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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许久,也到了正午之时。
五个人中,汤萍没有任何的收获,彦煊倒是找到了一些稀罕的灵草种子,而且价格嘛在汤萍帮着讨价还价之下倒也不贵,因此显得美滋滋的。
而钱潮是收获最大的一个,李简一直跟在他的附近,眼见着钱潮一次次的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石付给那些散修,他默数了一下,这一上午钱兄弟花出去的灵石总有百块左右了,不禁暗叹,到底还是露了白,只要那些散修中的有心人一直盯着钱兄弟,那肯定就知道他身上的灵石必然不少,看来等回程之时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正想着这些,李简就听汤萍在一边说道:
“不行,陆大哥,你怎么中午就想喝酒呢,那到了晚上你怎么办,难不成再喝一场吗?要我说咱们中午找个像样点儿的茶楼喝点茶,用些茶点,然后继续在瑞轩镇上逛一逛,这瑞轩镇这么大,咱们才逛了这么点儿地方,那怎么行,等晚上再去那摘星楼,如何?”
“呃……好吧,那就晚上再喝。”陆平川无奈只得答应,不过那副窘态倒是让汤萍和彦煊二人看了都想笑。
就这样五个人离开这里,打听之后便向着一处名为“白鹤楼”的茶楼而去。
这白鹤楼在瑞轩镇上也是颇为有名的地方,茶水和茶点据说都是一流。
白鹤楼果然热闹,五人远远的看见白鹤楼的招牌的时候也看到了那茶楼门口出出入入的人流。
正当五个人到了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唤钱潮。
“咦!钱小子!”
钱潮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迎面从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骆缨,文苑,陆双,言霜和骆宾五个人。
骆缨几个人对于钱潮几个人出现在瑞轩镇上十分的好奇,这几个小家伙前些日子的修为如何他们心里都有数,能来瑞轩镇了,难道……
她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十分惊奇的说道:
“诶呀,真没想到,你居然已经突破了小五关了,难怪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些天,刚突破也不久。”
到底都是认识,钱潮几人纷纷见礼,彼此间攀谈了起来。
“喂,汤丫头,好歹我也是你师姐,就算你看我不顺眼,但见了面总要打个招呼吧?”
骆缨也不是省油的灯,发现汤萍那丫头对自己身边四个人都行礼,唯独对自己爱答不理的,顿时就不干了,依着她的火爆脾气,那定然是要当面说出来的。
汤萍无奈,只得装模作样的又行了一礼,说了声师姐好这才作罢。
“哼,这还差不多,喂,钱小子,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几个是来看热闹的,以前总听人说这瑞轩镇上的热闹,早就想来但却来不了,现在突破了小五关自然要来了。”
“哦,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散修和其他世家的人多一些罢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我们一起结个伴,这路上也不是很好走的。”
汤萍一听马上接口说道:
“不用了,骆师姐,我们刚来这里,还要好好的玩几天的。”
彦煊听了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袖,陆双也无奈的轻笑,倒是言霜有些不明所以。
骆缨又瞪了汤萍一眼,然后才说道:
“那好,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了,就要回去了,你们回去路上可要留神一些,最近还是不太安生。”
“是,多谢师姐提醒。”
然后骆缨几人道过别,便离开了。
骆缨心里还是有些感叹的,到现在她都觉得钱潮这小子若是能拜在自己的祖父门下定然是件好事,不过后来文苑将自己劝说文冕时的事情与骆缨说了,骆缨这才意识到那些前辈们之所以不收钱潮为徒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自己的祖父一直不肯告诉自己罢了,既然如此,那骆缨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每当想起来尤其是看到钱潮的时候便会觉得十分的可惜。
看着那五人离去的背影,彦煊说道:
“怎么他们五人也在这里呢?”
“谁知道呢,大概是那个言霜想来这里看看吧。”汤萍答道。
不过彦煊的意思可不是这个,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隐忧,这个言霜出现的地方,说不定就会有一场风波的。
……
就在钱潮几人远远的看见了白鹤楼的招牌的时候,也在白鹤楼的楼上,临窗的一个位置,有两女一男正隔岸相坐。
那个男子生的面皮白净,长眉大眼,倒是个好相貌,此人肩膀宽阔,虽然是坐着,但想必此人站起身来也是个身形高健之人。
坐在他对面的是两个女子,年岁稍长一些的,生的端庄秀丽,尤其一双细长的凤目,让此女平添了几分的威仪,此女的秀发尽皆绾起,梳得一丝不苟,细眉之上,额头光洁饱满,樱唇之上,琼鼻挺翘,若硬要说此女的面相有什么瑕疵的话,那就是她的两颊略显消瘦,让人看了总觉得有几分刻薄之意。此时虽然是在茶楼闲坐,但此女也是腰板挺得笔直,这让人看了隐隐得有种亲近不得的意味。
坐在她身边的几乎还是一个小丫头,不过身量已经渐渐长成,也显出了几分窈窕之意来,这丫头容貌上与身边的女子颇有几分相似,不过不同之处在于这小丫头的相貌颇有几分俏秀伶俐之意,殊显可爱。
此时那小丫头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差点,而那女子则与对面的男子说话。
“听闻曹兄正在为筑基闭关,怎么就出来了呢?”那女子问道。
“不错,前阵子的确是在闭关,奈何心绪不宁,尝试了几次,最终放弃,强行闭关怕是要出岔子的,所以才出来走走,寻找一下机缘。”
被称为曹兄的男子轻笑着说道,看向对面女子的目光中有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倾慕的意味。
“心绪不宁……既然是心绪不宁,出来排遣,怎么曹兄是独身而游,不见栖霞山姓梅的那个丫头呢?”
“上官师妹,在下正是为此烦恼,或许是在下以前有何事让那位梅师妹误解了,由此那位梅师妹嘛……呵呵,不过此事终究不好解释……”
“不好解释?曹兄怕是不愿解释吧,糊涂着……暧昧着,不正是曹兄一向所喜吗?”
姓上官的女子倒不客气,这话直接说出来倒让对面的那位曹兄一时语塞,就连旁边一直吃着糕饼的小丫头都抬头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那位曹兄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楼下传来一声:“咦!钱小子!”
骆缨招呼钱潮的声音不算小,因此传到楼上来被听得清清楚楚。
那姓曹的倒未在意,正想着该如何应对面前女子,不过那位姓上官的女子听了却一皱眉,说了句:“是骆缨,她也在这里。”
那姓曹的这才从窗口望了下去,正看见楼下的骆缨等人将钱潮五个人拦住说话。
“不止是骆缨,就连那言霜也在这里,还有文苑、陆双,嗯,对面那个小家伙好像就是前些时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钱潮吧……”
姓曹的这样一说,那个吃糕饼的小丫头倒是在意了,她坐的并不临窗,便抓着一块糕饼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待看清了之后,马上就气鼓鼓的扭头说道:
“姐,就是那个丫头,抢了我的翠枝青!”
这翠枝青嘛,乃是一众灵禽,而这个丫头嘛,则正是上午汤萍等人在散修那里闲逛时遇到过的,先是一连串质问那个散修,然后又瞪了汤萍几眼,将汤萍弄得莫名其妙的那个丫头。
听到妹妹的说话,这位姓上官的女子也偏头向楼下看去,她一眼就认出了汤萍,倒不是认识,而是汤萍身上那湖蓝色的衣裙如她与那个小丫头身上所穿的是一样的,看来三人都是水云谷的弟子。
“你是不是弄错了,难不成你看到她买那翠枝青的卵了?”姓上官的女子有些怀疑的说道。
那小丫头瘪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一定是她,当时那里再没有水云谷的人了,而且我看她还在别的散修那里挑选灵禽的卵,一看就是个行家里手,她看那些鸟卵就跟姐姐你挑选那些灵禽卵的时候是一样的,那翠枝青也就只有姐姐你知道是好东西,除了她我再想不出还有谁能买走了。”
姓曹的男子看了看,轻笑了一下,说道:
“那个丫头嘛,我认得,是你们水云谷汤伯年前辈的孙女,嗯,还是姑获前辈最小的弟子呢,叫汤萍,哦,旁边那个小子就是钱潮。”
“汤萍,原来是姑获师叔的弟子。”姓上官的女子细细的看了几眼,将汤萍的容貌记在心里“不一定就是她买走的,识货的人多着呢,那翠枝青就算没了,以后姐姐再给你弄也就是了。”
那小丫头这才从窗口回来坐下,还嘟囔着什么“一定就是她……”
“说起来丘师伯也好久没在宗内出现了,他老人家到底……”姓曹的男子总算是岔开了话题。
“谁说的,我师父前阵子回来过,来取些东西,据他老人家说,好像他要找的东西有眉目了,然后就匆匆的离去了。”
“哦,原来如此……”
骆缨招呼钱潮的声音不仅仅引来这个姓上官的女子目光,白鹤楼上临街的窗口中几道目光都看了下来,而且就算是在楼中,也有人把目光一直盯了向楼梯之处。
……
钱潮五个人上了楼,在二楼找了一处清净的角落坐了下来,等茶水与差点端上来之后,几人边吃边聊。
“喂,钱小子,好像你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是在向外掏灵石,你都弄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汤萍问道。
“呶”钱潮取出一物,放在桌上“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
放在桌上的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木片,木片的边沿整整齐齐,显然是经过利刃的切削的,木片之上,一个一个的黑点密布,有大有小,排列的杂乱无章,不知何意。
“这东西……”汤萍看了看似乎有些疑惑“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然,”钱潮说着又取出了一张木片出来,也放在桌上,这张木片上也是大小不一的黑点棋布“这个是咱们从遗迹之中得来的,记得吗?”
“啊,想起来了,这还是从咱们打开的第一处遗迹里得来的,对不对?”
“没错,当时就觉得这东西古怪,就一直留着,没想到今天在瑞轩镇又见到了一片。”
“可是这两个也不是挨着的呀,你看……”汤萍说着将那两个木片并在一起“连木片的纹理都是不一样的,这两个或许就不是出自一起的。”
“是有这个可能,但我想的是……我这木片绝对是有念头的东西了,而这一张是个落魄小世家的人筹集远行所用的灵石才出售的,年份都够久,也都被小心的保存着,这上面这些大大小小的黑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能是棋谱吧?”
几个人都被钱潮的说法吸引住了,捧着茶杯看着那两个奇怪的木片。
“会不会是什么藏宝图?”陆平川说道。
“藏宝图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呀。”彦煊说道。
“我以前听我祖父说过,他曾经率大军远征,行至半路迷失了方向,就是靠夜里天上的星辰辨别方位的,这些大小不一的黑点会不会画的是天上的星星呢?”说完李简自己也笑了笑,又说道“我也是乱猜的,不过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被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想揭开它的秘密总要收集得多一些才可以的。”
不过钱潮听了李简的话却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嗯,李兄的话有道理,就是不知道在那里还能再找到这样的木片。”
“诶,那个简单,钱兄弟,你那第一个不是在遗迹中找到的吗?咱们以后多打开一些肯定能找到更多的这东西的。”陆平川说道。
“嗯,陆大哥这话说得倒是没错,钱小子,咱们怎么也是中阶修士了,外面好多以前去不得的地方也能去了,你就多找些遗迹,咱们肯定还能继续找到更多的宝贝呢!”
(关于这个木片,见第四卷:试羽,第一百六十五:宝物。这木片在以后会是重要的东西,不过至少再要几百万字我才会让钱潮勘破这木片的秘密,嗯……千万字以后也说不定,慢慢来吧,不出所料的话,我这故事能陪您打发几年的时间。)
收起那木片,钱潮轻啜了一口杯中灵茶,顿时就是眼前一亮,赞道:
“好茶呀,真是好茶,没想到白鹤楼的灵茶这么妙,走的时候我要买一些回去。”
不过临走之时钱潮却是很失望,白鹤楼的掌柜,自然也是一名修士,他告诉钱潮,白鹤楼只卖茶水,不售茶叶,不过这位好心的掌柜倒是给钱潮说了个去处。
“这位小兄弟既然爱茶,倒不如去亦茗馆看看,那里只售茶叶而不卖茶水,那里的灵茶嘛比我们白鹤楼的一点也不差,甚至犹在我们白鹤楼之上呢。”
道过谢,五个人便出了白鹤楼。
……
午后继续逛这瑞轩镇,兴致最高的就数汤萍与彦煊二女了。
钱潮上午已经将那些散修卖的东西几乎看遍了,再看其他便兴致缺缺,唯独彦煊与汤萍二女被一些售卖衣裙彩饰的商铺吸引了去,在里面一件一件的挑选漂亮裙子,拿在身上比量或是干脆穿上试一下,叽叽喳喳的还讨论不停。开始陆平川不明所以还跟了进去,哪知马上就被赶了出来,只好和钱潮李简一起等在外面。
哪知这两个丫头出了这家店铺马上就钻入了下一家店铺内,而且一次比一次试得仔细,让外面的三个男子等的颇为无聊。
也就是这个时候,钱潮百无聊赖的环视左右,木管便被一个不大的招牌吸引住了。
“亦茗馆”三个字,这不是那白鹤楼的掌柜说的卖好茶的地方吗?钱潮见了顿时心动。
“喂,汤丫头,那边有个亦茗馆,是卖灵茶的,我们去那里看看,你们若出来了就去那里找我们。”
“哦,好的。”
亦茗馆的铺面很小,夹在两边热闹的店铺中间显得有些冷清。
门是开着的,门内有一个老者坐在里面,见到钱潮几人进来,马上就笑眯眯的站起身来。
“几位小兄弟,是想买些灵茶吗?”
这个老者看上去约摸有七八十的年纪,身形清瘦,精神矍铄,看修为在炼气高阶,一脸和善的笑意。
“正是,我们是听白鹤楼的掌柜说的,说您这里有好茶,所以才慕名而来。”
那老者听了面有得色,说道:
“呵呵,他说的倒也不错,整个瑞轩镇上,我这里的灵茶嘛……还真算得上是上乘!来,我为你们取来……”
说着那老者便从身后的柜架之上取下装茶的竹制筒子。
就在老者转身的时候,钱潮打量着这个小小的茶铺,没什么陈设,一应用具也显得有些古旧,唯独飘在整个茶铺之内的阵阵茶香让人心旷神怡,然后钱潮就想墙上瞟了一眼……
再回过神来时就是李简在轻轻的摇晃自己的肩膀了,钱潮回过神来,发现李简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钱兄弟,你怎么了,这位老先生为你取了茶来……”
钱潮没理会李简,而是马上转身去问那老者。
“老先生!这画……那画……是……是您的手笔吗?”
问话之时钱潮眼神热切,倒让那老者有些惊异。
钱潮所指乃是亦茗馆之内墙上所挂的一幅水墨山水,画面之上是深冬日暮之景,山林幽暗,暮雪飘零,寒江无声,孤舟独系,一老叟蓑衣斗笠于江边独钓,老者身后乃一草房,草房前有一泥炉,炉上烹水,不知是要煮茶还是煮饭。
就是这样的一幅画让钱潮看得痴痴迷迷,更让李简与陆平川不解。
老者倒比钱潮更显惊异,他古怪的看了看钱潮,说道:
“那幅画嘛,可不是我画的,乃是我的东家,哦,就是这茶铺的老板所作,一直就挂在那里,怎么,这位小兄弟,你将那幅画看明白了吗?”
老者问话只是明显是有试探之意。
“当然看不明白,哦……是现在无法全看明白,但是却是深有启发!”钱潮说道。
“深有启发?”那老者狐疑的看了看钱潮“那就请这位小兄弟评论一下此画如何?”
“那在下就斗胆了,这幅画嘛,且不谈他的笔法和整幅画的苍凉意境,整幅画五行俱全,却隐而不彰,而且异常和谐庄重……”
那老者听到“五行俱全”几个字后,眼中就异彩连连,不等钱潮说完就连声说好,走上前去,伸手将那幅画摘了下来,卷成画轴就递到钱潮的手中。
“这……?”
“呵呵,我那东家说过,但凡有人能看明白这幅画的,说出几分道理来的,便将这画送与他,小兄弟,别辜负了我那东家的一番好意呀!”
钱潮大喜,双手捧着那幅画连连行礼。
正在这是,汤萍与彦煊也从外面走进来找他们三位,见到这个情景便十分的好奇,连忙拉过陆平川询问缘由。
“你既能看懂这画,那么这寻常的灵茶便不能给你了,嗯,我做主了,你稍等。”
说着,那老者便将刚搬来的茶筒又搬了回去,这次从里面取出了几个小筒来,打开来时,那茶香更是灵逸。
“果真好茶,不过……请问老先生,那位东家是否在家……”
“诶……那可真不巧,我们东家外出访友去了,不在这里,日后吧,日后有缘你们必能遇见。”
钱潮听了只觉得非常可惜,不过也不算一无所得,至少这幅画对他来说就是个宝贝。
然后就是那灵茶了,那老者虽然送了画,但是灵茶却不白送,而且还十分的昂贵,居然一小筒就要十五块灵石,看那一小筒,里面的灵茶估计也就一两左右,这的确是个高价了。
不过钱潮却毫不犹豫的掏灵石就购下了一筒,李简也是爱茶之人,闻了那灵茶的味道便也买下了一筒,虽然他看不懂那画,不过看在是与钱潮同伴的份上,那老者也就将茶卖给他了。
汤萍从陆平川的口中知道了什么事情之后,就悄悄的走出了这家小茶铺,在外面等着。
她的心中有些波澜起伏,前一阵子她追问自己的六爷爷为什么九玄那么多的结丹前辈不肯收钱潮为徒,当时她还发了誓不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钱潮等几个伙伴,这才从汤伯年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原来是玉壶山的一位墨祖要成就自己的一位老友和钱潮的师徒缘分,要让这二人谁也不认得对方,谁也不知道对方,无心之下互相邂逅,这样或许才有一段师徒缘分。
汤萍是知道此事的,她现在十分怀疑或者就认定了作那幅画的人就是那位墨祖的老友,由于担心那位老者就是那人,或者墨祖的老友就在那茶铺后面的屋中,自己知道内情定然会被那样的大能之士一眼看穿,那样说不定就耽误了钱潮,干脆她装着不耐的样子,便拉着彦煊走出了那茶铺在外面说话。
待钱潮走出来后,一边走着,李简问道:
“钱兄弟,那幅画有什么玄妙吗?”
“当然有,”钱潮一脸敬佩的说道“这幅画,看上去画的是山水,实则是符文,金木水火土各种符文在一起便成了这幅山水,巧的是画上的山就是山的符文,江水就是用的水的符文,这里面暗含了符文演化的一些道理,我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而且这幅画还可以看作是一个阵法,若是用丹砂描绘在符纸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功用。作这幅画的人是个高人啊,至少这幅画就涵盖了符箓和阵法两门学问,高人吶……可惜没有遇见。”
汤萍听了故意说道:
“那没关系,以后再来嘛,你总能将他堵在那茶铺子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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