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匠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八章 纸糊的证婚人,阴倌法医,天工匠人,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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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禄说的,正是我感觉奇怪的。
陆小龙说‘封家’的房子大,那是因为,城河镇在阳间,就是一片普通的墓园,每一块墓地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这姓封的家里如果很有钱,大可以去高级些的陵园,置办一块有着亭台楼阁,花园别墅似的大墓地。
怎么想,他家人也没理由在这里买三块普通的墓地,打通了让他‘住’。这说不过去啊。
我也只是感觉奇怪,因为我认为这跟找窦大宝没什么关系,所以也就没有再多想。
这时,之前的老镇长走了进来,说时辰到了,让我们去正屋观礼。
阴间结亲,到底不像阳世那么隆重。
不过,不大的小院里,屋里屋外站了几十号人,也是很嘈杂了。
可能是因为交的礼金多,又或许,是因为我们替城河镇除了二害,老镇长给了我们特殊照顾,把我们领进了正屋,在一侧给我们安排了座位。
看着正屋的布置,不知道为什么,白晶似乎有点失神。
孙禄凑到我耳边说:“这排场也有点忒小了,到底是办喜事,怎么不该张灯结彩,搞的热闹一点?单是摆了桌酒席,也太敷衍了吧?”
我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你还真以为,鬼结亲就像电影里演的那么大张旗鼓?要说不热闹,也未必,只是热闹的场面不在这儿,而是在‘上头’。”
“你是说,这会儿这姓封的家里人,也在阳间摆喜酒?”
我点头,孙禄看着酒席两边的两把太师椅,忍不住又问:
“等会儿拜堂的时候,新人是不是也得拜父母高堂?这俩空座,难道就是给新郎官的高堂留的?”
我摇摇头,“我只是打听过一些有关结阴婚的事,具体情形如何,我也不大清楚。”
我轻轻拍了一下发呆的白晶,小声对她和孙禄说:“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那就等观礼完再说。如果能见到大宝最好,要是见不着他,等新人一拜完堂,咱就去问问老镇长,不行就再去别处找。”
白晶像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愣愣的看了当中的酒席一会儿,忽然蹙着眉头对我说:
“你说公鸡拜堂,是死鬼娶活人,那男的死都死了,女的却还活着,两人结了亲,那女的会怎么样?难道要一辈子守活寡?”
我也是忍不住皱眉,低声说:“我们是来找人的,别的都不管。”
白晶没再说什么,可是看样子明显很不忿。
我暗暗叹了口气,给死鬼结亲,而且还是迎娶活人,这绝对是陋习。我对此也是很反感的。
可天底下看不过眼的事,实在太多了,哪是样样都能管得了的。
白晶,甚至是孙屠子这会儿也开始有点愤愤不平的意思,可他们有没有想过,就算这件事再怎么荒诞,如果女方家里不同意,这亲事又怎么能促成?
我想再叮嘱两人,千万别轻举妄动,一旁的老镇长已经高声唱喏:
“时辰到~先有请证婚人入场~”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忽然传来一阵“库擦库擦”的怪声。
我下意识的顺着这声音一看,就见一个老头迈着方步,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这老头看年纪约莫五六十岁,鹤发童颜,身材很是高大威猛。身穿新做的长袍马褂,很有一副家主长辈的派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老头有点古怪,不光因为他走路的声音怪异,主要还是我看他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这老头也太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总觉得他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祸祸,这老爷子难道就是姓封的家长?”孙禄边小声问,边下意识的搭住我的肩膀。
就在他的手碰到我肩膀的时候,猛然间,我就觉得眼巴前似乎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紧跟着再看向那老头,我不由得浑身剧震,差点没喊出声。
这时我看到的,哪还是什么形态威严的老人,那分明就是一个彩纸裱糊的纸人!
这纸人和活人差不多高,头脸是用粉红色的彩纸糊的,两颊还抹了腮红,难怪看上去‘红光满面’呢。
“我去!”
感觉孙屠子像是打了个寒颤,我忙扭脸向他看去,两人四目相对,我立刻就明白,我看见的,他竟也看见了!
我没有立马就去关注那纸糊的老头,而是略一思索,目光落到他仍搭着我肩膀的那只手上。
貌似之前陆小龙出现的时候,我就先看到一团绿光,那时候,孙屠子的手似乎就是搭着我的。
这会儿又是他搭着我,我们便双双看穿了那老头是纸糊的,难道说,只要孙屠子一碰到我,两人就能够看到鬼眼都看不穿的事物?
我只是想到这一层,也顾不得细想这当中的缘故,见那所谓的‘证婚人’已经入座,便重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正桌上。
纸人做证婚人,在我搜罗到的关于阴婚的所有讯息中,可是闻所未闻的。
我正试着琢磨这当中的门道,白晶忽然拍了我一下,“嘘……你看看那边,那个大胡子……大和尚,是不是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大和尚?”
我一愣,顺着她示意的方位扭头一看,眼珠子就差一点从眼眶里弹出来。
我刚才只顾着看那纸糊的老头了,没留意,在和老头出来的位置,相对的另一个角落,也就是靠近我们这边后方的内堂里,竟也迈出一个人来。
这人体格壮硕,留着半寸长的短发,一脸络腮胡子毛扎扎的活像个大猩猩。
和纸糊老头不同,这人身上并没有穿那种旧式的礼服,而是斜披着一块大红布,就跟电视里披袈裟的和尚差不多。
也正是因为他这副样貌、这身打扮,白晶才说他是‘大和尚’。
我和孙屠子却是一眼就认出,这货特么的不就是窦大宝嘛!
他身上披的根本不是什么袈裟,而是那块野郎中遗留的红坛布!
“丫怎么成证婚人了?”孙禄说着就想站起来。
这时我却是发现,窦大宝明显也看到了我们,他没有立刻过来和我们相认,而是朝对面的纸糊老头努了努嘴,又暗暗向我递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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