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清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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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圣人除了阵符之法独步洪荒外，还有一技洪荒之中无人能出其右，那就是上清剑道。修炼剑法的修士如过江之鲫，但是能将剑法提升到道之境界的却是少之又少，除了上清圣人外，也就大师伯太清圣人和血海之主冥河道人可以做到。

大师伯修炼的是阴阳剑道，后世广为流传的两仪剑法就脱胎于太清圣人的阴阳剑道。凌虚自己早已习得两仪剑法，但却没能将之提升为阴阳剑道，这主要与凌虚领悟的大道不是阴阳大道有关。

血海之主冥河道人领悟的是杀戮剑道，据说与其执掌的元屠阿鼻两柄杀剑有关，元屠阿鼻二剑应杀戮大道而生，落于洪荒血海之中，被血海之主冥河所得，而后领悟杀戮法则，创出杀戮剑道。

虽然大师伯与冥河老祖的剑道威力都很惊人，但是与通天教主相比还是谦逊一筹。通天教主先得十二品青莲茎所化的青萍剑，领悟出生剑，而后又得诛仙剑阵，从中领悟死剑。

通天教主倚仗自己的才情，将生剑、死剑融会贯通，创出青莲剑道，生死轮回全在教主通天一剑之下。

此次门下弟子出岛不像之前那般，志在游历增长见识，此次却是要参与征战，协助人族平定洪荒之乱。即使已经赐下灵宝的通天教主，犹有担忧，为了保险起见，教主准备将自己领悟的剑道传下以增强弟子的实力。

通天教主之前离开，却是为了给弟子们时间祭炼灵宝，同时也是让他们调整好状态，以便传道时，他们的收获更多。虽然没有在碧游宫中现身，不过教主却一直在关注着宫内弟子，见弟子们陆陆续续将灵宝收入体内，然后开始调息自己，教主再次现身云床之上。

“拜见师尊！”老师一现身，那圣人出现特有的异象在碧游宫中显现出来，众弟子起身向前见礼。

“都起来吧！为师现在传你们青莲剑道，并为你们演法，具体能领悟多少，全看你们在此道上的悟性了！”

众弟子一听，纷纷坐下聆听教主传道。教主先讲解了青莲剑道的真意生死轮回，圣人讲道言出法随，众弟子置身于生死轮回意境之中，或生或死，体会轮回奥秘。

讲完生死轮回，通天教主接着讲起剑道，沉浸在意境之中的弟子瞬间感应到剑意临身。由于个人感悟不同，在这剑意中众弟子领悟到的却各不相同，一剑袭来，生机无限，救死扶伤；一剑刺去，杀意滔天，天地血红。

众弟子沉浸在通天教主道法意境中，形态各异，或哀怨，或大喜，或悲怆，或无情。通天教主一边讲道一边查看弟子门人的表现，作为大弟子的多宝道人，面带怒容，神情坚毅；金灵圣母俏面含霜，怒火冲天；看着自己两名入室弟子皆是如此表情，通天教主有些皱眉，好似对此有些不满。

教主又将目光移向龟灵、无当身上，只见龟灵圣母一脸狠厉，而无当圣母则是一脸悲悯，见此通天教主的眉头皱的更狠了，不过仍没有做任何表示，继续一边讲道，一边查看其他弟子的神情。

当教主看到凌虚时，却看到凌虚脸上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皱眉，时而豪情万丈，时而悲愤欲绝。见此通天教主紧皱的眉头才稍有松懈，转而看向坐于凌虚之后的云霄。

只见云霄神情坚毅，随后化为不忍，最后又是悲愤，再而变为决绝。通天教主见状皱着的眉头再次松了一些。只是再看到云霄身旁的碧霄、琼霄时，教主松懈下来的眉头再次皱紧。

青莲剑道讲究一剑生，一剑死，即可救人，也可杀人；即可用来护道，也可用来杀身，将生死轮回之道以手中之剑显露人前。

通天教主通过观察门人弟子的神情，却是能看出众弟子感悟的如何，只是让通天教主有些失望的是，大部分弟子只能从中感悟到其中的一点，连生剑或死剑都无法全部感悟出来，也只有凌虚，云霄，乌云仙三人领悟出了生死轮回之意，不过也不够完全。

通天教主通过观察，众弟子中也就凌虚领悟的最多，或许能达到七八成，云霄只有六成，乌云仙只有五成半，而作为入室弟子的多宝四人却只领悟了四成，而且其中三人领悟的还是较为简单的死剑，也只有无当圣母领悟了生剑。

对于弟子们的表现，通天教主虽然不甚满意，却也无可奈何，悟了就是悟了，即便通天教主讲的一般也能领悟，如果弟子在此道上没有天资，即便让师尊鸿钧来讲，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凌虚此时却是不知自己老师心中的想法，此时的他却是如鱼得水。通过听老师讲道，凌虚逐渐明白了剑的含义，明白手中剑的意义。

手中持剑，一剑是生，一剑是死，生死转化全在自己手中之剑，一剑刺出，或生或死。随着对青莲剑道的领悟加深，凌虚周身也逐渐溢出剑意，与通天教主营造出的意境相应贺。

通天教主见此，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顿时舒朗了不少。一连讲道十年，通天教主才将青莲剑道全部讲解完，讲完之后通天教主见弟子们还在领悟，也就没有撤去剑之意境，而是留下供弟子们感悟，不过自己却没在宫中停留。

如今五十年之期已到，通天教主不能让门下弟子长久就在碧游宫中，于是留下一帖，令众弟子醒来之后，自行离去，前往洪荒助人族平定祸乱，然后就离开碧游宫，遨游太虚。

教主讲道停止后，就陆陆续续有弟子从感悟中醒来，醒来的弟子表情也是不一而同，心志坚毅者一脸惬意，只因心中只有自己的道，对于剑道领悟并不强求，故而不以己悲；心思醇厚者见自己未能充分领悟老师所传之道，心中却是有些戚戚然。

醒来的弟子看到老师留下的法帖后，纷纷向云床之上施了拜礼，转身离开了碧游宫，回去准备一番后，等上自己交好的同门道友，然后一同下山辅助人族平定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