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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琥最擅长的是五行法术,就在刚才,他的两个脸颊被自己左右手中闪耀起的不同的法术映照的亮了起来,“邪术”和“邪器”四个字传入了他的耳中,再对付苗妏时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一会儿出手务必要以自己的雷霆手段将其一击必杀,免得有什么闪失。
对马琥来说,此时正是黑吃黑的好时机,而且还能将孟怀绂救下来,也算是一举两得。
不过,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事情却出了变化,也幸亏他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场中多出一个人来,那个叫葛恛的小子醒过来想要逃走,却又落入了旁人的手中,而且……那个人看起来似乎不是五灵弟子,至少服饰不是五灵形制。
再等等,难道……
……
那人拎着昏死过去的葛恛靠近仔细的看了看,又望向了孟怀绂与苗妏等人正激斗处,一边向那些人飞过去一边大声了说道:
“孟兄,没想到你要报仇还真是件麻烦事,我早说过,这五灵宗与别处也没什么不同,哼,大宗门无非是藏污纳垢之处,看看,天下闻名的五灵宗,宗内弟子还不是偷偷摸摸的用邪术和邪器杀人,喂,要不要帮忙?”
有外人出现,听说话与这孟怀绂似乎是朋友,而且还将葛恛擒住了,苗妏还有她那两个同伴一下子就惊疑的住了手,一齐盯着来人,苗妏还仔细的看了看那人的身后,确认一下是否还有其他人也到了这里。
苗妏此时仅剩两个手下,听了这人的话中的“邪器”和“邪术”之后,一个人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苗妏,而另一人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却向那面镜子瞟了几眼,似乎是看清了镜子中的情形,脸颊上的肉止不住的抖动了几下,虽然这些细微之处并不明显,但显然是在强行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当然,他的这些变化都落在了苗妏的眼中。
孟怀绂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人他自然认得,老相识了,刚到五灵宗不久他还与这人在宗外一起饮过酒,又瞟了一眼到那人手中的葛恛,说道:
“我以为你早就走了。”
“呆的久了自然要走,但是半路上远远得听到了这里一声鬼叫,心中好奇就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却碰到你被人围杀,嗯,也幸亏在这里多呆了几日,不然哪里能遇到这场热闹呢?喂,到底要不要我帮忙?就算你不需要帮忙,呶,葛恛这小子也是落在我手里了,他的命我给你留着,但是他的人头我可是要带走的,值不少的灵石呢!”
“我能应付。”孟怀绂说道。
“也好,那就由得你吧。”
到这里这人的身份自然也就明了,正是与钱潮等人有过两面之缘的左佑。
……
马琥已经将刚才随时都能发动的法术收敛了起来,又静悄悄的躲在那里。
又来了一个!
而且还与那孟怀绂认识。
若仅仅是孟怀绂的朋友路过这里,马琥并不在意,但是那个人所说的话让他心中一动,怎么最后这葛恛的人头要归他呢?
那人还说葛恛的人头值不少灵石?
马琥这次之所以出来,为的就是找一个四处猎杀世家子弟的散修,哦,或者是几个散修,马琥并不知道究竟混进来了几个人,他是闲极无聊就当散心了,万一找到了就相机而动,说不定就能做成一把黑吃黑的买卖。
所以,那个擒住了葛恛的人说的话才让他最为在意。
目光透过林木的枝桠看过去,正提着葛恛的人看上去年岁倒是不大,也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一身月白的袍子,这肯定不是五灵弟子的打扮,那些来自各世家的子弟进入宗门时间也不算短了,都该换上五灵弟子的服饰才对,因此马琥越发的怀疑此人就是自己这次出来要找的那个家伙。
嗯,越看越像。
应该就是他。
那个为了悬赏而来,在五灵宗杀了好多世家子弟的人。
难道就是一个人?
若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话,那这个家伙可真是好胆量,而且还应该有些过人的手段才对。
所谓艺高人胆大,只是胆大的话只能算是莽夫,只有手段超群又胆色过人才敢在五灵宗做这样的事情。
马琥暗暗想着。
听这家伙刚才所言是要帮孟怀绂的,那自己就不必过早出手,且再看一看,今日这热闹越发的有意思了!
……
苗妏死死的盯着这个刚冒出来的家伙。
这个人制住了葛恛,而且还是孟怀绂的朋友,而且还一副风轻云淡、毫不在意的样子,苗妏自然警惕起来,今日杀人,本是隐秘之事,这里也算隐秘之地,怎么还能被人撞破了呢?
不对,这个人不像是五灵弟子。
“你是何人?”苗妏冷冷的问道。
见那女子问自己,左佑一笑,有些懒散的说道:
“这位姑娘,咱们也算是同行呢,都是为了灵石杀人,不过呢,在下只杀恶人,从这一点来说,这位姑娘比在下可就有些不如了。”
说起来左佑能来到这里,还真是偶遇,他混进五灵宗就是冲着那些头上有悬红赏格的世家子弟而来,运气很不错,在这段日子里,左佑的收获颇丰,他随身带着的厚厚一沓画影图形,上面那画着的那一个个面貌各异的家伙至少有一半现在都在他的储物袋中,嗯,自然是只有人头而已。这可令左佑很满意,要知道这里毕竟是五灵宗,能有这样的收获已经很不错了。
他在五灵宗这里呆了月余的时间,估计自己这番猎杀应该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加之消息必然会传扬开来,那些家伙也暂时也不敢踏出五灵宗,因此差不多是时候该离开了。
当然,左佑要离开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不久前他在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世家子弟的储物袋里有了些意外的发现,他搜到了一些看起来极为重要的信件,从那些信的内容不难看出,五灵宗内隐藏着一个姓温的家伙,此人或许与五灵宗之间有什么刻骨的仇恨,而且这个姓温的家伙也该是有些手段的,从信中可知他正在密谋着一件针对五灵宗的大事。
死在左佑手中的那些家伙中有些就与那姓温的有关,被充作信使,那个姓温的想要的一些关键的信件或是物件就是由这些人送达,但是因为左佑的猎杀,这些东西又阴差阳错的落入了左佑的手中。后来左佑在难有收获之后便要离开五灵宗,他准备走的路线依然是经由瑞轩镇离开五灵宗,不过还未到瑞轩镇,半路上被一声难听至极的女子嘶吼声所吸引,这才悄悄的赶过来看个究竟,结果过来之后才发现被围杀的居然是孟怀绂,正诧异间,他就看到了苏醒过来葛恛。
其实一开始左佑也未打算出手,他与孟怀绂也算相交多年,知道他的手段,因此并不为他担心,倒是这个葛恛却不能逃走,这才现身将葛恛擒住。现在他只想等孟怀绂将那些人都斩了,他再将葛恛交给他,等孟怀绂报了仇,葛恛的人头他则要带走,毕竟值一笔不菲的灵石。
“看你的样子该是个散修吧?最近听说许多刚进宗门的世家子都莫名其妙的没了,看来是你做的了?”苗妏盯着左佑问道。
“这就与你无关了,这位姑娘,你的对手不是我,你若能击败了孟兄,我倒是有兴趣与你多说几句,否则你一会儿就死了,我与你多费什么口舌?”
听了这话,苗妏又冷冷的瞪了左佑一眼,才重新看向孟怀绂。
孟怀绂就在旁边,借机细细的看了看那面古怪的镜子,镜中的情形看清楚了,虽然对镜子中的情形感觉既诧异又古怪,但他还是不知这镜子有什么样的威能,对他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伤害,见苗妏看向自己,孟怀绂开口说道:
“这位姑娘,如今葛恛已经被我的兄弟捉了,现在咱们还有必要再拼下去吗?依我看,今日的事情不妨到此为止,几位回去吧,孟某只当今日从未见过几位。”
“哼,”苗妏冷笑了一声“孟公子以为来了帮手就一定能胜过我吗?那你可就打错了主意。”
听了孟怀绂的话,苗妏的两个手下心底一松,今日所遇的挫折算是前所未有,他们早就萌生了怯退之意,现如今孟怀绂来了帮手,而且孟怀绂又不愿在斗下去,差不多苗妏也该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苗妏一开口仍要与这孟怀绂不死不休,这两个人不由一呆,诧异的看向了她。
“孟公子,我们在宗内这么多年,为人解决烦恼,只要收了灵石,就一定要做到,这个也算是我的规矩,凭什么今日为你破例呢?别以为你来了帮手就能吓退我们,比今日更热闹的场面我都见过,无非是多杀一些人罢了……”
说到这里,苗妏扫了一眼左佑,而左佑则毫不在乎的一笑。
“何况到现在是我们折损了不少人手,这可是从来未有的挫折,既然见了血,哪有就此收手的道理?这样回去,我自己都觉得羞耻。而且就算我们彼此罢手,且不说我们一定会担心孟公子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想来孟公子日后也不会忘记今日我们对你下杀手这件事吧,今后孟公子必然会记恨我们,与其将这件事拖着,那就不如还是在今日就见个分晓。”
左佑冷笑着说道:
“你说来说去的,无非是担心孟兄日后将你使用邪器的事情说出去吧,孟兄,没用的,她的邪器都教你看见了,五灵宗规矩大,邪器可是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今日不是她死,就是你死,不用再劝了。”
真的是邪器……苗妏的两个手下互相对视了一眼。
苗妏冷声说道:
“你不服气?自然可以出手帮助这位孟公子。”
“孟兄并没有让我帮忙,不然我倒不介意将你斩了。”
孟怀绂则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好奉陪了。”
说完之后,孟怀绂又看了看那面镜子,他对这镜子仍有些忌惮。
既然孟怀绂不用自己帮忙,左佑见这些人马上就要动手,便拎着葛恛向后倒飞出去。
……
剑拔弩张之势已成,眼看就要一触即发时……
忽然又有一个兴奋无比的声音大叫了起来:
“左佑……那个家伙就是左佑!”
“燕兄……燕兄!那个穿白袍子的就是左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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