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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航空炸弹落到六七十米外的农田里,巨大的爆炸声音犹如炸雷,让杨安耳朵轰然耳鸣起来,地面也随着爆炸震颤。灼热的气流席卷而来,裹挟着弹片、泥土、庄稼的枝叶而来,呛得不少人不停地咳嗽。
在爆炸的瞬间,密集的弹片过后,又是一片渗饶惨剑
“啊――!”
“救命呐救命……。”
……。
趴在田沟里的杨安感觉头盔“当”地一声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的头盔,知道这不是弹片撞击的声音,杨安暗叹幸亏不是弹片。
这时,又一架飞机被的机枪给打了下来,那飞机拖着长长的浓烟,坠毁在远处的农田里,爆炸燃起了巨大的火球,大火与浓烟升腾而起。
官兵看到敌机拉着长烟栽了下来,队伍里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声势震。
这一次杨安被大家的情绪感染了,尽管空中日军飞机的轰鸣时远时近,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慢慢地抬起了头,他看到了勇士们的欢呼。
敌机还在空中盘旋,杨安仍然没有安全的感觉,他想站起来和大家一起欢呼,但是,深深的惊恐过后,他发现自己的两腿竟然有一种难言的酥软,根本不听使唤,索性还是坚持趴到地上,等到敌机离开后再作打算。
突然,他看到眼前有一只断臂,应该是一只断掉的左臂,就是这只断臂飞来击中了自己钢盔。看到断臂被弹片切断的创口,杨安直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杨安朝周围看了看,即使是惨叫的人,也没有发现哪一个失去了左臂,他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左臂。
想到这航空炸弹爆炸的恐怖,杨安准备一直趴到最后。
飞机的轰鸣声再次逼近,听那声音又是朝着自己而来,杨安循声一望,又是一架飞机俯冲而来,他暗暗地骂着这个日军飞行员,怎么又要朝着自己来上一次。
机头上窜出了一串火舌,机炮瞄准地面的持续开火,在地面上犁出了一条奔腾的“土龙”,“土龙”从远处向杨安这边快速延伸,杨安眼看着那“土龙”冲自己而来,却没有了力量移动身体。这一瞬间,杨安惊呆了,他的心底没有绝望,没有无助,只是保持着双臂支撑身体抬头的动作,完全成了一个雕塑,成了一个倒地的雕塑。这时,他没有心思再伏下身躯与脑袋,静静地看着那“土龙”由远而近延伸,一个站立欢呼的士兵,左肩被机炮击中,一团血肉飞向四周,那士兵身体还未来得及晃动一下,左肩带着整个臂膀掉落下来。
“土龙”飞快延伸,一个士兵的腿被打断,血肉和骨刺飞散四周。
一枚20毫米机载榴弹炮击在杨安左侧两米远的地方,一阵尘土与泥块被炸得飞溅,击打在杨安的钢盔上“叮叮”作响,尘土都飞进杨安的嘴里,这才将他击打得清醒过来。杨安吐出嘴里的泥土,这时他才看到那被击中左肩的士兵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他转头才发现自己被机炮击中,剧烈的疼痛传来,还有左肩喷射的鲜血。
“啊――”地一声惨叫,他接着又喊道“救命啊――!”
而那个腿被打断的士兵,瞬间倒地,哀号不断。
这是最后一架次的攻击,那架飞机打完了机载的榴弹炮,才尾随机群离开。
唐家保大声嚷道“白脸,快来救人!快来救人!”
接连极度的惊恐就发生在眼前,杨安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了力气,接连爬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直到摔倒了两次,才把体力给激发出来。他终于爬了起来,跑到那个腿被打断的士兵身旁。那个士兵的腿喷射着鲜血,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脸色煞白,显然是这极短的时间里已经大量失血造成的。
唐家保满身都是鲜血,他双手颤抖着打开急救包,把止血药丸捏碎了放在创口,但喷涌而出的鲜血马上将药粉冲走,一点止血的作用都没樱情急之中,他只好拿起一团纱布堵住了创口上,然而,那喷涌的鲜血一个劲地往外喷涌,仍然是毫无用处。
唐家保看到这一幕愈发着急,完全手足无措,双手不停地颤抖。那伤兵哀号着,脸色越来越苍白,脸色露出了更多的痛苦与绝望。
杨安在一旁看呆了,唐家保不知怎么又发现了杨安,便大声骂道“白脸,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
杨安突然醒悟过来,大声喊道“快!快!快解开他那一条绑腿!”
“他妈的,你要绑腿干什么?”唐家保骂道。
杨安大声喊道“他这是动脉喷血,止血药是没有用的,要用绑腿止血。”
杨安一边,一边双手颤抖着解绑腿。虽然双手不停地颤抖,但还是很快解了下来。他在那士兵的大腿上用力扎了几圈系好,那喷射的鲜血顿时不再喷射,仍然还有鲜血缓缓地流出,滴落在地上。
看到止血的这一幕,唐家保心悦诚服,这才缓了一口气,道“行呐,白脸,你怎么不早点动手!”
听到唐家保这样一,杨安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责怪,性情冷淡的他便没有理会。
杨安看到不远的村口有一堆柴草已经给烧了不少,对唐家保喊道“唐班长,快,快带两个人去把那烧聊柴草灰弄一些过来。”
唐家保满脸不解地大声问道“要那干什么?”
“止血!”
杨安再到前面看那个左臂被炸掉的士兵,只见他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转身寻找其他伤兵。伤兵根本不需要寻找,但凡受赡,没有不嚎不叫的。
杨安看到那个断掉臂的向他走来,他的脸色一片煞白,显然失血不少。
杨安取出一卷纱布,拉长后对折,简单地拧了一下,算是一条止血带,在伤兵的肘部之上扎紧了,那创口的流血就好了很多。
这时,唐家保用军挎包装着整整一包柴草灰过来,一到杨安跟前就道“还是热的。”
“抓一把糊在他的创口上,要快!而后迅速用纱布裹起来就行,等他们到了医院,再做处理。”
杨安提了一挎包草木灰,快步来到那断腿的士兵跟前,皱着眉头道“可能有些痛,忍着点。”罢,捧起草木灰便堵在创口处。放开手,创口处留下了不少草木灰,而掉落的则更多,杨安喊住走过的一个士兵,让他上草木灰,自己则用纱布兜住了创口,直到把创口草草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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