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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明笙考虑要不要雇辆马车离开的时候,一旁身着黑衣的侍卫上前一步向她行了个礼。
“可是赵家小娘子?”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拦在赵明笙的面前,她不由的后退了一小步,第一反应这不会是个骗子吧?
但是看他穿着打扮又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侍卫,赵明笙一时有些拿不准注意,犹豫着点了点头。
“小娘子可是决定要离开侯府,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赵明笙再度点了点头,她现在越发好奇他是何人了,他怎么会知道府中发生的事。
“小娘子这边请,我家主子替小娘子准备了回家的马车。”
赵明笙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街口停着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
“你家主子是何人?”
“帮小娘子寻回亲生父母之人。”
侍卫回答之时,赵明笙也在悄悄观察他的言行,看他回答不卑不亢,不像是个坏人。
帮她找回亲生父母的恩人?那便一切都解释的通了,赵明笙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点头应允。
没想到这位恩人如此贴心,连归家的马车都安排好了。
待她掀开帘子的钻进去瞬间,赵明笙愣住了。
外表平平无奇的马车,内部却十分宽敞。地上铺着软毯,座椅上铺着一整块的白虎皮,侯府也找不出来一块可以相媲美的。
但令赵茗笙愣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坐在虎皮上的那个男人。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墨色的长发慵懒的披散在肩膀上,手肘支撑在一旁的台棱上,修长的手指握拳,抵住额角。
男人似乎在假寐,听到动静的那一瞬间,睁开了他那双狭长的眼眸。
一边是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另一边则是澄澈灵动,双目相对之时,两人俱是一愣。
“平远侯府的五娘子?”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又富有磁性。
这就是那位恩人吗?赵明笙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恩人既然知晓我的身世,我如今已经不是侯府的五娘子,叫我赵明笙便可。”说完又觉得让一个陌生男人,直呼自己的闺名似乎不太妥
当,急忙改口。“还、还是叫我赵家小娘子吧!”
马车内有些闷热,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赵明笙热的脸颊发红。
小姑娘脸红起来的样子好像熟透的蜜桃,颇为可爱。
男人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还行,能舍得富贵,也不枉费本王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赵明笙呆住了,她被‘本王’这个自称砸的晕乎乎的。
能够以本王自称的唯有当今圣上唯一的弟弟,珩王。那个凶名赫赫,能止小儿啼哭的战神,晏琢。
她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恩人眼熟,某个中元节宫内大宴,她陪老夫人一起出席,曾远远的见过一眼。
赵明笙悄悄打量了一眼马车内能坐的地方也就那张虎皮了,她坐哪儿啊?总不能与他共坐一张虎皮吧!
再说未婚男女同一辆马车也不太好吧?
这珩王做事怎的如此轻浮?
帮忙送她回家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不会是对她意图不轨吧?
就在赵明笙开始胡思乱想,甚至在心里非议眼前这位恩人的时候。
马车外的黑衣侍卫出声提醒道:“赵小娘子请随我上后面那辆马车。”
赵明笙小脸一红,她为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感到羞愧,搞了半天是她误闯了别人的马车!
原来街角之后还隐着一辆,她未看清就上了第一辆。
宴琢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虽然他不太明白赵明笙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很好奇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如此丰富的情感变化。
“属下未曾与赵小娘子说清楚打扰了王爷清净,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不怪他,都怪我走的太快了!”生怕侍卫因为她而被责罚,赵明笙急忙替他辩解。
还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晏琢摆了摆手一副乏倦不愿多言的样子,“无妨,退下吧。”
等马车内恢复平静,宴琢终是忍不住捂着胸膛猛烈的咳嗽起来,面色也更苍白了两分。
马车轮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赵明笙坐在马车上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传闻中嗜血好战的珩王,居然是帮她找回亲生
父母的恩人?而且人感觉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凶。
之前马车上闷热闷热,加之紧张,额上竟出了不少汗,赵明笙取出一块帕子,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静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
赵明笙注意到,马车内放置了一小盆冰,凉爽之气扑面而来。她有些纳闷,刚刚珩王的马车里是没有冰盆的,没道理主人那里不放,却给客人。
思索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昨夜里梦魇缠身,今个又起了大早,赵明笙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
玉手撑着窗沿,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外一边马车内,侍卫景流几番纠结,最终还是开口:“这些小事,王爷何必亲自跑这一趟,舟车劳顿不利于您休养。”
半月前,宴琢归京途中遇刺,幸得一偏僻村庄的郎中相救。不仅替他医好了外伤,还诊断出他体内中了一种名叫无念的毒。
宴琢其实早在半年前就知道自己身中剧毒,召集了太医院众人共同问诊,方才知晓所谓何毒。他没想到这小小村庄里却有人能一语道破。
这毒之所以叫无念,就是因为中毒者每逢月圆,就会发作一回,每回发作都犹如百虫蚀骨冰火两重天,身体状况也会随之弱一分,渐渐让人绝了生存之念,满十二月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但是中此毒者,大多熬不过十二月,便会受不了这种折磨自行了断。
那位赵郎中不仅知道这毒的名字,还知道如何将此毒暂时压制,能使中毒者三年中与常人无异,但是三年之后毒性发作起来会更加猛烈。
宴琢没想到令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毒,在这里有了转机。他黯淡了已久的眼眸,一点点重新亮了起来。
事后他表明身份想以黄金万两作为酬谢,却被赵郎中拒绝。他不要金银财宝,只希望宴琢能帮她寻回当年被抱错的女儿。
宴琢自然应允,伤还没痊愈,便开始寻子。这几天疲于奔波,自然没休息好。
正值六月天,宴琢周身却仿佛置入冰窖一般冰冷万分,马车内的冰盆也被撤去。
景流是实在看不下去才斗胆劝诫。
“三年之恩,值得。”说完这句,
晏琢合上眼开始调息。
三年,应该够他完成那件事了。
*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赵明笙手臂都麻了。
她伸了个懒腰,猜测着还有多久能到。
正想着,马车停了,隐约可以听到前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赵家人,早早的就在家门口等着,从日出等到日暮。
赵母身体不是很好,在父子俩的坚持下,这才回屋躺着。
赵家的长子赵清越一双剑眉紧蹙,手中捏着书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掌心,平日里爱不释手的书卷此刻却半点都看不进去。
他是最近才知道妹妹不是亲生的事,又听闻在侯府的亲妹妹要回来,他书读的多,看问题自然没有父母那般单纯,自觉那个亲妹妹多半不会抛下侯府的富贵回到这乡下。
但是看到父母满心满眼的期待,他又舍不得戳破,只得陪在一旁。
眼看天都快黑了,他正准备出言劝返,却听见一向稳重的父亲此刻声音颤抖。
“来了、清越,你妹妹回来了!你看见了吗!”
路的尽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两辆马车。马蹄溅点泥泞,随着马车的接近,他的心莫名跳动的比平时快了一些。
他喉间滚了滚,终是吐出一个嗯字,算做回应。
不过一须的功夫,马车便在村口停了下来。
景流率先跳下马车,“二位久等了,昨晚刚下过雨,路上不太好走,耽误了点时间。”
赵父连忙摆手道:“没等多久,没等多久。”
晏琢走上前行了一道对长辈的礼:“不负所托,令爱就在后面那辆马车里。恩公可还有其他要求,尽可提出来。”
赵父为人老实,此番能顺利找回女儿他便感恩戴德了,自是不敢有其他奢求。
“恩公之名不敢当,王爷能找回小民之女,之前的事便已经算是两清了。”
晏琢微微摇头,赵郎中觉得两清,可他却觉得如此还不足以感谢其救命之恩。他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赵父,“日后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来王府找我。”
不等赵父拒绝就将玉佩塞与其手中,并吩咐景流去喊赵明笙
下车。
他们的对话赵明笙自然也是听见了一些,但是她此刻来不及多想为何自己家会与珩王有所牵扯。
藏于袖中的指尖发凉,贝齿轻咬着粉嫩的唇瓣,赵明笙整个人都处在紧张之中。
马车外,便是她的家。
赵明笙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纠结了半天忽又觉得自己好笑,她不过是回到了自己家,和家人见面又何须准备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马车前除了珩王和景流之外,还站着两个她以前从没见过的人。这应该就是她的父亲和哥哥。
中年男人身着青松色麻布长袍,看得出来若是再年轻上一些,也是十里八乡姑娘争相嫁与的俊美郎君,岁月虽然在他的脸上雕刻了一些皱纹,却给他增添了几分沉稳。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灰袍少年,身高八尺,手执一书卷,好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侯府的赵家三郎,她原本名义上的父亲,在她出身之前便死了。所以她长这么大,还未曾喊过一声爹爹,也未曾感受过一天父爱。
此刻喉间干涩的很,不知该如何开口。
早在赵明笙一下马车,赵父便看见了。他还记得她刚出生时皱皱巴巴的模样,而如今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那双眸子随了她的娘亲,又明又亮,好似会说话一般。
日思月盼的闺女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赵父反而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见他一巴掌拍上赵清越的肩膀,向赵明笙介绍道:“这、这是你的哥哥赵清越!”
赵清越一时没有防备,被拍了个踉跄。刚站稳又听见父亲的大嗓门:“你这小子还不赶紧向妹妹问好。”
赵清越:......
他其实才是捡来的吧。
不过这个妹妹看起来很可爱,粉黛桃腮,并没有他想象中骄纵蛮横的模样。他不敢多看,匆匆两眼便快速收回目光。
“妹妹好。”
赵清越生硬地说完便撇过头去,耳根子一片通红,他暗自庆幸还好没被人发现。
这位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她?赵明笙在心中暗想,不然为什么他的样
子看起来这么勉强,还撇过头不看她。
好看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黯淡,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喊了声哥哥。有了这声哥哥,后面的爹爹也好出口了。
“爹爹,女儿回来了。”
这一句话一出,赵父眼眶一下子红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一家人也总算是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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