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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有命,晚辈自然遵从,但不知前辈有何差遣?”面对强大的结丹修士,刑让战战兢兢的说道。
“嗯,你很乖巧,老夫之所以相中你,就是因为你的成器堂内堂弟子身份,你要做的,就是到你们成器堂去,在内堂里,将一本书为老夫拿出来,当然,不能让别人发现,只要你能做到,老夫不但会为你保密,而且还会给你许多的好处,如何呀?”那位结丹修士说道。
到成器堂去拿一本书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到成器堂的内堂去盗取一本书!
成器堂里能有什么书值得这位前辈如此用心呢?
成器堂的内堂的确有不少难得一见的书籍,都是炼器术方面的精髓,内堂有“十柜书”一说,对炼气和筑基修为的修士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经典,那里面的书都是刑让以前经常借取的,难道这个结丹修士……不,肯定不是那些书,“十柜书”内堂弟子可以随意借阅,虽然有的要花灵石才能借出来,但对方是一个结丹修士,岂能看上那些书籍,定然是其他的书。
想到这里,刑让便再次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
“内堂似乎并没有什么珍稀的典籍呀?不知道前辈想让晚辈去取的是哪一本?”
“没什么珍稀典籍?哈……”那个结丹修士觉得刑让所言十分的可笑“五灵宗两大堂,都是在修行界里赫赫有名的,一个南玉堂,以炼制的丹药闻名天下,另一个就是你们成器堂,这成器堂的名声在修行界里还在南玉堂之上呢,你居然说成器堂内没什么珍稀典籍,哼,亏你还是内堂弟子!”
“是,是,晚辈愚鲁,前辈教训的是,但是……晚辈就算是内堂弟子,但身份在内堂之中也是排在最末,平日里进出内堂的确方便,但有些地方是晚辈不能踏足的,若前辈要的典籍就在那里的话,听内堂的师兄们说,那些禁地都是有阵法保护的,呃……晚辈失手被擒或是身死倒是小事,可若是误了前辈的事情岂不是……”
“呵呵,既然让你做事,自然不会让你死在那里……”
接下来,那位结丹修士就与刑让细细的说了一番,还取出内堂的一张楼层与房间的分布图来给刑让看,将那本书藏在哪个房间,那个房间里又有什么样的阵法,以及那些阵法又该如何的避开等都一一的为刑让作了解说,最后,那结丹修士还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刑让。
“这里面的药水等你进了内堂就找机会滴入眼中,能让你短时间内看到那些隐藏的阵法,再以我刚才所说的方法行事,你自然不会被那些阵法所伤,不过这药水的药效持续的时间也不长久,差不多半个时辰而已,而且一天之内,最好不要两次使用这种药水,对你的眼睛有损害,用得多了,说不定会瞎掉的。”
“是,多谢前辈。”
“嗯……”说完这些,那个结丹修士似乎是又看了看刑让,然后说道“将你炼制的血剑拿来我看看。”
听到血剑,刑让明白,这位结丹修士所说的必然是自己炼制的邪剑,于是硬着头皮,从储物袋中将自己炼制的一把邪剑取出来双手奉上。
邪剑被那结丹修士一把抓在手中,上下看了看便一脸的不屑之色,随手就递还给了刑让。
“哼,你所炼制的血剑,连血器炼制的皮毛都算不上,画虎不成反类其犬,这样吧,你若能为我将那本书拿到手,老夫便送你一本真正的血器炼制的典籍,虽不能让你成为此道大师,但至少能让你窥到血器炼制的门径,如何呀?”
“多谢前辈!”
这就是刑让与那个五灵结丹修士的第一次见面,由于那个结丹修士施过手段,因此汤萍一直看不到那人的面目长相,就连他的声音也无法辨认,就连刑让也一直以前辈相称,因此,汤萍就连那人的姓氏都不知道。但是,这个结丹修士一直自称老夫,想来该是一个男子,另外嘛,到成器堂内堂去盗书,他自己不做,反而是让一个炼气弟子去做,他是结丹修士,手段不知道比炼气弟子高明了多少,依理来说他自己去内堂盗书应该比刑让不知道要简单多少,为什么偏偏让刑让去做这件事呢?
思索之后,汤萍便隐隐的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她听钱潮说过,成器堂内堂的一般事物都是由一帮筑基的修士负责,平日里很少有内堂结丹的前辈长老到内堂去,就算有什么大事,也都是那些筑基修士到内堂长老的洞府去拜见去禀报,据说十几年内在内堂见不到一个结丹长老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也因此,若是有结丹长老驾临成器堂内堂,不管是不是内堂的长老,对内堂而言,都是一件大事,每日在内堂坐值的那些筑基修士必然是恭恭敬敬的远接高迎,一路恭谨小心的陪在那位长老的身边伺候着,免得懈怠了,那里又是在宗内,根本就不是个能动手的地方,如此看的话,一个结丹修士还真不好到内堂去盗书,反而是刑让这样经常出入内堂的人去做这件事更加的方便。
而之所以那个结丹修士相中了刑让为他做事,恐怕原因还是在刑让的身上,作为内堂弟子却炼制邪器,此事若败露,等着刑让的就是死路一条,因此拿住了刑让的这个把柄,必然会让其服服帖帖的做事,这样做比单一的用性命相胁的效果要好得多,而且这结丹修士还是恩威并施,许以好处,将刑让拿捏的死死的。
想来这个结丹修士应该是观察了刑让好久了,现在时机成熟,他才现身逼迫刑让。
接下来就是刑让盗书,汤萍知道钱潮一直想弄清楚刑让究竟从内堂盗走了什么典籍,于是便静静的看了下去。
虽说刑让现在杀人时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内心波澜,但要他到内堂里去偷东西,着实让他紧张了好一阵,他先假作炼器,在成器堂里犹豫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内堂,不过此人还真是个人物,一进内堂,马上就面色如常,与见到的几位内堂的师兄打了招呼,然后就偷偷的找了无人之处将那结丹修士给的药水滴入了自己的眼中,于是,汤萍便跟着刑让一起领略了那种药水的奇效……
成器堂的内堂,汤萍从来没有进去过,随着刑让的视角看过去,不过平平无奇罢了,但是就在刑让将那药水滴入眼中之后,眼前再看便大不相同了,内堂之中光滑的木质地板上,黑漆扶手的楼梯上,甚至是房间的墙壁之上竟然都布满了密密麻麻就、闪着微光的各种古怪晦涩的符文。
与钱潮接触的多了,汤萍自然知道那些是阵法,是用来保护内堂所用的,想想也对,成器堂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好东西不少,当然会做一些防护。汤萍忽然想起了钱潮的青眼术,想来钱小子使用青眼术的时候,眼前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与刑让使用的这种药水相比,青眼术胜在对自身毫无损伤,只要耗费灵气就可以持续的看到这些隐藏的符文,但这种药水却可以让那些没有青眼术的修士也能看到这些符文,也算互有优劣吧。
接下来刑让盗书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算是无惊无险,他经常进出内堂,内堂里的那些师兄们对刑让基本都不设防,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理会,就这样,刑让依着那位结丹修士与他说的那些,找到了那个房间,又依着那结丹修士的传授,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个房间里的阵法,最终打开了一个雕工精致的黑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本看起来十分陈旧的书籍,封面之上正是书名:《窍通秘要》。
这是本什么书呢?汤萍十分好奇这本书中到底记载了些什么,但刑让直接就将那本书收了起来,然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内堂。
书就这样被刑让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了,离开了内堂之后,刑让胸膛里还跳动的厉害,大概他也知道,无论是炼制邪器还是在内堂盗书,哪一件事被发觉了,都没有好下场!
再次见到那位结丹修士的时候,汤萍发现自己依然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与上一次一样,由此可见,这个结丹修士做事是极为的小心谨慎。
那结丹修士对刑让能带来他想要的书籍十分满意,把那本书拿在手中翻阅了几眼之后就从身上也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刑让。
刑让原本心中是极紧张极极恐惧的,毕竟对方是个结丹修士,自己就算为他做了事,但他若要清除后患,将自己杀了灭口比捏死一只小虫还要简单,没想到的是,这位结丹修士竟然真的送给了他一本书籍。
《赤炼精择》,刑让拿着对方给自己的书,轻声的念出了书名。
“小子,你若想学血器的炼制,这本书可以看作是入门的经典,比你先前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不入流的法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呢,另外嘛,小子,老夫问你一句,宗内严禁弟子修习这些,若是被发现了,你的下场如何你自己也该清楚,你已是成器堂的内堂弟子,本该有个不错的前程,可你为何还要如此呀?”
“呃……不瞒前辈,晚辈的灵根很是平常,修习其他的法术,将来恐怕不会有什么成就,晚辈又不甘心将来只做个平庸之人,既然做了修士,那总该自己的修为更高深一些,手段更高明一些才好,但苦于没有办法,后来晚辈偶然间见过他人以邪剑对敌,那真是威力无匹,所以才动了心思……”
“嗯,无非是想让自己更强大一些罢了。”
“前辈说得对。”
“嗯,既然你为我做过事,那你与我也算有缘,今日不妨就与你多说几句,你所谓的修为深、手段高明,其实都不算什么,小子,记着,真正强大的力量只存在于血脉之中,你若有那血脉,自然能够以一敌万,但若你没有那血脉,就算你再殚精竭虑,辛苦一生,呵呵,到头来也不及有那一缕血脉之人的万一……”
刑让一直未曾拜师,因此许多事情或者说许多炼器之外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听了之后便惊奇的问道:
“血脉?前辈,是……是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上古真灵血脉的传承……”
“嗯,差不多,都是上古遗存下来的血脉。”
“这……晚辈出身寒微,家中没落不振,想来是不可能有什么上古遗存血脉的。”刑让此时有些灰心的说道。
那结丹修士笑了,汤萍虽然只能听到一阵变了调的笑声,但那人的确是笑了。
“呵呵,想不想知道如何才能得到那种血脉呀?”
“怎么……不是说……难道血脉也是能从别处那里得来吗?”
“当然能,想不想学呀?”
刑让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对这个结丹修士还有用,不然这人不会对着他说这些,于是马上便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叩拜说道:
“想!呃……还请前辈教我!”
“呵呵,你若想学,我自然可以教你,不过嘛,你还要为我做一件事。”
“前辈请讲,晚辈绝不推辞!”
“呵呵,我要你到寒水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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