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是我,那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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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乾乾心里狂飙泪,“我就知道我没什么好福气,现代的时候为钱奔波,穿越到这里,索性连命都没了!”
感觉身体悬空,有两人将她抬了起来,突然,她肩膀那处的人松了手,瞬间倒在地上,姚乾乾摔了个头昏脑涨,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两具尸体躺在案发现场了。
又出现了一个蒙面人!
姚乾乾吓了个半死,奈何全身都被绑起来,只能像虫子一样,慢慢往旁边蠕动。
我挪,我挪,成功挪到一块大石头后。
呸,把口中味道像抹布一样的一坨吐了出来。
接着,呸呸。
再次观看战况,呦呵,最后来的那蒙面人人武功了得,只剩了最后一个,在她瞪眼看着的情况下,蒙面人人干脆利落的将剑插进了最后一位黑衣人的胸口,血瞬间溅了出来!
姚乾乾吓了个半死,她从看过别人杀人啊,这么血腥的场面,她才到这就出现了,刚刚那些黑衣人也是想要她的命。
内心:这相府是个什么鬼!就吃了你一顿饭而已,险些两次丧命!老娘不穿了,老娘要回去!
然后她一边嗯嗯唧唧一边头往石头上撞,轻轻一撞就那么疼,要有多大的勇气才会寻死啊。
蒙面人解决战斗后,来到她身边,姚乾乾再次往后挪,我去,难道这个是终极大BOSS,也是要她的命的?宇文月斓的命这么值钱吗?
也好,自己忍不下心,让别人动手也可以。
于是她闭着眼睛,把脖子往前伸,“你要干脆一点啊,我不想感受到疼痛。”
蒙面人手中的剑唰唰几下,她身上的绳子一下子脱落,感觉身体被解放出来,姚乾乾半睁半闭着眼睛,“你,你不杀我?”
那人一言不发,把绳子收起,快速站起身来。
姚乾乾刚刚只瞟到他身上的血迹,是刚刚打斗时溅上的,连他蒙面上的眼睛都没对上。这下快速拉住他的手,“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
他忽而站住,姚乾乾咽了咽口水,“那个,阁下救我性命,总要留下姓名,来日,我好报答。”
那人转身,姚乾乾还没反应过来,他飞快的伸手洒了什么东西,她只感觉脑袋好沉,瞬间没了意识。
等到她醒来,又是回到她的床上了。
慢慢睁开眼,有四只眼睛同时盯着她,她忽地叫出来,“有刺客,有人死了!”
“夫人,夫人,您冷静一下,到底怎么了?”若黎道。
“有刺客要杀我,后面又来了一个人救了我。”
“您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都蒙着面,不过要杀我的人,尸体应该还在。”
喜言赶忙道,“我看到有人挟持夫人,可我带若黎姑姑过去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夫人,奴婢带了一众家丁过去查找呢。”
“血呢,地上没有血迹吗?”
“没有。”
都是什么事啊,姚乾乾心里哀嚎,好歹也穿越到堂堂相府大夫人身上,又是上吊又是刺杀。
宇文月斓,你到底得罪过哪众人物啊。
与此同时,四房步履极快的进了老夫人的主屋,刚刚行了礼,便让其他人都退了去。
“得手了吗?”曾氏沉沉的问。
“老夫人。”她咬着嘴唇,摇摇头,“不知谁下的毒手,我们的人,也都死了。”
曾氏突然将佛珠摔到地上。
“老夫人息怒,妾身已经将尸体处理好,不会看出破绽。”
“破绽?那女人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大的破绽!”
“不知那宇文月斓,到底有何高手保护,但老夫人放心,这件事,怎么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如果白天太过冒险,不如晚上······”
“糊涂!你也说不知有何高手,别人在暗你在明,你如何防得过?”
“老夫人,可现在老爷不在,咱们再不动手的话,可就迟了。”
“已经迟了。”她叹口气,“之言来信,圣上回京已在路上,明日,就要回府了。”
“这么快?”
曾氏起身,“宇文月斓手中无权,也是废人一个,不能在府上掀起什么风浪。她若就这样老实呆着,认命过日,留她一条命,也没什么不可。”
我还是不要活了。
她对着若黎道,“我已经决定今晚回去了。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祝你们能够好好活到百年,我······”
“额娘,额娘!”
一阵脆生生的声音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儿从门外跑了进来,青色的丝绸外衣,外面套了件暗红色的马甲,一看就是富足人家的孩子。
小人儿跑到她床前,虽然身体瘦小,但脸还是粉粉嫩嫩的,像是可口的肉包子一样。
“额娘,你身体没事吧。孩儿好担心您呢。”
姚乾乾诧异过后,心里竟涌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柔情。
她的孩子吗?
“小少爷,你额娘没事。”若黎带着笑意道。
“哦,对啊,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了哈。”她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顺势问道,“今日学什么了?”
“儿子今日学了一首诗,叫《游子吟》,儿子已经会背了,额娘想听吗?”
“哇,这么棒啊,好啊好啊,等下你背给额娘听。”
若黎道,“小少爷乖,夫人梳洗过后,就来陪少爷,少爷先去玩好吗?”
“嗯,那孩儿告退。”他脆生生道,鞠了鞠便退下了。
“夫人,您方才说要回哪里去?”
“啊?”姚乾乾反应过来,垂下眼睛,“哦,我再好好想想。”
“对了夫人,皇宫也传来消息,二小姐想归家,但太后的意思,是二小姐的性子还不太柔顺,让她多受一些教导。”
人本来就是因不同而可贵,为什么要训练成一毛一样?岂不是太无趣了。
但眼下她自身难保,也顾不上其他人。
“那,就按太后的意思吧。”
喜言进来传话,“夫人,二姨娘过来了。”
话完,一个年纪与她相仿,但看着较娇憨的女子进了来,福了福身,便坐在床边,“姐姐,妹妹来迟了。”
未等她答话,她又道,“看姐姐成什么样子了?妹妹不过在外面陪了福宝一天,回来就听说姐姐又是上吊,又是被人绑架的。姐姐,咱们不是说好了,由我陪着你嘛。”
“哦,都好了都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姐姐真是受苦了,不过姐姐也别灰心,听人说,相爷明日回来。姐姐,您到底可别太高傲,稍微和相爷服个软,一切又都顺其自然了。”
“什么顺其自然?”
“姐姐,瞧你,还装傻呢,当然是夺回主家大权啊,那时,看哪个人都还敢小瞧姐姐。您被禁足后整日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您可不知道,外面的奴才啊,都是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姐姐您是什么身份,竟跟着四房那一派,拿您不当回事了,看着妾身就来气。”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现在首要任务,是夺回我的权力。”
Power,我可是有权的人。
“可不是吗?姐姐自进相府便尽心尽力管理,谁都看得出。只是有一件,姐姐别怪妹妹多嘴。”
“不怕,你说。”
“姐姐从小在皇宫长大,规矩比府里严明得多。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姐姐管家,事事都按规矩来,未免太刻板了些。人有百疏,谁能保证自己完全不犯错,未必也都是存心的。更重要的是人情长短,姐姐一味地拿规矩来丈量人,不留丝毫情面,看似公平,其实人心早就积怨。姐姐做一百件事对的,但凡有一件出了错,便成了不可饶恕。”
“哦。”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别是在相爷面前,就算姐姐全是对的,但,也要给相爷留几分面子,才是和气。”
听完这席话,姚乾乾只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宇文月斓是个死脑筋!
在相府的第一夜,姚乾乾睡得并不安分,一来她有择床的毛病,二来发生了这么些事,头天晚上就呼呼大睡,显得她心也太大了些。
“你是谁?”
她猛然睁开眼,确定这个幽怨的声音不是出自她自己,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你是谁?你是谁?”
我X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姚乾乾翻身坐起,“你说我是谁,我就在这了我还能是谁?”
没了声音。
继续睡,一会儿又来了,“你是我的话,那我呢,我是谁?”
“大半夜不要跟我讨论这种哲学性的问题,不管你是谁,太阳都照常升起!”
“我,我的名字是宇文月斓。”
什么!姚乾乾腾地坐起来,“你,你再说一遍!”
“宇文,月斓。”
“你没死啊。”她摇头,“不对,你还没去投胎呢。”
“我,我心有不甘。”
姚乾乾摆手,“不甘个毛线啊,你都准备上吊了,你丈夫对你不好,你地位又不高,府上人对你积怨又深,赶紧去投个好胎吧。”
“可我还有三个孩子,承轩刚刚成婚,承欢还未出嫁,还有元琛,年纪那么小,我不能让他连续失去两个母亲啊。”
内心:那你还上吊,害得老娘差点被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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