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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舟眉眼微动,檐下泠泠微光落在他肩头,眼前怯生生的小姑娘收回了手,脸红得更厉害了。

小姑娘还有未脱的稚气,身着藕荷色的香云纱襦裙,身形纤细,面色皎皎,一股子娇俏灵动。

许是心里头害怕,拉扯自己衣袖的手飞快缩了回去,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却盛满了光芒。

他甚少和姑娘接触,十五岁的阿虞已经出落的玲珑窈窕,扯他衣袖的若是旁人,他必然一把挥开了,但触及她无辜的眼神,一时心软下来。

他想起幼时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想起吴疾说她面对富绅时的决绝,眼前的人,与多年前粉雕玉琢的身影重叠。

那一声哥哥,叫他忽然破防,心间盘桓的坚冰无声消弭,阿虞还惶然望着自己,他终于放轻了语气:“一路辛苦,从今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波澜不惊,面色却缓和下来,阿虞总算放下心,欣然一笑。

小姑娘的雀跃都摆在脸上,那些腌臜事儿没让她害怕,这么盈盈笑起来,眉眼俱是柔软。

他脸上露出一缕稍纵即逝的淡笑来:“还没用饭吧,厨房备好了,当是团圆饭了。”

阿虞乖巧的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进门,前面的人身如松竹,哪怕只是背影也颀长而挺拔。

她崇敬看着这位龙章凤姿的哥哥,四散的魂魄归了位,心里前所未有的欢喜。

容舟一回头就看到她熠熠生辉的眸子,一时怔了怔。

小姑娘亲亲热热的跟上来,他也没恼,淡声道:“舟车劳顿,净手吃饭吧。”

他敛眸在饭桌前坐下,阿虞在跟前迟疑了半晌,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位置。

容舟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热腾腾的菜肴上了桌,阿虞一边吃一边觑哥哥的神色。

其实她有好多话想说,但哥哥规矩似乎很严,吃饭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地只能听见碗筷触碰的声音。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时不时的瞥上一眼,直到容舟被打量的不耐烦,才错眼看她:“饱了吗?”

阿虞俏面微红,忙不迭的低下头去吃饭。

吴疾说了去接她的状况,小姑

娘吓得不轻,险些被绑上花轿,脱了险不是哭啼诉苦,而是讨要被富绅私吞的家产,当真也是爱财了。

这么一路颠簸千里,寻常人都吃不消了,她却还神采奕奕的模样,显然没受多少影响。

容舟对这个妹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去花园扑蝴蝶的时候,七八岁的姑娘好玩,总有使不完的劲儿,她常来书房,也不进门,就在窗外小心翼翼的观望着,趁他抬头的时候,娇滴滴的唤一声哥哥。

他从不理会她的狡黠和奉迎,哪怕到了他进京赶考那日,她哭成了核桃眼,他也不曾心软半分。

这么多年过去,官场沉浮,几度生死,有些事情慢慢看开了,眼前这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很懂事的,人死债消,过去的恩怨,他何故再牵连她。

容舟搁下筷子,没了吃饭的心思,但看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道:“我带你去你的院子看看,还缺什么同我说便是了。”

阿虞不住地点头,眼眸里盛满了璀璨天光:“多谢哥哥。”

用了饭,容舟领她去休息的院子,婢女樱桃跟在后头。

夜色浓郁,府中各处掌了灯,游廊弯弯绕绕,连接了前方的小院儿,过了垂花门又能见不同风景。

锦州的老宅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已经足够气派了,没想到哥哥的宅子更加大,阿虞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生怕走丢了。

容舟踩过青石板路,放慢了脚步,阿虞一时没注意险些撞到他后背,急忙往旁边退了退,脚下却一滑。

他回首,伸手慈悲捞了她一把,继续往前走,声色淡淡的:“京城不比锦州,处处得要做规矩,我不愿约束你,可少不得有见客的时候,规矩体统还是要学的。明儿起,我安排嬷嬷来教你,你只管学,将来用得上。”

“都听哥哥的。”大户人家自然不是小门小户,阿虞找到哥哥,第一想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这京城勋贵众多,多学点总不会错。

绕了几个弯,在她险些眼花糊涂的时候,总算到了容舟安排的小院。

精致的屋子各处都是崭新的,显然是才布置的,廊下挂着灯笼,柔和的光芒将这座小院儿点缀的无比温馨温暖

,几个丫头婆子立在那里,看到主子纷纷屈膝行礼。

“你身边就一个丫头必然是不够的,我拨了几个人来,你随时使唤着。”

卧房干净宽敞,远比她在锦州的闺房要好,阿虞心头感动:“哥哥安排的这样周全,倒叫我过意不去了。”

这对容舟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的事,他吩咐一声,不出半日就能收拾个院子来,阿虞受宠若惊,他却自觉没使多大的力。

“应当的。”

进了明间里,彼此落了座,灯火里的容舟高洁明朗,深邃的眉眼向来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但他似乎在克制,尽量表现的温煦柔和。

阿虞痴痴望着他,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少年逐渐重合,她想起年幼时跟在容舟身后的岁月。

她记事的时候,哥哥已经长大了,兄妹俩相差十一岁,便隔着遥远的鸿沟。

可她就是喜欢哥哥,哪怕他从来冷眼相待,她也忍不住拉一拉他的衣袖。

这或许是刻在骨子的血缘,哪怕几年不见,她也依旧想要靠近他。

絮絮说一会儿话,容舟见天色已晚,略待片刻叫她安置便准备走了。

她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转身出门,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心酸同时涌出来,悄悄红了眼角。

“早点睡,我走了。”他回身一笑,朝她摆摆手。

下一刻却被她拉住了袖子,他垂眸,迎上一双明亮的眼眸,小姑娘可怜兮兮的说:“哥哥,我能哭一哭吗?”

这是她的习惯,使小性子时总爱揪他的袖子。

那些年,她不过到自己腰间,粉雕玉琢的娃娃,总跟在他身后,像尾巴似的甩不掉,一晃多年,她已经有了纤长的身形,清晰的眉眼,是个大姑娘了。

他还没说话,胸前忽然被一团柔软的身子贴住,两只手抓住他身侧的衣裳,小声呜咽起来。

“哥哥……我真的好想你……我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哽咽着,伤心欲绝。

天知道她身陷绝境时,是多渴望哥哥可以来救救自己,那些凶神恶煞的人闯进家门来,她一个未出阁的弱女子如何抵挡得住。

她嘴上说不愿拖累哥哥,心里却一直

盼着容舟能来救一救自己。

跋山涉水,几经波折,终于见到了亲人,她到底是绷不住了。

容舟神色渐缓,眸中染上几缕蔼蔼灯火,没有白日里大理寺卿身上的孤高狠绝。

他温声说:“咱们家里统共剩我们两人了,从前是我心怀芥蒂,不愿见你,如今你好歹来了,我必不会亏待你。”

阿虞藤蔓似的缠在身上不肯松手,他扒拉了一下,小姑娘还哭得震天响,好在身上衣裳是黑色,留了印记看不见。

大理寺卿不喜人近身的,更何况女子,他有一瞬的僵硬,但怀里这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怕再不济,他们之间也有斩不断的血缘。

登高多年,恪守已身,在旁人眼里,他是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的大理寺卿,这些年明里暗里、直接间接死在手里的人,不知有多少,亲情是什么味儿已经记不清了。

他还记得阿虞出生时的模样,父亲抱着皱巴巴的小娃娃给他看,欢喜道:“怀瑾,这是你的妹妹!”

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已经有很深的心思了,因为母亲的死,讨厌父亲,讨厌继母,也讨厌这个才出生的婴儿。

年岁渐长,看他们亲密无间,他愈发心寒,再不能在容家找到一席之地。

后来父亲死了,他心里的诸多怨恨消散了大半,可他仍然不喜欢那对母女,他们夺走了本该属于他母亲的一切。

高中回乡时,他看到了人群中那道小小的身影,那么欢喜,那么渴望的看着自己。

他只淡淡瞥了一眼,便转身走了,所有和她们有关的,都被他无情的抛在了身后。

直到几日前那封书信送来,他知道了她的遭遇。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和地头蛇较量,他若不伸出援手,她这会儿就该成为那个富绅的小妾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微庆幸的,年轻明媚的女孩子还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倘或她真出了事,他还不知该如何跟地底下的老爷子交代。

这些年他一边对幼时的事耿耿于怀,一边又渴望着能有人伴在身侧,一个人伶仃七年,到底把那些恩恩怨怨遣散了。

朝堂磨砺七年,他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位置,早已坚硬如冰。

可不知为何,当容虞扑进怀里,淡淡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他也许真是孤单太久了。

他叹了口气,在那单薄的脊背上拍了拍,任由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最后倒是阿虞自己不好意思了,忙站直了身子,情绪缓缓平复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赧然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容舟眉眼平静,也没生气:“不怨你,早些睡吧。”

容舟官至大理寺卿,正三品的衔,官职不高,手上权利却不小,所有重大疑案难案,皆从大理寺过,上到皇亲贵戚,下到官吏小史,不一不想绕着他走,毕竟谁也不想跟大理寺打交道。

阿虞以前只知道哥哥做了大官,却不想竟是到了这样高的位置,难怪看他不苟言笑。

若是温和软弱一些,怕是在这里难以容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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