讲师和学生的关系,而是竞争对手,而肯尼斯是一个已经战败的竞争对手,自己大可挺起胸膛来傲视他这个曾经打压和公然在课堂上讽刺蔑视他的老师。
但现实是,韦伯全身颤栗,甚至没有闲心去理会肯尼斯的下一句话。
“韦伯·维尔维特,这副毫不听讲的态度,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成了这样,你就有足够蔑视我的资本了呢?”
肯尼斯这句话让韦伯猛然醒神:“不,老师,我……只是,希望得到老师认,同…………”语不成句。
“韦伯先生,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能比现在的你完成更多更有深度的魔术研究。”肯尼斯傲然道。
韦伯深刻地体会到,这绝不是说大话。
“即使失去了出色的魔术回路,也可以通过对魔术的理解方式,以及运用魔术的熟练手法来弥补。”肯尼斯补充道。
“这么说,老师认同我的观点了!”韦伯一时间冒出了名为“惊喜”的感情,那正是他在论文中提出想要反对血统论的观点。
“注意,韦伯先生,我说的是脚踏实地的魔术研究,不是你那意气风发心血来潮的向高峰发起挑战。”
肯尼斯知道韦伯在理解力方面算是不错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确实通过深刻理解和增加熟练度能提升魔术能力,但这是任何人都能去做的事情,做不到这点的只有一些仗着血统盲目骄傲故步自封的家伙——虽然这种家伙似乎也不算少就是了。
因此,韦伯的论文提出那观点,尽管在事实情况存在一定适用性,但从根本上完全是错误的。
肯尼斯之所以措辞严厉地批评了那篇论文,是想保住这个至少在思想上有才华的年轻人,至少引导他把他的优点用在正确的地方。
“本来想你发了什么疯,偷走我的圣遗物。现在看来,是你自己想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啊。真遗憾。我本想让这个可爱的学生变得幸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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