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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淅沥沥下着,马车队伍缓缓穿行在绵延数十里的红棉花林子里。看。毛线、中文网
这一带住着不少村民,这片浩大的树林原是他们所植,是村民们收入的主要来源。
红棉花,顾名思义,是一种颜色如火,形态极具观赏价值的花,先开花后生叶结果,花、皮、根具有药用价值,果携棉絮亦可填充制作被子、枕头等御寒之物,花树最高一丈有余。
四月花落时节,花瓣近处看着若狂风骤雨,远一望去犹山火绵延整片火红仿若将澄碧天空也一并染红,踏马行过林子,马蹄将娇俏可爱的花瓣踩入泥泞徒留繁乱的脚印。
天色略暗,叶凌漪在马车里侍奉着,手里拿着一盏琉璃小灯为看书的李元麟打灯,看神情却是在发愣神游九天。
此时的李元麟也是无心看书,一双眼紧盯在手里的蓝皮册子上,漂亮的眸底映着书字,一颗心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二人各有心思,马车里的气氛真是沉重到了冰点。
“赫连少爷!”
倏忽马车外响起一声娇呼,二人才被拉回神思,相视一眼各自略有尴尬,叶凌漪稍放下琉璃小灯着手拿起旁边茶托上摆着的一只白玉杯子,为李元麟添茶。
清澈的茶水倒入洁白如雪的茶盏尚且未满,又听马车外女音大呼:“赫连少爷,我不太会骑马,你能搭我一程吗?”
马车外默了一阵,才听有人声色沉定地答了:“也行!”
车内倒茶之人神思怔住,握着茶盏的纤嫩手指骤地一紧,杯中茶水不知觉便溢了出来打湿了她的衣摆。
“青鸢?”
李元麟率先出声,手臂微扬欲夺下那溢水的茶盏,她却已经反应过来,匆匆将茶盏放回了茶托,又低眉瞧瞧自己湿透的衣角。
李元麟微皱眉,眼神有些复杂,从袖袍里取出一方干净整齐的帕子,刚想替她擦拭打湿的衣摆,那人便触电般避开。
伸出的手顿住,李元麟的心头随之一痛,心念道:难道她如今就这么防备他吗?
叶凌漪反应过来,神色略显慌乱,从他手里接过帕子:“谢皇上关心。”
言罢匆匆擦了擦衣摆,正要还给他,低头忽然看见锦帕带了湿痕,遂不好意思地低声致歉:“真不好意思,弄脏了,奴婢洗干净了再还给皇上吧!”
看着这样的她,李元麟直觉得心头烦闷又不得发泄,满腔不适终化作一声长吁,将略不自然的目光移开,只道:“无妨!”
末了招呼赶车的武将将车停住,示意在此稍事休息。
叶凌漪下车的时候,正好与对面马上一男一女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乐芽缩着肩膀坐在身姿挺拔的赫连澈身后,满脸娇羞地揪着他后背的衣料。
叶凌漪的眼睛就定在那纤纤细手上,清澈如水的目中不知觉有丝别扭游弋。看1毛2线3中文网
赫连澈瞧叶凌漪的时候倒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明明经历了昨夜那个吻以后二人再也没说过话,如今他常态漠然的眼神叫她心底起了个疙瘩,细细一想,倒显得她多么在意他似的!
不行!
清醒点!清醒点!
不就一个吻而已嘛,人家都没放在心上,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她可是从二十一新世纪来的人,所有在现在看来荒唐的事情用新世纪的眼光去看待的话多不过微不足道。
是啊,不就一个吻而已嘛……没必要心慌意乱,西方人见面还有贴面吻的习惯呢,不过礼节而已……
对,对!
一番强硬的自我麻痹以后,叶凌漪主动对上赫连澈的目光,微微一笑,甜美无比:“乐芽姑娘不远千里而来,对赫连护卫使的真心可谓是日月可鉴,得佳人如是,赫连护卫使真是好福气呀!”
乐芽听闻此话,面色瞬间通红如血,羞涩之色溢于表相。
坐在马背上的赫连澈背脊微不可察地一僵,脸上表情多了几分冰意。
叶凌漪笑着朝他微微颔首示礼,终于不再看向他们。
再启程时,巫远舟以身体不适为由,将叶凌漪请去照料。李元麟原是不肯的,但细想她防备自己时的模样,拒绝的话才到喉头又说不出口了,巫远舟也是个人精,就趁着这个间隙拉着叶凌漪上了他自己的马车。
“你真的有病?”
叶凌漪探究的目光游移在翘着二郎腿横躺在马车里的巫远舟身上。
巫远舟面色红润,表情无比舒适满足,倏地听到这话,立马坐起身:“我这不叫有病,我是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坐在一旁的叶凌漪闻言诧异挑眉,笑了:“你?解救我?还水火之中?”
“你只当是我眼瞎,却不知我心里明镜似的,你方才下车时的脸色我都瞧见了,皇上那里不好伺候吧?”
叶凌漪不说话,巫远舟又大发善心地说:“要不然……回京之后我给我爹说说,让他去向皇上讨了你来?当然……我爹出面,我自己也是要去说的,双管齐下方能事半功倍嘛!”
“讨……我?”
叶凌漪扬眉,巫远舟挠挠后脑勺,大男孩面色微微发红,腼腆笑说:“你放心,当然不是讨你回去继续做奴才了!你看你都救了我两回,若不是你,我都死了两回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
“啊?”叶凌漪大跌眼镜,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的意思,你……你是要讨我回去给你做小老婆?”
“当然不是!”巫远舟义正言辞:“我巫远舟好歹也是将门中人,一身正气,我既说要讨你回去自然不能让你委屈做妾!”
叶凌漪看着他已然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巫远舟突然微笑凑近,逼得她不得不将身子后倾半分,才听那厮暧昧地说:“我要你做我的正妻!唯一的正妻,未来唯一的巫大将军夫人……”
少年气盛,后事尚不知如何,此时却是血气方刚、信誓旦旦。
虽是如此,可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尽管叶凌漪对巫远舟没有超乎朋友的男女之情,但也不得不说,她内心是有些许感动的。
踌躇片刻,叶凌漪恢复了平静说:“巫少将军对我的心意我很是感动,可青鸢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明日性命何去尚且未知,不敢高攀将军门第。”
乍一听这话,巫远舟以为叶凌漪只是碍于二者身份,于是道:“你放心,我巫家绝不是旁的捧高踩低肤浅之辈,我又是家中独子,我爹最是疼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绝不会多言,且就算他不同意,我家还有个老太君,我太祖母最是宠我,只要我咬定的事情她必定是向着我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
被他曲解,叶凌漪顿感脑仁发疼,本想告之自己不喜欢他,但见那厮双眸放光的孩真模样,又有些不忍打击他,只得扶额思索,暗自惆怅。
是时原平稳往前行驶的马车倏忽急刹,车内男女一个身形不稳撞在了马车壁板上。
二人相视,皆是迷惑。
下了马车才见前头拦着几个须眉花白的老朽和一个眼神怯怯的小姑娘,几人坐在牛拖的板车上,板车一边车毂深深陷在一个填满泥泞的大坑里无法动弹,另一边则因不平衡力道已经折断,拖车的老牛不似马儿矫健,竟犯懒就地卧下,任凭老朽抽断了手里的竹竿也未能将它赶起。
“你们是何人?”
巫远舟率先走过去。
几个老朽面面相觑,从破损的板车爬下来,朝他作揖说:“我们是附近村里的,今日是来收采红棉!这位公子明鉴,我几人并非存心挡路,实在是因为老牛不争气,这才拖延在此。”
叶凌漪望一眼板车上眼神怯懦的小姑娘,笑了:“几位采红棉花还带着小姑娘啊?”
老朽面色变了变亦笑着解释说:“这是老朽愚孙,家中贫瘠,食难果腹,故只能将她带来一同充当劳力。”
老朽作势叹息,面有愧色。
叶凌漪眯眼瞧着,眼里的光微微闪烁,却是稍有疑忌。
目光稍移,叶凌漪展颜一笑问老朽身后:“小姑娘这般能干?今年几岁了?”
小姑娘看起来多不过十岁左右,叶凌漪是故意问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她说话。
小姑娘被问话,目中一热,眼泪就盈了上来。
叶凌漪眼皮动了动,正想说话,老朽立马上来挡在了她二人之间:“这位姑娘还是莫为难愚孙了,她嘴笨,可别说错话得罪二位了。”
“老先生思虑周全。冒昧了!”叶凌漪皮笑肉不笑,“只是你看,我们还急着赶路,你这牛……”
老朽几人对视,左右分成两拨,对着牛又是骂又是打,可任凭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老牛卧在地上就是一动不动。
连叶凌漪看着都着急。
正想上去跟着教训一番,巫远舟就拦住了她。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巫远舟示意她谨防有诈。
叶凌漪愣了愣。
这时,赫连澈也过来了。
“阿澈!”巫远舟转了个脸,笑着挥手打招呼。
瞧着那并肩站着的二人,藏在银色面具之后的眉皱了皱,嘴上只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护卫使来得正好!这几个是附近的村民,牛车坏了,牛也不听话,你帮帮他们吧!”
赫连澈瞧瞧叶凌漪,又抬眼瞧那几个老朽一眼,转回视线:“青鸢姑娘是在指使我?”
叶凌漪端出一贯的逢迎嘴脸,讪笑:“不敢不敢!您是大人物,您说东奴婢绝不敢往西,奴婢只是建议……毕竟牛车挡了圣驾,谁看着都着急嘛!”
她倒是挺会为自己开脱,诡言善辩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可爱。
赫连澈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目光就这样定在苦恼的人儿身上。
“可是既不听骂也不怕打的牛,该怎么驱离呢?这附近就只有这一条路吗?”她开始用目光搜索起其他路径。
是时,另一女声飘来:“不就是一头牛吗?好办!”
乐芽走来,嫌弃地甩了甩粘在鞋上的泥巴,抬眸微笑看着赫连澈说:“牛都是有脾气的,见不得眼前有东西来回晃动,它会认为是挑衅,只要我们拿一块布在它面前晃动,这牛一定会起身,只不过为了阻止牛儿暴动,到时候还得麻烦在场功夫最为高强的赫连少爷出手了……”
被隔除在功夫高强之外的巫远舟满脸不服,正要说话,赫连澈便欣然微笑,点头允了:“就这么办吧!”
叶凌漪亦笑,笑得嘴角直犯抽抽:“乐芽姑娘如此博识广文,真不愧是赫连护卫使的红颜知己!”
她面上这样说,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不就是斗兽场斗牛用的招数吗?她也知道啊!
乐芽一听“红颜知己”这个词,立马羞得满脸通红。
只有赫连澈定定看着叶凌漪,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究竟是瞎了哪双眼睛把她看成我的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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