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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清月点名要穆宁随行之后,一路上,细心的绿竹发现,自家小姐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看穆宁几眼。
她以前可从未见过小姐对别的男人多加留意过,就算是之前相熟的薛崇枫公子,小姐从来也只是坦坦荡荡与之相处,从未有偷看过薛公子的时候。
如此,绿竹不禁怀疑小姐是不是真的看上这个叫穆宁的小士兵了。
可小士兵虽然长得好看,但比起薛公子,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绿竹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与薛公子之间究竟差了什么:差了几分男子气概!
是了,薛公子虽称不上有多俊秀,但他高颀挺拔,爽朗清举,在寻常男子之中是极为出众的,而这位穆宁小军爷,虽五官英气迫人,但身子却比薛公子矮上一截,也瘦弱一些,与另外两名士兵比起来,也少了些器宇轩昂。
小姐怎么会看上他呢?
绿竹着实想不明白。
这一日,他们一行人在一处河边暂做休息,八月的天气还很燥热,洛杨他们纷纷跑去河边洗脸消热,沈清月撩开车上的帘子,视线不由又往穆宁那边看去。
穆宁与洛杨他们等人离得都远,背对着他们,解下脖子上的毛巾,放在水中洗了洗,而后擦了脸和脖子后,又重新系回了脖间。
沈清月一早就注意到,穆宁的衣服要么是高领的,要么便在脖子上系一根毛巾,沈清月还曾问他热不热,他说他自小体寒,不怕热。
绿竹发现自家小姐又在偷看穆宁了,耐不住好奇,便问了一句:“小姐,你对那个穆宁小军爷好像格外关注?”
沈清月抿唇一笑,收回目光来:“你觉不觉得穆宁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绿竹往穆宁的方向看了看,又认真想了想,委实想不起有何人与他相像,“像谁啊?”
沈清月眨眨眼:“像桑末。”
“像桑末?”绿竹愈发困惑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奴婢觉得不像啊,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也不像……”哪里都不像,分明是天差地别的长相。
沈清月却神秘道:“傻绿竹,我说的不是长相……”
不是长相,那还能是哪里像了呢?
这个问题直到她们回到京城,绿竹也没有想明白。
回到沈府之后,沈清月让绿竹给穆宁他们三位士兵准备两个厢房,穆宁单独住一间。
连待遇都与其他两位士兵不一样,看来小姐对这位穆宁小军爷是真的上心了。
绿竹听她的吩咐,去给他们准备厢房了。
沈清月此番回来的突然,父亲还在观文阁当值没回来,弟弟被送去学院读书了,府中只有常氏。
若按以往,沈清月每次回来,定要先去见一见常氏,给她请安问好。但如今沈清月已经得知自己的身世真相,着实无法再以往常的心态去见她,索性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院子还和以前一样,只是房间里蒙了一层细薄的灰尘。
沈清月一边吩咐下人洒扫,一边循着记忆,翻找匣盒,寻找那块佛手玉佩。
玉佩还未找到,常氏便过来了。
她用帕子捂着鼻口躲避着空气里的灰尘,来到沈清月身旁:“月儿,你怎的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差人送封信回来,我好叫人提前给你打扫打扫房间……”
正在找玉佩的沈清月转过身来,面对常氏,却喊不出那声“母亲”了,只小声地说道:“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
常氏想到之前自己因为荫补名额一事去太尉府打闹时,李君屹曾同她说,他会去青川,与沈清月解释缘由,将沈清月接回京城。
如今沈清月突然回来,莫不是已经从李君屹口中知道了自己是为了给沈清才争取荫补做官的机会,才将她骗去了青川?
“月儿,听说李君屹去凌州做官了,你可见过他?”常氏试探着问道。
沈清月点点头:“见过。”
常氏心中一紧:“那他可有与你说什么?”
沈清月想了想,只挑了一件她印象比较深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同我说我磕破了脑袋,以前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还有呢?”常氏打量着她的神色,又问。
“别的倒也没什么了。”他还同她说过,三番两次害她的人在京城,不过这件事沈清月并不打算同常氏说。
“那你还打算回青川吗?”常氏心急口快问道。
沈清月的目光微妙起来:自己才刚回来,她便问自己还回不回青川,她是在害怕什么吗?
“回的,我住几日就回去。”沈清月说。
听到她的回答,常氏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而后端起慈母的神态来,拉着她的手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天,你去青川之后,我和你父亲都挺想你的。”
“让你们担心了。”沈清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语气尽量维持着与以前一般无二的温软,“我连日赶路,十分疲累,想先休息一会儿……”
常氏满口应着:“哎,好,那你先歇着,我叫厨房给你做些你爱吃的饭菜,等傍晚你父亲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沈清月微微颔首:“有劳您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您慢走……”
常氏脸上融融的笑意在出了沈清月的院子之后便消散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又想不出来,直到走出去老远,才猛地顿悟:从她进了沈清月的院子到她出来,沈清月居然一声“母亲”都没有唤她……
想到这个,常氏的一颗心又紧绷了起来: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骗她去青川的事情?瞧她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并无两样,应该是不知道的;可若是不知道,又怎么连一句“母亲”都没喊呢?
正是因为自己为了给沈清才争取荫补的名额将她骗去青川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沈九儒对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只好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连日来伏低做小地讨好他,才换来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许的缓和,如今若是沈清月也知道了这件事,在沈九儒面前哭一哭,那自己与沈九儒的关系岂不是又要闹僵了?
都怪自己当初误信太尉夫人,没得到名额不说,还欺骗了女儿,得罪了夫君,与太尉府那边也结了仇,自己现在真是里外不是人。
沈清月终于找到了那块佛手玉佩。
黄色似金,温润细腻,拿在手中,似一只柔和如脂的手,与自己掌心相触。
沈清月重新引线,将其佩在脖间,藏在衣内,不叫旁人看见……
皇宫。
嘉和最近过得颇为抑塞。
自从她捅伤李君屹那件事之后,太后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她看得出来,太后对自己是有些失望的。
李君屹去凌州做官后,太后便替她物色起京城的青年才俊来,话里话外叫她放弃对李君屹的执念,找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人,安安稳稳的在京城过日子。
嘉和也试过放下李君屹,可李君屹和沈清月都在凌州,说不定他们早就相遇,若是沈清月没死,他们说不定已经重修旧好。嘉和每每想起这个,心里总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
沈清月除了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她究竟哪里比得过自己,能叫李君屹如此魂牵梦绕?
若非自己去襄国和亲三年,她又如何有机会嫁给李君屹?
想到襄国,嘉和更加心烦气躁起来。
襄国如今已经被邹国降服,成为依附与邹国的一个附属小国。
早在邹国征服襄国之后,陛下便派去一部分大臣掌控了襄国的朝廷,可襄国的新任国君不甘自己的国家屈就于邹国,意图挣脱邹国的把控,闹出一场政变,好在被邹国驻襄国的军队很快镇压了下去。
前几日邹国派去襄国的一位大臣回来了,称他们打算换掉襄国的那位国君,改为扶持十七皇子做下一位襄国国君。
只不过这位十七皇子,还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之所以选择这位十七皇子继承襄国国君之位,是因为这位皇子是嘉和在去襄国和亲的第一年诞下的儿子,他的身上流着一半的邹国的血。
自襄国而来的那位邹国大臣向陛下提议,既然要扶持年仅两岁的十七皇子做襄国国君,那么就需要一位太后垂帘听政,他们这些邹国的大臣在朝中辅佐,这样就能彻底把控襄国的朝廷。
而嘉和作为十七皇子的生母,又是邹国的公主,与邹国一心,做这位垂帘听政的襄国太后再合适不过了。
陛下觉得这个办法很是不错。
嘉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如同坠进了冰窟一般,那段她想极力抹去的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她跑去找太后,同太后哭诉,她宁愿在京城随意找个人嫁了,也绝不愿意再去襄国。
襄国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一个地狱一般的存在。纵然这座地狱如今已经被邹国掌控,可若是叫她再回到那里,想起那三年日日夜夜的惊恐与不安,她会生不如死的。
至于那个孩子,嘉和更是对他深恶痛绝,因为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个好酒淫乐的老国君,就会让她难以抑制的作呕。
太后看着她泪如雨下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如同扎进去芒刺一般痛苦。
她又如何舍得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再去襄国遭罪呢?
她只能答应嘉和,会尽力劝说陛下,叫陛下再想别的法子。
可嘉和心里还是无法安心:太后只是说会尽力劝说陛下,却不能保证一定能让陛下改变心意。若陛下执意要她再去襄国,如同当初送她去襄国和亲一般决绝,太后又能奈何呢?
倘若有一人能代替她去襄国就好了,反正那个所谓垂帘听政的太后,不过是她的儿子一样,都只是邹国把控襄国的傀儡罢了。
嘉和这样想着,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让陆卓派人去杀沈清月了。
不知道沈清月现在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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