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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吉伦哈尔后来说,喜欢她好多年了,从她拍《夜访xi血鬼》时就变成她的影迷(小朋友只能偷偷跟着姐姐看电影),到《FlyAwayHome》,再到现在的《父女关系》,一步步看着她长大,变得更漂亮更迷人。

在亚历山大去家里拜访他父母的时候,杰克意外知道他正在拍莉莉亲自写的小说和改编的剧本,就拜托亚历山大一定带他来看看。就算变成剧组实习生,或者客串某个同学都可以,毕竟他也算有一些拍戏经验,比如前不久刚刚结束拍摄《十月的天空》的男主角。

于是亚历山大带他来了,还安排他先跟着场务做些杂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变熟悉以后知道的事。而目前,杰克只是一个害羞不太敢搭话,只会用眼光追逐着莉莉的小男生。

摄影棚拍摄很快结束,剧组辗转到堪萨斯的一个小镇实拍。那是亚历山大导演极力推荐的一个风景秀丽,氛围宁静的地方。但没有选当初开会时查理·考夫曼提到的50号公路,因为莉莎和罗伯特的目的地是迈阿密,所以最终索性选了连接迈阿密的95号公路,选一段穿越戈壁滩的孤独公路,再选一段佛罗里达半岛的沿海风景。

正值暑假,小镇的高中也被剧组谈下场地租用,连电影里会出现的某些学生,都由真实的当地高中生客串。而高中生里的女生小团体之首詹妮弗,则选了一位澳大利亚的新人女演员,艾比·考尼什。她和莉莉同岁,眼神微微一眯,下巴稍稍扬起,就能完美表现出傲慢的气场。

至于杰克·吉伦哈尔,被亚历山大安排成为莉莎班上一个暗地里同情她的同学。

学校里的第一场戏。莉莎低着头匆匆经过教学楼的走廊,两旁的同学们三三两两偷偷咬耳朵,指着她笑;詹妮弗带领小团体并排超越她,经过时顺手推了一把,莉莎摔到储物柜的角落里——

“cut!推的不够自然!力道大些,重新来!”亚历山大喊。

再来一遍。

“cut!后面的群众演员,继续笑话她别停下!眼睛不要看摄像机!”

再来一遍。

“cut!杰克!你对莉莎是同情,怜悯!不是他妈的疯狂崇拜!”

再来一遍。

“cut!艾比你的气场可以再强大一些,经过莉莎时任手下推她就行,不用多余的眼神!”

……

或许是客串的同学不够专业,或许是所有人还没有磨合好,莉莉在走廊里摔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好歹是通过了。

杰克不等阿什利走来,迅速上前扶起莉莉,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莉莉搓搓磕到的手肘,又对着忐忑的女孩子们笑笑,“真的没事,这才平地摔而已,我前几个月还吊在空中摔下来呢。没事!”

杰克扶她回到专属座椅上,拧开矿泉水递给她。

莉莉觉得他过于殷勤了,“额,谢谢?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有助理,有场务,你可以休息一下。”

“你忘了吗?我也是实习场务呢。”杰克踌躇着转开脚步,“你休息,我不打扰你。”

他说着不打扰,但还是站在不远的地方,近一米八的大男孩存在感十分强烈。莉莉心里好笑,喝口水,对他招招手,让他拖把椅子坐到她旁边。

莉莉开玩笑,“你这么帅气,在画面里就像男主角。应该让造型师给你整理一下。”

杰克马上站起来,“真的吗?我也觉得你一开拍,就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我去找导演说下改造型。”

“别着急。”莉莉喊住他,“等下我们看看画面,我只是开玩笑夸你帅呢。”

杰克抓抓耳朵,脸红了。“我……我还不太会像你这样收放气场。你演的莉莎就是特别没存在感,畏缩受欺负的样子,但一下戏,一站直,就是闪亮亮的女明星的样子。即使你发型这样衣服这样……”

莉莉噗哧一声笑了,“谢谢?我可不觉得自己闪亮亮啊,在你嘴里的我可真是完美呢。”

“你真的完美啊,从你演克劳迪娅时就很完美了。”杰克信誓旦旦,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专注又认真地看着她。

从此以后,杰克好像抢了阿什利的工作一样,提前替她准备好水和毛巾;被欺负的戏结束,是他最快跑上前;现场太热,他用文件给她扇风;累得没胃口,他还跑出去老远帮她买冷饮和沙拉来吃。

莉莉一开始不忍心,运用特权替他设置了一个固定座位(拍摄现场只有导演、男女主角会有座位)。后来在他的强烈意愿下,也慢慢习惯他的照顾了。

杰克和莉莉也有对手戏。

某一场是詹妮弗带领女孩子们在厕所里对莉莉冲水,还把她的书包都倒出来一起冲。莉莉缩在角落一边尖叫一边抢救自己的书本。

杰克饰演的同情她的男同学敲开女厕的门,说看到老师正在巡视整个教学楼,把大家都吓跑了。而莉莉一动不动地缩在那里,浑身都朝下滴水。

杰克一言不发地帮她把书摞到一起塞进书包里,看了她一会,还是懦弱地离开了。

这场戏拍完,杰克用大毛巾替她擦头发,一边说着,“你演得太好了,我刚才看着你都觉得好心疼。而且你的手指有些颤抖得僵在那里,真是非常非常完美地表现出了莉莎的心情啊……”

杰克一边把她送给阿什利一边嘴巴说个不停,竟跟到了保姆车那里。

看他停在门口,莉莉好笑,邀请他一同上车。

自行去厕所换衣服吹头发,留下杰克有些手足无措地环顾她的保姆车——很简洁很正常的车子,桌上放着剧本和两本书,休息用的小床上挂着裙子和她日常用的小包包……

杰克有些心跳加快。

莉莉收拾好走出来看他还站着,顺手指指座位让他坐下,把换下的戏服交给门口的阿什利。

“你不敢上车?怕我吃了你?”莉莉也坐下,慵懒地把脚缩到沙发上。

杰克连忙否认,“怎么会……我就是,嗯,紧张。”

“呵呵,还是怕我。不然这么紧张,还使劲讨好我。”莉莉逗他。

“那是喜欢你才想为你做事!”杰克顺嘴说完就脸红了,又急着解释,“我,我很久以前就是你的影迷啊,我很喜欢你的。”

“喜欢我,还是喜欢我演戏?”莉莉斜靠在靠背上,凌乱的头发翘到她脸上,让杰克想伸手拂开。

他也真的拂开了。

“……”

“……”

莉莉清咳一声,换了个话题,不再撩拨他。“谢谢你。周末回好莱坞,有我的生日party,经纪人安排了马蒙特庄园酒店。你也一起去玩吧?”

“十六岁?对吗,我比你大一岁半。”

“嗯哼,也还是个小男孩呢。”

“比你大一岁半!我是个男人了。”

“好吧好吧,大男孩。”

……

到了星期五,亚历山大心情很好,几乎没在cut时发火,连工作人员搞错道具都没说什么。莉莉问他,他竟然说:“女主角马上满16岁啦,以后你可以全天拍摄,进度大大提高,多值得开心啊!”

莉莉翻个白眼,“谢谢你了,导演!”

下午两点就结束了今天的拍摄,之后大家可以选择飞回洛杉矶或留在当地。

亚历山大让人推出来一个大蛋糕,所有人站在莉莉身边对她唱生日快乐歌。爱玩闹的艾比·考尼什欢呼,“快许个愿!票房大卖?还是变成顶尖明星?”

莉莉对她笑笑,闭目开玩笑:“我希望艾比变成大明星,希望所有女孩子们都漂亮又有钱!希望剧组所有人心想事成,还有导演,导演会拿到小金人的!”

“嗷……”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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